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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佐鬼子军官,手里挥舞着指挥刀,气急败坏的吼道:“混蛋,都听好了,所有的人不要到处的走动,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的不要动,好好的接受皇军的检查。”
他喊叫着指挥敌伪军,先把外面的散客集中在一楼大厅,严格审查,其他人挨着房间仔细搜,发现可疑分子立即逮捕,拘捕反抗者就地正法。
几个皇协军搜到一个房间,敲了半天门没人搭理,一个士兵一脚把门踹开,冲在前面的士兵愣住了,他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头往后退,吓得连话都喊不出来。
“王八蛋,谁的房间都敢进,老子正在快活,都叫你小子给搅合了,给我滚出房间,腿脚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长官饶命,小的不知您在这里公干,小的该死,这就退出、这就退出。”皇协军颤抖着退出房间,赶紧又把门关上。
鬼子少佐呵斥道:“里面什么人的干活?混蛋,把他绑起来送到宪兵队。”
“太君、太君,这个房间不能进,里面、里面。。。。。。。”
“混蛋,不管是什么人的都要接受皇军的检查,无一例外。”鬼子少佐一脚把门踢开,带人闯进了屋。
他一看肉身半倚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皱眉骂道:“混蛋,大日本皇军正在追捕反日分子,你的竟在这里花姑娘的干活,还不带上你的人追捕逃犯?你的,快快的滚出来。”
正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不是别人,正是新牟城最大的汉奸头子、皇协军独立团的团长杜奎。
他被小鬼子少佐堵在被窝里一顿臭骂,吓得赶紧穿上衣服溜出门,带上几个兄弟到北马路抓嫌疑犯去了。
杜奎这一出动,带着身穿黄皮的二狗子,借此机会,敲诈勒索,无事找事的在北马路上横行,遭叽的街面店铺和过往行人敢怒不敢言。
敌伪军搜查到紫嫣姑娘的房间,不等开门就一脚把门踹开,看到紫嫣姑娘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的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正舀了半勺汤药往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男人嘴里送。
紫嫣姑娘不管不顾,嘴里哀怨的诉说道;“你这个冤家,成天风流,这下可好闹出来一身的病,还传染的叫我都没法出门接客,你真是个冤家呀。”
几个皇协军听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得了传染病,一个个吓得直往后退,背后的小鬼子用枪顶住喝道:“里面什么的干活?为什么退出来不仔细搜查?混蛋,快快的进去,怠慢的死啦死啦的。”
其中一个皇协军低三下四的说道:“太君,里面有一个得了传染病的混蛋,大大的传染,那脸色叫人看起来就是个死人,太君,您的不要进去,传染大大的。”
外面的敌伪军,听说里面躺了一个得了传染病的人,一个个捂紧口鼻慌急的往后退,生怕被传染上。
敌伪军在翠凤楼折腾了半天,在老鸨好言好语又是献媚又是送钱财,总算把这些瘟神打发走了。
老鸨听说紫嫣姑娘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得了传染病的痨病客,她怕坏了生意,三步并着两步窜进紫嫣姑娘的屋。
她左手掐腰右手玩转着手指,狠狠的点击紫嫣姑娘的头,大声的骂道:“你这贱皮子,好好的客人你不接,倒弄了个得了痨病的放躺在床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老鸨骂着对外面喊道:“来人呐,把这个痨病客给我轰出去,再把紫嫣这小蹄子的房间好好消消毒,多点上几支香烛驱驱味道,都听到了没有?”
