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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发束着白色绸带盘于冠顶,面庞棱角分明,双眉粗长入鬓,双眼顾盼有神,鼻梁伶俐秀挺,俊朗无比。
好一个清新隽秀的“美男子”!
奚利伟被花木兰的男装打扮给惊艳到了,呆呆地看着想入非非,花木兰行至身旁却浑然未觉。
“爹,您看女儿这个样子应该不会被察觉吧。”花木兰的话语将奚利伟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会,不会,木兰姐,哦不,木兰公子一看就是精忠报国的好男儿。”奚利伟假意逢迎的本事可是越来越强了。
“哼!谁问你了。”花木兰还是对奚利伟心存芥蒂。
“时候不早了,得赶紧走了。要是赶不上新兵队伍,到时候官府再来追究那就糟糕了!”奚利伟怕父女情深,到时候再走不成就完蛋了。
“兰儿啊,奚公子说的是,赶紧动身前去吧。为父盼你能奋勇作战,光耀门楣,早日归家。”花老爹泪眼婆娑,情不自已。
“女儿定当不辱父命。”
父女俩一阵寒暄之后,花木兰便带上包袱毅然走出了家门。
“花老爹,您多保重,我也告辞了。”奚利伟追了出去。
“木兰姐,等等我啊。”奚利伟边追边喊,花木兰走得实在太快了。
“你还跟着我干嘛!”花木兰对尾随而来的奚利伟十分厌烦。
“木兰姐,你别忘了,在官府的眼里,我才是花木兰。那护送新兵的官兵可是认得我的,到时候再漏了馅儿,到时候我不得给你们全家陪葬啊。”奚利伟怕花木兰赶他走,故意不将要和她一起参军的实情说出来:“等到了军营,谁也不认识我俩,我再找机会逃走。”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啊,要死也是你死。”不过花木兰仔细一想,奚利伟说的也不无道理,“好吧,你暂且跟着吧。不过你以后不要再叫我木兰姐了,我俩明明一般大。更不许叫我木兰公子,我听着变扭!”
“我擦,那叫你什么啊。叫你小兰?兰兰?你不嫌害臊,我还嫌呢!”奚利伟坏笑道。
“你…你又出言不逊,看我不打死你。”
“来啊,来追我啊!哈哈,小兰!兰兰!”
“别跑!你给我站住……”
……
第9章 炮烙之刑()
奚利伟和花木兰一路追逐来到衙门口。
“差大哥,我们俩是应征的新兵,回家取物件耽搁行程了。请问新兵队伍出发了吗?”奚利伟上前向看门的衙役询问。
“没呢,哪儿那么早,先得来那么一下,最折磨人,没那么快的。”衙役指了指后边的刑房,示意他们过去。
奚利伟看着那刑房,屋檐上挂满了各种铁具,门口还堆了木炭和铁锅。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爹说过,新兵入伍之前是要经过烙印的,方便以后辨认。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没有见过。”花木兰说道。
烙印,奚利伟一听有点毛骨悚然。没错,之前杨大眼和曹德都提到过。
奚利伟和花木兰走入刑房。
啊~~
嗞~~
一声尖叫吓得他俩停住了脚步,随即听见一阵嗞嗞声,这声儿听着有点像铁板烧烤啊。
一股肉焦味儿扑鼻而来,奚利伟定睛一看,这下可把他给惊住了。
只见那早晨被杨大眼打得满地求饶的独眼李天霸被绑在木柱子上,上身赤裸,后背上冒出阵阵青烟。李天霸背着身,奚利伟清晰地看到背后烙上了一个“魏”字。
这就是炮烙之刑吧,看着都疼啊。我还是赶紧想招溜了吧。奚利伟想到这里,已经是鸡皮疙瘩掉一地,浑身难受。
“呦,花兄弟你回来啦!”杨大眼刚烫完独眼,见到自己之前结识的花木兰来了一激动,手一抖。
嗞啦~~
独眼后背又冒气青烟。
“啊,哎呦,兵爷,你怎么又给我一烙铁啊!疼死我了。”李天霸疼得直叫唤。
“哎呦呦,手滑了。呵呵!”杨大眼笑道,“花兄弟,你可算来了。早就告诉你别跑了,你看,你不还是来了么!你可别怪兄弟我不厚道啊。这里少一个人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大眼哥只好报官了。”
