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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名骑兵飞奔而至,大喊道:“指挥使有令,投降者可饶其性命,顽抗者,格杀勿论!”
但并非的梁山士兵都投降,还是有数十名携带盔甲和长矛的士兵企图突围,他们见对方比较分散,便集中兵力向一处薄弱处杀去,双方激战在一起。
这时,一名骑马大将从远处疾奔而来,正是梁山军主将关胜,他连杀十几名骑兵,但寡不敌众,只得狼狈奔逃,在他身后数十步外,王贵亲自带着一百多名骑兵紧追不舍。
关胜暗中拈了一支箭,张弓搭箭,正要回射王贵,忽然一支箭射来,快得无以伦比,关胜躲闪不及,这一箭正中他的头盔,将他头盔射飞了出去。
关胜大吃一惊,他这才看见百步外一名大将手执弓箭,对他怒视,关胜认出了来人,正是当年一起参加弓马大赛的李延庆,关胜心中一阵羞惭,他知道李延庆已经饶了自己一次,以李延庆的骑射,自己岂能躲得过?
关胜向李延庆拱手行一礼,催马疾奔而逃,李延庆也不拦截,冷冷看着他奔远,不多时,王贵追了上来,李延庆拦住了他,“不要追了他走!”
“这个混蛋杀了我们十几个弟兄,我非剥了他的皮不可!”王贵愤恨万分地盯着关胜背影。
“你也杀了他一千人,不要追了。”
王贵骂了一句,将满腔怒火都撒在不肯投降的数十敌军士兵身上,他挥刀冲上去,发狠般地连劈数人,他的百余名手下也跟着冲杀,短短片刻,数十士兵全部被杀死。
这时,牛皋也押着一百多名俘虏过来,“指挥使,码头那边已经收拾干净了。”
“撤退!”
李延庆一声令下,士兵们押着三百多名战俘迅速向西北方向撤离。
如果不算清石寨的胜利,这次实战是玄武营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大胜,虽然他们也付出了数十人伤亡的代价,但他们却全歼了一千梁山军,使士气大振。
在远离码头约三十里外的一片树林内,士兵们暂时休息小憩,大部分士兵的兴奋都还没有过去,他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激动地谈论着不久之前的战斗。
李延庆之所以让士兵们休息,是因为他们俘虏了一名关胜的亲兵,这名士兵身负箭矢,再不治疗小命就保不住了,亲兵愿意用一个的情报换取救命治疗。
李延庆询问了亲兵,王贵和牛皋上前问道:“那个亲兵说了什么?”
“是关于宋江昨天送来的鸽信!”
李延庆微微笑道:“宋江要求梁山军坚守大名府,同时他将放弃博州博州三千军队赶来莘县汇合!”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啊!”
王贵做过情报营都头,已经能判断情报的价值,他立刻判断出,这是个很有价值的情报。
李延庆点点头,“确实很有价值,至少为我们指明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
王贵和牛皋对望一眼,两人都明白了李延庆话中的深意。
李延庆随即派一百骑兵押解战俘前往大名城,他自己则率其余军队转头向北,向东北方向的博州奔去。
。。。。。。。。
博州位于大名府东北,在梁山军还没有进攻大名府之前,博州一直是梁山军在河北的根基,几个月前,梁山军便是在博州高唐县大败河北官兵。
当宋军率主力撤回郓州后,便只在高唐县留了三千驻军,但现在保住大名府,宋江决定放弃博州,下令高唐县的三千士兵向大名府莘县汇总。
高唐县的三千梁山军由都统领杨雄统帅,他在接到宋江命令的第二天,便率领三千军队离开了高唐县,向大名府莘县转移。
高唐县位于博州的最北面,距离大名府的莘县可不近,足有两百余里,至少要行军三天才能抵达。
这天傍晚,三千军队抵达了博州州治聊城县,聊城县也是梁山军占领的县城,不过没有驻军,只有宋江任命的知县和县丞,大军过境,知县孙志连忙准备了百余头肥猪和数百只羊犒赏三军,又从县城的几座酒楼内收刮了数百坛好酒给军队送去。
这里还是博州境内,距离大名府还有七十里,用不着太过紧张,杨雄领了知县的人情,便决定不进城骚扰,他随即下令大军在城外就地驻扎,搭建了一百多顶帐篷,也来不及用营栅,便让士兵在大营周围挖了壕沟,埋上鹿角,又派出十几巡哨四处警戒。
当天晚上,梁山军杀猪宰羊,开怀痛饮,三千士兵一直吃到一更时分,个个酒足饭饱,进帐便呼呼大睡,一洗两天行军的辛劳。
就在聊城县十里外,李延庆已经率军队在一片树林内等候了整整一天,树林紧靠官道,是前往莘县的必经之地,李延庆愿以为梁山军会连夜行军,他便可以打一个伏击战,不料梁山军却在聊城就地驻营了,这让他不得不改变原计划。
“指挥使,探子回来了。”在树林外警戒的士兵带着两名探子来到李延庆面前。
李延庆正在和几名都头商议夜攻大营的方案,听说斥候回来,连忙对众人道:“听听情况再说!”
