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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个原本被认为是变相压榨他们的商行,竟然给他们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便利以及利润收益,与之相比,他们所付出的、只比以前的保护费多出不到三成的快递费用,简直不值一提。
当然,这都是后话,今天的明州快递行只是刚刚打开门做生意,一个从虎鲨帮帮主资助的书生中,挑选出来的口舌伶俐的后生,正站在门前,滔滔不绝的推销着快递行的业务。
“大家请看,这就是我家大掌柜发明的传声筒,每五十米就会有专人守着通传消息、记录订单,这样只需要一柱香的时间,就可以让您的订单从城北到城南,经过配货之后,我们将装上专门的马车,每天中午、傍晚各一趟,配送到我们的自营店面,再由我们的快递员分别进行配送。
而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距离您最近的商铺,对,您没听错,任何商铺,不管您需要什么,随便走进一家商铺,登记您的需求就好。
我们统一货到付款,让你足不出户就可以买到自己需求的商品,当然对于主顾来说这些都是免费的,一切费用,都由商家承担。
同时,我们还接受有偿的送餐服务,保证第一时间就会把热腾腾的美食送到您家的餐桌上,而我们只不过收一点点的跑腿儿钱。
接下来……”
今天书院沐休,朱顶早早的和方老头儿软磨硬泡出了一上午的时间,和徐、辉祖与楚中天跑出来看热闹,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他的手笔的人极少,但那也是他的心血,他当然要看看自己的第一个买卖的开业现场。
几乎可以称作万人空巷啊!
徐翔坤为了这次的开业典礼,几乎是动用了虎鲨帮的老底儿,把个陈大头心疼的都要哭了,要不是徐翔坤向他再三保证很快就会赚的钵满瓢漾,并给以武力威胁,陈大头都差点造了反。
明州城米店的存货差点告罄,只要今天到场的人,每个人都有半斗米拿,这出手可不可谓不阔绰了!
朱顶和自己的两个小伙伴在人山人海里恣意的穿梭着,一会儿对狂舞的彩狮品头论足,一会儿却费劲的拉扯着在某个摊位吃的抬不动脚的楚中天,同时还得躲闪着徐、辉祖那些阴魂不散的侍卫,玩儿的倒是快把今天出来干什么给忘了。
朱顶带着二人躲在一个偏僻的小胡同里,看着徐、辉祖的一干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过之后,相互之间一击掌,正准备穿过人群,去一个咿咿呀呀唱着戏的台子前凑热闹,却不料,在一个商铺的檐角上看到了一盏破烂的红灯笼。
那是他和邹蚺商量好的相见暗号,无大事是不会打出来的。
第六十章 旧去,新来,权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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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一晚的破落小院,偏安于一隅,不会有什么人留意,谁又能想到,这样一个偏僻的小小院落,其实是已经初露狰狞的锦衣卫在明州城最重要的一所据点。
敲门三长两短外加轻轻一脚,润滑良好的门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缓缓打开。
看着开门的人恭敬地立在一旁,朱顶的瞳孔一缩,那人不是邹蚺。
“见过小少爷。”
朱顶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的进到屋子里,那个开门的老者,竟也跟了进来。
“少爷,请恕卑职未能远迎之罪。”邹蚺对着朱顶躬身行礼,头没有像平时一样低垂,而是趁着朱顶挡住身后老者的空档,偷偷的给他打了个眼色。
朱顶心下暗了,恐怕出事了。
“说说吧,今天找我什么事。”
朱顶自然不会再试图掩饰自己和邹蚺之间的真正关系,谁,都不是白痴;他更不会问那老者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的废话,很多时候,他更喜欢开门见山,尤其是,某些事情已成既定。
朱顶落座,邹蚺躬身站在他的面前,老者却轻手轻脚的站在了朱顶的椅后,这让朱顶的眉头再次一皱。
