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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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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无谓向徐础解释道:“周元宾是沈家女婿,以经商为业……”

    士兵推两人迈步,谭无谓边走边道:“周元宾生意不小,尤其是与北方来往颇多,深得牧守大人信任……”

    沈聪扭头道:“谭无谓,再不管住嘴巴,我让人割掉你的舌头。”

    谭无谓立刻闭嘴,向徐础满含深意地点点头,徐础一点也没看明白,只知道原定计划受挫,自己遇险不说,沈耽的大计、马维的性命都受影响。

    沈聪在大门口上马,其他人步行。

    徐础忍不住道:“沈工部擅自行事,不与牧守大人商量一下吗?”

    “谁说我擅自行事……嘿,全家人都被老五迷惑,只有我还保持几分清醒。不能再任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将你交出去,至少表明沈家没有反心,父亲也能更坚决些。”

    徐础哑口无言,他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不可劝说之人,多少还能进言数语,唯独面对沈家老大,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比犹豫不决更顽固的是胆怯,沈聪不敢举兵,害怕惹恼朝廷,比楼硬更甚。

    谭无谓忍了半路,快到总管府时,抬头向沈聪道:“沈大,你是不是又做错什么惹牧守大人不高兴了?恕我直言,错上加错并不可取,讨好父亲另有办法……”

    “割掉他的舌头。”沈聪下令。

    谭无谓将牙关咬紧,沈聪没再催促,士兵也就放弃。

    总管府位于北城,外面守卫的士兵更多,沈聪在街口下马,请守街校尉去向苗飒通报。

    校尉认得沈聪,听说所他带一人乃是钦犯楼础,大吃一惊,亲自去见总管,很快回来,请沈聪与两犯进府,其他人留下。

    徐础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叫喊,“等等,牧守大人有令!”

    沈聪与校尉反而加快脚步,身后的士兵横枪拦截。

    苗飒是兰恂的外甥,与楼础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但是两人从来没见过面,没有亲情可言。

    苗飒在晋阳城内与沈家对峙,心中十分紧张,甲不离身、刀不离手,周围常有数十名亲兵护卫,见沈聪只身前来,犯人只有两名,他稍稍放下心来,绕过书案,向沈聪拱手,然后来到徐础面前,上下打量。

    “啧啧,大将军的儿子,啧啧。”苗飒一个劲儿地咂嘴,不知是什么意思。

    谭无谓插口道:“我是前梁上柱国之孙,你应该记得我。”

    苗飒看一眼谭无谓,困惑地说:“抓他来干嘛?”

    沈聪道:“谭无谓与楼础结拜,算是同党。”

    谭无谓见谁都要劝说一番,“苗总管,你的位置很不稳当啊,河工造反,正向东漫延,将并州与朝廷隔绝,晋阳因此孤悬,若是文武不和……”

    “将上柱国之孙捆在柱下,堵住他的嘴。”苗飒下令。

    士兵立刻执行。

    苗飒继续盯着楼础,“朝廷对你们楼家真是宽宏大量,儿子刺驾,老子竟然无事。”

    “兰家也不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将苗大人推为总管,执掌一城兵马。”

    苗飒怒极反笑,“等我将你送到东都,我执掌的就不是一城兵马……或者不用那么麻烦,直接送你的人头就行。”

    苗飒拔刀,沈聪退后两步。

    苗飒虽是武将,却不怎么会用刀,拿在手里比划,只为吓唬犯人。

    徐础不为所动,只将目光移开。

    一名校尉走来,在总管耳边低语,苗飒收起刀,向沈聪道:“沈公稍待,我去去就来。”

    苗飒走后,徐础看向沈聪,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

    沈聪看在眼里,冷笑道:“这个时候了,你还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我不为自己叹息,我为沈工部担忧。”

    “我好得很,用不着你来担忧。”

    徐础笑而不语。

    苗飒从后堂回来,身边跟着一人。

    郭时风走到徐础面前,笑吟吟地说:“就是他,没错。”

    要说能有哪个人能让徐础完全拿不准,就是眼前的这位“郭兄”了。

第七十七章 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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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时风围着徐础转了一圈,回到他面前,脸上依旧笑吟吟的,“楼公子,好久不见啊。”

    “我已改姓徐。”

    “啊,姓什么不重要,对朝廷来说,你永远都是刺驾者楼础。”

    “我不是刺驾者‘同党’吗?”

