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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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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仍不跪拜,连拱手都省了。

    贺荣平山扫了一眼,开口时,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有句话叫‘先入之见’,我想这就是我的问题,我对两位存有先入之见,以至于造成许多误会,延续至今。”

    徐础笑道:“阁下这是在道歉吗?”

    贺荣平山的语气稍稍严厉,“不是道歉,只是解释清楚,咱们本来无怨无仇,为何会闹到这一步。”

    “因为单于给你出了一道难题。”

    “与单于没有半点关系。”贺荣平山更显严厉,“我将事情解释清楚,也不是为了让你们臣服于我。事已至此,不可挽回,我了解两位的为人,知道这件事绝不能成。令我遗憾的只有一件事,我辜负了单于的信任,不能让他满意。”

    一名仆隶送上短弓,另人一送上箭矢。

    贺荣平山拿在手里,没有立刻引弦,问道:“谁先?”

    徐础道:“我吧,但是请允许我先说几句话。”

    贺荣平山点下头。

    “单于当众说过的话,不可违背,射杀我二人之后,你将被贬为士兵,但是靠着奋勇作战,你能逐渐夺回王位,却夺不回单于的信任。因为单于需要的不是一员猛将,而是……”

    有人闯进来,打断徐础后面的话,“还好来得及时。”

    “你来干嘛?我不听求情。”贺荣平山冷淡地说。

    周元宾从徐础与田匠身边走过,来到主人面前,笑道:“不是求情,是交换。”

    “交换什么?”贺荣平山一脸迷惑。

    “用一千头羊和一百匹马,交换这两个人。”

    贺荣平山皱眉道:“这两人对我有多重要,你应当明白,而且我缺马和羊吗?”

    “不缺,但是多多益善。而且我也不要这两人的性命,只是多要十天,所谓的三日期限是左神卫王自己定下的,单于并没有强求,对不对?”

    “我定的期限,同样不可违背。”

    “当然当然。”周元宾与贺荣平山很熟,拉着他走开几步,小声交谈,最后道:“五天……三天也行,就当卖我一个人情好不好?”

    贺荣平山看一眼门口的两人,再看一眼手中的弓箭,“你要他们有何用处?”

    “其实我不在乎他们的生死,是晋王。晋王与徐础是结拜兄弟,与田匠也有几分交情,听说两人在这里,特意派人写信过来,让我无论如何先保住他二人的性命,他很快会赶来,亲自向单于求情。”

    “嘿,单于做出的决定,从来不会改变。”

    “没错,但是晋王总得试一试,才能问心无愧。三天,估计晋王能赶到,如果晚一两天……”

    “就是三天,多一个时辰也不行。”贺荣平山扔掉弓箭,大步离去,好像这里不是他的帐篷,众多仆隶紧随其后。

    周元宾转身笑道:“好险,又续三日,走吧,去我那里庆祝一下。”

    田匠知道自己是个“添头”,开口道:“多谢,我还有事未做,就不叨扰了,告辞。”

    田匠走出帐篷,周元宾道:“这人什么毛病?”

    “他不愿干扰你我二人的私谈。”

    周元宾脸色微变,“徐公子没对他说起……”

    徐础摇摇头,坦然地撒谎:“当然没有。”

    “我想也不至于。”周元宾重新露出笑容,“去我那里说话。”

    周元宾的帐篷不是很大,没有太多毯子,桌椅齐备,布置得更像是中原人的房屋。

    帐篷里没有外人,徐础道:“中宫想明白了?”

    周元宾请徐础坐下,正色道:“中宫与此事无关,晋王也没有写信过来,是我自己决定救徐公子一命。”

    “那更要多谢了。”

    “不必谢我,先说说老单于之死,徐公子都知道些什么?”

    “周参军有何担忧?”

