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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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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耽却不着急了,叹息一声,“刘先生应该将吴王带来。”

    “我也想,可他不愿意,孟津上千士兵守在旁边,我没办法……”刘有终随口将兵力夸大几十倍,一点也不心虚。

    “他的确往邺城去?”

    “这个……我急着回来,没看到,但他确实这么说,应该没必要撒谎。”

    沈耽立刻叫进来一名将领,命他带一百兵卒,绕开孟津守卫,往东去追吴王,“活着带回来最好,吴王若是实在不愿意——随你处置,总之要带回来。”

    将领遵命而去。

    刘有终没想明白,“抢先夺取东都才是当务之急,徐础既已退位,何必……”

    沈耽冷笑一声,“吴王怎会平白无故退位?又怎会平白无故去邺城?必然是东都已成烫手山芋,谁握在手里,谁将深受其害。至于邺城,吴王暗中投靠,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刘有终恍然大悟,“晋王想得周全,可那次冀州军大败……”

    “邺城的主事者是谁?”

    “太皇太后、湘东王、济北王,据说还有一个欢颜郡主,颇受三人重视,对她言听计从。”

    “冀州军又是谁的?”

    “原属皇甫家,后来被王铁眉……我明白了,王铁眉乃一员边将,却成为兵主。邺城担心养虎为患,所以要他的兵将,不要他本人——这一招真够狠的。如此说来,徐础其实一直在为邺城做事,那他干嘛不将东都交给邺城?”

    “东都必然发生了什么事,令吴王不能为所欲为。”

    刘有终慨然道:“我再走一趟,这回直去东都,必要打探明白,再回来见晋王。”

    沈耽笑道:“没有刘先生,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如失手足。”

    “不能替晋王冲锋陷阵,乃我一大遗憾,跑跑腿总是可以的。请晋王等我消息,来回不过三天。”

    “辛苦刘先生。今日已晚,刘先生先去休息,明早出发不迟。”

    刘有终年纪大,经不起连夜折腾,的确需要休息一会,拱手告辞,提醒道:“谭无谓……”

    “若对吴王的话太当真,就是中计了。”

    刘有终没再说什么,回到自己帐篷里,进去之后只见里面烛火通明,暖如盛夏,两名衣裳单薄的女子正在床上闲聊,一见他就露出媚笑。

    刘有终认得其中一人是自己还没来得及享用的美人,另一女却是陌生,容貌更加艳丽,笑容也更加妩媚。

    “这是……谁将你送来的?”刘有终一边脱衣一边问道。

    “晋王命我好好服侍刘先生。”

    刘有终狂喜,“知我者,晋王也,跟随这样的主公,夫复何求?徐础自废手脚,终究不成大事……”

    沈耽安抚好刘有终,命人唤来谭无谓,对吴王的话,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谭无谓半夜被唤来,心中高兴,“晋王决定了?我只需一万人……”

    “吴王的确退位,但我不打算攻打东都。”

    “为什么?”

    “谭将军一向心志高远,多想一想,不必执着于东都一城。”

    “拿下东都,就能占据整个洛州……”谭无谓还是想了一想,“贺荣部?”

    “嗯,贺荣部是借来的兵,而且是邺城帮忙借来的兵,晋军现在攻取东都,功劳必须分给贺荣部,转而落入邺城手中,晋军白忙一场。”

    “贺荣部会那么忠于邺城吗?”

    “若非如此,吴王会孤身一人前去投奔邺城?唉,我姐夫周元宾世代与贺荣部交往,竟然不如济北王之子的一次联姻。”

    “我常在吴王身边,听到一些事情,邺城的主意似乎都是欢颜郡主所为。”

    “嗯,当然是她,一直是她。宁王好色也就算了,吴王竟然也……真是想不到。”

    谭无谓点头。

    沈耽看向谭无谓,“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我要回晋阳,军中几万贺荣部骑兵却不知该如何处置,谭将军可有主意?”

    “让他们去攻打东都吧,打下来,晋王分功,打不下来,损失也是他们。”

    “此计甚妙。”沈耽笑道,“贺荣部兵将桀骜难驯,不知谭将军可愿代我掌兵?”