从门外闯进来几个大汉,冲到床前把头扭到一边,生怕传染上,拖起严若飞就把他摔出门外,几脚踢下楼。
严若飞这个现代大学生出身的军人,没想到穿越过来在走投无路的境况下,被拉进这种地方,在‘商女’的保护下,脱离了危险,却被老鸨派人踢出门,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他本想几拳脚把这些如狼似虎的‘鬼奴’打翻在地,可紫嫣姑娘护住他,嘴里不停的哭喊道:“他是个病人那,浑身无力你们把他轰出去,是要遭天谴的。”
紫嫣话里有话的接着说道:“爷,紫嫣一个弱女子,实在无力再保护您,您一定要多保重,留得青山在,以后您会得平安的,走吧,忍一时先保住命,紫嫣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严若飞听着紫嫣姑娘的哭诉,他终于忍住即将爆发的愤怒,他对紫嫣姑娘点了点头,狼狈的离开了翠凤楼。
他没想到在这万恶的社会,受尽欺凌侮辱的妓院‘商女’,为了保护他这个只有一面之交的抗日分子,竟能铤而走险,拿命来掩护他。
她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人唾弃、可怜的年轻姑娘,有的是家庭困苦,为了解救挣扎在生死线上亲人的命,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有的是被人拐卖,无法赎身,整日以泪洗面的可怜人,还有很多、很多姑娘迫于生计,忍气吞声才干上了这肮脏的营生。她们的苦难谁人能知?她们流出的泪,洗不掉身上的耻辱、精神的枷锁,她们是一群最可怜、最可悲的人。
严若飞顺着墙根慢慢的朝前走,他的心在痛,可他击发出来的冲动,却帮不了这些受苦难的人。
要想这些生活贫穷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走出困境,享受阳光,得到社会的尊重,找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那就要打败小鬼子,砸烂这个旧社会,解放全中国。
严若飞感觉到身上的重担,应是每一个**人的责任,他要努力,要带领身边的弟兄,不畏艰苦流血牺牲,与敌人展开生死斗争,争取美好的明天能早一日到来。
北马路在一阵骚乱后,慢慢的归于平静,铁蹄下的新牟城,又成了小鬼子和没了脊梁的狗、还有那些榨干百姓血汗的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天堂。
姹紫嫣红的灯光、打情骂俏的浪声,还有莺歌燕舞的伴乐,充斥着北马路,这里的一切等级分明,是否有人知道,那些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人们,正在挺直脊梁,与敌人周旋在不同的战场上?
严若飞走到北马路西面的十字路口,再往西灯光黯淡,行人稀少,路两边都是些低矮的平房,与他身后灯火辉煌的北马路形成鲜明的对照。
他谨慎的走到十字路口,四下看了几眼,确认没有跟踪,急转向南,沿着墙根的阴影,时隐时现的直奔南面而去。
严若飞走了几条街拐了两条胡同,终于看到前面显露出来的吴家豪宅,门前的灯笼被秋风刮的不停晃悠,灯下的阴影也在不停地变换位置。
他不敢走大门,怕给吴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转到吴宅的后院墙下,几次弹跳都没攀上墙头,还差点摔个仰拌。
要是严若飞脚脖子没有受伤,就他的体格和体质,退后几步,来个助跑弹跳,一跃就可以攀上墙头,翻身进院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严若飞几次试探都失败了,他不敢气馁,一定要在天亮前翻进墙里,不见到刘成和郑三明,他始终放心不下。
他再一次弹跳,还没跑动,突然被一个人拉了一把,吓的严若飞反手把那个人扭住。
第八十四章 实施计划()
被严若飞扭住的那个黑影低声发出凄厉的尖叫;“老大,是我刘成,快放手,我的妈呀,胳膊都快被你扭断了。”
严若飞听出是刘成的声音,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郑三明的伤势没什么大问题吧?回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吧?”
刘成小声回道:“老大,多亏你把小鬼子吸引住,我才能背着矮猪脱险,你可不知道,郑三明这小子腿部两处受伤,一路背着他逃命就没把我累死。”
“好啦,咱们回去再说吧,赶紧蹲下。”严若飞踏住蹲在墙根处刘成的双肩,两人同时用力,很快翻入墙内。为了不打扰吴家老爷,两人轻轻的推开大厅的门,连灯都不敢开,蹑手蹑脚的直奔楼梯。
“是你们回来了吗?”坐在沙发里的一个黑影突然问道。
严若飞和刘成一夜间受过多次惊吓,突然从黑影里发出一声问,吓的两人警觉的立马站住,本能的做好搏斗的准备。
坐在沙发上的黑影没有打开大厅的灯,只是擦着火柴点上蜡烛,烛光里映出一个满脸憔悴的老人,他又问了一遍:“你们怎么才回来,外面闹的动静可不小,怎么样?还都好吧?”
