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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断九州-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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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

    “果然是十七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张先生客气,我不过是一介书生。”

    “呵呵,同样是书生,份量可不一样,我才是‘一介书生’,十七公子乃是天下闻名的‘奋命书生’。”

    徐础想不到自己还有这样一个绰号,笑道:“不敢当。”

    张问璧赞叹多时,慢慢说到自己身上,“我就是一个寻常百姓,读点书,考中秀才也就够了,没想过再往上走。唉,可是骤逢乱世,身不由己,竟成为叛军……不不,吴越军,徐公子千万别误会。”

    徐础听出来了,张问璧这是在试探,故意说错话,看他的反应。

    “没什么误会的,吴越军、降世军原本就是叛军,往前二三十年,天成军也是叛军。群雄并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很正常。”

    “还是徐公子看得开,依徐公子之见,群雄当中,谁为胜者?”

    “我来投奔吴越王,不是已经给出答案了吗?”

    张问璧干笑不止,连声称是,此后说话渐少。

    午后不久,四人遇到一队官兵,张问璧出示官兵此前给予的通行文书,官兵分出八人护送,入夜不久,赶到第一处营地,在这里稍停,再度出发,半夜以后才到达大营。

    营中一名小吏招待使者,认得张问璧,态度颇为无礼,略一拱手,问道:“这人是谁?”

    徐础一看就不是普通随从,小吏因此要问一声。

    “在下徐础,吴越王的军师。”徐础自己答道,顺便按上一个名头。

    “军师?”小吏看一眼张问璧,“你们两人谁正谁副?”

    “吴越王的军师只有一个,我可以代他做出决定。”

    张问璧站在一边没敢吱声。

    小吏多看徐础两眼,“行,先休息吧,明天梁长史或许能抽空见你。”

    “火烧临室,岂容酣睡?请将这句话转告给梁凭之。”

    叛军使者竟然真呼长史姓名,小吏两眼一瞪,待要发作,见对方毫无惧意,他多个心眼,冷笑道:“好啊,你不想睡,那就别睡。”

    小吏一走,张问璧脸色苍白地说:“徐公子何必平白无故得罪军吏?他这一走,必定要向梁长史添油加醋……”

    “最好不过,我只担心他添的油醋不够多,无法激怒梁凭之。”

    张问璧张嘴结舌,再不敢多说。

    半个时辰之后,小吏回来了,居然向徐础正式地拱手行礼,“徐军师请,长史大人这就要见你。”

    张问璧又吃一惊,迈步要跟上,被小吏阻止,“长史大人只见正使。”

    张问璧留在帐内,人走之后,他喃喃道:“大将军的儿子,我哪比得了?”

    梁凭之住的地方比较远,徐础跟随小吏走了一阵,兵卒大都在休息,看不出士气如何,帐篷则是一如既往地规整。

    见到徐础进来,梁凭之一愣,随即笑道:“我道是哪个徐军师,原来是楼家十七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还好,我已改随母姓,不再是楼家人。”

    “嗯,能理解。”梁凭之请徐础坐下,打量多时,问道:“徐公子真的在给那个吴越王当军师?”

    “对。”

    “唉,可惜了。”

    “人各有志,咱们还是谈公事吧。”

    “好吧。既然咱们是熟人,我不妨透个底,朝廷明白宁抱关的用意,无非是假意受降,骗些粮草兵甲。可以,只要他肯按兵不动,朝廷愿意……”

    徐础打断梁凭之,“吴越王一家按兵不动有何用处?还有多路叛军,朝廷都招安了吗?”

    梁凭之一愣,“有些招安,有些没有……听徐军师的意思,还能替朝廷招安其他叛军不成?”

    “对,北方叛军就算了,其势已盛,不会接受招安。南方叛军却颇有可劝之处,朝廷若是给我一个名头,我保证三日之内,东都以南不会再受威胁,官兵可专心迎战北军。”

    梁凭之目瞪口呆。

    徐础心中早有打算,朝廷给予的名头,就是他自立的第一步。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两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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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神洗伤病缠身,心力交瘁,整晚也睡不够一个时辰,躺在床上,睁眼竖耳,静静地听着外面的更鼓声,时常会恍然一惊,以为这是二十年前,敌军即将攻来,而他还没有穿戴好盔甲,兵器更是不在手边……

    很快,他回到现实中,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起,鼓声方歇,万籁俱寂,并无敌兵袭来,转念再一想,眼下的形势却比当年任何一战都要更糟糕。

    外面有人轻声问道:“将军还醒着吗?”

