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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十分敏捷,一脚踩住它的脖子,双手握刀狠狠一刀劈去,‘咔嚓!’脑袋被劈掉半个,獒犬在地上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鲜血流了一地。
“好小子,敢杀我的狗!”
从院子外涌进了几个人,为是个高大肥壮的男子,面如锅底,须蓬张,看起来活像一只双足站立的野猪,一双金鱼眼暴凸在外,脸上的横肉使他相貌变得格外狰狞,李延庆一眼便认出他是谁,活脱脱就是他儿子刘福儿的放大版。
此人正是李府大管家刘承弘,他听说李大器要去县里,唯恐他逃走赖帐,便想过来敲打敲打,不料自己的狗跑得快了一点,已经死在这个小王八蛋手中,气得他暴跳如雷,凸出的金鱼眼中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他身后的四个家丁却惊讶地望着院子里的小孩,管家的猛犬连狼都敢搏杀,居然被一个小屁孩干掉了,这孩子厉害啊!
李延庆心中也有点困惑,刚才杀狗是出于一种本能,但劈爪度之快,出刀干净利落,颇有章法,难道自己从前练过武艺?
他冷静看着几个不之客,对大黑喊道:“大黑,过来!”
大黑前腿流血,一瘸一拐地躲到小主人身后,
“李大器狗贼,给老子滚出来!”刘承弘恶狠狠向屋里吼叫道。
“我爹爹,你们给我滚出去!”
“出去?”
刘承弘怒极反笑,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李延庆,“你这个小狗崽子把老子的爱犬杀了,你以为就算了,你怎么给老子交代?”
李延庆见他逼近,猛地冲上前,迎面一刀向他肥圆的肚子劈去,这一刀度疾快,若不是李延庆只是警告他,刘承弘就开膛破肚了。
刘承弘吓得脸色大变,连连后退几步,喝喊左右道:“反了!反了!给我抓起来打!”
四个家丁拿着鞭棍从四面包围上来,李延庆虽然有度快的优势,但毕竟是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四个成年人的对手。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有人怒吼道:“你们欺负一个孩子,还要不要脸!”
从外面走进一个壮汉,手执一根白蜡木哨棒,正是邻居胡大叔,刚才胡大娘现不对,急忙把儿子找来。
四名家丁都认识他,纷纷撤下去,护卫着刘承弘,一名家丁附耳对刘承弘低声道:“他就是那个拼命三郎胡盛,有名的硬点子。”
刘承弘当然知道胡盛厉害,他估计自己这几个手下打不过此人,他冷冷哼了一声,“我不跟你斗,咱们有理走遍天下。”
他一指李延庆,“这小混蛋杀了我的狗,我要找他算个这个帐!”
李延庆怒视他道:“你放狗冲进我家中要咬死我,我倒要找你算这笔帐!”
胡大一摆手,不让李延庆说话,他用身体挡住李延庆道:“刘管家,我们都是明白人,虽然打狗要看主人,但主人却不管狗,狗也只好死了,况且对方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走到哪里你也说不过这个理,你说是不是?”
刘承弘点点头,“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和一个小屁孩计较,我找他老子算帐。”
刘承弘从怀中刷地取出一张纸条,扬了扬道:“这是他老子写的欠条,白纸黑字,还按了手印,欠我刘承弘五十贯钱,说好一个月内还,今天也是在一个月内,老子今天就要他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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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以直报怨 上()
胡盛有点为难,既然有欠条,欠债还钱就是天经地义了,不过李大器去县里了,这钱怎么还?
“刘管家,大器去县里了,你改天再来吧!”
刘承弘阴阴一笑,“我知道他去躲债了,我也可以改天再来,但今天我的狗死了,这件事就不好办了,这样吧!胡老弟给我做个保,这条狗值三十贯钱,连同这五十贯钱欠条,一共八十贯钱,如果李大器不还这个钱,你来替他还!”
李延庆听他无赖之极,把抢走的十贯钱昧下了,顿时心中大怒,他走上前道:“胡大叔,别听他胡说八道,这欠条是他用暴力逼我爹爹写下的,所谓大黑咬伤他儿子的医药费,但大黑根本没有咬他儿子,分明就是在讹诈我爹爹,我绝会不承认,至于这条狗,它私闯民宅,死了活该!”
