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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枭士-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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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延庆也愣住了,只见县衙的广场上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足有千余人之多,人群见到牛车出来,纷纷围上来,很多人大喊起来,“县君,留下吧!”

    李延庆鼻子一酸,他连忙翻身下马,走上前对众人施礼,“各位乡亲,延庆以后不能为大家效力了,望各位乡亲保重!”

    广场上,很多人失声痛哭起来,十几名老者上前道:“县君要回京高升,这是好事,我们虽然希望县君能留下来,但也不能耽误了县君的前程,请县君把鞋留给我们吧!”

    李延庆脱去双鞋,两名老者将靴子高高举起,颤抖着声音大喊:“青天大官人把鞋留给我们了!”广场上顿时一片哭声。

    李延庆心中酸楚,又高声道:“请大家放心,虽然我不在嘉鱼县,但我留下的制度依旧会延续下去,小学堂会免费给穷人孩子读书,居养院和安济坊也不会关闭,巡江乡兵依然会存在,一切都不会改变,嘉鱼县会一直繁荣下去。”

    千余百姓含泪大喊:“李青天一路顺风!”

    这时,十几名后生举起青天罗伞上前遮住了他,李延庆上了马,千余民众簇拥着他缓缓而行,沿途不断有百姓赶来送行,码头上已经停泊了两艘千石客船,家眷和随从都已先一步上了船,周平和杨菊带着所有的衙役和捕快在码头上给他送行。

    送行的百姓越来越多,到码头上时已经超过了万人,李延庆和周平、杨菊紧紧拥抱一下,又和衙役捕快们一一告别,他向众人挥了挥手,“感谢大家送行,回去吧!”

    李延庆走上了第一艘大船,这时,码头上一片哭声,李延庆的眼睛都湿润了,他再次高声喊道:“各位乡亲父老保重,李延庆一定会回来看望大家!”

    “县君一路顺风!”

    “县君保重!”

    在一片依依惜别声中,大船缓缓启航了,这时,上万百姓在码头上跪下,重重向他磕了三个头,大礼只对天地君亲师,这是百姓们送别父母官的最高礼节,是他们发自内心的爱戴,李延庆向大家挥手道别,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流下了脸庞。

    宣和四年七月,在任职一年半年,李延庆离开了嘉鱼县,返回京城。

    ......

    此时,京城的官场也发生了重大变化,由于赵佶决定第二次北伐,引发了朝野内外的一致反对之声,连王黼也不敢表态支持,更劝服不了百官,赵佶承受了巨大压力,为了说服百官支持,减轻压力,赵佶不得不再一次调整宰相,罢免张邦昌左相之职,王黼转任左相,重新启用老臣蔡京为右相,这是蔡京第四次出任相国。

    蔡京不愧是大宋的文官领袖,他公开表态支持天子再度北伐,支持太子为三军大元帅,朝廷的批评浪潮便迅速降温了,数天后,批评的浪潮便渐渐在朝中绝迹。

    王黼虽然也一再表态支持北伐,但他远没有蔡京的威望,加上天子赵佶对他在降低舆论方面的不满,不再那么全力支持他,王黼也不得不开始夹紧尾巴,低调做事了。

    七月上旬,原本负责运送花石纲的数十支船队上艘沙船开始陆陆续续将屯集在江南的三十万石军粮运回了京城,送往河北地区。

    江淮之间的河道上随处可见运粮的船只,战争机器一旦发动,便开始迅速运转起来。

    这天下午,李延庆乘坐的两艘千石客船抵达了京城南面的赤仓镇,这时,船只缓缓停下,只见前面河道上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使客船难以前行,船夫连忙下岸跑去打听。

    片刻,船夫回来对李延庆道:“官人,好像是昨天晚上几艘运粮船翻沉了,现在官府正在打捞,河道暂停通行,至少要等好几个时辰。”

    曹蕴走上前说:“夫君,这里离京城已经不远,要不我们雇牛车进京吧!”

    “天太热了,我怕你身体受不了。”

    “才三十几里路,我没有问题。”

    旁边郭思思建议道:“要不我们在镇上找地方先休息吃点东西,等明天天不亮再出发,那时天气就凉快了。”

    李延庆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先下船去走走,吃点东西,然后再回船,那时应该可以通行了,我觉得住在船上更舒服一点,牛车还是太颠簸。”

    “那好吧!”