    “愿意。”谭无谓大喜。

    “好,明日谭将军带兵南下,我领军北返——欢颜郡主和吴王皆是诡计多端之人,越是吸引大家来东都,我越要回晋阳。”

    “晋王想得周全。”

    沈耽点下头,到底是该重用还是杀死谭无谓,借助这次掌兵,可以做出决断。

    “我已派人去追吴王,或许能将他追回来。”沈耽随口道,要看谭无谓的反应。

    谭无谓微微一愣,“吴王既已退位,当无威胁……晋王做主,我去攻取东都,纵不能将它留下,也要借此机会为晋王争取几座城池,以做补偿。”

    “全仗谭将军。”

    “吴王……可以活着带回来吧?”

    “难说。”

    谭无谓神情一暗,沈耽心中一动。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试() 
骑马走了一个多时辰,夜色越来越深,徐础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找不到木柴,生不了火,翻遍包袱,才找出干粮和喂马的豆料。

    照顾好两匹马,徐础已经不饿了,抱着毡毯,不知道该在哪里休息。

    没有唐为天,徐础才发现自己笨手笨脚,不由得苦笑着向两匹马道:“你们的活儿倒是简单。”

    徐础不管干湿,在树下铺好毯子,背靠树干而坐,身上再裹一层毯子,慢慢地居然也睡着了。

    半夜里他被冻醒,起来走几步,啃几口冷硬的干粮,接着又睡,梦到许多熟人,他们都用古怪的语气问他:“怎么样?后悔了吧?还是当吴王更自在吧?”

    徐础在梦里慷慨陈词,说得众人哑口无言,醒来之后,发现梦里只有“慷慨”,那些“陈词”只是些无用的废话,说不服任何真实的人。

    天边微亮,徐础不想再睡,收拾包袱,牵马走了一阵,身上稍稍暖和一些以后,骑马上路。

    他下定决心,今天无论如何要找个借宿的地方,包袱里有不少银钱,怎么也够用了。

    结果银钱根本用不上,徐础走的是大路,冀州与洛州交战以来,这条路常行兵马,沿途村镇里的人家不是被强行征发,就是逃之夭夭,房屋被来往军队毁坏得不成样子,徐础一路行来,不要说客栈,连间能住人的土房都找不到。

    走了一天,徐础一个人影也没见到,将近黄昏,他见路边不远有座倾倒的小屋,实在不愿冒险再往前走,于是停下,趁着还有阳光,找几根干柴,总算在天黑之前升起一小堆火,让这个夜晚好捱一些。

    “这便是天下人的生活。”徐础自劝道,随即叹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所有人的生活,即使受困东都的时候,他过的也是锦衣玉食的生活,比当初楼家十七公子还要恣意,便是寻常百姓,至少有屋子可住,能够阻挡寒风。

    徐础重新检查包袱,居然找到一囊酒和空壶,不由得欢呼一声,然后又想念起唐为天的种种好处。

    很快,他会更想念唐为天。

    天刚刚黑,徐础不打算睡觉,拨弄火堆热酒,偶尔倒在碗里喝一口,尽量让身体温暖一些,就在这时,他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

    他以为是冀州兵,于是起身迎出去,跟随这些人,他可以早些赶到邺城。

    马蹄声由西而来,徐础稍有犹豫,转念一想,这可能是沿路巡视的冀州兵正往回赶,于是站立不动,准备待会喊一声。

    那是一整队骑士,将近百人,早就望见路边的微弱火光,来到近前,扇形排列,封住所有出路。

    “诸位是……晋军将士?”借助月光,徐础认出一面旗帜上隐约的晋字。

    一名将领拍马上前,拱手道:“在下晋王帐下游击将军萧古安,拜见吴王。”

    “我记得你。”徐础笑道,“萧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奉晋王之命,特来请吴王去一趟晋营。”

    “要活人还是死人?”

    “当然是……活人。”萧古安得到的命令是活人最好,如遇反抗,死人也可。

    “那麻烦萧将军回去跟晋王说一声,活徐础自己有脚,也有要去的地方,暂不能前往晋营,日后若有机会,我当亲往晋阳。”

    萧古安不敢无礼,命士兵留在原地,自己拍马上前,来到吴王近前,跳下马,拱手道:“有什么话还是请吴王自己去跟晋王说吧,别让我为难。”

    “明白。我刚刚热了一壶酒,还剩半壶,能让我喝完之后再上路吗?”

