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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姑娘和她弟弟、母亲也在,只是到最后黄胜也没有提及。看见众人散了,梅姑娘无比尴尬,自己在这个家里算什么?她不清楚。黄胜三人也不清楚呀,所以三人决定随遇而安静观其变,没有安排也是一种安排。
晚饭后,梅姑娘的房间里,一盏昏黄的油灯下,梅姑娘手托香腮神游千里,灯光照在她粉白的俏脸上格外,她感觉如今的生活如同回到了两年前的家,家里衣食无忧,父亲是高邮府兴化县廪生,家里有水田百亩,父亲也如同现在这个先生一样教了十几个学生,不为束脩只是不空度光阴,自己也随着父亲吟诗作赋日子过得快乐逍遥。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家乡闹水灾,民不聊生,官府救济不力使得盗匪四起,闻得自己未过门的夫家被贼人洗窃一空,只逃出一老奴,其余人等音信全无,已知他们凶多吉少。父亲在家里一日数惊,不得已贱卖田产,举家逃难,谁知在逃难途中又被流民偷窃,父亲书香门第出身,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到达界首时一病不起,在界首拖了半年终于没有能够抗过冬天死在腊月里。
要是那时遇到先生多好,梅姑娘心想,她好像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他也是秀才怎么和父亲完全不一样呢?他教书却不教经史子集,专教奇淫技巧,他不教吟诗作赋,却教商贾小道,他不教八股时文,却教舞枪弄棒。他还很凶狠、很霸道,很喜欢打人,那些学生都不敢躲,挨了打还要站得笔直喊“是,先生。”
“朵儿!在想什么呢?”母亲的声音传来,梅朵儿的脸没由来的红了,灯下美人娇艳如花。
“母亲,朵儿没有想什么。”说话间神色有些慌张。
她母亲也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见识倒是不差,见女儿如此神情心里已经略知一二。她柔声说道:“娘和展儿的命算是捡回来了,这些时日苦了你了。只是我们欠下黄家如此大的恩情,不知怎生报答?我观黄公子乃正人君子,我儿貌美如斯他却不屑一顾,真大丈夫也。”
要是黄胜知道梅姑娘母亲如此夸他一定会笑喷了。黄胜自认为肯定和君子搭不上半毛钱关系,连伪君子都不是,应该是真小人。他好色、贪财、爱权谋、喜专营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如假包换。的,、、,,、、
第三十章:母女夜话()
黄胜之所以没有看到梅姑娘作猪哥状,只是因为他老兄年龄差还没有倒过来,在黄胜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眼里,每一个女人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但是梅朵儿除外,在他眼里明朝的梅小佳人只是个大孩子,他总不至于对一个落难需要帮助如初中生般年纪的女孩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要是黄胜发现三十出头岁的梅姑娘母亲倒是个美丽的熟女,说不定身体下面会有一股热流涌动呢。习惯害死人呦,这么多年的习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听得母亲如此夸黄胜,梅朵儿脸上飞满了红霞,她低着头不敢出声。只听见她母亲道:“他年纪与你相仿,又早早得了功名,模样又俊俏,家境又应该很富足,按理即便没有成亲也必然定下了婚事。”
这倒是她主观臆断了,她以明朝的正常习俗研判显然没有错,但是用来研判黄胜三人却是自作聪明了。殊不知黄胜的秀才是假的,家境在他来之前也就算个小康,当然没有定亲也和黄胜的运作有关系。
听到这里梅朵儿明白了母亲的用意。其实她心里也想到了,但是她已经不是待字闺中的大家闺秀了,她心里清楚,这个时代,她已经是守了望门寡的女子了。她还能去和谁去争,现在家道中落且寄人篱下又拿什么去争?
想到苦处眼泪静静的从眼眶里滑落到了桌面上,一滴,一滴又一滴,真是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呀。她母亲见了心里也不好受,颤声道:“我儿命苦啊,那么好的小相公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可害苦了我儿了。”
梅朵儿来到母亲身边依偎在母亲怀里无声地啜泣着,其实梅朵儿对自己定亲的夫婿基本没有什么印象,记得最近的一次见面还是在七年前,那个人当时还是个小孩子,都没有自己高。母亲慈爱地轻抚着她的秀发叹道:“如是三年前,你尚未定亲时,娘怎么也要替你说上黄相公这门亲事,只是现如今形势比人强啊。我们现在生活无着落,寄居黄家,又受黄相公大恩,虽然几位公子和家中众人都对我们礼敬有加,但是日久天长,以后如何处之?”
