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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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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出两千五,还落手两千五,曹化淳心中不悦的就是自己打了欠条,不管怎样,将来怕还是要还这笔帐,不然凭王府?的权势可压不服和裕升这样底气同样深厚的巨无霸式的大商家。

    曹化淳又道:“那殿下交办的差事怎么办?”

    “多找几个商家借吧,不行就赊一颗东珠,拿王爷年底下的俸禄来抵押,除了俸禄还有上赏盐引茶引一类,总不能真短了他们三千银子。”

    ……

    其后数日京师一如往常,根本不见丝毫涟漪,宫中的事传了一阵子,魏忠贤行雷霆手段,连续打死了十几个传小话的小宦官,数万人的宫中顿时一片安静,再也没有人敢借着此事兴风作浪……魏忠贤在宫中并不是没有一丁点的对头,就算表面效忠,其实也只是隐忍一时,借着机会就会冒出来,借着这件事魏忠贤也算是把宫中整合了一番,势力更加稳固,与客氏的权势更是煊赫起来。

    和裕升与后金之间的暗战,更是无人知晓,一场激烈的厮杀,七个后金细作或是被擒,或是丧命,在京师居然无人得知,整件事在五城兵马司的层面上就直接被消化掉了,中城兵马司直接无视了在场人员的证词,因为兵马司人员赶到时,地面干干净净,并无打斗与有人被杀的痕迹,数十人亲眼所见之事,并且轰传开来的激烈的厮杀场面根本不复存在,中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当场将这事压了下去,压根没有上报,巡城御史这等文官体系的代表根本不知道此事,更不必提其余的各方势力了。

    王发祥这几天很忙,除了汇报与后金方面这一场暗战的事,就是着力叫店里坐镇的军医替那个后金细作好生医治,这厮中了一刀,当时伤的重,但这种刺杀的刀口好起来也快,王发祥打算尽快审问,查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最好就是把后金方面在京师残留的细作一扫而空,从京师往李庄连续奉上捷报,也算对得起张大人的关爱和栽培了。

    除了上报暗战之事,信王府来借贷之事王发祥也是密报了,虽然刘吉和李国宾肯定也会上报,不过他们是走正常的流程,从京师以正常时间到李庄要好几天,王发祥的军情司六百里加急两天之内就会把消息送到,虽然不是紧急事情,不过王发祥感觉信王的身份较为特殊,这等事还是早些报上去的好。

    五日之后,被俘的真夷伤势基本稳定了,王发祥迫不急待的将人从城南的安全屋提出来,转向中城的东交米巷的一处地方审问。

    韩通等行动组的人负责押解,王发祥在马车一端坐着,另外两人将伊克桑压着,王发祥看了看这个神情萎顿的后金细作,笑着道:“不勒住你喉咙,你也可别乱喊,不然是给你自己找不自在。”

    伊克桑冷笑一声,道:“我不会叫喊,这里是你们的地盘,叫了也不会有人理,不过,你们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劝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王发祥笑而不语,能被派出来当细作的肯定是心志坚韧之辈,而且也应该做过一些熬刑和说谎的训练,不过在和裕升的拷掠体系之下,后金的这些准备只是小儿科,笑话而已。

    马车车轮辚辚向前,很快将抵达目的地,不过在途经东厂胡同时,发生了一点意外。

    “热闹。”赶马车的韩通拉开小窗,对后头笑道:“信王到宫里问安回王府,正好魏大官到东厂赴任,信王正在轿里向魏大官致意呢。”

    “哦,最近这王爷还真是出风头。”

    王发祥笑着打开窗子,透过窗子看门外的大街,果然看到一队打着王府仪仗的卫队经过,信王的八抬大轿在其中,十来岁的信王正透过轿帘,向骑在马上的魏忠贤拱手致意。

    魏忠贤先在马上躬身还礼,然后滚鞍下马,侍立在道旁,不论如何,礼数也是做的很足,然而看在人们眼中,一边是国家亲王,当今天子亲弟,头戴翼善冠,穿天青色四团龙袍的小小少年,被迫象权阉拱手致意……这其中的象征意味就很浓厚了。

    信王府的队伍很快经过,四周围观的百姓颇有一些感叹声响,王发祥笑道:“魏大官心里怕未必高兴,信王虽然恭谨,谁知道是不是出于真心实意,反而有些过于落于形迹。”

