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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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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张头目大惊,“徐先生不会先动心吧?”

    “我只是有这么一个想法,百目天王说,积粮是为养人,养人是为积更多的粮,这话有些道理。如今四方纷乱,群雄并立,汉州官兵强悍,秦州的贺荣人更是虎狼之师,降世军进退不得。最晚到明年,贺荣人必要攻占整个秦州,到时降世军何去何从?投降贺荣人,就得为他们攻城掠地,每战必然伤亡惨重;不投降,就得与贺荣人对峙,单独一军绝无胜算,必须联合起来,依靠人多势众,才能与贺荣人周旋,或得一条生路。”

    张头目与十名士兵纷纷点头,“是这个道理,现在贺荣人没腾出手来,咱们还能在秦西一带横行,等贺荣大军一到,哪支降世军也不是对手。”

    等众人说得差不多了,徐础道:“徐大世若用这一套说辞劝说城内守军,会不会让他们交出粮食?”

    众人立刻哑然。

    沉默多时,张头目道:“想必城里的兄弟会被说服,因为我到现在也没想出来徐先生刚才那番话有何问题,降世军不该联手吗?”

    “应该,但是绝不能联手在徐大世的麾下,此人之凶残阴险,远超群雄,他所在在意者,不是降世军的存亡,而是自己的权势,他绝不接受任何人的挑战。巩军若是交出粮食,便是诸路新军的大救星,也是徐大世的眼中钉。无论他事先说得有多好听,城内巩军一旦交粮,立刻就会遭到屠杀,交粮于是又变成抢粮,这边的将士将会感谢百目天王,而不是辛苦积粮的巩老哥与诸位。”

    帐篷里的人都是普通兵卒,听徐础说什么都觉得有道理,一下子又变得惊慌失措。

    “怎么办?徐先生想条对策吧,我们都听你的。”张头目急切地说。

    “待会我去赴宴,请张头目找机会速回散关,将我的话转告给丘五爷,要他早做防备:百目天王所欲拉拢之人,必是巩老哥的两个侄儿。”

    张头目连连点头,“没问题,这边的许多人我都认得,他们对我防范不严,转话之后我再回来。”

    “这边的许多人你都认得?”

    “对啊。”

    “那你留下,另派两人回城。”

    “行,我留下做什么?”

    “去跟你的熟人聊天。”

    “聊什么?”

    “随便聊。”

    张头目一愣,但是对徐础已十分信赖,“好吧。”

    另有几名士兵道:“我们也有熟人,要去聊天吗?”

    “除了送信的人,都去聊天。”

    虽然不明白徐础的用意,但是众人都有些兴奋。

    那边的酒宴已经摆好,有人过来相请。

    酒宴的排场不小,除了几位天王,还有五位尊者、十位神丁以及二十多名大头目受邀而来,酒菜虽不精致,但是极丰富,一点也不像是缺粮。

    徐大世隆重地向众人介绍新任“军师”,将徐础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他显然从旧军将士那里打听到不少吴王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讲述,唬得众头目一惊一乍。

    但是人人都知道在这顶帐篷里真正的主人是谁,对“军师”的推介很快结束,宴席迅速变成对百目天王的吹捧,即便说到徐础,也是为了赞扬百目天王慧眼识珠。

    酒过数巡,众人尽兴,就连徐础也饱饱地吃了一顿,一扫多日来的半饥半饱。

    徐大世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眼里却无醉意,扭头向共桌的徐础笑道:“军师名动天下,以智谋著称,来我这里可有妙计奉献?”

    “有。”

    “军师要说妙计,大家都听听。”徐大世高声道,所有头目都停止饮酒、交谈,侧耳倾听,其实更注意百目天王的动向。

    “合并诸路新军,速返汉州。”徐础道。

    有人笑了一声,急忙收声,大家都在等百目天王先做出表率。

    :。:

    

    

第四百一十六章 变脸() 
徐础献计速返汉州,众头领都觉得好笑,徐大世倒没有特别表示,点点头,举起酒碗,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早晚有一天要衣锦还乡,等咱们在秦、凉两州打出一片天地,一定要带百万之师重返汉州,将从前欺负咱们的贪官污吏和官兵爪牙,一股脑杀掉,给大家出气!”

