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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昨夜到底是把那名日军士兵逮住了。
当他们把那名日军带到村子有光亮的地方看时,就见那名日军当真是凄惨无比。
他不光肩膀子被周让用两节棍砸得如同那耷拉着膀子的小鸡一般,他的裤腿也被大黑狗撕成了条条。
他的手指断了两根,手腕上净是大黑狗给嘶咬的伤痕,那腕上有咬痕就贴着腕部的大动脉,大黑狗的牙如果只要往旁边再挪一分,这个俘虏也就不用抓了。
当时他们都还以为这家伙活不成了呢!
谁料再一看,这家伙虽然伤的惨却并没有致命伤,看似凄惨无比其实却是生命无虞的。
能抓到一个活的这对雷鸣小队也是意外之喜。
那只是雷鸣他们在伏击过了安倍淳一后听到村子这侧依旧有枪声响起赶过来时雷鸣顺口提的。
雷鸣说,这支小鬼子可不一般呢,他们竟然在那两支日军失败之后又偷袭了咱们的司令部,那么最好抓个活的咱们看看能问点出来什么不。
大家自然理解,雷鸣所说的司令部那就是指周宝国所在的地方,现在的队伍叫抗日游击军,那么作为抗日游击军最高指挥官的周宝国在哪里哪里可不就是司令部嘛。
于是,机缘巧合他们还真的就抓到了一名日军俘虏。
然而俘虏抓到了,但想要的情报却依然没有得到。
抗日游击军自然是有懂日语的人,此时那名翻译已是讯问了这名日军俘虏有一会儿了,可是那家伙仿佛看过中国人的《三国演义》一般,那真的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啊!
此时在一旁站着观看小北风听着那名翻译用日本话不断的讯问而那日本人却是一副油盐不进做滚刀肉状的样子,再看他那甚至连伤口都被游击军的人用破布时进行了简单处理的样子那是越看越生气。
他现在还没有忘了那名给自己小队送被子的那名班长的死去,眼见着什么也问不出来,小北风那是真急了,也顾不得抗日游击军的军纪了,他纵身上前一把就揪住了那名日军士兵的脖领子。
只是他另外一只手刚想挥拳就打的时候却还是被喝止了。
雷鸣和游击军的军官同时喝道:“别打!”
小北风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山林队里的小崽子了,他现在再怎么说那也是一名战士了,他也知道军规的重要,他恨恨的又勒紧了下这名日军士兵的脖领子这才松开了手,忿忿的转身走开了去。
“审个俘虏这么费事,看我的!”同样站在一旁观看也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周让走了上来。
本来审讯俘虏根本是用不了这么多人的,可是周让却说了,这个俘虏是我们抓来的,既然院子够大我们旁听一下总是可以的。
以雷鸣小队加入共产党队伍的战绩,抗日游击军的人真的是无话可说,人家雷鸣小队那是不受别人领导直接和最高首长周宝国对话的。
于是他们便获得了旁听的权利。
“让你们看看听听都行,可不能动手打人!”抗日游击军的人说了。
雷鸣小队很出名,所以抗日游击军的人都听说了他们的故事,自然也是了解周让的。
别看这个周让长得秀美端庄一笑甜甜风情万状的,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人家周让打起仗来那是不要命却是跟街头小混混一般的。
“我打他做什么?”周让不以为然说着就站到了那名日军俘虏的面前。
那名日军俘虏听着这里说话竟然还有女人的声音那肯定是好奇的,语言不同,男声女声他还是能听出来的,那女声的声音好听不好听他那也是能听出来的。
于是他抬头之际便看到一名长相甜美腰插双枪的中国山林“女匪”站在了自己面前,他便一愣。
周让那是长的真漂亮的,所以同为黄种人有着同样审美内观的这名日军俘虏见到周让那也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接着他就见到这名在他们日本人看来同样是美女的中国女山匪就那么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脸,直到她确定自己的目光已是看到了她。
然后他就看到这名美女“山匪”很关心的把她修长好看的手轻轻的放在了自己被打塌了的肩膀上还很是温柔的,天地良心,真的很温柔的那就那么按了按。
于是,这名日军俘虏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肩膀子都被砸塌了那最次也是一个骨折啊,那是真痛。
这时他又见这个美女“山匪”也同样学着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还说一句中国话。
他自然不明白人家说的是什么,不过人家不是有翻译吗?