刘承弘的金鱼眼瞪圆了,“小王八蛋,胆敢诬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胡盛伸手搂住李延庆的肩膀,挺直魁梧的身躯对刘承弘肃然道:“我不会给你做什么保,但大器把他儿子托付给我,我今天就不准你动他一根毫毛。”
刘承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着实有点下不来台,就在这时,一名家丁气喘吁吁奔来,抱拳道:“大管家,祭品都到了,老爷叫你赶紧回去。”
刘承弘趁机下台,呲牙盯着李延庆恶狠狠道:“等我忙完了祭祀,我就去县里找你老子,小兔崽子,你嘴硬没关系,看我怎么把你老子从县里拖回来算这笔帐,白纸黑字,他就是告官也没用,你们父子准备披麻戴孝给我的狗送葬吧!”
“我们走!”
刘承弘转身便走,四名家丁连忙去收拾了狗尸,灰溜溜地跟着主子走了。
胡盛眉宇间忧心忡忡,他明白世事,欠条这种把柄落在刘承弘这个恶霸手上,大器这次真的遇到大麻烦了。
......
入夜,李延庆搂着大黑盘腿坐在土坑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他已经没有时间,也没有退路了,在绝境中唯有反击才能求生。
白天在宗祠涌出的一个念头被他渐渐酝酿成了一个计划,他需要仔细筹谋,需要完善细节,不能出一点纰漏。
李延庆慢慢闭上眼睛,今天刘承弘居然要跟胡大叔讲理,使他悟通了一个真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要想让恶人讲理,那就必须拳头比他硬,比他狠。
光读书可不行,等这件事结束后,他也要找机会练练自己的拳头了。
.......
次日中午,李延庆又来了宗祠,不过他没有进宗祠,而是爬在一株大柏树上向宗祠里观察,昨天还冷冷清清的宗祠今天却格外热闹。
院子里堆满了各种箱笼,十几名族人正在院子和正堂内忙忙碌碌,有的人扫地洒水,有的人布置供桌,摆放祭品,还有的人铺设地毯。
李大光站在门口假装帮忙,目光却被院子里的两坛美酒勾住了,那可是相州最有名的高记烧酒啊!酒香透过泥盖飘出,直钻他的鼻孔,直钻他的心窝窝,勾得他连明天的族祭都快忘记了。
一名年轻族人笑着打趣李大光道:“四叔,今晚不会有耗子来偷酒吧!”
“呵呵,怎么会呢!”
李大光摆出他仙风道骨般的气度,一挥手道:“这么多年了,哪次出过问题,我李大光今晚就睡在正堂内,看谁敢来偷。”
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哪次都出问题,只是族长不追究罢了。”
李大光脸上一热,只得尴尬地跟着干笑了几声。
这时,一个脸色严肃的中年男子从正堂内走了出来,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开玩笑了,他叫李文贵,是族长李文佑的三弟,这次祭祀就是由他全权负责。
他问李大光道:“老四,昨晚正堂没有什么动静吧?”
李大光连忙陪笑道:“没有异常三哥放心!”
李文贵回头看了一眼木龛上的那块紫檀木灵牌,又嘱咐他道:“大光,你也知道那面灵牌对我们家族意味着什么,要不是请牌的时辰有讲究,我们绝不会这么早请它出来,你要看好了,如果觉得一个人不行,我就让两个后生今晚和你一起守夜,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真的不用!”
李大光拍了拍胸脯,“族长既然把它交给我,就是他信得过我,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守它,三哥就放心吧!”
李文贵原本是想让两个后生和他一起守夜,但李大光把族长搬出来,他倒不好说什么了,只得点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把它交给你了,不准你喝酒,记住了吗?”
“我保证今晚滴酒不沾!”
李文贵又对院子里的族人道:“我现在要去县里买点东西,可能要祭祀时才能赶回来,大家就辛苦一点,早点收拾好,回头我给族长说,每人赏两贯钱。”
众人听说有赏钱,做事更加卖力了。
.......