    李延庆便给船夫说了一声,他先下船找来张豹、张鹰和杨光,对他们三人道:“你们先骑马回去,去虹桥宝妍斋,告诉我父亲,我们大概会在晚上抵达,请他先安排一下食宿。”

    他们除了两艘千石大船外,还有一艘专门运马的马船,专门运输他们的战马以及陈大陈二研制出的几大箱特殊火器。

    三人点点头答应,取了马匹便上马飞驰而去,李延庆这才带着妻妾下了船,莫俊、刘方等人也下了船,众人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酒楼,此时还没有到吃饭时间,李延庆索性包下了这家酒楼的二楼,让大家坐下休息。

    这时,掌柜上前行一礼道:“官人要吃饭还是喝茶?”

    李延庆看了众人一眼,笑道:“估计大家也饿了,就上酒菜吧!我也不点菜了,拣你们店里拿手的菜上五桌就行了,酒水另外点。”

    “好咧!官人稍候。”

    掌柜要走,李延庆又叫做住了他,“今天的报纸有没有了?”

    “有!有!朝报和小报都有,我给官人多拿几份过来。”

    不多时,掌柜拿来厚厚一叠报纸,不光今天的,还有前几天的,每样都有几份,还有小报旬刊,就是把十天的各种娱乐有趣新闻汇总在一起,也深受百姓欢迎,曹蕴和思思虽然带着帷帽,但并不影响看报,她们喜欢小报,各自捡了一份。

    李延庆则拾起今天的朝报,朝报上没有什么让他感兴趣的内容,他又拾起一份小报,只见小报的头版头条便是第二次北伐的诸将名单,虽然这份名单有泄露军事机密之嫌,但李延庆还是在上面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李延庆,河北东路权雄州刺史。

稍微说两句() 


第五百七十九章 再回京城() 
“夫君,我看见你的名字了!”曹蕴在另一份同样的小报上也看到丈夫的新官职。

    “什么叫做权雄州刺史?”曹蕴不解地问道。

    旁边莫俊笑着解释道:“夫人有所不知,因为刺史是从五品高官,官人目前的官阶不够,所以刺史头衔前面要加个权字。”

    “那雄州刺史又是什么官?”旁边扈青儿也一头雾水地问道:“难道要去雄州任职吗?那里可是前敌战场。”

    李延庆摇了摇头,“刺史不是知州,没有实权,只是一个虚官,京城就有一大堆各州刺史,真正的职务是差遣官,估计这次北伐中会有我的真正官职,只是现在还没有任命。”

    曹蕴低低叹了口气,她父亲就有一个徽州团练使的虚官,十几年来从未去过徽州,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曹蕴既担心丈夫上战场,可又怕丈夫和自己父亲一样,挂了一个虚官,从此碌碌无为。

    。。。。。。。

    一更时分,两艘大船缓缓停靠在虹桥宝妍斋后门的汴河码头上,经过五天的航行,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李大器已在宝妍斋内等候多时,见儿子船只停靠码头,他连忙迎了出来。

    李大器一年半没有看见儿子了,他激动得紧紧搂抱一下儿子,连忙对众人道:“大家先进屋去休息,估计你们还没有吃晚饭吧!我已经准备好,让厨房再热一热。”

    “爹爹,我们下午已经在赤仓镇吃过了。”

    “那就少吃一点,蕴娘当心,慢一点!”

    李大器见儿媳曹蕴下船,他连忙令丫鬟扶好,曹蕴腹中已怀有李家的骨血,这比什么都宝贵。

    众人进了宝妍斋,曹蕴和思思她们带着丫鬟先去后院休息,其他人则住在前院,房间已腾出来,准备好了鬃垫和被褥,他们也只是暂住一晚,明天就要进城了。

    李延庆和父亲来到客堂坐下,才一年半不见,李延庆忽然发现父亲头发竟然白了一半,李大器苦笑一声,“宝妍斋这两年不太顺利,去年夏天忽然冒出来两家做高档脂粉的新店,都有很硬的后台,一下子抢走了很多市场,张古老胭脂铺已经被挤垮掉了,我们底蕴和积累还比较雄厚,还撑得住。”

    “它们是什么背景?”

    “一家叫做玉锦楼胭脂铺,东主是王黼的兄弟,另一家叫做玉颜堂胭脂店,是外戚向家开始涉足胭脂产业,两家都发展非常迅速,短短一年时间,天下各州都有他们的分店了,他们可是财大气粗啊!用低价竞争,想把我们挤垮。”

    “可是各种胭脂配方、香水、香脂他们怎么弄?”