    周元宾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偷听,转身回来道:“我奉晋王之命,要为沈家争取到贺荣部的支持,所有嫁到塞外的沈、周两家的女儿,以及她们的儿孙,都该助我一臂之力。”

    “的确应该。”

    “尤其是七妹,单于对她言听计从,得她相助,大事必成。”

    “没错。”

    “可我这两天听到一些传言……”周元宾又向门口看一眼,“说七妹竟然劝单于接受邺城为盟友,其中必有蹊跷,而徐公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徐础心中再无怀疑,已然明白前因后果。

第三百六十八章 助人() 
周元宾肩负重任,要巩固沈家与贺荣部建立多年的友情,他本以为这是一件轻松的任务,虽然双方曾有过“误解”,贺荣骑兵一度意欲偷袭晋阳,可是周元宾赶到之后,问题很快解决。

    周元宾认识几乎所有的贺荣部大人,与其中一些人是很近的亲戚,他小时候的一些玩伴如今位高权重,仍当他是自己人。

    不必说,还有诸多嫁过来的沈、周两家的女儿,周家更多一些,她们都愿意给“娘家人”撑腰。

    周元宾信心满满,可是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令他心生疑窦。

    “我原以为贺荣部会直取渔阳,再下邺城,一举攻占整个冀州,然后与并州军齐头并进,可是入塞以来,单于却迟迟不肯发动攻势,停在这里已经两天了!还有,单于去见皇帝,我以为会顺势将皇帝挟持过来,毕竟邺城没剩多少兵力,可单于却只带回一个小孩子,还邀请皇帝明天前来相会。”

    周元宾越想越不对,总觉得在单于的强硬背后,似乎隐藏着与天成和解的意图。

    想了解单于的真实想法,当然要问他的枕边人。

    周元宾向七妹询问,得到的回答是无需担心,单于虚与委蛇,最终还是会将天成皇室彻底消灭,只与并州一家结盟。

    周元宾稍稍放心,睡了一宿之后,他又感觉到不安,这回他找来七妹身边的侍女——侍女也是周家的婢女,父母还在晋阳,书信来往、礼物交换都要借助周元宾,因此对他十分感激。

    就是这名侍女透露传言,她自己并未亲耳听到,而是听别的贺荣女奴说起,大妻曾向单于说起天成朝廷的种种好处。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明明是周家人,也是沈家人,贺荣部与并州结盟,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世上会有这种人吗?胳膊肘往外拐,不帮娘家,却暗中投靠不相关的人家?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徐础一直静静地倾听,偶尔点下头,或者嗯一声。

    周元宾沉默一会,继续道:“然后我想起徐公子那句话,老单于是怎么死的?我之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总以为是某个觊觎单于之位的人搞鬼,强臂单于没有明确证据,又不愿令部族分裂,所以放此人一马。再仔细一想,忽然发现:老单于之死,两方最受益,一个是强臂单于,这个不用说了,另一个是邺城的天成朝廷,借此轻松摆脱掉深入冀州的贺荣骑兵,本应是一场大危机,却化于无形。”

    徐础还是点头。

    周元宾道:“到这我就想下去了,我已经说了这么多,徐公子也该透露一点了吧,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徐础微微一笑,“抱歉,我不能对你说。”

    周元宾不悦,“徐公子是瞧不起我吗?还是嫌我只续你三日性命,这不能怪我,平山虽然与我很熟,但他这个人比较高傲,除了单于,人人都得让他三分,他能给我这分面子,已算是天大的人情,绝不是为了那些牲口。”

    “周参军误会了,我是担心你的安全,因此有些话不能对你说。”

    “怎么,你怕我遭到暗害?”周元宾笑了一声,“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单于决定与天成朝廷结盟,那他也不会杀我,顶多强迫我接受事实。”

    徐础摇头。

    “徐公子不会在暗示七妹吧?她更不会,我若死在这里,哪怕不是她杀的,她也没法向晋阳的家人交待,绝不可能。”

    见徐础仍不开口,周元宾越发不满,“徐公子,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非要抢着说,请你说话的时候,你却惜字如金。营中这么多人,亲戚、朋友我都不找,专找你商量……”

    “我担心的是晋王。”

    “嗯?”周元宾愣住了,“关晋王什么事?”

    “我先不多说,给周参军两条提醒吧。”

    “请说,徐公子的提醒条条价值千金。”

    “嘿,也没那么贵。第一条,去向单于大妻解释,你为什么要从贺荣平山手里将我救下来,别让她生疑。”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就用晋王来信搪塞。第二条呢?”