“大眼哥,您说的对,是我的错,我的错。”奚利伟只好赔笑道。
“那时辰不早了,花兄弟,来吧。这怂蛋怕疼,非要最后一个烫,现在烫好了,该轮到你了!”杨大眼将烙铁放回火盆加热。
“哎呦,早知道就不要最后一个了,给烫了两下。哎呦~~~”李天霸都差点哭出来了。
“吵什么吵,信不信我再给你烫第三下!”杨大眼喝道。
“别别别,兵爷饶命,兵爷饶命!”李天霸点头哈腰求饶道。
“来呀,上刑!”杨大眼下达命令。
我擦,这是在和谁讲话,这里哪有他的手下。我还没有想好对策呢,这炮烙之刑我可受不了啊。
突然,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两个彪形大汉,一把吧奚利伟给按住了。
“我说,大眼。不是最后一个都完了吗,俺俩都在后头喝酒了,这咋又来一个啊。”这两人身穿大红布褂子,大桶裤衩子,横眉竖眼,赘肉横生,分明就是刽子手模样。
我靠,刽子手啊,这不是要砍我吧。奚利伟边想办法边挣扎。
“小子,别动啊。俺来今儿可不是来砍你的。你要不老实待会可真的就见血了!”两肥汉麻利地将奚利伟绑在了柱子上。
“你俩轻点儿,这可是我兄弟!”杨大眼一边翻转着烙铁,一边嘱咐道。
我去你的,兄弟你这么对我!奚利伟本就不相信认识一两天就能成兄弟的,而且是在这尔虞我诈的古代,身份地位又这么悬殊。
“得嘞,俺俩继续喝酒去!”俩胖子挎着横步朝里面走去,和电视剧里的情景一样,一般牢房都得有一个后堂喝酒的地儿。
“花兄弟,你这可怨不得我啊,兵是你自己来征的,苦头是你自找的!”杨大眼咬牙切齿,硬生生地将烧红了的烙铁往奚利伟背上推去。
“别,大眼哥,千万别,有话好好说~~~~~”奚利伟几次哀求,然而无济于事。
啊~~~·
刑房里充斥着奚利伟凄厉的惨叫声。
奚利伟全身肌肉顿时紧缩,四肢崩得笔直,脑门子冒出斗大汗粒。
奚利伟疼得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
“花木兰,你醒醒,快醒醒!”杨大眼拍打着奚利伟的脸。
哗~~~
又是一盆冷水泼在了奚利伟的脸上。
“嘶~~~~啊,好冷!啊~~好疼啊!”这是奚利伟第三次被泼醒了,他的命运可真是悲催。然而这次醒来之后,他感觉到的是更为剧烈的灼烧感。后背一圈皮肤通红,中间的“魏”
字部分的皮肤甚至都已经烧焦了。再加上冷水顺着脖子流下,淹进伤口,这感觉就好像千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咬食着他的肉体。
咦,花木兰呢?花木兰哪儿去了?她怎么不见了,该不会是丢下我逃走了吧!
“大眼哥,刚才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位公子哪里去了?”奚利伟顾不上身体的疼痛了,急忙询问杨大眼。
“公子?没有看到有谁和你一起来啊!”杨大眼回话的样子很实诚,看着不像是在撒谎。
肯定是刚在进门之前就溜走了,奚利伟的心里十分的恼火。好你个花木兰,明明答应你爹的,到头来还是让我做替死鬼。奚利伟真想把真相告诉杨大眼,可是这样做的话花木兰一家就在劫难逃了,他的任务也肯定直接宣告失败,自己还怎么回去。
“那公子是谁啊?”杨大眼见奚利伟神情如此紧绷,好奇问道。
“那人就是花……”奚利伟差点说漏嘴!
“花什么?”杨大眼追问道。
“额~~花儿见了对他笑,鸟儿见了对他叫,英俊潇洒白面小生——奚公子!”呼,奚利伟长吁一口气,总算是圆了过去。
“是么,世上竟有如此之人,那我倒是真想瞧瞧!”杨大眼其实也没太相信奚利伟的话,只不过是客套一下而已。
“瞧你是瞧不到了,我估计她已经跑了。”
“为啥要跑?”
“本来我是想带她和我一起当兵的,她竟然反悔了,我真是看错她了!”奚利伟怒道。
杨大眼一听,连忙摆手:“那可不行,花名册上没有他的名字,他也没烙上火印。这要是进了军营,会被当做细作杀头的!”
