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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还很虚弱,不用太过着急,有话慢慢说吧!”奚利伟抚了抚杨大眼的胸口说道。
杨大眼称呼自己为系兄弟,看样子她把实情都告知给杨大眼了,不知道她男扮女装替父从军一事有没有告知与他。
杨大眼环顾四周,表情惊奇。
“我这是……”
“哦,你现在在宋州城的凌府,这两位是凌老爷和徐管家。”奚利伟向凌富看了看,“是凌老爷救了你!”奚利伟回道。
“多谢凌老爷!”杨大眼想起身拜谢。
“哎!壮士,老夫心领,就不拘泥于礼数了,你且放心住着!”凌老爷上前制止杨大眼起身。
“老爷,这……”徐管家有所顾虑。
“这什么这,奚公子的朋友就是老夫的朋友!”凌老爷轻声喝道。
杨大眼看出了徐管家的顾虑。
突然神情变得急切,“系兄弟,我有很着急的事情和你说!”
然后欲言又止,因为之前徐管家的顾虑,杨大眼似乎不敢将实情说出来。
“大眼,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怎么就成了奸细了,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还有木兰!”
杨大眼表情惊讶,奚兄弟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官府的海捕文书这么快就传到宋州城了么。
“那我就直说了!”
杨大眼看着大家,无奈道,“各位,此事说来话长了,我与另一位花兄弟其实是被冤枉作奸细的!”
“那你快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啊!”徐管家急促道。
“半月之前,我与同行的花兄弟赶到洛阳城,准备携花名册入伍,谁知第一批新兵入伍大军已经出发,我们俩只好在客栈住下等待第二次应招。就在五日之前,第二批征兵开始了,我与花兄弟就前往应征。”
“是在应征的时候出现了问题了么!”奚利伟问道。
杨大眼点了点头,“原来花兄弟在名册上确实有他的名字,但是在户籍当地却没有按照规定进行炮烙刺字。”
说完,杨大眼看了看奚利伟。
奚利伟摸着胸口的“魏”字,稍一思索。
没错,那个时候自己是自己代替花木兰刺了字。
“杨大眼啊杨大眼,这事情你也应知道的吧,那你干嘛不在客栈督促花木兰刺字!”奚利伟斥责道。
“我劝了,可不知道什么原因,花兄弟是死活不肯!那我没有办法!”杨大眼无可奈何道。
“那然后呢!你们就硬着头皮去了么!”奚利伟追问。
“是,但是稍微打点了查验的小卒,也就过去了。”
“那怎么还会被发现!”奚利伟狐疑。
杨大眼皱起了眉头,一脸难受恶心的表情,此事似乎还有些难以启齿。
第116章 因龙阳之癖,花木兰身陷囹圄()
奚利伟见杨大眼这个样子,可是急了眼了。
“杨大眼,你倒是快说啊,有什么不好说的!”
杨大眼抬头看了看奚利伟,闷声说道,“真是羞耻啊!我们过了查验印记这一关,没想到在派发武器盔甲的时候,花木兰竟被征兵的伍长看中了!”
什么?
看中了!
奚利伟惊讶,难道她的身份暴露了么!
杨大眼继续说着,“那伍长见花木兰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就要借口上前再次检查胸口的印记。”
“无耻!”凌老爷怒道,“朝廷的军队之中,竟有如此无耻之徒。”
“自古龙阳之癖,断袖分桃之事向来为人所不齿,没想到这军中也会有如此荒唐之事!”徐管家肃然言道。
原来是同性恋啊,那还好,花木兰应该没有暴露女儿身的身份,不过这事情确实是极为难以开口,难怪杨大眼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凌老爷,徐管家说的是啊!花兄弟当时就严词拒绝了,可那伍长硬是将手伸过来,要趁机强行动手。被花兄弟一把将手反扣,硬生生给他折断了!”杨大眼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可想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紧急。
“当时就听得伍长一声大叫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十几名甲士就冲了上来!”