    萧古安稍一犹豫,点头道:“可以,别耽搁太久。”

    “萧将军不如一块来喝吧,会更快一些。”徐础邀请道。

    “末将卑微,哪有资格与吴王共饮?”

    “我已不是吴王,能与萧将军共饮,是我的荣幸。”

    “嗯……恭敬不如从命,吴王有佐酒之物吗?”

    “只有几块干粮。”

    萧古安是个谨慎的人,担心独自与吴王饮酒会惹来麻烦,于是为叫来一名副将与两名校尉,带上腊肉等军粮,一同陪吴王饮半壶洒。

    酒不多,每人只斟得半碗,都比较拘谨,不好意思痛饮。

    徐础端起碗敬酒,“我与诸位想必有缘,值此深夜,在这无名之地饮酒,酒非美酒,略表寸心,请。”

    众人各饮一小口,撕条肉干咀嚼,四名晋将都不怎么说话。

    徐础又道:“晋王可曾发兵南下攻打东都?对谭无谓将军可有处置?”

    萧古安咳了一声,“我们奉命追赶吴王,别的事情一概不知。”

    徐础叹了口气,微微扬头,看向路上的士兵,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谭无谓之才,晋王心知肚明,但是不敢早用,担心谭无谓独当一面之后,会择机自立,反而给晋军添一个对手。但谭无谓已然心急,晋王无法羁縻下去,必须给他一支军队,但是要让他打一场败仗,以挫其志,留在身边能够更久一些……”

    萧古安道:“谭无谓有没有才我不知道,但是请吴王不要再说……晋王,我们皆是晋将,听不得这些。”

    徐础笑道:“当然,晋将之忠,天下皆知。我可以说说东都与冀州吗?”

    萧古安看一眼同伴,“只要不涉及晋王,吴王想说什么都行,只是酒不多了……”

    “长话短说,这是我的毛病,心里总在想事,想到什么就要说出来,这两天身边无人,真是憋闷坏了。”

    “吴王之神谋远虑,我等敬佩万分,愿闻高见。”

    “你们是不是好奇我为何去掉王号、离开东都?”

    不等萧古安开口,另外三名将官同时点头,一人道:“自从知得消息之后,我们就在猜,怎么都猜不透。”

    徐础笑道:“事至今日,连我自己也预料不到。告诉诸位实话,其实我是‘逃离’东都。”

    萧古安等人大吃一惊,“逃离?吴王连败官兵,威镇天下,虽然又有各路官兵逼近,但是畏惧吴王之名,迟迟不敢渡河,听说荆州军已经望风而逃,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吴王逃离东都?”

    晋王还没有公开讨伐东都,部下将士隐约仍当吴王是自己人,不吝于吹捧。

    徐础轻轻摇头,“击败官兵的不是我,而是降世军。”

    萧古安等人都在东都驻扎过,知道吴王部下多是降世军,“那又怎样?降世军还敢对吴王不利?”

    “本来是不敢的,降世王曾收我为弟子,又附身于我,还将女儿许配给我,他死后,降世军都愿意让我照顾、辅佐幼王。”

    “理所应当,其实吴王代幼王自称降世王,也是应该的。”

    “可有人不同意。”

    “谁?金圣女吗?”

    “金圣女是我妻子,怎会反对我?是另一批降世军。”

    “另一批……秦、汉两州的新降世军?”

    “对,你们也听说了?”

    “何止听说,我们绕行回并州的路上,曾遇见大批两州逃难百姓,都说新降世军凶残得很,抓人之后直接活烤,当成军粮,俘虏太多,就暂时养起来,每天拣肥胖者先吃。”

    副将道:“若是遇见新降世军,又不幸战败,我宁可自杀,也不要活着落到他们手里。”

    类似的传言多不可信,徐础却不争辩,点头道:“就是这批残暴成性的降世军,听说降世王遇害,将罪名按到我头上,要来杀我报仇。”

    “咦,杀降世王的人明明是梁王,他们怎么赖吴王?”

    “谁让降世王死后,我接管整支大军呢?新降世军听信谣言,以为我才是凶手。”

    酒不知不觉已经喝光,萧古安等人却无意催行。

    “他们也太轻信了吧?没准是有人故意传播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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