“行了行了,不跟你瞎聊了。你看这被你耽误的,你也太差劲了。你这样的要是上战场,有一个死一个。”杨大眼吆喝着,“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上路了!”
新兵们身上的烙印还火辣辣地疼着,休息都没够,都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
“没死的给老子抓点紧,小心本兵爷大刀伺候!”杨大眼瞪着眼喝道。
杨大眼这一威吓果然奏效,大家动作一下子利索起来。
第10章 谁派来的杀手()
经过半日的急行,奚利伟一行人终于在日落之时赶到了宋州府。
这宋州府就是现在的河南商丘市,新兵们出发地是下辖的虞城县,也就半日行程,相当于从一个区到了市中心。
这宋州府台衙门很是气派,两座大石狮子巍峨挺立。朱红色大门高五丈有余,宽约三丈,门脸装满金色铆钉,辅首虎头门环,上书宋州府衙四个大字。红柱子白粉墙,极为壮丽。
这宋州府台衙门可比那虞城县衙门气派多了,哪天我也要在这样的房子里弄个官当当,古代公务员,哈哈。奚利伟边看边想。
这时,府衙大门打开了。
只见曹德摇摆着从里面出来了,这走路姿势不是网络正走红的社会摇么!要是有bgm的话就更带感了。
“花公子,曹某在此久候多时了,哈哈,来来来里面请!”曹德面带桃花,笑脸相迎。
众人见此情景,大为惊讶。这花木兰究竟是何人,府衙里的官都对他这么客气。杨大眼更是惊掉了下巴,曹德一上前来居然不是和他打招呼,而是去招待一个新兵蛋子。
只有奚利伟清楚,曹德这是有意巴结自己,想和宗爱宗大人靠近。哈哈,怕他这白日梦要白做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少受罪,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高耸的屋檐上,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那是个杀手,身穿夜行衣,脸庞被黑布遮挡,目露凶光,一股戾气从眉间散发出来。
杀手原本以为这一行人会在夜幕降临之后抵达,也在此埋伏多时。没想到这么快他们就到了,尽管天色傍晚,但是夜行衣始终起不了作用反而适得其反。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了,在确定了奚利伟的身份之后,他决定动手了。对,他的目的就是杀死奚利伟以及这一干人等。
奚利伟正欲走进衙门内接受曹德的盛情款待,突然一道寒光闪过。
奚利伟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一身黑衣男子腾空而下,宝剑直指奚利伟眉心而来。
刺客,这是真实的刺客,完蛋,我不能死啊!奚利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脚下像踩了两个风火轮似的疯了一样地往衙门里头跑。
可是腿脚哪里有宝剑快,那杀手轻功了得,一看就是个高手,奚利伟哪里还躲得掉。
卟~
啊~
一瞬间鲜血四溅。
淋漓的鲜血喷满奚利伟全身,曹德应声倒下。原来是奚利伟狂奔逃跑不及,正好处于曹德身躯之后,被那杀手一剑刺穿曹德左腹。剑锋刺穿曹德脾脏,当场毙命。
曹德的沉重的身体如大山般压在奚利伟身上。
怎么办,怎么办。奚利伟脑子飞速运转着,叮~~~有了!
奚利伟一口吞下喷射的血浆,这血浆浓稠而腥腻,胆固醇含量也太高了,这感觉简直比吃了屎还难受。
奚利伟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张开,血液自然从他口中流出。
那杀手一看奚利伟的惨状,再看手中血迹沿至剑柄,以为一剑刺穿二人,哪知那曹德身躯肥厚,宝剑连曹德一人都未穿过,奚利伟只是装死而已。
“啊!杀人啦!”那独眼新兵粗声粗气地叫喊着。
一阵骚动,刚才喧闹的衙门口一片狼藉,街上的行人一下子作鸟兽散。
杨大眼见状抽出大刀,奋力向杀手脑门砍去。杀手并未躲闪,提起宝剑硬是挡了下来。
唴~
没想到这宝剑削铁如泥,刀锋剑刃间崩出火花,杨大眼的砍刀竟然当场折断了!杨大眼被这剑气倒逼好几步,象是力道被反弹了。
看门的衙役这时才反应过来。
“不好,有刺客,你在这儿顶着,我进去禀报大人!”看门的衙役甲慌张地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