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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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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援疑揣摩到了伯父的心事,上前道:“我想先问徐础几件事。”

    奚耘点头应允,心中稍感欣慰,至少奚家子孙不都是蠢货,还有人替他解围。

    奚援疑转向徐础,“你打算如何助奚家夺取襄阳?”

    徐础笑道:“援疑将军应当倒过来问。”

    “嗯?”

    “夺襄阳、逐晋军、取信单于三件事,做起来从前到后,解释原因却要从后往前。”

    “随你的便。”

    “取信单于其实非常简单,将荆州整个献上,充当贺荣人前锋。”

    奚援疑笑了一声,“还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原来不过如此。单于乃当今陛下请来的援兵,专为平定九州,奚家分得清敌友,帮助贺荣人就是为朝廷效力。这点道理,不必由你来说。”

    “援疑将军没听明白,无论奚家效忠于谁,重要的是将荆州‘整个’献上,缺一块也不行,得不偿失。原因无它,贺荣人崇强欺弱,单于尤其如此。在天下人看来,荆州属于奚家……”

    “荆州本来就属于我们奚家。”奚援疑立刻道。

    “所以荆州若缺一块,就是奚家的失职,在单于眼里,就是不够强大,以弱荆而事单于,非但得不到感激与重视,反受其害。恒国公愿意带奚家子孙去往塞外为奴吗?”徐础直接向奚耘问道。

    奚耘哼了一声,奚援疑道:“你不必用激将法,无论如何,奚家都要夺回整个荆州,此乃必然之理。”

    “奚家坐镇江陵,所缺者一是东部数郡……”

    “东边已经平定。”奚援疑道,瞥一眼伯父的神情,没有再做解释。

    “很好,另一块缺口则是西边的夷陵。”

    “杨钦哉水军从明日起就是奚家水军。”奚援疑微笑道,“至于陈病才……算不得强敌。”他仍不做进一步解释。

    徐础也不询问,笑道:“最大的麻烦就在襄阳。”

    “襄阳冷大人原本就受江陵节度,算不得缺口。”

    “一旦襄阳失守,落入并州晋军手中呢?”

    奚援疑一时语塞。

    “所以想保全荆州,必须守住襄阳,驱逐晋军。”

    奚援疑又看一眼伯父,“晋军已归降单于,驱逐晋军岂不是在向单于挑战?”

    徐础摇头,“还是那句话,单于崇强欺弱,明知奚家乃荆州之主,却派晋军前来夺城,分明是以为奚家孱弱,不足以……”

    奚仞喝道:“你说奚家孱弱?”

    “不是我说。”徐础笑道,“是单于以为。”

    “你是单于肚子里的蛔虫?”

    “单于若当奚家为强,就该派一使者前往江陵,先礼而后兵,如今无礼而直接发兵,奚二将军总不至于有别的想法吧?”

    奚仞不语,奚援疑道:“如你所言,奚家击退晋军,单于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对奚家另眼相看?”

    “单于当然会生气,所以奚家在驱逐晋军的同时,还要派人去见单于,阐明保全荆州、待单于亲至立刻献城的意思,自然无虞。”

    “你说得倒简单,姑且当真,待这边事情一了,奚家前往襄阳就是,用不着‘夺取’,冷大人原本就派人向恒国公求助。”奚援疑看一眼地上的信,它一直躺在那里,没人拾取。

    “来不及。”徐础笑道。

    “此地离襄阳不算太远,道路通畅,有什么来不及?”

    “刚才援疑将军说陈病才算不得强敌,有趣,因为我从陈将军那边过来,他似乎也以为奚、杨两家不是强敌。”

    “哈,手下败将,却会大言不惭。”奚援疑笑道。

    “先不说这边的胜负,江南只要开战,襄阳必然惊慌,以为援兵一时不会赶到,冷大人还愿死守城池吗?”

    徐础根本没见过这位冷大人,奚家人却对他很熟,虽然谁也没有回答,但是神情已经表明他们的看法:冷大人不会死守孤城。

    奚援疑道:“奚家可以先派一批将士前去襄阳,以安其心。”

    “援疑将军弓马娴熟,神勇之将,却不明白人心,奚家不派人,冷大人还会多坚持几天,一旦派人,兵力却不够多,冷大人必然更加恐慌,他现在最怕的就是‘以安其心’,会将此举视为敷衍。”

    “冷遗芳久在荆州为官,绝不敢违逆恒国公的命令。”

    徐础心中稍安,至少“冷大人”的确是冷遗芳,他在陈病才那里减少一句谎言,“既然如此,冷大人为何四处求援,而不是静待奚家?”

