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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10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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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元化相当冷静的道:“老师的意思学生也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懂,为什么在这种要入阁的关键时候还乡?”

    徐光启哑然失笑,摇头道:“按理来说我在几年前就该走的,但因为种种原因留了下来。但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人家就要说我真的是阉党了。如果再入阁,就算是会推,就算是资历摆在这里,阉党的帽子也是戴定了。所以不能再拖,现在内阁还不缺人,若是内阁要会推补阁臣时,为师离开就太明显了。”

    “学生懂了。”孙元化悚然道:“魏忠贤对老师还算尊敬,阉党也曾经招一些老臣回朝,算是给朝廷一点装饰。老师在士林中的名声甚好,虽然出身南直隶但也不算正经的东林党人,所以阉党留老师也是装点门面。但老师不愿与阉党合流,要保全名节,所以辞官是最好的办法了。”

    “是的,你能明白,为师还是很高兴的。”徐光启赞了一句,接着又叹息道:“现在天子对和记忌惮甚深,察哈尔部被灭之后,朝廷一定要想着有一番振作。魏忠贤等人既然被任用很久,朝中诸事熟谙,天子用的也顺手,那就不会在短期内换人了。既然这样,为师就不能继续留下来了,将来总会有反复,权阉用事,未听闻不身败名裂的。风光一时,怎抵得以后几十年沉沦,又怎抵得将来身后的名声要紧?初阳既然明白,将来也就知道如何取舍了。”

    “是,弟子明白。”孙元化正色道:“弟子是做的事人,绝不会陷在党争里头。”

    “唉,我大明病之甚深矣。”徐光启摇头叹息道:“这种时候,魏忠贤称九千岁,各处都替他修筑生祠,将来还必定会有反复。不管是朝廷开销还是民间用度,均有不足,修一生祠则耗费最少数万数十万,其人虽然对天子忠枕,也能做事,但毕竟不能和有操守的士大夫相比。势败身殒,只是等时间罢了。”

    “总会有转机。”孙元化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对老师的判断也不是那么完全相信了。上一次徐光启在府邸中囤积了大量的粮食,结果女真人未能破关而入,京师并未被围困。这事在士林中被当成笑话来讲,人们当然觉得谨慎小心并不坏,但徐老先生也未免太过于小心谨慎了一些。

    有此事在前,尽管徐光启的话有南堂教士和别的门人弟子一起佐证,可是孙元化还是觉得局势并没有这么恶劣。

    和记是很强,但在大明内部就是一个大商家的格局,在真正的士绅阶层和将门阶层的盟友很浅,在民间的经营也谈不上能影响到大局,一旦事有反复,和记未必能凭着十万精兵横扫九边,这种事很多,最有名的就是安史之乱,以安禄山率的河北四节度的劲兵精锐,初起时横扫河北,直破潼关,占领长安,可战事打到最后还是大唐王朝获得了胜利。如果是玄宗初逃时,人人可能都觉得大唐完蛋了,可是事实来说,大唐在其后还有百年国运,虽然国势江河日下,但毕竟命脉不绝。

    以大明现在的情形来看,比唐玄宗时肯定要强的多,比两宋的情形感觉也强,各镇无跋扈之帅,文臣领兵的格局不变,对各处地方的控制肯定比唐时要强的多,孙元化也不是不看史书的人,甚至可以说他的学识也相当渊博,从种种迹象来看,大明想再度中兴很难了,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明再拖几十年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现在没有必要就下注,甚至应该说还是大明这边的机会更大一些。

    能成为名臣,甚至救时的名臣,岂不比在草原上当一个草头王的部下要强?

    不管孔敏行怎么成功,孙元化心中自有一团熊熊烈火,他感觉自己能够成功,也必定会成功。

    “下雨了。”

    皇太极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轻声嘀咕了一句。

    在他身边的莽古尔泰有点病恹恹的样子,连续几天的暴雨,人和马在泥水里折腾,早晚的温差很大,这个三贝勒受了风寒,这几天都在发烧,在马上还在打摆子。

    没有人敢说停步,老汗的脾气越来越大,敢质疑老汗的人得有天大的胆子,莽古尔泰和皇太极都不敢劝。

    况且劝了也没有用,老汗的脾气固执非常,从三月到八月,几乎没有一天不是在四处奔波,只有极少的时间在沈阳休整战马和将士,接见蒙古台吉,在五月时,科尔沁的鄂巴洪台吉跑到沈阳来,当时道路还没有彻底断绝,老汗亲自出沈阳十里迎接这个科尔沁的台吉。当时十三山已经破围,根据前线将士和总兵官穆哈连还有皇太极的回报,努儿哈赤只能按下了兴兵讨伐的念头。