    “何事?”曹神洗巴不得有事可做。

    “大将军之子进营,属下以为将军应该见他一面……”

    “哪个儿子?”

    “十七。”外面回了一个数字。

    曹神洗在心里来回想了两遍,终于记起楼十七是谁,悚然一惊,“带他去中军帐。”

    曹神洗绝不会在寝帐里接见当朝通缉的刺驾者。

    亲兵进来,帮助老将军穿上衣服,盔甲就免了,他不想夜里还受这个罪,出了帐篷,外面颇有些冷,曹神洗裹紧长袍,匆匆向中军帐走去。

    “他来做甚?”

    长史梁凭之等在外面,跟随老将军身后,回道:“他现在是吴越王的军师,替他来接受招安。”

    曹神洗停下一会,迈步又往前走。

    “而且他已改姓徐,叫徐础。”

    “嗯。”曹神洗并不感到意外。

    “他声称自己能够劝说南路诸支叛军全都接受招安,在现有的地方按兵不动,令东都没有后顾之忧。”

    “好。”曹神洗并非故意敷衍,只是心事转得慢些,在想别的事情,想那个他见过几面的青年。

    徐础站在帐内,被门口的十几名卫兵看守着。

    曹神洗进帐,示意卫兵退下,梁凭之小声提醒:“将军不可大意,此人……”

    “他不能总当刺客。”曹神洗走向客人,觉得他与记忆中的模样似乎稍有不同。

    梁凭之亦步亦趋地跟上,除他之外,再无外人相陪。

    “在下徐础,拜见曹将军。”

    曹神洗笑呵呵在牵着客人的手,自己坐在主位上,让梁凭之搬来一只小凳给徐础使用,梁凭之也可以坐,但他宁愿站着,保持警惕。

    “贤侄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提前通报一声?”

    “来得仓促,不及通报。而且我已改姓,不敢当‘贤侄’二字。”

    “嘿,谁家里还没有一点争执?你不认父亲,难道连所有熟人也都一概不认了?”

    徐础只得道:“曹将军若不嫌弃,在下求之不得。”

    “哈哈。”曹神洗转向梁凭之,“我与大将军少年相识,一块参加过大小数十战,遥想当年,大将军也曾是风度翩翩、俊美当时的少年郎,一杆长槊使得出神入化,多少士女为之倾心,便是给他做妾也心甘情愿。但大将军当年之俊美,不如今日之十七郎。”

    徐础没法接话,梁凭之笑道:“徐公子生母乃是吴国公主,有此容貌不足为奇。”

    徐础拱手道:“容貌乃无用之物,大丈夫不以此立世,大将军也不是靠长相打败敌人的。”

    “当然,容貌只让大将军惹下无数风流债。”曹神洗叹息良久,在怀旧与现实之间来回摇摆,最终还是选择留在现实中,“听梁长史说,贤侄能为官兵招安南路诸叛军?”

    “正是。”

    “如何招安?”

    “凭我一张嘴。”

    曹神洗笑了,他听说过那个“张嘴”、“闭嘴”的预言,从来没当真过,“只凭一张嘴?”

    “还有吴越王军师的身份。”

    “宁抱关同意?”

    “同意,唯一的要求是……”

    “粮马兵甲。”梁长史接道,他与张问璧来往多次,对宁抱关的心事再清楚不过。

    “这个好说,朝廷不缺这些东西。但是……南路叛军皆来自江南各州,与降世军向无联络,吴越王的话能有多大份量?”

    “吴越王转战南北,收编若干支叛军,名声早已传至江南,他的话自有份量。”

    “即便如此——”曹神洗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梁凭之,“你若说劝人造反,我信,劝人接受招安,我不觉得贤侄与吴越王会比朝廷派出的使者更有效果。”

    “所以还要靠我的另一个身份,朝廷使者绝不会有的身份。”

    “哦?”