    众人欢呼。

    徐础说的是“速返”汉州,轻易间就变成“日后”衣锦还乡。

    他没有辩解,也举起酒碗,与大众一同向百目天王敬酒。

    降世军的酒宴不像贺荣人持续得那么久,两更以后,徐础酒熏熏地回到帐篷里,全身都是酒气,令张头目等人艳羡不已。

    段思永留在散关没有跟来,徐础草草躺下,很快昏然入睡,兵卒们闲聊,他也没被吵醒。

    聊了没多久,兵卒困倦,各自睡去,中间留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鼾声此起彼伏。

    不知睡了多久,徐础被人推醒,抬头看向黑暗中的身影,以为是某名士兵,哑声道:“怎么……”

    “嘘。”那人在徐础肩上轻拍两下,然后转身蹑手蹑脚地走出帐篷。

    来者显然不是巩军兵卒,徐础惊醒,摇摇头,甩去残留在体内的醉意,穿上靴子,披衣跟随,小心躲开伸到过道上的手脚,帐中很黑,只能一步一步地试探。

    外面狂风肆虐,营中本来就没有几根火把,这时已被吹熄过半,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帐篷,像是连绵不绝的山峦。

    自从进入秦州以来,徐础不记得哪个晚上不刮风。

    他将外衣穿好,抵挡风中隐隐的寒意。

    唤醒他的人等在不远处。

    徐础走近前,那人转过身,将徐础吓了一跳。

    月光下,那不是一张正常人的脸孔,好像一张沾水之后又被揉成一团的纸,小心展开,勉强保持不断,但是随时都可能化为齑粉。

    徐础不怎么相信鬼神,却有魂魄出壳的感觉,险些叫出声来。

    “万望海涵,我不是有意惊吓执政。”

    徐础偶尔被称“吴王”,“执政”这个吴人专用的称呼却是很久没有耳闻,听到之后恍然如梦,一下子想起此人的身份,不由得大惊。

    “王颠……王将军?”

    “嗯,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

    那人正是王颠,宁抱关在东都城外火烧数千吴兵,王颠是极少数幸存者之一,徐础最后一次听到消息,他还不能起床,现在显然好了许多,外貌依然吓人,但是能走路,比较慢,明显有一条腿不太好用。

    徐础看着王颠的背影,不由得无声地长叹一声。

    王颠是他最早接触的吴人七族首领,曾被他寄予厚望,也被“厚望”所害,徐础选择退位时,对绝大多数人并不觉得亏欠,唯独对吴人,尤其是王颠,他心存歉意。

    徐础被带到不远处的另一顶帐篷里,里面点着灯,别无外人。

    在灯光的照耀下,王颠的面容越显可怖,徐础坐在对面,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王颠挤出一个古怪的微笑,“我自己也很难接受现在的模样。”

    徐础还是选择抬头,看向那张脸孔,“孟应伯没将我的话带到?”

    孟应伯也是七族首领之一,曾去邺城思过谷过拜访徐础,希望请“吴王”来秦州,带领吴人重新赢得降世军中的地位,徐础没有同意,反而鼓动冀州军与金圣女联合。

    “带到了。”王颠语气很平淡,不知是脾气有变化,还是伤势不允许,“但是事情无可挽回。”

    “多少吴人在此?”

    “不多,十多人,金圣女赦免所有的吴人,但我不想再留在那里,与一些法师离开,辗转投到百目天王帐下,还不到三个月。”

    “王将军在此担任何职?”

    “与执政一样。”

    “请不要再用旧称。”

    “我与徐先生一样,也是军师。”

    “我是假军师,王将军才是真军师。”徐础笑道。

    “也请徐先生不要再用旧称。”

    徐础叹息一声,“我与王军师初见于邺城,再见于汝水河畔,想不到竟会在此重逢。”

    “乱世之中,想不到的事情比想得到的事情要多。世事无常,习惯就好。请徐先生来,不只为叙旧,还有事情要说。”

    “请说。”

    “形势危急,汉州降世军必须联合,因此急需巩军的粮草,我不敢请徐先生帮忙,但请徐先生不要从中阻挠。”

    “我原是降世军俘虏,机缘巧合,暂守巩军大头领之位,哪来的本事阻挠诸军联合?”