    大军刚从辽西返回,士马疲惫,势必无法进行一场决定后金国运的大战。而不点起全部主力,对十三山和科尔沁一带出现的和记兵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在雨幕中很多人加穿着油衣,战马四蹄甩上来的泥渍甩满了所有人的衣袍,在哗哗的雨声中没有人愿意交谈,只有马蹄踏地时的沉闷声响。

    由于感觉精力有所恢复,也可能是为了逞强,努儿哈赤在雨中也和众人一样骑马而行。老头子当然也披了油衣,同时还有一个强壮的葛布什贤替老汗打着浅黄色的大伞,不过这种伞多半是仪仗所用,挡雨的功用有限,在皇太极和莽古尔泰的眼前,佝偻着身体的老汗衣袍也半湿了,和他们所有的人一样。

    这支千余人的队伍和此前一样,都是往清河汤泉去,这是女真贵族惯常的活动,每年冬天努儿哈赤都会去泡温泉,他会带上自己喜欢的近臣和子侄,在汤泉一带盖了不少屋子,直接把湿泉盖在房间里头,这是一种无上的享受,特别是对女真人这种久在苦寒之地生活的人来说,能在温暖的房间里泡着温泉,对身体有相当的好处。

    这一次则是非常规的行动,入夏之后,努儿哈赤的身体出现了大问题,最为困扰他的还是背部生疮的麻烦,疼痛,睡卧难安,进食都很困难,年轻的壮年人都会形消骨立,更何况这是一个戎马一生,身上有相当多暗伤,筋力衰朽的年近古稀的老人。

    更何况努儿哈赤前几个月还都是在各个战场上奔波,更是严重的消耗了他的体能。

    从医学上来说,努儿哈赤是透支了自己的身体机能之后产生的机能失衡,生疮只是这种机能失衡的外在表现,就象有人离家千里就会嘴角生疮一样,这是透支体力和水土不服的外在表现而已。

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妥协() 
    对一个老头来说,转战几千里几个月时间的辛苦足以摧毁他的健康,何况努儿哈赤早就疾病缠身,恶疮在背很多人感觉是对其屠夫一生的报应,但从实际来说,既不可能是宁远城下负的伤,因为时间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以努儿哈赤在其后半年跑了几千里地的记录来说,受伤的古稀老人还这么奔波,早就死的不能再死。

    当然也不可能是所谓的气死的,一个人的气能持续半年多时间,然后把自己气死,这不是一个政治家和军事家,这是村妇。

    尽管努儿哈赤还能骑马前行,但皇太极等人的眼中这已经是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那种衰朽带来的死亡气息是那么的明显,哪怕再不愿承认的人也是感觉到了大汗的时日无多。而努儿哈赤自己还并没有感受到这一点,还在尽力的挣扎着,生命的本能使这个老屠夫走向汤泉,这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

    皇太极的眼光和莽古尔泰一样的阴沉,老汗肯定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已经到了考虑老汗身后事的时候了。

    “老八”莽古尔泰抹了下自己脸上的雨水,连腮胡须上沾满了雨珠。他扭头对皇太极道:“父汗的身体,怕撑不了多久了。”

    眼前的雨幕之中,可以看到努儿哈赤原本高大健壮的身躯在微微颤抖着,谁都看的出来老汗只是在强撑,但没有人敢劝他下马坐轿子,老汗的脾气越来越偏激固执,谁也不敢去劝这个固执的老人做正确的事情。

    皇太极吐了口气,八月中旬在辽东已经是夏天的末尾,没有秋季,很可能在不短时间之后就会骤然寒冷,初雪可能在一个月后就降下来,然后就又是漫长的冬季。

    现在虽然在淋雨,但天气还很和暖,不管条件怎么好,人们还是怀念这种叫身体温暖的夏季的气候。

    “五哥有话就直说吧。”皇太极神色不动,只是做出侧耳倾听的姿态。

    “老十二,十四,十五,这哥仨的麻烦,要在老汗身后解决。”莽古尔泰不动声色的道:“这事已经到了要详细商讨的时间了。”

    “二贝勒和我提过,他态度很明确。”皇太极没有回避,直接答道:“五哥你怎么说呢?”