    在座的人当然接不上话,伊克桑倒是很有兴趣,能在明国看到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叫他开眼了,不过想到自己肯定送不回情报,不禁又是有些黯然神伤。

    “你这厮倒还忠心,不过他娘的用错了地方。”王发祥看了出来,赞了他一句。

    接下来便是魏忠贤的仪卫簇拥这位新上任的东厂提督经过,这时各人才看的出来,魏忠贤的仪卫远超信王,在魏忠贤的前后左右,共有过百名穿着五色锦衣,内罩铁甲的卫士,锦衣五色,灿若云霞,光是这仪卫就远超过信王,在其身后,尚有近百随员,都是戴着三山帽的有名份的太监或少监,奉御,再下来,才是数百名穿着白皮靴的小太监,多半都是穿着各色锦袍,手按腰刀或是宝剑,或是手持长枪,纹眉刀,长戟等兵器,在京师能公然带着穿甲胄的随员和数百持刀按剑的部属跟随,就算是信王亦不可能,其余的公侯之家更是相差甚远。

    “怪不得说魏大官权势越来越大。”眼前的事也算是一桩应该汇报的情报,王发祥叫人把大体的情形速记下来,晚上派出普通的塘报信使往李庄送日常情报时,满可以把眼前的事给加上去。

    “这是内操兵马而已。”韩通一脸鄙夷的道:“真的是没吊用的一群玩意。”

    这倒算是一语双关,颇为贴切,王发祥在内的所有人都笑起来。

    内操是打天启二年开始兴盛,到天启三年已经不复往日光景了。最盛时,魏忠贤挑选数千年轻内侍,确实是一帮没卵子的家伙到万岁山内操练,每日打放火器,杀声震天,声势看似不错,其实全是虚活假样子,京营兵已经够没用了,不过要是把内操和京营这一对废物拉出来打一架,估计输的还是内侍宦官们,毕竟他们天赋不足,体力很差,几乎没有办法认真操练。

    在东厂前,东厂的大档头们和辑事的番子,打消息,听事件的番役们足有数百人,都是站在东厂胡同之前迎候,待魏忠贤马头一至,数百人齐涮涮都是跪了下去。

    看到这样情形的人,事不关已的也是感受到了魏忠贤的权势变大,心中难免有些不安,而对魏忠贤心有敌意,或是压根是东林一脉的人看到眼前的情形时,感受到的就只有压抑和惶恐惧怕了。

    “魏大官今天这一手,也算是一种压制吧。”

    王发祥思索着,他没有再继续停留下去,而是下令马车离开,毕竟目前的朝廷政争和裕升还涉及不到,就算加入了阉党阵营,其实也是外围的外围,只是每年上交一些贽敬,无非就是花钱买平安而已。

    在和裕升开初宣布加入魏忠贤麾下时,确实引来不少骂名,通过这一年多的努力,和裕升还是成功的摆脱了阉党份子的评价,整体形象仍算是健康正面,这也是和张瀚的不断努力分不开的,哪怕阉党势大如此,和裕升还是保持了若即若离的姿态,对王发祥来说,在京师的他们,就更加需要把握好分寸,不宜对当前的政争,介入过深。

    信王回到王府后,又是有深深的受辱感。

    随着时间的日积月累,信王对留在京师简直感觉糟糕透了,对魏忠贤和阉党的所为他万分看不惯,信王喜欢听讲官讲述儒家的经典,喜欢看书,练字,王府讲学的官员经常夸赞信王英明天授,当然因为信王的身份尴尬,他们不敢过于宣扬,但信王仁厚,机敏,聪明,好学这些评价,还是经常会说,并且信王自己也知道,他们偶然会偷偷在外宣扬……还是碍于信王的身份,不宜过度,否则一旦被宫中知道,信王本人无事,这些讲官就可能前途不妙。

    这时他顾不得宫女端上来的细巧宫点,走出内室到书房,召来管事太监问道:“要送给魏忠贤的礼物,还没有备好吗?”