“陛下有口谕到,卑职不敢旁听,现下告退。”
邹蚺走出了房间,那老者却又走到了朱顶的面前:“魏国公公子朱顶,陛下有口谕圣询。”
朱顶在心里诽腹了一番朱元璋个臭不要脸的,不光愿意给别人戴绿帽子,还喜好给别人塞儿子,这都什么臭毛病。
心里想归想,却不能浮于表面,当下脸上一肃,站起身来躬身朗声道:“草民朱顶,恭请圣安。”
虽然他名义上是徐达的私生子,有一定的继承权,但是就算大明已经把私生子的地位抬到了历朝历代的最高峰,可是除非正统嫡庶都死光光了,才有私生子继承爵位的可能性;虽然他腰里别着一块锦衣卫的腰牌,可是一没有官身文凭备案于吏部,二没有天子亲封诰命,他顶多也就算密卫一流。
他虽就学,却不在官学,也不能自称学生,因此,他就只能称自己为草民。
别看朱顶在面对太子朱标的时候,敢上演花样作死剧目,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他,的确被雨夜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更知道朱标是个护短到脑残的兄长,可是他今天要敢和老朱的使者玩这套,呵呵……
再说,什么事情都还没发生呢,他不至于拿自己的大计和未来的自由开玩笑。
“朕,有疑惑,望汝开解之。”
“草民不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朱顶的意思是,不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啥都让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小日子还想过?这他可没撒谎,至于老使者会怎么断句?呵呵……
“朕,依你的图纸,打造出了自行之马车,工序全无错误,为何不堪三日之用就会分奔离析?”
朱顶一愣,他当然记得,在凤阳镇的时候,为了换那两个狗官诛灭九族,他献给了太子一张图纸,其实就是蒸汽机的最初级应用,最简单的燃煤传动力“汽车”。速度不快,但是载重量应该远超牲畜拉动的马车,可是分崩离析是几个意思?用不了两天就会碎?
不应该啊!
“蒸汽机……大茶壶的温度隔离,你们做了吗?”
老者脸上带出一丝微笑,却没有说话,朱顶问过这个问题,自己脸上也是一红。
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老朱的匠作营几乎涵盖了大明最优秀的工匠,怎么可能连这么明显的问题都发现不了。
“问题出在哪?”朱顶皱着眉头沉思了半晌,突然又开口问道:“那层装饰性外壳,你们是不是给省略了?”
老者一怔:“工匠们研究过,那就是一层花样子,所需物料又颇为昂贵……”
朱顶怒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减震吗?那么大的动力,一点减震措施都没有,不碎才怪!”
可是朱顶想通了关键之后,却也心下佩服起那些工匠来了,连个减震都不按,还能让一台最简易的蒸汽机车跑上两天,这手艺着实了得啊!要知道,那车子的主体可是木质!车轮也不可能是充了气的橡胶轮胎!
老者脸上的表情不变,只是一副茅塞顿开的模样,再次开口说道:“陛下还有一句话带给少爷。”
朱顶刚刚直起的腰只能再次弯了下去。
“朱顶,你太胡闹了!”
朱顶心下一颤,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从那老者身上爆发出来,几乎如有实质的压迫者朱顶瘦小的身躯,让他只能苦苦的抵抗。
好在,这气势来得快去的也快,即便这样朱顶的脸上也是冷汗淋漓。
“少爷勿怪,这是陛下的吩咐,陛下很生气。
但是陛下风姿万古无一,老奴只能仿出十之一二。
老奴说句下人不当讲的话,少爷这个年龄,就应当把精力放在治学上,将来成就自然不可限量,不要把大好的时间,耽搁在奇技淫巧和小孩子的胡闹上才好。”
朱顶在他的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字眼,“老奴”?
大明有奴籍,但是就算一般奴籍的人也不会自己称自己为奴,而一个奴籍的人更不会被赋予代传口谕这样的重任,其他等级的人就算地位再卑微,亦不会一口一个奴的叫自己,那么,这老者的身份难道是,太监?
不像啊,下颌长须飘飘,声音阳刚,中气十足的,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太监啊。
“敢问老先生可认识义公公?”