    “什么都是你说,我们奚家可没见着。”

    徐础从怀中取出冷遗芳写给宋取竹的信,他已经看过,那上面只有“襄阳城主”的自称,没有姓名。

    奚援疑接过信,犹豫一下,转身递给伯父奚耘。

    奚耘只看几眼,就将信还给侄儿,然后道:“徐公子继续说。”

    徐础接回书信,依然放在怀中,“所以襄阳必须夺取,但是不豪夺,平添诸多麻烦,而是巧夺,让冷大人心甘情愿交出襄阳,从此甘做奚家之吏,不再当‘襄阳城主’。”

    天下大乱,群雄无不自立名号,冷遗芳亦不例外,给宋取竹写信,他自称“襄阳城主”,给奚家的信中则要谦卑得多。

    “如何巧夺?”奚援疑的语气也缓和许多。

    “巧夺之计不在襄阳,而在这里。”

    “这里?”

    “南军北上,虽连败两战,却没有退回湘、广,奚家以为必胜,请恕我直言,在外人眼里,胜负却未可预料。”

    “奚家不管‘外人眼里’如何,打败南匪,自然人人信服。”

    “没错,但是荆州形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奚家若能两三日内大获全胜,一切还都来得及,若是晚几天,哪怕只是一天,也会惹来……”

    奚耘大笑,打断徐础的话,“徐公子兜一个好大的圈子,说来说去,还是为陈病才说话,希望奚家放他一马,对不对?”

    “不是放他一马,而是携手共守襄阳,两军都打朝廷旗号,本没有深仇大恨。”

    奚援疑的语气立刻变得强硬,“从前没有,可陈病才不请自来,当荆州是无主之地,从那时起,就是我们奚家的大仇人。”

    其他几名奚家子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强者容人,弱者容于人,奚家独占荆州,根深蒂固,兵强马壮,应当率先讲和,化干戈为玉帛。何况双方讲和之后,保护的是荆州,获益之人也是奚家。”

    奚耘稍稍向前探身,“陈病才愿意讲和?”

    “正是。”徐础全不将谎话当回事。

    “好,你回去让陈病才改旗易帜,奉我奚家为主,我就同意讲和。”

    徐础笑道:“陈将军奉天成皇帝为主,不会改旗易帜,他愿意与恒国公共守襄阳,就是这样。”

    奚耘大笑,“徐公子伶牙俐齿,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也险些心动。但我知道你心肠险恶,绝不会为我奚家着想,你所献之计,乃是毒计,诱我奚家进入死地。”

    “恒国公要怎样才肯相信我的确没有恶意?”

    “去汉州将楼碍的人头提来,我就信你。”

    “一去一返,整个荆州怕是已归他姓,我不知道去哪里找恒国公领赏。”

    奚耘脸色一沉,“奚家永镇荆州,不劳徐公子四处寻找。”

    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二子奚仞上前,“走吧,你的话我们已经听够了。”

    徐础笑了笑,也不争辩,跟随奚仞出帐,来到附近的一顶小帐篷前,奚仞指道:“老实在这里待着,我们奚家当你是敌军使者,这次或许可以饶你一命,但是不能保你完整——”奚仞将徐础从头到脚看一遍,“总得留下点什么。”

    徐础未露惧意,奚仞哼了一声,转身要回中军帐。

    附近没什么人,徐础道:“尊夫人可好?”

    奚仞大怒,转身将腰刀拔出半截,“你说什么?”

    徐础这才取出铁鸷夫人写好的信,“益都王之女托我向尊夫人转送此信。”

    奚仞一愣,将腰收回鞘中,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与益都的女儿关系密切,从前常有书信往来,“哪个女儿?”

    “小女。”

    “她还活着?”

    “她与两个姐姐都活着,分别嫁给蜀王与两位将军。”

    “王家郡主,怎能嫁给草寇?”奚仞又显出怒容。

    “乱世之中身不由己,人人皆然。”

    “奚家能做主,别以为我会替你说话。”奚仞将信收起,转身大步走开。

    徐础走进帐篷,看到昌言之正坐在铺上发呆。

    “奚家没有待客之道,竟然连酒也不供应。”徐础笑道。

    “我现在倒不馋酒,我在学公子,推测奚家人最在意的是什么。陈病才好名,奚耘呢?”