    “哈哈,‘同党’太多,显不出楼公子的特别。”

    苗飒上前道:“钦差大人,犯人要马上押送东都吗?”

    “现在路上不安全,不必急着押送犯人,朝廷也不急着要。”

    后一句话说得有些古怪,苗飒却含笑点头,“钦差大人说的对。”

    “楼础乃逃亡钦犯,不该立刻送往东都吗?”沈聪没听明白。

    郭时风笑道:“东都自有安排。我只是朝廷派来的持节使者,绝非钦差,请两位不要再这么称呼,在下担当不起。”

    苗飒与沈聪连连称是,开口时还是称“钦差”,只是去掉“大人”两字。

    郭时风再向沈聪道:“沈家有工部大人,乃沈家之幸,亦是朝廷之幸。”

    沈聪枯瘦的脸上不禁露出微笑,“都是为臣子者该尽的职责。唉,先帝弃群臣而去,一想到先帝音容笑貌,悲从中来,再一看到刺驾之贼,怒从心起……”

    说到最后,沈聪直咬牙。

    郭时风也跟着叹息几声,好像在怀念万物帝,“牧守大人的身体好些了吗?我此番奉使晋阳,务必要见牧守大人一面。”

    “钦差放心,家父已然好些了,再过一两天,便是抱病,也要见钦差。”

    “哈哈,那我静待佳音。”

    钦差如此客气,沈聪很高兴,心也放下大半,拱手告辞。

    苗飒问:“犯人先关押起来?”

    “他毕竟是大将军之子,不可寻常处置,送到我隔壁,多派兵士看守。”

    “嘿,大将军还是从前的大将军吗?”

    “世事难料,朝堂更是风云突变的地方,非你我所能揣测,不若抱以平常之心,随机应变。”

    郭时风虽无显要官职,苗飒却不敢得罪,马上点头称是,命人将钦犯送往后院。

    附近传来一阵呜呜声,苗飒直皱眉,向卫兵道:“将谭无谓打将出去。”

    徐础又一次落到软禁的境地,坐在桌前默默反思,为什么自己的计划总是被意外打断?为什么自己预料不到可能到来的危险?为什么每次事到临头,学过的“循名责实”总是用不上?

    错误越想越多,徐础反省不已,房门被打开都没注意到。

    郭时风咳了一声,笑道:“础弟这是准备出家吗?”

    徐础起身,“无家之人,生死尚不由己,如何出家?”

    “喝几杯吧。”郭时风坐到旁边,将一壶酒放在桌上,翻过来两只杯子,亲自斟酒。

    “第一杯酒,敬往昔之情。”

    “往昔可敬。”徐础举杯,两人一饮而尽,北方酒烈,入口如火,徐础一激灵,没有菜肴压酒,只能咂咂嘴。

    “都说一方水土一方人,并州酒烈如此,人却未必。”郭时风再倒第二杯,“这一杯酒,敬础弟一直以来的不言之恩。”

    徐础从未向朝廷透露过郭时风的底细,但他并不以为功,没有端起酒杯,而是问道:“‘人却未必’是什么意思?”

    郭时风放下杯子,“础弟仍以为沈并州是条‘真龙’?”

    “放眼天下,并州形势最佳,至于沈牧守,老实说,我只在小时候见过他两面,混在兄弟群中,没说过话,观他招贤纳士的举动,倒有几分意思。”

    “础弟相中的是沈五公子,对不对?”

    “至少他有几分烈性,敢于择机而动。”

    郭时风大笑,再次敬酒,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咱们打个赌如何?”

    “好啊,怎么个赌法?”

    “就在今晚,我赌沈五公子必来抢人。”

    “哦?”

    “沈大愚蠢,将你直接送到总管府,破坏了沈五公子的计划,也破坏了沈并州之谋。如无意外,沈并州必然默许五子大闹一次,他在城外勒兵,五子若胜,他趁势进城,公开举旗,五子若败,他就要效仿大将军,弃一子而保全家。础弟觉得我猜得如何?”