    “别人没这个本事,徐先生有。”

    “百目天王只需一刀,就能令我的‘本事’化为乌有。”徐础笑道。

    “一刀容易,但是可能惹怒散关城里的巩军兵卒,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徐先生于我有恩……”

    “对王军师和吴人,我犯过的错误太多,怎敢言恩?”

    “无论怎样,是徐先生将吴人带离汝水,以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何况那都是无心之失,我相信徐先生绝无伤害吴人的意思。”

    “当然。”

    “所以该报恩还是要报恩。在百目天王这里,我得到的信任比金圣女那里要多得多,我可以保证徐先生的安全。徐先生若愿留下做军师,自然再好不过,我愿让贤,甘为仆从。徐先生若想离开,我会派人护送,能送到哪里到哪里,不敢保证安全抵达,但是在汉州降世军的地盘上,至少可以通行无阻。”

    “多谢,王军师不忘故人之情,实在令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王颠等了一会,有些失望地说:“可徐先生还是不肯接受?”

    徐础又叹一声,从未感受到拒绝如此之难,“王军师胸怀大志,为何寄身于百目天王帐下?”

    “徐先生以为百目天王没有前途?”

    “王军师以为他有前途?”徐础反问道。

    王颠笑起来有些艰难,“前事可为后事之师,当初吴人缺一个有手段而又心志坚定的头领,现在,我找到了。”

    徐础也笑了笑,沉默多时,问道:“百目天王有何长远打算?”

    “去凉州。”

    “凉州已乱。”

    “听说了,羌兵攻入凉州,已占据几座城池。”王颠停顿片刻,“羌人大王许求正等着百目天王率兵前去相助。”

    徐础大吃一惊,他在左家寨见过这位许求大王,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与降世军有联系,“帮助羌兵进攻凉州的左骏,与降世军有深仇大恨……”

    “徐先生竟然认得左骏。”

    “曾在他寨里住过两晚。”

    “那徐先生应该知道,左骏不过是个小人物,他与降世军的恩怨,不值一提,何况弘法天王已经被杀,他应该满意了。”

    “一气吞屠寨,不会是受你……”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但是事情发生,正好可以拿来利用。左骏跑去向羌人求助时,我倒是暗中相助过,反正弘法天王是个莽人,留之无益。”

    徐础起身,拱手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王军师的确出我的意料。”

    王颠又挤出一丝微笑,“徐先生太客气,守卫东都时,我虽不在身边,但是远观徐先生诸多招数,学到不少,徐先生可算是我的师父。”

    “不敢当。”

    “总之入冬之前,百目天王当能在凉州立足。凉州偏僻,只要做出服从的姿态,可以暂时避开贺荣人的攻势。待明年春暖花开,扫荡杨家在凉州的残余,从此休养生息、招兵买马,静观九州大势,择机而动。”

    “百目天王要巩军之粮,是为明春准备?”

    “嗯,杨家失去半壁凉州,必做困兽之斗,所以我们这边囤积的粮食越多越好。”

    徐础再度沉默,许久之后开口道:“得粮之后,巩军将士如何处置?”

    “百目天王要占凉州,兵力越充分越好,不会嫌多。”

    “得凉之后,羌人如何处置?”

    “羌人就是另一个左骏,许其向杨家人报仇,给他们几座边疆小城,若能继续为我所用,自然再好不过,若不能,倒也无妨,羌人谷、寨众多,为报仇而一时结盟,报仇事了,必会分崩离析,很好对付。”

    “你是吴人,对凉州形势却熟悉得很。”

    “熟悉形势的人其实是百目天王,我不过献出几条小计而已。”

    徐础笑了,左右看看,“何不请百目天王出来自说?”

    王颠抬手在脸上轻轻揉了两下,“百目天王不喜欢被连续拒绝,在弄清徐先生的本意之前,不想露面。”

    徐础沉默得更久,“凉州不如汉州,去凉州为避难,安稳之后,再难出来,终为他人案上鱼肉,汉州虽乱,却是问鼎者必争之地。”

    “徐先生还是没忘问鼎?”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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