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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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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叽里呱哇,霹雳爬叉,叽咕叽咕?”

    几句土著语出口,朱顶看着更显迷茫的鬼奴表情,再也不淡定了,难道这货不是从非洲来的?

    “大银啊,你这嗦的撒啊?俺咋一句都听不懂捏?”

    听见这句纯正的东北腔从鬼奴嘴里吐出,朱顶一阵错愕,然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没听说过大明在东北有什么大城市啊!

    鬼奴有一个很有乡土气息的名字,叫傻柱子,是纯种的不能再纯种的黑人血脉,据说他爹比他还要高上小半头,他母亲也要比正常的华夏男人高上不少,那两口子就算在黑人里,都能算上巨人,能生出这么个黑塔倒也不让人意外。

    但是鬼奴却是在华夏出生,出生地是东北的天池,他的父母有一个很苦难的身份,参奴,被放置在长白上广袤的林海之间,由拿着锋锐武器和弓弩的监工看管,寻觅和挖掘人参的奴隶,割舌哑奴,他是跟着山中的监工仆妇长大,被那妇人当成了亲生儿子,要是还能说外语,那才是见了鬼。

    鬼奴的父母早在他懂事之前就不堪严寒和非人的劳作死在了监工的皮鞭之下,带他长大的仆妇虽然疼爱他,但是毕竟年事已高,在他成年之前也先行一步,好在他会说汉话,拜托了早死山林的命运,几次被转卖,在半个月之前在地下黑市被卖给了章梓放的雇佣者,一个全身黑衣不见脸面的神秘人。

    这就是朱顶从他浓郁大碴粥语气诉说里,所得到的全部信息。

    章梓放跑了,毫不意外的跑了。

    吴伯仁的先一步通风报信,城卫里的“内鬼策应”,早就预备好的缺口,城里一处非常偏僻的小院子,在这些便利条件之下,章梓放必然能够带着他的小情人逃出生天。

    这些自然都是朱顶安排的,而且,章梓放未来最亲密的枕边人紫鹃,也早在几天之前就是朱顶的人,当然只是上下级关系。

    但是,除了章梓放之外,那日与徐翔坤动过手并起将他和他手下打死、打伤的一干人等却不会像章梓放那样幸运,可以成为朱顶的棋子,只能变成一具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朱顶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喜欢更加直接一些,谁打了他一耳光,他就直接砍下对方的手,痛快而简单。

    他之所以选择章梓放,是因为那天这个混迹洞庭湖的小水贼和他的一干兄弟并未动手,甚至还有过一些阻拦行凶的举动,如果没有他,大虎可能挺不到救援到来就成了刀下亡魂,原因就是如此简单。

    你投之以李,我饶你不死,还可能送你一场功名,哪怕章梓放早就上了十三太监的死亡名单。

    这就是朱顶的道理。

    朱顶拍了拍傻柱子厚重的肩膀,手感极佳不但不是那种硬的硌手的肌肉块,反倒柔软而极有弹性,比朱顶鼓捣出来的沙发可舒服多了。

    多么好的坐骑啊!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那能吃饱不?章大哥可是好人,顿顿管俺饱饭。”

    “不管饱,管撑死。”

    朱顶习惯性的冷幽默了一把,可惜对方眨了眨眼睛,迷茫了半晌,砸吧砸吧嘴,仿佛顿顿吃饱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一样哀伤的一声长叹,认命的点了点头。

    朱顶也不去管他,卧在自己的位置上闭起眼睛开始小憩,一夜未眠加上接下来还有一整天的急行,而重头戏却依旧在晚上,他需要好好的养一养精神。

    马车依旧在并不平滑的土路上疾驰着,车外是错乱的马蹄声,一行二十人甩离了城门,迎着朝阳而行。

    朱顶沉沉的睡去,鬼奴傻柱子的眼神依旧憨憨的、懵懂的看了朱顶半晌,最后终于确定不可能会有早饭这种即便是他最好的日子里,也没吃过几回的餐食之后,小心翼翼的打了个哈欠,就那样缩成一团,也低垂着头睡了起来。

    “十三先生,少爷自己面对那鬼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一路疾行,要是那蛮子想要对少爷不利”