而这个美女“山匪”回头对翻译说了句什么,然后那翻译所告诉的话正是一句很是贴心的话:“疼吗?”
“嗨伊!”日军俘虏感激涕零的就是一个立正躹躬,可是这一动就带动了伤势,他很自然的就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是这个时候,他就听到“咣当”一声,一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就摔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
日军士兵困惑了。
说是一根棍子偏偏还是两节的,说是两根棍子中间偏偏还用铁链连在了一起。
而有一节棍子前面还安了个铁箍儿,那铁箍上面还有着好多突起!
这名日军俘虏凝视着这根当然也可以说成是两根的如此古怪的棍子还有那上面的铁箍儿,他的脸色突然间就变了!
而就在他脸色突变之时,那只好看的刚刚“慰问”过他肩膀伤势的手已是拾起了这根棍子,正正经经的是那个有铁箍儿的那头是冲下的垂着的,然后另外一只手就开始摸向了他另外那一侧的肩头。
日军俘虏再次看向美女“山匪”之时,就见她已经是把那个棍子摇起来了,于是那棍子中间的铁链自然是“哗楞楞,哗楞楞”!
这声音于这名日军俘虏来讲他只听过一回,只是这一回却是让他刻骨铭心。
昨夜就是在这样的“哗楞楞”一声响后,自己的肩膀子就被砸塌了,那么,现在那只按在自己并不需要慰问的完好无损的肩头的手和眼前的这根一看就是大杀器的古怪的棍子要干什么还用问吗?
优雅的美女瞬间就变成了狰狞的恶魔,这名日军俘虏很聪明的意识到昨夜自己的肩膀到底是怎么被砸塌的了,于是这名日军俘虏拼命挣扎了起来嘴里还拼命喊着“哑么蝶,哑么蝶”!
翻译说话了,这时候要说什么还用问吗?
于是这名已是被周让吓是崩溃了的日军俘虏终于同意老实交待了。
就在审讯完了那名日军俘虏后,周让耍着双节棍貌似很无聊的说:“真熊!我本来是要砸个什么东西给他看的,比如大窝瓜或者一个烂西瓜,可他这就交待了。”
她对这名日军很是鄙夷。
“你要是在‘真熊’前面再加一个‘特么的’我认为会更有草莽女英雄的气质。”雷鸣如是说。
第246章 周宝国鸡皮疗伤()
“这能行吗?”小北风很是担心的在雷鸣耳边耳语着。
雷鸣看了看周让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表态。
此时一只大公鸡正被一名士兵揪着脑袋露出下面有着细细茸毛的喉管的地方至于鸡身子却是在另外一名士兵连着翅膀子抓住了。
人们常说某人很有力气滴溜某个个子很小的人就象滴溜一只小鸡一样,所以任凭那只大公鸡怎么挣扎却是在那士兵的手中也挣脱不出去。
“拿个碗接上,那鸡血别浪费了!好给咱们周军长补补身子!”有军官张罗道。
于是就在那名负责杀鸡的士兵将手中的匕首抹向那鸡的喉管之际有血滴下最终落入了下面那个粗瓷大碗当中。
小北风有些失神的望着眼前杀鸡的一幕,杀鸡这事对于他这样的原来山林队的小崽子来讲自然并不陌生。
土匪总是与杀鸡相关,所谓的兄弟拜把子歃血为盟孝敬山神爷什么时候能离开那大公鸡呢,这是山林土匪都上演过的桥段。
可是,小北风却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要拿鸡皮治疗伤员的,而这个伤员正是抗日游击军的最高长官周宝国。
昨天夜里周宝国凭借着自己的反应并没有牺牲,如果他牺牲了,那么后来的东北抗日联军必然就会再损失一位高级将领。
他受的伤不是致命的,但是摸进屋暗算他的那名日军的那一刀很讨厌。
那一刀却是直接削掉了周宝国小腹的一小块肉皮。
当时急于指挥抗日游击军反击摸进村子里来的日军的周宝国虽然觉得腹部剧痛但行动无碍就也没时间去管它。
只是当战斗结束后在火光下士兵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才发现,他被日军削伤之处一块拳头大的肉皮已经不见了,非但肉皮不见了,却是发现他的肠子只是隔了一层薄薄的隔膜已是清晰可见了!