斥候上前行一礼道:“启禀指挥使,梁山军就驻扎在东城外,大约扎下了一百三十余顶大帐,看得出非常随意。”
“怎么个随意法?”李延庆又问道。
“他们没有竖立营栅,也没有安排长矛阵,只是简单挖了一条三尺宽两尺深的壕沟,里面埋下鹿角,就算是外围防御了。”
“那有没有撒下蒺藜刺?”旁边王贵追问道。
“没有蒺藜刺,而且他们喝了不少酒,在大营一角堆了几百个空酒坛子,整个大营内的酒肉味道很重。”
“他们连最起码的军事常识都没有,大战时居然放纵士兵喝酒?”牛皋忿忿不平道。
李延庆笑了笑:“他们本来就是独来独往的亡命之徒,犯了事逃往梁山落草,你要他们个个精通兵法,怎么可能?再说大名府有官兵,博州又没有,他们也不用担心。”
牛皋叹息一声,“所以我们是来剿匪,不是和西夏军作战,俺没有加入情报司,真的亏大了。”
“老李,干吧!”王贵摩拳擦掌,急不可耐道。
李延庆点点头,“既然来了,就是要把这支军队全歼,现在不急他们再睡熟一点。”
第四百零三章 聊城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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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到了两更时分,梁山军已经全部入睡,大营内一片寂静,只有十几名岗哨在外围不断来回巡逻,长途行军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士兵们个个困倦不堪,双腿也像灌了铅,不断地打着哈欠,依然强睁着双眼,注视着四周旷野里的情况。
在大营东北角由两名巡哨负责进警戒,他们负责在大营三里范围内巡视,遇到异常情况都会吹响手中的角报警,或许是两名巡哨士兵太疲惫的缘故,他们便私下约定每人各守半夜,一名巡哨士兵躲在一块石下悄然入睡了,另一名则站在大石上向远处眺望。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嗖!’的射至,正中士兵咽喉,士兵捂着咽喉咯咯叫了两声,一头从大石上摔下,另一名士兵顿时被惊醒,他刚探头张望,十几支箭同时射来,顿时将他乱箭射杀,片刻,无数的骑兵身影出现在大营东北角。
李延庆凝视大营片刻,毅然下达了命令,“出击!”
一千骑兵纷纷点燃火把,从点点星光很快便汇成了一片火把星云,随着主将的一声令下,骑兵们骤然发动了,马蹄声惊天动地,一千骑兵如钢铁洪流一般向数百步外的大营杀去,这时,别的巡哨发现了异常,开始吹响警报角声:‘呜——’
但此时报警已经没有意义,骑兵越过了浅壕,杀进了大营,骑兵不止一次训练过夜间劫营,但在实战中,他们也并不混乱,一支支火把扔向大帐,大帐被迅速点燃,火势蔓延,整个大营沦为一片火海。
梁山士兵在睡梦中惊醒,面对燃烧的大火,他们惊恐万分地从大帐内奔了出来,一群群手无寸铁,却遭到了玄武营骑兵的无情屠杀,战刀劈砍,长矛捅刺,一队队骑兵在大营内奔行杀戮,即使跪地投降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杨雄在十几名亲兵簇拥下企图突围逃跑,却被王贵盯住了,他纵马疾冲,五十步外张弓搭箭,一箭向杨雄后背射去,杨雄匆忙之下没有披挂盔甲,这一箭正中他的后背,杨雄惨叫一声,从马上栽下。
杨雄亲兵大惊,连忙要将主将抬上战马,但随即一阵乱箭射来,五六名亲兵被射倒,战马也连中数箭,长嘶一声,负痛向远处奔去。
“给我杀!”