    身体跟随着骏马的节奏上下起伏的十三太监从远方收起视线,抬头看向那半轮还不如何刺眼的红日,徐徐说道:

    “那孩子虽然年少,可是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让自己吃过亏?更何况谁说车里只有他和那鬼奴?你当大黄是假的?那条狗的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头大虫都未必能在它前面讨得了便宜,安心赶路吧,前面寻个野店小憩一下,按那孩子的意思,我们今晚之前要进到杭州城。”

    陈二二犹自不放心的又看了看黑色的马车,用眼睛检查了一番裸露在外的简陋减震装置,这才发出了一声唿哨,整个骑队的速度便又跟着提了几成。

    斜阳西下,杭州城的城门前依旧是进进出出的客商和车马,一辆车厢外挂着一串有着奇怪螺旋形状铁柱的马车突兀的夹杂在了其中,车旁是三名骑着,老中青俱全,跟随着进城的最后一波人流,缓缓的向着城里行走。

    一行人为了不引人注目,分散开来从不同的城门进城,文牒一类自然全面,入城也没有什么波折。

    有波折的不会是依旧在酣睡的朱顶,也不会是捧着从路上野店买来的粗糙肉食吃的快要撑死的鬼奴,更不是蜷缩在车厢里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大黄和小狐狸。

    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朱顶的到来,无异于兜头打来的巨浪,不管其如何应对,他之前的日子都要一去不返,比如声威赫赫的威扬镖局和主掌一方江湖的林总镖头。

    :我还在,我重新长出来的下面也还在,并且不准备割掉,只是这段时间哎

    我知道对于新人来说这是自寻死路,然而,码字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你想不断更就可以不断更的。

    额,话说我都没脸请假了

    抱歉

第十四章 三份寿礼(上)() 
“就是他?”

    朱顶将头伸出车外,看着一个正在检查进出人群的军官问道。om

    陈二二牵着马,站在车旁回道:“少爷,就是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百户,但是那姓林的江湖草莽与官面上的来往,却都是通过他来款曲,这次陈二狗被陷害和遇刺一事,他也多有参与。”

    一阵风吹过,带来几粒尘沙,朱顶的眼眯了一眯:

    “今天是那位总镖头的五十大寿,我们总不好空着手拜访,还是要带一些礼物的。

    备礼,五品及以上监视起来,剩下的,按着大明律例,当死者枭首,不当死者也不要再让他们站起来,六扇门中人罪加一等。”

    然后朱顶伸出手,合上马车的窗子。

    在两扇窗门合拢之前,又飘出一句让陈二二浑身一战的话:“我不相信这里面没有锦衣卫的影子,查出来,活剥了。”

    陈二二松开手里的马缰,双手合拢成揖,对着那扇已经关严的窗子弯腰,恭声回道:“属下领命!”

    月上柳梢头的时候,西湖西畔却没有听到平常的蛙唱和虫鸣,既然月已登天,自然不会是因为烟雨起于断桥,而是它们的声音都已经被鼎沸的人声所取代。

    今天,是威扬镖局林总镖头的五十大寿。

    每一年林总镖头做寿的时候,总会在西湖西畔的泰岳楼大摆筵席,邀约江湖同道把酒言欢共庆生辰,可谓小半个杭州城的一时盛会,尤其是今年林总镖头知命大寿更是大肆操办,以至于西湖以西几乎囊括了半个江南的江湖和绿林道,而寿宴的主场地,更是高朋在座,随便碰到一个都会是一地的豪杰大侠,甚至是一个声威显赫门派的掌舵之人。

    几代人的经营,几十年的打拼,林总镖头的颜面不可谓不大,最近几年已经隐隐有一些执江南武林牛耳的趋势。

    更何况,自洪武八年他多了一位结拜义兄之后,他对武林的影响力就开始以骇人的速度扩大着,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老牌的大派掌门人会亲自前来为他贺寿的原因。om

    一众宾客基本到齐之后,虽然需要林总镖头亲自相迎的武林高人属于凤毛麟角,但是一个多时辰下来,他还是有些乏了。

    虽然他的武艺高超,几十年如一日的勤加练习从未间断,身体更是强壮如山岳,纵巨浪拍岸也未必能动上他几分,可是他还是乏了,心力疲乏。

    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他今时今日的经营,其实并非他想要,却不得不要,他更想如年轻时候那样,挺起威扬的镖旗,剑走天涯,快意而从容。