周宝国自己以为的轻伤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从生理上讲人与动物并没有什么区别,纵你英雄盖世那没了一块肉皮再一剧烈运动那肚子里的那些肠子可就都会出来的,而且还是一大堆!
可是,这又该怎么治?
至少抗日游击军人不知道怎么治,他们所有的武器弹药那都是从日伪军手里抢来的,他们更缺医少药!
于是抗日游击军的人在村子里一打听还真的就找到了一名土郎中,而那个土郎中给出的招儿竟然是弄块刚杀的农家养的鸡的鸡皮缝在那里,把那个窟窿堵上!
在那个土郎中的医疗逻辑里竟然是如此的直白和简单,不就是肚子上少了块挡肚子的皮吗,那就再弄块皮用针一缝堵上就是!
请理解时下的国人吧,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后世所讲的什么“排异反应”,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鸡皮而不是是用块洗干净的布,在那个土郎中看来那布是会往外渗人体内的搞不清道不明的体液的。
要是用布堵那肠子久了,两个再粘连在一起那布可就取不下来了,那是坚决不可以的,所以那就得用动物的皮!
至于为什么要用鸡皮而不是猪皮,那自然是因为眼看抗日游击军的这位长官伤势也挺严重,杀鸡却是比杀猪来的快多了!
仅此而已,真的就是仅此而已,如此复杂的一件事在这药品匮乏的年代就被如此简单化了。
时下的抗日游击军就是这样的一种医疗条件,脾气火爆的东北人们虽然有所疑虑但他们真的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甚至把这个医疗方案告诉这个即将被行使此方案的周宝国面前时,本是云南人的周宝国却只是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他学东北人说的叫“净特么的扯犊子!”
第二句话却是“来吧!”
杀鸡之时,开水已经备好,于是便秃噜毛,这一切对于农村人来讲那都是耳熟能详的过程,但是能看到那个土郎中给周宝国用鸡皮代人皮堵肠子的人可就没有几个了。
半个多小时好,在那间权当处理室的农家小屋里走出来了几个人,其中有那个在医院叫主刀大夫的在这里其实也只能算作一个人肉裁缝的土郎中,有抗日游击军的人还有小北风。
“咋样啊?”郭进喜凑上来低声问道,而凑过来的可绝不只是郭进喜一个脑袋。
雷鸣小队的大多数人是都知道这件事的,问话的只有一个,但脑袋可却全凑了上来。
小北风咬着嘴唇扫视了一眼同伴们关切的目光却只是挑了下大拇指道:“周军长,共产党,真英雄!一共二十一针,一声没吭!”
于是,在这圈围着的十一个男男女的人头便发出了齐声的赞叹。
小北风用上述简短的话说完了自己所见的手术过程后,走到了墙角自己把脑袋靠在那土坯墙上,神色却有些复杂。
小北风是山林队出身,自然是见过很多嗜凶斗狠之辈,原本在他的人生观里他觉得那些嗜凶斗狠之辈才是真英雄。
原来他也是见过南方人的自然更见过周宝国,周宝国作为部队的最高长官小北风那是尊敬有加的,但是在他内心里却多少对周宝国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
在他看来,“南蛮子”就是心眼鬼道,论勇敢论凶悍那肯定是比不上东三省的胡子的。
可是他在目堵了周宝国被治疗的全过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周宝国就是先吃了几个大烟葫芦的籽让别人按着他的四肢然后嘴里咬了块破白,甚至腰上连一根皮带都没有缠缚固定。
之所以不能固定那自然是因为他肚子受伤的位置就在与腰相对应的地方,那个土郎中说不能用皮带或者布带绑,如果一绑他一疼一使劲那还不把肠子挤出来啊!
于是,周宝国就这样忍着。
那个土郎中真的就象缝衣服那样硬生生的在他的肚皮上缝了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