“十几名甲士哪里是你们两个的对手!”奚利伟言道。
“那伍长又大喝一声,‘这两个是细作’,周围几个伍的士兵一下子就冲过来了!那日我和花兄弟是去应征的,身边也未携带武器。再加上地方是过于平坦的平原,一大群人围将过来,那伍长大喊抓住那个白脸细作,花兄弟长鞭不在,赤手空拳,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就被擒住了。我这边围兵不算多,还侥幸拿到一把军刀,且挡且退,恰巧身后有一匹壮马,我就砍断绳套,在跳将上马的时候,背后身中数刀。”杨大眼急促地说着。
“后来呢!你没有折回去救她!”奚利伟内心焦急万分,如果花木兰就此惨遭了毒手,自己岂不是永远要留在这个世界了么。
“我哪里有能力去救花兄弟,我在马背上也不知道颠簸了多久!后来我就晕厥了,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一片树林子里,马匹也不见了。我只好忍着伤痛前往宋州城来寻求你的帮助了!”杨大眼解释道。
“依照壮士之言,你们被当做细作之事,确实应该是冤枉的!”徐管家得知事情真相之后,自己心里也有了判断。
“那花木兰被擒了,现是在洛阳牢中么!”奚利伟急眼道。
“这我哪儿知道!”杨大眼摇头。
“奚公子,那花兄弟与你?仅仅是一起参军的兄弟?”徐管家疑惑,同时参军而已,这么过分关心。
“不仅如此,应当说是过命的交情,她救过我们。”奚利伟坚决地回答。
杨大眼也是点头赞同,当初他被方正下了宋州大牢,也是花木兰挺身而出将其救出。
“原来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吧,那被朝廷抓住的奸细,现就关在洛阳府有称死狱的第二牢狱之中,关进那里面的囚犯,是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徐管家直言道。
“你若想去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那处乃关押朝廷重犯,外族奸细与刺客,大魏叛贼,战场倒戈和逃兵,这些全部都是罪行极重,需要处以车裂之刑的人!”
车裂!
奚利伟冒出一身冷汗。
就是历史课本上出现的用五匹壮马分别将人的头和四肢以极快的速度瞬间拉扯成五块的酷刑!
“徐管家,你可知什么时候行刑!”奚利伟惊问道。
“据洛阳来人报,官府是下令捉拿住在逃的另一名奸细,也就是大眼兄弟之后一起行刑的,但若是十日之内无法捉拿归案,就立即行刑。”徐管家据实言道。
“什么!这么快啊!不进行审问就定罪了么!”奚利伟质疑这朝廷的做法,这样是要造成多少冤假错案,在这个时代,错了就是错了,是连承认都不可能承认的,更不要谈赔偿。
“像这种罪名,是不需要审问的,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人,立即处死!”徐管家肯定说道。
卧槽,简直太没有天理了。
奚利伟尽管内心怒骂着这个邪恶的社会,但是此时更为紧迫的是要赶往洛阳前去搭救花木兰,至于怎么搭救奚利伟确实还来不及想那么多,先到了再说吧。
“徐管家,麻烦你帮我准备一辆马车吧!”说着奚利伟前去整理包袱准备动身。
“你真的要去?”徐管家惊问,“你要救人,那是不可能的!”
“我死也要把花兄弟救出来!”奚利伟坚决地说道。
凌老爷在一旁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喃喃道,“好!不错!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女婿,后生可畏!”
琴儿此时也上前来,眼神有些无助地看着奚利伟。
奚利伟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对将要去备马车的徐管家喊道,“徐管家,麻烦您再给我的丫环琴儿,准备一间房!”
“好的,公子!”徐管家转身离去。
奚利伟说完,琴儿小脸显得更为苦楚了,“公子不要琴儿一起去么!”
“此去多为凶险,况且杨大眼这边也是需要有人照顾,等那边的事情做好了,我再来把你带过去,怎么样!”奚利伟柔声言道。
琴儿摇了摇头,有些不情不愿。
“听话,是丫环就应该听公子的话不是么!”
“好!”琴儿勉强答应。
杨大眼见奚利伟要去搭救花木兰,也从床上做了起来,“奚兄弟,我也去!咳……咳!”