李延庆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耐心地躲在树上,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三个小混蛋一定会来。
又过了片刻,他果然看见那三个恶童沿着一条小路向祠堂这边鬼鬼祟祟摸来,他们走的正是昨天那条路,小溪边有一片灌木丛,躲在灌木丛内就可以看见院子里的情形。
三人躲在灌木丛中向祠堂院子里张望,刘福儿忽然指着院子里激动道:“我看见了,那个红色的食笼,各种点心都在里面。”
“嘘!小声点,三叔也在院子里,别让他看见我们。”
“怕个屁!”
刘福儿咬牙道:“只要不当场抓住,他敢拿我们怎么样?”
“就怕他把点心都拿走,咱们就没指望了。”
“倒也是,那你们说怎么办?”
“咱们晚上来,我爹说那个酒鬼喝了酒就会睡觉,咱们等他睡着了动手。”
三个恶童又商量几句,便沿着原路回去了,他们却始终没有现,就在他们头顶大树上藏着一个满脸冷笑的孩童。
......
黄昏时分,李延庆又出现在柏树上,他在祠堂的机会,没多久,只见李大光从宗祠里出来,直接锁了大门,拎着个食盒兴冲冲地向小镇方向去了。
虽然祠堂大门被锁,但对孩童们却没有意义,李延庆爬上一株紧靠围墙的大树,直接翻墙进了宗祠。
正堂的大门已经上锁,窗户也从里面反锁,李延庆跑去了后院,他昨天看见后面的一扇窗户似乎没有窗拴,窗户被几十张桌子乱七八糟堵住,一般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它。
后院不大,只有两间屋子,这里是李大光的住处,院子一角堆了十几只空酒坛,中间稀稀疏疏种了三株梅树,地基的大石上长满了滑腻腻的青苔,不知多久没有人走过了。
正堂后门便正对着院子,不过长年不使用,后门已被锁死,后面的门窗和柱子很久没有刷油漆了,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缝,显得十分破旧斑驳。
李延庆跑到最里面的一扇窗下,窗户很高,他的个头不够,李延庆便向四周看了一圈,院子里除了一堆酒坛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他便跑去搬来一个大酒坛,将它反扣在地上,正好当做垫脚石。
李延庆踩在酒坛上,摸索着窗户,心中暗暗祈祷,成败就在此一举,‘吱嘎嘎!’破旧的窗户竟被他拉开了,果然没有上锁,李延庆大喜过望,一纵身便钻进了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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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以直报怨 中()
李延庆身体灵活,从覆盖着厚厚一层灰尘的桌子缝隙里钻进了正堂,此时天色已经快黑了,但正堂内却格外明亮,一盏香油灯和两根大蜡烛将正堂前半部分照如白昼,但木龛背面却一片漆黑。
祭祀活动将在天亮后举行,正堂内堆满了各种祭祀物品,还有纸扎的马车和大宅。
李延庆绕到木龛前面,只见供桌上已摆满了各种祭品,祭品分三排,后排放着羊头、猪头和牛头大三牲,中间是鸡、鸭、鱼小三牲,前面是香炉和两支大红烛,两边托盘内则是各色点心果子。
李延庆一眼便看见了让三个恶童魂牵梦萦的白玉饼,看起来就像小月饼,据说是京城名点,他虽然不稀罕,但还是抓了两个放进怀中,又在供桌上找到一只细颈青瓷小花瓶,他需要用这个报警,便也塞进怀中。
李延庆昨晚想了一夜,已经制定了一个成熟的方案,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凡事谋定而后动,可一旦做了,就义无反顾。
他并不急于动手,而是沿着墙边爬了一圈,从后门爬到前门,摸清楚了路线,这才跑到木龛背后,像猴子一样地爬上了两层楼高的木龛。
李延庆先将那块最大的无字紫檀木灵牌藏到后院中,这才重新回来爬上木龛,一切万事就绪,就等鱼儿上钩了。
先回来的是李大光,他去小镇搞了一点猪头肉,今晚有美酒,没有猪头肉下酒怎么行。
李大光反锁上门,便急不可耐地跑到角落去了,那里放着两坛勾他魂魄的美酒,尽管酒坛没有开泥封,但这难不住他李大光。
他盘腿坐在酒坛旁,用一根细细的铜管从酒坛边缘慢慢插进去,猛地吸一口,清凉醇厚的美酒便被引出,流进旁边的粗瓷大碗中。
“呵呵!想让两个后生陪我,是怕我偷酒吧!你越怕,老子越要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