梅朵儿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听了母亲的话音已是明白了,心里倒是有些期待,她道:“全凭母亲做主,女儿定无怨言。”
母亲看了梅朵儿良久道:“我儿如此美貌,又通晓时文歌赋,本该明媒正娶嫁入世家大户,唉!时运不济啊!”一时竟开不了口。
梅朵儿惨然道:“母亲你有所不知,那天娘亲与弟弟展儿高烧不退人事不知,女儿走投无路巧遇黄公子,求他十两银子买了女儿,只想拿十两银子去‘乾德堂’碰碰运气,谁知黄公子兄弟才是杏林高手,他们巧施妙手,特别黄胜黄公子竟然用嘴为展儿喂药,不小心自己反吞了一大口,医者父母心,他们心地善良……”
说着说着声音低若蚊吟:“……女儿以后在黄家不会苦,他们都是好人……”
此时三位好人正在商议怎么干坏事。黄胜道:“我们可以把这一条路上的琉璃厂都挤兑倒闭了,在这里做琉璃生意的都是些没有大靠山的一般商户,办法很简单走‘托拉斯’的路子,进行垄断经营。我们靠上了魏国公徐府,虽然不是太真,但也不假,外人又不知情。”
王遥反对道:“这样不好,这些商户后面都有一大群人靠他们吃饭,你这么干会让很多人失业。”
黄奕道:“垄断经营是最好的竞争手段,再配合我们改良的烧制工艺,又有大运河的便利交通大有可为。我们不但买下他们的琉璃厂还加薪雇佣他们的熟练工人,我们有了定价权,再配合先进的理念,利润肯定会翻番。”
王遥仍然反对道:“你们难道没有看见这里十几二十家琉璃厂大多都是惨淡经营半死不活的,低价都没生意还想卖高价,况且除非我们把他们的琉璃厂都买下来,否则以他们保守的思想会同意与我们联合经营?”
黄胜道:“买,银子不够就慢慢买,先把左右邻居的买下来,南直隶这么大,又有这么多的达官显贵,凭这里的二十家左右琉璃厂的产量远远不够,况且明年或许就今年底就会有大生意,我们不管有没有定单,先备货,备上等货,货越充足就越容易做成这个大生意。”
王遥不屑地瞟了黄胜一眼道:“别忽悠我好不好,这么多年了你还以为我会永远上当?你能掐会算是神仙,算到马上有大生意?”
“不是能掐会算,是历史知识,要是有足够的本钱多买些琉璃厂才好呢……哎呦,王遥,你的手指甲要剪了,把我腰上的皮都掐破了。”黄胜大叫道。黄胜腰间又中了王遥的九阴白骨爪。
王遥对着灯光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满意地对黄胜说:“指甲我要留着,大明朝的公子都是这个样子,我还要在上面画画做美甲,我要成为大明的时尚。”
黄奕赶忙制止道:“千万不可以,大明朝的公子已经够娘娘腔了,再被你这个正宗女公子引领一下还不全完蛋了。”
王遥道:“行,暂时不考虑时尚的事情,但是指甲要留着,谁把话说一半就打哈哈,嘿嘿!我就……”说着做了个掐人的动作。眼睛示威的瞧着黄胜二人。
黄胜、黄奕对望一眼都缩了缩身子,黄胜道:“跑题了,跑题了,现在言归正传,因为历史告诉我魏忠贤已经得势了,大明朝马上掀起一股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提醒你们,不是做别在身上的‘魏忠贤像章’。”
二人恍然大悟同声道:“生祠”
黄胜大笑道:“现在大明朝廷魏忠贤一干人正和东林党杨涟、魏大中、左光斗、顾大章等人斗得水深火热,当然最后魏忠贤完胜,所以“生祠”早晚会出来,到时候马屁精们都会赶时间抢速度,还会比豪华比气派,谁都怕拍慢一拍,落后于人。”
王遥终于懂了,道:“所以高质量的现货是首选,他们反正不差钱。明天我就去谈判,买,买。”
黄奕也恍然大悟,道:“面子工程,政府买单,哇!里面太有搞头了。我明天就安排生产任务,三班倒加油干!”】的!有;;您随时随地看!