    徐础斟酒,“第三杯酒,敬东都诱学馆,咱们都是在那里开窍。”

    又是一饮而尽,郭时风推开酒壶,神情变得严肃,“我已提醒总管府布下陷阱,沈五若来,必被生擒。”

    徐础微笑一下,“顺便说一句,马兄落在乱军手中,生死未知。”

    郭时风一愣,随即笑道:“础弟觉得我不念兄弟之情吗?不管怎样,回到东都之前,我保础弟不受辛苦。至于马兄,人各有命,若是力所能及,我绝不会坐视,若是鞭长莫及,想也无用,础弟以为呢?”

    “说你要赌什么吧。”

    “我赌沈五公子必败,在此之后,沈并州将率兵南下,助朝廷平乱,天成朝又可延命若干年。”

    “那我就赌沈五公子必胜,数日内沈并州称王,天下九州再失其一,天成朝苟延残喘,熬不过三年。”

    “哈哈,这个赌局太大一些,咱们就赌沈五公子今晚的胜败吧。”

    “好。”

    “沈五公子若不来,也是我胜。”

    “他若是不敢现身,我已一败涂地,自然是你胜。赌注是什么呢?我现在一无所有。”

    郭时风指着自己的嘴,“将军只要还能排兵布阵,卧在榻上也是将军,谋士只要舌未断、嘴能张,身处囹圄也还是谋士。”

    “你想让我给你出谋划策?”

    “这么说吧,我若输了,立刻投向沈家,绝无二话。”

    “我相信郭兄能做得出来。”

    郭时风对嘲讽毫不在意,反而笑道:“与世沉浮,识时务者为俊杰,正如础弟所说,并州若反,东都必危,我也愿投明主。况且我并非只是臣服,还有东都的许多消息,正是沈并州所急需。”

    “东都又有变故?”

    “变故大啦,我现在只说一件,梁家原本同意放础弟一马,却又传令通缉,础弟了解其中原因吗?”

    “随便猜猜吧,就在我离开的那一天,东都发生一些事情,令大将军失势,梁家觉得不必再做退让。仔细想来,发生变故的只能是湘东王,他没有夺得禁军兵权?还是说他投靠了梁家?”

    “有些事情你永远想不到,我若不是亲在现场,也想不到。令堂兰夫人与令兄楼硬出城与大将军汇合,太皇太后亲自相送,回到宫里却后悔了,不知被谁说动,变得十分生气,以为兰夫人弃己而去,没有姐妹之情。”

    “太皇太后大概是听说大将军曾参与刺驾吧?”

    “有可能,但也只是猜测而已,至少没怀疑到我。总之太皇太后一发怒,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她要嫁给湘东王。”

    “啊?”徐础大吃一惊,这真是他永远想不到的事情,“这……不可能吧?”

    “说‘嫁’有点过分,调湘东王入宫掌管宿卫,两人能够朝夕相处,没有夫妻之名,而有其实。”

    徐础目瞪口呆,“这就是所谓的‘冤家’吗?”

    “他俩的事情别人说不清,对大将军不利的是,湘东王同意了,我走的时候,他已入宫,济北王出城执掌禁军。”

    “济北王也得到重用了?”

    “他毕竟是太皇太后的亲儿子,无论做过什么,都会得到原谅。哦,济北王还是础弟的岳父,或许他能帮你一把。”

    徐础摇摇头,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完全忘掉楼家,“大将军做何反应?”

    “应该很生气吧,我没见过他。只听说他通过兰家向太皇太后求情,一直没听说他被抓的消息,想必是得到一些原谅。”

    曾经叱咤风云的大将军楼温,竟困于东都城外,进退不得,徐础喃喃道:“他该立刻前往潼关。”

    “想必是遇到困难。础弟仍关心楼家吗?我唯独对大将军的情况了解不多。”

    大将军迅速失势,竟已不入郭时风法眼。

    徐础摇摇头,“如此说来,东都是兰家掌权了?”

    “万物帝生前自专,后族衰弱,只能让权给兰家。还有梁家,死死将小皇帝握在手中,那个小皇帝……啧啧,与他相比,万物帝就是一代明君。”

    “即便如此,你还是要效忠朝廷?”

    “怎么说呢?我知道朝廷岌岌可危,可是有些东西一旦到手,就舍不得丢掉。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愿意帮助天成朝再延续一段时日,或许真有中兴之帝出现呢。小皇帝是没希望了,但是太皇太后对梁家日益不满,若能快些醒悟,还来得及换个皇帝。”

    “济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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