严若飞带着歉意走到吴家老爷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吴老伯,惊动您睡不好觉,真的抱歉,我们都很好,让您牵挂了。”
“嗨,人老睡不安稳,家里有一点动静都会醒,尤其是这几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能睡得着啊,半夜听外面想起‘乒、乓’的枪声,搅的我一晚上心里都不安宁。我知道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出门可要小心,狗多乱咬人,咬上就不会松口,我这一家子被咬的很惨那。”
吴起昌说着摇了摇头,看着严若飞突然问道:“这位长官是不是受伤了?看你身上都有血,我赶紧给你找药包扎一下,要是不及时处理会发炎的,那就麻烦了。”
“吴老伯,我没有事,这身上的血都是小鬼子的,你不要怕,我们不会连累你的,天马上就要亮了,您还是再回房间睡一会儿吧。”严若飞扶住吴起昌的胳膊说道。
天放亮了,城里各家都开始烧火做饭,烟囱冒出缕缕青烟,在秋风的裹挟下,刚冒出烟囱口,就被吹散的无影。整个新牟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在日本鬼子的铁蹄蹂躏下,又不知还会发生多少血案。
严若飞为了在吴家不被误会或遭来诸多不便,他和刘成、郑三明在房间里用饭,一切应用都是何梅上下照理,吴家的人一般见不到他三人。
吃完饭,白天不能行动,三人拜何梅为师,继续跟着学日语,这俩小子没念过几天书,连中文都摆弄不清楚,可学起日语来,兴趣倒挺大,死记硬背,倒也小有成效。
四个人正学兴正浓,突然听到大厅和吴老爷的房间想起电话铃响,只听吴老爷说道:“我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皇军把这么重要的职位安排给我,恐怕老夫胜任不了,要是非逼我上任,那就见面再说吧。”
时间不长,吴起昌敲门进来,他一脸惶恐的对严若飞说道:“长官,小鬼子宪兵队长井上刚来电话,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要是还不答应干他们的伪商会会长,后果自负。”
严若飞拉着吴起昌坐下,心情平静的说道:“吴老伯,我有一个计划,不知当讲不当讲,要是。。。。。。。”
“长官,你有话就直说,我现在是妻离子散,老伴没了儿子被抓,就剩下我这个家和我这条老命,我不再有什么可顾忌的,只要能救出我儿子,不背叛祖宗,能帮你们干点打小鬼子的事,你们说怎么办,我照办就是了。”
严若飞把何梅拉到吴起昌面前,态度明朗的说道:“吴老伯,我们的这位何小姐是个日本姑娘,她。。。。。。。”
“你、你说什么,她、她是个日本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起昌惊诧的站起来,面带紧张的急声质问道。
严若飞把吴起昌按坐在沙发上,把何梅的身份以及这次制定的前期计划跟吴起昌说的很清楚,最后他说道:“吴老伯,我们国人必须要团结起来,只有坚定了打败小鬼子的决心,才能挺直腰杆跟他们斗争,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吴起昌被严若飞说的有点热血沸腾,他紧紧地抓住严若飞的手表态:“我这就带何小姐去见安瑾蓬户大佐,要是碰到什么事,只有见机行事了,嗨,我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岁数,还能为你们干点实事,真是荣幸至极、荣幸至极呀。”
院子里响起一声喇叭,黑色轿车开出了吴家大院,直奔大日本皇军驻城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的司令部。
安瑾蓬户大佐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对昨天夜里在北马路发生的枪战,很是暴怒,他大发雷霆的骂道:“混蛋,都是一群饭桶,大日本帝**队的荣誉,都被你们的丢光了,你们作为军人的颜面何在?我的颜面何在?”
他拍着桌子再次咆哮道:“区区三个的反日分子,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竟把北马路的搅的人仰马翻,我们的还伤亡近十人,一个的都没有抓到,就连一点线索的都没有找到,真是饭桶,一群废物。”
他一把揪住身边宪兵队长的衣领,凶恶的命令道:“我的限你三日内抓到抗日分子,到时一无所获军法处置。”
“是、是是,只要能把丛二狗的抢救过来,我们的就能抓住抗日分子,他的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城里捣乱。”井上卑恭惶恐的回道。
正在此时,从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报告大佐,司令部的大门口,一个的叫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