第三十一章:摸着石头过河()
王遥还是那么性急,他恨不得马上去办这件事,黄胜其实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间开始大规模地修魏忠贤的‘生祠’,但是这不要紧,等自己有了足够的货之后可以忽悠比如扬州知府,安庆巡抚,两淮巡抚,只要其中有一人被忽悠到了,那么修‘生祠’比赛就会拉开帷幕。他们可以升官,黄胜可以发财,还结交了官府真真正正的双赢。
至于带头修‘生祠’的官员到了崇祯年有什么后遗症,黄胜就不管了,其实清算‘阉党’也是和后世反腐一样都是有针对性的。太多腆着脸拍马屁修‘生祠’的主,没有被清算,反而升官发财了,最出名的就是袁崇焕了,只是这位袁大忽悠夜路走多了,难免遇见鬼!最后把自己玩死了,死之前还拉上了毛文龙、赵率教、满桂几个当时明朝为数不多敢和建奴死磕的总兵官。
黄胜对他们说道:“这一件事并不是赚钱这么简单,这里还有深远的意义,如果我们能够成功的把城外许多失去土地的农民转化为产业工人,这不就是资本主义必须走的第一步吗?还不需要了马克思主义说的所谓的圈地运动‘羊吃人’的血腥。我们以后得走工业革命的路子,我们需要太多的工人,我们要摸索出成功的经验,这就是总设计师邓大人说的‘摸着石头过河’。”
黄奕道:“我们后世好像有许多人都在背后不待见总设计师邓大人呢,其实我认为如果不是他老人家咱们的国家说不定会比金三胖的国家还要糟糕呢。我最认可的就是他的一句话‘发展才是硬道理’。我个人认为老百姓能够富足的生活这就是好主义,至于是什么主义一点都不。”
黄胜道:“有好多既得利益者被下岗了,他们以前做的是政工干部,到了市场经济面前,他们发现自己一无是处,其实他们自己已经认识到前面大半生是替鬼忙财了。自己到了四五十岁,被他服务了几十年的全民单位像甩破抹布似的一甩了之。所以他们怀念以前的日子,因为那时候他们可以利用自己的小小权力欺负别人,现在他们却生活下去被别人欺负。”
王遥道:“行了,行了道理我们都懂!决定脑袋嘛!你不要啰嗦了,明天我们就去‘摸石头’!现在睡觉。”
王遥忽然又“嗤!”一声笑了,他道:“我记得以前去粮站买米,那里的营业员和职工,他们人人都像你大爷,只看见他们的鼻孔了。当时我就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就素质这么差呢,难道他们爹妈从小没有教育?”
黄奕插嘴道:“后来他们下岗了,自己开了粮店,你去买米,他们都热情得差点把下巴掉地上,还用自行车帮你把米送到家对不对?原来他们会笑,也懂得怎么热情服务!对不对?”
黄胜道:“王遥,这个故事我也听你讲过三次了。其实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大家都有反而等于大家都没有。你见过全民国有企业给全国老百姓分过一毛钱利润?但是全国老百姓应该是这些单位的名义上的拥有者。大锅饭实在是历史的倒退,把好好的人都变成鬼了。”
王遥道:“人家把钱拿去买吊灯了!现在亏损呢!好了不要再说了,破坏心情,睡觉,谁也不许说话了!”王遥下达了睡觉命令,黄奕、黄胜乖乖地执行了。
黄胜三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黄奕做出来了近千片凹凸镜片毛坯,高价找来扬州最好的工匠打磨抛光,又画了图纸到南京加工镜管,黄奕存了心眼,两节镜管分别找了作坊制作,又用英文设计了图案找来泰州的雕刻匠美化。包装盒也是做得美轮美奂。
因为没有统一标准所以每一个望远镜的镜片配置都得由黄奕完成,黄奕从一大堆的镜片里慢慢挑选、校对。
这一天三人在房间里欣赏黄奕赶制出来的十支单管望远镜,效果不错可能倍数在十倍上下,制作精美,上面描山画水还用英文镌刻了‘中华大明朝南直隶扬州府创造’,标识还是红日加弯月的‘明’字。
王遥介绍道:“以现有的材料,如果做一百支成本价九两上下,做到三百支七两上下,我们暂时以八两银子一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