    徐础觉得有趣,“你推测出来了?”

    “真难,我坐在这里想了半天,觉得奚耘最在意的就是荆州吧?奚家在此经营多年,视之为自家禁地——公子一笑,我就知道自己猜错了。”昌言之有点不好意思。

    “正好相反,你猜对了,我也猜对了。”徐础也坐下,“能休息就休息一会,很快咱们又要上路。”

    

    

第四百四十九章 孽子() 
奚耘没有问鼎天下的野心,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更了解家中诸多子弟的底细,他们奚家注定只能称霸一方。

    如今连这点愿望也将难以实现。

    奚耘看一眼帐中众人,长叹一声,“如果奚傥还在,或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取得单于的欢心,能为奚家争取一些余地……”

    奚仞刚刚走进来,别人都不吱声,只有他敢在父亲面前稍稍放肆一下,大声道:“大哥若在,当然是好事,可也改变不了什么,是他取得单于欢心,不是咱们奚家,父亲难道忘了,单于要你一个月内去拜见?父亲能去吗?”

    奚耘当然不能去,他若是出个三长两短,奚家必遭灭亡,就像楼家一样。

    奚耘没有训斥二子,又叹一声,“楼家尚有楼碍、徐础两子支撑……”

    奚仞更不爱听,反驳道:“徐础背祖忘宗,不仅改换姓氏,与其父之死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样的孽子,咱们奚家可没有。至于楼碍,对奚家背信弃义,对贺荣部胆大妄为,数月之内必然身死名灭,有什么可羡慕的?他们楼家这回算是彻底坍塌了。”

    没有外人在场,奚耘对二子比较放纵,听他说完,冷哼一声,“沈家五子如何?”

    “沈耽?父亲这是怎么了,提起的人物一个比一个不堪,沈耽杀父弑兄、将祖业献给异族,实乃沈家之大恶、九州之大贼。”

    “你觉得咱们奚家人个个都好?”

    奚仞看一眼周围的兄弟子侄,“个个都好说不上,至少奚家忠孝满门,不出孽子逆孙。”

    “既然如此,为什么咱们奚家会被‘恶贼’沈耽攻上门来,反而要‘孽子’徐础献计?”

    “天下大乱,所以坏人活得好。”

    “奚家缺的就是‘坏人’。”

    “乱相只是暂时,等到拨乱反正……”

    “奚家人早就死光了。”奚耘冷冷地说,向众人道:“你们一个个锦衣玉食,全不记得当初的艰难。奚仞,张息帝一统天下时,你已经二十岁了吧?难道不记得天下乱了多久?唉,倒也不全怪你,你运气好,出生在奚家,从小没受过苦,对乱相只是听说,却没有经历过。”

    奚仞脸上发红,小声道:“我怎么没经历过……”

    “嘿,你不过小时候在吴军那里滞留过几天,人家当你是贵公子,好吃好喝供着,又将你好好送回来,没缺胳膊没少腿,算什么经历?”

    奚仞脸色更红,奚耘叹息道:“我知道,你那时是为我当质子,奚家兴盛,有你一份功劳,我从来没忘。”

    奚仞十几岁时,曾经自愿替父为质,深入敌国,虽说没受过太多苦头,但是成、吴交恶,他曾若干次险些丧命,但也因此得到父亲宠爱,远超诸兄弟。

    二十多年过去,奚仞知道,自己又得站出来,“父亲不必唉声叹气,你在此督战,我带三千人前往襄阳,冷遗芳听话就好,若生异心,我砍下他的脑袋给父亲送来,然后死守城池,等父亲带援兵过去。”

    奚耘不吱声。

    奚仞慨然道:“父亲还犹豫什么?事已至此,奚家别无出路。徐础虽是无耻之徒,说的话却有三分道理,奚家即便要向单于低头,也得先守住整个荆州,示敌以强,然后再做打算。”

    “徐础的话何止三分道理?他有九分道理、一分假话,他自以为聪明,可是比他更厉害的谋士,我也见过,嘿,都没活到现在。”

    “父亲究竟怎么想?”奚仞有些焦躁。

    奚耘再不犹豫,“奚家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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