这回,那老者一弯腰,急忙道:
“老奴不敢当少爷敬称,残余之人哪敢称先生雅号,少爷以后叫我十三就好。
至于义老哥,老奴自然是认识的,在宫里也多受他老人家的关照,只是可惜十三公主一去,义老哥因为护主不力,被陛下打入深牢,哎……
哎呦,老奴多嘴多舌了,还请少爷治罪。”
朱顶不免的心下一动,暗道难怪这些天没看见义老太监呢,原来是舍了一身皮肉回去替朱玲珑扛锅去了,真是不愧忠义啊!
“陛下可还有口谕训斥草民吗?”
十三躬身回道:“陛下的话已经全部带到,还请少爷深思。”
朱顶点了点头,不失礼貌的继续说道:“那麻烦十三公公把邹蚺叫进来,然后从外面把门关上,有劳。”
十三太监的脸上终于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换上一副笑脸说道:
“少爷折煞老奴,叫老奴十三就好,以后少爷的生活起居都会由老奴伺候,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少爷责罚。
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然后,十三就弓着身,倒着走出了房间。
十三太监离开后不久,邹蚺就踩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走到了朱顶的近前,往日里常挂在嘴边的那抹笑意已经消失不见,换上的是眉头紧锁。
他站在朱顶身边,脸上勉强的抽搐了一番,但终究没有再笑出来。
朱顶看着他,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这些日子邹蚺给予他的帮助和对他的恭敬,他是记在心里的。
“我的胡闹连累你了吧,被派去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邹蚺的脸上又抽了抽,连声不敢:“少爷哪里的话,少爷行事,属下真心感服,只是,少爷也真如陛下圣谕所言,手有些长了。但是少爷的圣眷之隆,也同样让属下惊叹!”
是啊,换了别人试图统合帮派力量,没准早让老朱给咔嚓了。
朱顶摇了摇头,再问道:“徐翔坤不会暴露吧?”
“少爷放心,爵爷的身份属下掩饰的很好,除了我的几个心腹,不管是谁来查,他都是陈大头的侄子。”
朱顶点了点头:“你,被发配到哪了?”
邹然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浓浓的哀怨:“属下被调往山陕一带,朝廷不知为何需要大量的石炭,缺个监工。”
朱顶的眼睛骤然一亮,脸上挂起笑容,安慰道:
“这里面的秘密我不能说,但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这是个肥差,你可得好好干,没准几年之后,草民可就得仰仗你邹大人了!
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石炭的产量会关系到大明的命脉,你可以贪、你可以给自己谋点私利,但是一定要保证质量和产量,更不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你是我的人,如果让我知道你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欺压良善的恶官,你知道后果。
还有,善待矿工,他们都是苦命的人,稍后我给你一份生产流程,如果你还把我当少爷,就请你一定要执行下去,能让不少人多活很多年。
如果遇到碍手碍脚的,下死手,出事儿了,来找我!”
原本以为仕途已经再次走到尽头邹蚺,听到朱顶的话后,已经顾不得自谦,两眼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忙不迭的应承着朱顶的要求。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却信极了朱顶这个妖孽一样的孩子。
“哎,你是发财去了,你走了之后,我连个趁手的人都没有了。”
朱顶这可是真心话,眼看着自己的计划一步步的实施开来,却被老朱来了个釜底抽薪,邹然这一离开,那个口口声声说伺候他的十三太监势必不会再让他发展下线,并且很多事情实在不能当着他的面去布置,之前的努力就要前功尽弃。
邹蚺讪讪一笑,有些献功一样的说道:“少爷放心,属下早有安排,我有五个心腹,都到了回家养老的年纪,人虽老迈,忠诚却没的说,办起事来也不是那些毛头小子可比的。少爷今后但有差遣,吩咐陈二二便是。”
“属下还有两个好消息。”
说完这个,摆脱了对前途担忧的邹蚺突然停止话头,站在朱顶身边一脸的贱笑。
“有屁放,难道你还等着少爷给你赏钱?”
挨了一脚的邹蚺用更贱的表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