    “吴国公主之子、朝廷通缉的刺驾者。”

    曹神洗又笑两声,沉吟未语,站在旁边的梁凭之道:“一名刺驾者,劝叛军接受招安?有趣。”

    “我刺杀的是暴君,暴君已亡,善政可期……”

    曹神洗摇头,“这种话是说给我们听的,叛军一个字也不会信。”

    徐础笑而拱手,“先礼后兵,说之术也。招安便是朝廷善政,首先用在叛军身上。叛军本是天成百姓,受贪官凌暴,受恶人诱惑,因而举旗造反,其情可悯,其罪可恕,接受招安,回乡再做良民,可免千里跋涉之苦、伏尸沟渠之祸。”

    曹神洗继续摇头。

    徐础又道:“我先从江东叛军开始,他们比较在意‘吴国公主之子’这个身份,我与七族子弟也有交往,劝说起来比较容易。”

    曹神洗没再摇头,“吴人最为固执,七族子弟一直想要复国,你的身份只是方便来往,不能一呼百应,你要如何劝说他们接受招安?”

    “东都虽然被围,大军仍在,人数不少于十万……”

    “三十万。”梁凭之纠正道,他是军中长史,专管记录,任何时候都不能承认兵卒数量少于三十万,哪怕是对自己人也不能。

    “不少于三十万。”徐础改口,“叛军虽多,分为南北两块,北军身经百战,又有孟津大捷,气势如虹,南军各自为战,或是败给当地官兵,被迫北上,或是侥幸打败小股官兵,趁势北上,皆不如北军之强。”

    “的确是这么回事。”曹神洗点头,“南边也就宁抱关之军稍稍强些。”

    “观曹将军之战略,必然先除弱,再图强,除弱以免除后顾之忧,专心图强才有胜算。”

    曹神洗大笑,向梁凭之道:“英雄出少年,十七郎连咱们的战略都看出来了。”

    梁凭之淡淡道:“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两人不会透露全部计划,徐础自然也不会问,继续道:“吴越王也看出这一点,所以他会接受招安,以避官兵锋芒,其他南军更弱,为自保计,接受招安乃是唯一选择。”

    曹神洗与梁凭之互视一眼,开始觉得徐础的话有点意思了。

    梁凭之道:“避开官兵锋芒,强大之后再来挑战?这是你们的‘妙计’吧?”

    徐础道:“以上是我劝说南路叛军之辞,接下来,我要劝说曹将军与梁长史。”

    “劝说我们什么?”曹神洗笑道。

    “给予我节杖、车辆、钱帛,赐我钦差之名,方便招安。”

    “不要粮草兵甲吗?”梁凭之嘲讽道,宁抱关眼里只有这些东西。

    “无需,但要三十枚空白之印,随我使用。”

    “嘿,节杖、空印、钦差,有这些东西,派谁去都能招安叛军。”梁凭之不等曹神洗开口,就表示反对。

    徐础向两人拱手,“朝廷自行派出的使节,事后可反悔吗?”

    曹、梁两人微微一怔,徐础继续道:“我有刺驾之罪,又是吴越王军师,无论招安成功与否,朝廷皆可反复之。”

    梁凭之困惑地问:“这么说来,好事都归朝廷,你什么都没得到,可算是大大的忠臣。”

    徐础笑道:“不敢当。我的好处是随吴越王前往江东,在那里观天下之势,今后再见,我不是两国之使,就是阶下之囚。”

    梁凭之觉得此人太狂,正要再做嘲笑,曹神洗道:“明白了,你想回江东扎根,重建吴国。”

    “是否叫吴国还待商榷,但吴越王与我全都志在江东。”

    “宁抱关是秦州降世军出身,为何对江东那么感兴趣?”梁凭之问。

    “吴越王祖籍江东,灭国时随家迁至秦州,‘吴越王’之号,便是思恋故土之意。”

    梁凭之没再问下去,目光转向曹神洗,等统帅定夺。

    曹神洗沉吟片刻,“说来说去,你是让朝廷让出江东,换取南路叛军暂时接受招安,对吧?”

    “让与不让,江东皆非朝廷所有,更非朝廷所急。”

    “江南另外几州呢?”曹神洗问。

    “吴越王立足江东、朝廷平定北乱,皆需些时日,到时候或为友邻,或为敌国,事难预料,在下不敢妄言。”

    曹神洗扭头向梁凭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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