    “我当然是支持老八你的。”莽古尔泰道:“大哥那里我去过了,他也是支持老八你。我们几个都不能压服全旗,有这个声望的只有你。不过,大哥有话也是直说,我也是。”

    “两位都是我的哥哥,只要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皇太极也明白,莽古尔泰只是拿代善当幌子。

    阿敏的支持是无所谓的,换了代善强势阿敏也会一样支持,这个舒尔哈齐的儿子只能选择一个人支持,只要是年长又能服众的大贝勒,阿敏都会选择第一时间支持。毕竟不管怎样,大家都明白只能是老汗的儿子,并且是地位很高的年长的儿子才有机会。

    皇太极心里也明白,这几个掌握各旗的兄长们看似都有毛病,比如代善衰朽,已经没有了进取心,阿敏粗鲁,莽古尔泰大胆莽撞,其实都各有心机算盘。

    他们支持是可以,但也一定会想着从自己手里捞取足够多的好处。

    莽古尔泰又抹了一下脸,瓮声瓮气的道:“二哥想由老八你当大汗,但八旗的事情要和我们几个商量着办,不能如老汗一样独断。兄弟之间老八你是强一些,可是我们也不是蠢材。各人掌着各旗,如果遇事不一条心,老八你就算当上大汗也没味道,是不是?各旗的旗主贝勒都要自行其事的话,八旗不散也散了。还不如和我们几个一起商量着办,我们决定的事情,谁敢不从?”

    莽古尔泰眼中露出凶光,仿佛已经发现了图谋不轨的人,并且要将对方碎尸万段。

    皇太极苦笑一声,眼底深处充满不甘。

    谁不愿大权独揽?八旗制度是给整个建州部包括来投诚的各部一定的好处,就是各个牛录的自主权,牛录额真就是各牛录的主人,可以把战利品和所有好处据为已有,各牛录要听从大汗的指令,但在日常的管理和福利分配等小事上,又是牛录额真们自己做主。

    上推到甲喇额真,梅勒额真,固山额真,各牛录之主,各旗之主,都有自己的实力和势力范围,大家可以为一个目标并肩作战,但在打完仗后,战利品的分配,包括田亩,浮财,金银,粮食,包衣,大家都想分配的更多。

    有权势的旗主们会获得最多的好处,补丁和包衣,加上粮食,铁器,他们的实力就会越来越强,然后再下一次的战事里又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除了努儿哈赤兄弟子侄们掌管着各旗和拥有各个牛录,还有那些勋旧大臣,他们或是海西四部的人,或是董鄂部的,也可能是长白山某部的人,他们虽然从属于各旗,但自己可以世袭牛录或世管牛录,各旗有各旗的考虑,各牛录也有各牛录的利益。

    整个八旗有一个强力的主人会发挥最大的战力,兵农一体,战兵和旗丁编在一旗,战则同出,平时则同为耕作或一同打猎捕鱼,这是一个相当出色的奴隶制的军政一体的组织,也发挥了整个女真举族的力量。

    但如果八旗各行其事,都考虑自己各旗或各牛录的利益,那就会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四大和硕贝勒联手绝对能镇住全旗,这是利,但四贝勒之间有了利益冲突又怎么办?

    从皇太极的内心深处当然绝不会想要这样的体制,等于在他身上加了三道锁链,他会步履艰难,事事受制于人。

    受到掣肘的滋味绝不好受,但为难的就是还得把这事当成苦口的良药,一饮而下

    不管怎样,皇太极现在需要三大贝勒的支持,否则的话现在八旗就会分裂,可能皇太极还能当上大汗,但那可能是内乱或是内战之后的事情了。

    当一个完成的大金国的大汗,还是一个残破的,实力毁掉七成以上的大金国的大汗,皇太极还能有其它的选择吗?

    皇太极脸上显露出诚挚之色,他对莽古尔泰道:“五哥,你回去和二哥说,我对他十分尊重,对五哥你也十分尊重,对二贝勒一样的尊重。你们的话,我不一定会全听,但遇事一定和你们商量,凡事都要大家都同意了才实施。我们四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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