王贵一声大吼,一百余名骑兵杀了上去,将十几名亲兵悉数杀死,杨雄见自己无处可逃,他大叫一声,抽出长剑,向狂风一般冲来的王贵狠狠刺去。
王贵挥舞着六十斤重的大刀迎面向他劈来,这两年王贵在刀法上下了不少苦功,刀法愈加娴熟,这一刀来得凶猛凌厉。
只听‘当!’一声巨响,震得杨雄双臂发麻,长剑脱手而飞,杨雄震得摔飞出去,他强忍剧痛爬起身跌跌撞撞奔逃。
王贵从他身边疾冲而过,只见寒光一闪,一颗人头顿时飞出了数丈远,杨雄当场惨死,成为梁山军第一个被杀死的都统领。
军营的火势越来越大,骑兵也迅速离开了军营,他们奔至外围和外围的步兵一起屠戮逃出了梁山军士兵,这是一场极为惨烈的屠杀,没有悬念,没有怜悯,逃出火海的士兵一律被杀死,投降也不接受。
李延庆在外围冷冷地看着士兵们挥刀杀戮奔逃的梁山士兵,心中没有一丝动摇,他需要用铁和血来一支军队,也是在自己,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勇气面对如豺狼一般杀来的女真骑兵。
军营的大火渐渐熄灭,战争也渐渐结束,三千梁山士兵几乎被杀戮殆尽,这时时间也到了四更时分,都头卢飞率领数百士兵来到聊城东城下叫门,过了好一会儿,城门缓缓开启。
数百士兵举着盾牌,小心翼翼进了城,十几名乡兵跑下城举手大喊:“知县和县丞都跑掉了,城中当官的已经没有了。”
卢飞一挥手,士兵们迅速控制了东城门,不多时,李延庆率领其他军队也进了城。
只见聊城大街上异常安静,家家户户都熄灭了灯,整个县城内一片漆黑,但李延庆能感觉出来,很多家并没有入睡,而是躲在窗后门后偷偷向外张望。
这时,卢飞带着两名文吏跑来禀报:“启禀指挥使,卑职去了县衙,知县确实跑掉,只找到这两名文吏。”
两名文吏连忙跪下求饶,“我们和梁山乱匪无关,望将军饶命!”
“县里的官员都是梁山军任命的吗?”李延庆问两人道。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道:“只有知县和县丞两人。”
“那县尉和主簿呢?”李延庆追问道。
“县尉被他们杀了,林主簿不肯替他们做事,已被革职在家,州官都早已逃遁。”
“林主簿的家在哪里?”
“他家就....就在城内!”
李延庆随即对卢飞道:“让此人带路,你带几个弟兄去把主簿给我请来,记住要客气一点。”
卢飞带着一名文吏去了,李延庆上了城,他这次出击大名府的任务不仅是要救援大名府,解围城之危,同时他还要恢复大名府和博州的秩序。
这时,李延庆问一名文吏道:“城中有多少粮草?”
文吏此时已经知道这位李将军不会杀他们,说不定还会用他们,他心中稍定,连忙道:“启禀将军,县城仓库里有粮食一万石,草料六万担,还有些银钱,梁山孙知县还算不贪,也不扰民。”
李延庆正发愁军马草料不足,听说有六万担草料,他顿时喜出望外,这下战马的草料问题解决了。
“梁山军为何不杀主簿?”这也是李延庆心中有点奇怪的事情。
文吏想了想道:“听说好像林主簿和梁山某个头领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梁山军没有杀他。”
李延庆点点头,这就能解释通了,宋江虽然虚伪,但从来不是手软之人。
这时,卢飞带着一名中年男子走来,这名男子看起来挺斯文,颇有点象他的伯父李大光。
中年文士显得有点不安,上前行礼道:“下官林宜见过李将军!”
“你就是本县的林主簿?”
“正是!”
林宜是被梁山军革职,并不是朝廷任免,所以他认为自己依旧是本县主簿。
李延庆点点头道:“博州梁山军已被我全歼于城外,伪知县和伪县丞都已逃遁,聊城县不能无官,县城中秩序就暂时拜托林主簿了。”
林宜听说博州梁山军已被全歼,不由又惊又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