杨大眼情绪激动,猛烈地咳嗽起来。
“你去干嘛!说话都费劲的人,路也不能走,去送死么!好好在这里休息!”奚利伟斥道。
虽然奚利伟的言辞过于激烈,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兄弟着想,杨大眼更是十分清楚这点。
收拾衣物的时候,奚利伟突然发现了一些东西,是之前凌府的两个纨绔子弟谋害自己的罪证。
一锭黑银子和三份血书。
此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或者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吧。
不如将这个东西交给凌小姐,好让她在府中能够手握那两个纨绔子弟的把柄,以免他们乱来。
“莲儿!这……”奚利伟欲言又止。
莲儿满脸狐疑。
奚利伟想了一下,还是亲自去和她道个别吧,或许,这也许就是永别了。
第117章 道别,调虎离山之计()
奚利伟将黑色的银子和三份血书用布包好,走到凌老爷身前。
“这是何物?”凌老爷疑惑。
“这是我要送给凌小姐的!”奚利伟答道,“我向凌老爷申请一下和凌小姐道别。”
凌老爷笑了笑,“原来是定情之物,东院奚公子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奚公子请便吧!”
“多谢凌老爷!”奚利伟说完径直向东院走去。
奚利伟来到东院凌小姐房门口,轻叩门扉。
“灵儿,是我,奚公子!”
寂静,没有回应。
凌小姐这是睡了了。
“你来干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凌小姐淡淡的答话,而且是带有些质问的语气,很显然,凌灵儿还在气头上。
“我有东西要给你!”奚利伟说道。
“我已经睡了,那明天再给吧!”凌灵儿拒绝出来,她还是想凉一凉奚利伟,谁让他当着自己的面带来那个叫做琴儿的小丫环,还显得很亲昵的样子。
“那我,把东西放你房门口了,我今晚就走了!恐怕……”奚利伟没有再这个离别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灵儿,我会记住你对我的真心的,不过你也要记住我们俩之间的约定,只要两年,两年之后,请你不要再等我了!”奚利伟显得很决绝,因为他不想这样一个女孩因为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他,而浪费了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和终身幸福。
奚利伟此刻,对凌灵儿也是动了真心。
言毕,转身离去。
脚步声远去,凌灵儿夺门而出,然而已经看不到奚利伟的身影,手里拿着奚利伟留下的包袱,凌灵儿有些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府门口,大家都在等着和奚利伟道别。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么!”琴儿关切地问道。
“不要紧的,此去洛阳,星夜兼程还有两天的路程,那时候伤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奚利伟说着安慰琴儿的担心。
“哪里有好得那么快的!”琴儿娇嗔。
奚利伟淡淡一笑,自己怀里还有茹姑娘给的疗伤神药,这几天要不是大费周章东奔西走,早就痊愈了。
奚利伟和凌府一一道别,正要乘上马车准备出发。
此时不远处传来阳雍和李天霸粗犷的谈话声。
奚利伟一怔,竟然把这两个人给忘记了。
“李天霸!”奚利伟远远地叫道。
两人面红耳赤,醉醺醺地走了过了。
“公子,有啥事情!”李天霸满身酒气言道,忽然看见身边的马车,眯着眼问道,“奚公子,你要走么!这才刚落脚就要走啊!”
“对!事态有变,计划需要提前实施了!你赶紧上车吧!”奚利伟催促道。
“这么急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李天霸一脸蒙圈,使劲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是喝醉了出现了幻觉。
“待会车上再和你说!”奚利伟回道。
推搡着,将李天霸赶上马车。
转身对阳雍说道:“阳雍,我与李天霸走了,此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喝不上你和徐宁小姐的喜酒了,小弟在这里先祝你新婚快乐!”
“兄弟……”阳雍堂堂一个七尺莽汉,此时竟然有些哽咽。
“保重!后会有期!”奚利伟抱拳,言毕跳上马车。
“保重!”阳雍抱拳道别。
……
星空灿烂,银月如勾,金黄色的月光洒在地上,照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