    “第二条,立刻安排我与晋王见面,让我们当面交谈,省去诸多麻烦。”

    “徐公子让我糊涂了,晋王还没赶到,我便是神仙,也没法安排你们立刻会面啊。”

    徐础笑道:“周参军就做一回神仙吧。”

    周元宾面露不满之色,可是过了一会,脸上的冷淡逐渐缓和,变成了半信半疑,“徐公子……听说什么了?”

    “周参军在浪费时机,你虽续我三日性命,单于决定与谁结盟却不会拖上三日,明天皇帝来访,必有结果。除非立刻见到晋王本人,我什么都不会向你透露。”

    周元宾越显困惑,好一会才道:“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可没说晋王就在这里,但是我得打听一下,或许……”

    周元宾离去,很快回来,“请徐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他或许能让徐公子开口。”

    “好。”徐础也不多问,起身随周元宾出帐。

    两人迤逦走出两三里,常有人过来查看,见到周元宾,立刻放行。

    周元宾指着不远处的一顶帐篷,“那是右青侯贺荣拔山的住处,他想见你。”

    “拔山、平山……他们是兄弟,还是贺荣部的大人都起这种名字?”

    “徐公子先关心自己吧。”周元宾轻轻一推,看着徐础走过去,他没有跟随。

    帐篷里点着灯,一人正坐在毯子上等候客人。

    徐础进来之后仔细看了一眼,笑道:“大哥改名字了?”

    那不是贺荣部的右青侯,而是货真价实的沈家谋士刘有终。

    即便是同在东都时,两人也有一阵子不互称兄弟了,徐础叫出“大哥”,刘有终当即改称“四弟”,丝毫不觉得别扭。

    刘有终笑道:“事发突然,不得不用这种方法与四弟见面。四弟请坐。”

    徐础不肯坐。

    刘有终又道:“晋王真的不在营里,他被并州的一些事情所耽搁,还在赶来的路上。”

    徐础这才上前坐到对面,“大哥来多久了?”

    “贺荣人入塞时,我正好赶来与之汇合,比四弟早了几天。”

    “大哥声名传于四海,所以不愿让单于知道?”

    “呵呵,我的确用了假名,是想暗中观察贺荣人的动向,实不相瞒,晋王早就怀疑新单于未必真心与并州结盟。对了,四弟怎么看出周元宾破绽的?他没想通,我也是。”

    徐础笑道:“我若说实话,大哥千万不要告诉周参军。”

    “当然,这是咱们兄弟间的秘谈。”

    “周参军没那么聪明。”

    刘有终微微一愣,随即大笑,“是我的错,教给周元宾太多话,却忘了许多事情是他想不出来的。”

    两人闲聊一会,刘有终不急,徐础更不着急。

    说起并州形势,刘有终颇为得意,“并州郡县皆已效忠晋王,上下一心。秦州大半郡县也已归降,冀州军走投无路,决意加入晋军,只有降世军还是个麻烦,但他们在西京坚持不了多久,入秋之前必然举城归降。并州屯兵积粮,很快就能南下平定诸州。”

    徐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无所谓相信,也无所谓不信。

    最后,还是刘有终开口道:“有些话不能对周元宾说,四弟可愿向我透露?”

    “见大哥如见三哥本人,我当然不会再有隐瞒。”

    刘有终大悦,“兄弟之间当坦诚相见,我对四弟也不会藏着掖着。”

    “但我只说事实,大哥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老单于之死,是欢颜郡主安排,动手之人则是现在的单于大妻。”

    “单于大妻乃是沈家人,为何要帮助外人?”

    “因为嫁给贺荣部的沈家人不止她一个,晋王暗中支持他人争取单于之位,邺城却愿意帮助贺荣强臂——大哥应该比我更清楚其中缘由。”徐础其实所知甚少,说出来时却好像对一切了解于胸。

    刘有终虽是老江湖,这时也被骗过,笑道:“当时的确没料到贺荣强臂能夺得单于之位,早在几年前,是沈牧守看好右贤王贺荣画,甚至将亲生女儿嫁给他。老单于刚刚病故时,贺荣画也的确最有希望继位,但是他遭到的反对与支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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