    现在,他已经背负了太多太多,每一个动作每一步棋都只能慎之又慎。

    他更加知道,今天来给他拜寿的这些人,除了少数的几个兄弟,却再也没有几人是真心为他作贺,不过虚与委蛇,是因为畏惧着他,畏惧着他那会在宴会的最后到来,迎接所有武林人士参拜的,自己名义上的义兄,自己实际上的主人。

    他还知道,虽然所有宾客都对他尽阿谀逢迎之能事,但其实,在这些人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条狐假虎威的弱小狐狸。

    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狐狸,至少狐狸可以吃肉,可以去蛊惑猛虎帮助自己完成想要完成的事情,而他自己却不能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

    他只是一条狗,一条被推到台面上,随时可能被当作弃子的糟狗。

    拱拱手,将一个六扇门的缁衣捕头奉去楼上,林党南疲累的随便在大堂上寻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右手轻点案上茶水,在右眼上抹了几抹,这才压住狂跳不已的眼角,可是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

    他总觉得今天似是要出事的样子,而且还是不得了的大事。

    他细细的回想近日里的一些举动,并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物发生,更不会得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有差池,他的手尾一向做的干净利落,断断不可能被寻常的江湖人物或者官府差役寻出漏洞。

    “难道是以前的仇敌会上门寻仇?”

    这个想法刚一萌生,他便自嘲的笑了笑,今天这满堂的宾客,就算是公认的武林第一人张三丰亲临,怕是也要掂量掂量。

    但是自己会的罪过张三丰那样的传说?

    他没疯!更没活腻歪!

    心中纷乱纠错,千回百转,林党南便愣在桌前忘了时间,只觉得一颗坚实如磐石的心,似乎不断的左突右冲,总有些冥冥的预感让他惴惴不安,知道身边的老家人在他耳边低低的通告,这才带着些恍惚的转醒。

    他知命大寿的时辰,到了。

    再次深深的吸入微热的空气,林党南的眼中精芒重返,腰杆挺直,顺了顺自己的剑眉,他对老家人点了点头。

    “吉时已到,总镖头登楼酬宾呐!”

    楼内楼外的喧哗乍停,林党南昂首挺胸,这个威震江南的武林枭雄,慢慢的踩着楼梯拾阶而上,他的眼睛和嘴角虽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在座的所有人,几乎都能从他身上嗅出几分睥睨之意,于是或甘心或伪装的,齐齐将视线看向了桌面,双手高举成揖,不曾离座,却恭迎。

    “今日林某做寿,有劳诸位前辈、同道、俊杰远道而来,赏林某人天大的颜面。

    都是江湖儿女,文邹邹的话林某也说不出太多,只能以淡酒寄林某人恳诚之心。

    诸位,请酒!”

    楼上宾客无不满酒离席,齐声贺道:“我等诚为林总镖头贺!”

    林党南举杯:“尽饮!”

    众人齐唤:“畅饮!”

    这一套,如果换做某个饱学之士以为官的雅吏或者王公贵人身上,自然是简单到粗俗,连寿表都没有一副,这是要被人鄙视和笑掉大牙的。

    可林党南却是个江湖人士,在座的也都是江南江湖的重要组成,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这其中甚至有大半的人,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所以即便是五十之龄的知天命大寿,双方的表达方式也依旧简单而直接。

    一旦这杯酒喝干,也就代表着再不会有什么繁文缛节,该送礼的送礼,该吃喝的吃喝,基本上就可以扯开膀子随意而为了,更代表着,这些好汉可以开始把林党南围在一处灌到趴下不起。

    虽说今天来的都是名门正派,可是武林中人在行走之时,难免囊中羞涩,有几个没做过剪径之贼或是梁上君子?不杀你就算行侠仗义了,是以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匪气,做事情也更喜欢直来直往。

    至于今天来到这里的一两个朝廷命官和六扇门捕快?

    按往年惯例,这些都是自己人,是林大镖头的好友,是可以为他们解决麻烦的人。

    今年的寿宴可能比往年更多些祝寿的意思,但是实际上,去还是解决这些人身上案底的一场盛会。

    这杯酒饮尽之后,今天的目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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