第六百五十章 背锅() 
管事太监知道曹化淳已经和好几个大商家说妥借银子的事,另外珠子也选好了,不过他不敢在这事上把话说的太满,以防出事,他躬身道:“已经交给奉御曹化淳办。”

    信王不满的看了管事太监一眼,说道:“召曹化淳来。”

    曹化淳匆匆赶至,见到信王俯身便拜。

    信王对这个学识很好的宦官印象很好,说道:“起身说话。”

    曹化淳谢过,听到信王问自己的话,立刻答道:“回禀殿下,找了两个商家借银子,已经说妥,只是他们银本调度有些困难,还要再等几天。”

    信王闻言焦燥道:“再有数日就是魏忠贤过生日,京师除了东林一脉都在筹备礼物的事,你可不要耽搁迟误了。”

    曹化淳也不敢打包票,只得含糊其词的道:“商家已经保证会在日子到期之前给付银两,应该误不了事。”

    “唉,唉。”信王跺脚道:“怎么这一点事也办不好。”

    “对了,”信王道:“那个和裕升,我虽然不喜欢,不过听说是京城有数的大商家,也有钱庄常年放贷,你们怎么不去找他们试试看?”

    曹化淳闻言心头一苦,看看管事太监,对方却是面无表情,他只得编造道:“回殿下,和裕升有些店大欺客,我去找他们,他们说要王爷写张欠条才放贷,这简直荒唐,奴婢没有敢答应。”

    “可恶,如此欺吾?”信王闻言勃然大怒,白皙的脸孔气出一片潮红,他浑身哆嗦着站到门前,眼看向西边方向,半响过后才道:“很好,只要吾有一点儿机会,也会报今日之辱!”

    ……

    “你看这事闹的。”管事太监对曹化淳道:“好好的惹出这档子事来。”

    曹化淳这时反而冷静许多,他道:“和裕升家大业大,又有魏忠贤在后,王爷就算将来成年之国,也对他们无可奈何,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他平时提起和裕升就骂,”管事太监无奈道:“谁知道一急了又想起要找人家,这谁想的到?”

    曹化淳也是苦笑,信王的心思确实叫人不容易揣摩,从这事儿来看,遇事着急,病急乱投医,心里没有定见,容易摇摆不定,这样的主子确实很难伺候,现在信王是急了想用和裕升,如果自己一开始就说找了和裕升,又很有可能被信王斥责。不过还好这事情自己没陷进去,将来可能倒霉的就只有和裕升,谁叫他们现在是京师有名的商家,又有钱庄放贷,信王怎么都会想起来找他们借银子,就算没有急着给魏忠贤送礼的事,王府开销用度一紧张,还是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么一想,曹化淳心中宽慰不少,毕竟他感觉上是有些对不起人,这一次把和裕升坑的不轻,好在信王只是亲王,毫无权力,曹化淳倒也不担心他真的能做出什么事来,最好这事就这么完事,风平浪静最好。

    ……

    马车的车身一震后终于停下,一个行动组的成员先跳下马,看看左边小楼,见窗台上挂着一块手帕,正在迎风招展,他点点头,对车上道:“无事。”

    韩通紧接着跳下马车,和另外一人挟着伊克桑下来。

    这里是一处东城的大宅邸,是一个告老京官买下来的两进的四合院,在紧邻皇城城门的地方,这样的一幢小院价格可是不菲,远比城南的三四进的大院还要贵上许多,王发祥当时动用了两千银子的经费才买的下来,这里地方大,可以用来做一些秘密的勾当,比如短期关押和刑讯,最妙的就是隔着不到百步就是中城兵马司所在地方,简直没有人会想到,就在这样的地方,是一个情报组织的秘密基地。

    “我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到地下室之后,伊克桑面色发白,不过眼神还是十分坚定。

    王发祥微笑着道:“等你熬过一轮再说。”

    “我是好汉……”伊克桑话未说完就被按倒在地,韩通等人手脚熟练的开始准备水刑,等清水灌入伊克桑口鼻之后,这人传来韩通等人十分熟悉的呜咽声,鼻孔喷出气泡,浑身剧烈的颤抖着,这是临死之前的挣扎。

    等韩通等人放伊克桑扶起来时,这人的神色已经完全没有了此前的倔强,水刑的可怕之处不在疼痛,而是用窒息这样痛苦的办法,使人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虽然伊克桑这样的人不会害怕死亡,但终究是叫他们十分害怕和恐惧的事,所谓生死之间有大恐惧,没有人能经受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另外窒息也是十分痛苦,看伊克桑现在的模样就知道。

    “再来一轮。”王发祥没有问话,经过多次刑讯,他已经有丰富的经验,伊克桑的样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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