    “不择手段呗!张古老之所以倒掉,就是因为他们的胭脂匠大部分被玉颜堂高价挖走,各种配方都被玉颜堂拿走了,现在张古老所有的店铺被玉颜堂以五万贯钱买下来,张古老店从此换了招牌。”

    “那玉锦楼胭脂铺呢?”

    “玉锦胭脂铺也挖走三成张古老的胭脂匠,还有我们宝妍斋的两名胭脂大匠也被高价挖走,导致我们的香水和香脂制作工艺泄露,好在胭脂的配方全部掌握在我和张妍儿手中,她现在已被我严密保护起来。”

    “张妍儿是谁?”李延庆有点糊涂了,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喜鹊,张妍儿是我给她起的官名,玉锦楼胭脂铺开出了每月两千贯的高价来挖她,她丝毫没有动心,要是她被挖走,我们宝妍斋也危险了。”

    “喜鹊现在在哪里?”

    “她在陈州项城的庄园里,继续在那里配制胭脂,她现在在做一种棉胭脂,非常便于携带。”

    李延庆点了点头,又问父亲道:“宝妍斋降价了吗?”

    李大器摇摇头,“没有,降价是自砸招牌,我现在硬撑着,就看这两家降价后怎么起得来!”

    李延庆笑道:“其实张古老这个招牌不错,爹爹去找它们东主把这个招牌买下来,以后就用它来替代李记胭脂,降价也用它来和那两家竞争,但宝妍斋绝不能降价,还要把包装做得更精美,让穷人望而兴叹,让富人感觉用它是一种身份的显示。”

    李大器叹口气,“可惜宫里的生意上个月被玉锦楼胭脂铺抢走了,我们的名声损失比较大。”

    李延庆淡淡一笑,“王黼无非是靠李彦,李彦虽然能左右宫女,但左右不了皇妃,只要品质更好,皇妃们依旧会用宝妍斋,只要加强宣传,皇妃用宝妍斋,宫女用玉锦楼胭脂,孰好孰劣大家心里都会明白。”

    李大器笑道:“你说得这些我都记住了,有你出主意,我定心多了,对了,你的新宅我几天前就已经给你租好了,在金梁桥,离蔡京的府邸很近,一座五亩宅,各方面都很不错。”

    李延庆愕然,“我还以为住云骑桥的老宅。”

    “胡说!”

    李大器狠狠瞪了李延庆一眼,“那座宅子死了三十个人,你马上要有孩子了,怎么能再住那种凶宅,房东找我打官司,我赔了房东五千贯钱才处理好那栋宅子,再说那座宅子房东已经卖掉了,他足足损失了一万贯钱,你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累人累己。”

    李延庆心中歉然,他当时只想干掉偷袭的凶手,却没有意识到会给父亲带来多大的麻烦,他一走了之,一堆烂事却丢给父亲处理。

    “我知道了,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另外你告诉我,什么叫做权雄州刺史?”

    李延庆沉吟一下道:“就是以文官的身份参加第二次北伐。”

    “任命你为文职军官吗?”

    “不一定!”

    李延庆给父亲解释道:“文官也可以带兵打仗,因为带兵打仗一般都是临时差遣官,所以文官需要挂一个在战争地的虚官,如宣抚使、团练使、刺史,如果是武将,那他挂的官衔就是步兵都指挥使之类。”

    李大器眼中顿时一阵黯然,大家都不看好北伐,儿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这时,李大器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梁师成亲自来宝妍斋找我。”

    “他找爹爹做什么?”

    “他特地跑来告诉我,有他做宝妍斋后台,王家和向家都不敢把宝妍斋怎么样。”

    李延庆冷笑一声,“过了一年半,忽然又想起我来了。”

    “大概是这个意思,他让你回来后,务必先去一趟他的府上,然后再去吏部。”

    。。。。。。。。

    次日一早,城门刚刚开启,李延庆一行便分坐几辆牛车进了城,一直来到了金梁桥,金梁桥要比云骑桥稍微热闹一点,李大器租的府宅就在金梁桥街上,这里距离州西瓦子也就两百步远,但距离蔡京府更近,就在蔡京府的斜对面。

    这里的环境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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