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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碰到也就罢了,可既然碰到了,周让又怎么可能不管?
为什么雷鸣都加入中国了,可是号称进步女青年还是共青团员的周让就不入党不当军官?
那是因为她骨子里依旧还有那种从小打架斗殴养成的野性子,她不喜欢被人管着,她喜欢自由作战。
这回小弟没了一个,作为大姐大的她怎么可以让小弟们失望呢?
想救自己的小弟没有短枪怎么可以?
周让和赵一荻逃亡的时候倒是抢了两支步枪。
但是那三八大盖可是长枪,根本就带不到城市里来。
而就算带进来你还能把三八大盖伪装成扁担挑着水桶摇该走吗?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周让必须弄到短枪。
(注摇该走,东北族,满街走的意思,东北方言里上街为上该,街里为该里。)
于是“重出江湖”的周让就组织了自己几个心腹小弟实施了这场针对伪满洲国警察的杀人抢枪案。
自打下乡就一直跟着雷鸣打仗的周让经过战场的锤炼,那脑袋瓜子自然是更灵泛了。
那个丁保盛本来就是她的心腹小弟之一,至于那个警察的身份那也只是日本人来了之后他自己找的,他也是生怕自己这帮人吃了亏。
经过了周让缜密的部署,他们三个人不开一枪杀掉三个伪满洲国的警察这个真的不是很复杂的事情。
那辆警车是周让命令手下人特意开到松花江里去的,从而制造出了他们做案之后向北逃跑的假象。
而实际上他们却是奔南面来的,因为那个芦杆儿就是在哈尔滨南面郊区被日军抓走的。
“猴子,你再给我说说,当时芦杆儿和你是一种什么情况。”周让问蓄发
“当时我和芦杆就是在前面的路上。
那功夫从北面过来了一辆日本人的军车,那辆车还没有到我们两个身前呢,有一个咱们中国人从后车厢里跳下来逃跑了。
我们俩就看日本兵端枪在追。
这事不是打抱不平的事啊,我们两个一看这种情况就往咱们现在所在的这片树林子跑。
结果日本人开枪了,芦杆儿小腿肚子挨了一枪就摔那里了,我就逃到了这片树林里来了。
后来,我远远的看到日本兵倒也没杀他,就把他抓到车上接着往南开了。”长得很瘦的猴子脸红着说道。
他脸红自然是因为自己跑了,芦杆儿却被日本兵给抓走了。
其实这种情况那都是没办法的事,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枪,那自然是能跑一个是一个的。
“再往南走吧,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人再打听一下。”周让想了一会儿后说道。
。
第518章 淤泥藏身()
这片树林占地面积委实不小,周让他们这一行八人在树林边缘向南行去。
他们自然不可能在树林之中行走,那样外面是什么情况他们可真的就看不到了。
在那沙沙的行军的脚步声中,周让感觉这回想把芦杆儿找到并且救出来,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哈尔滨南面的郊区她原来也来过,这里的地势很平。
并且由于这里是都市的郊区,象现在他们所穿行的这样的树林实在是不多。
如此一来,他们要是走出树林外该怎么办?
在他们行军的右前方四百多米的地方那里就是往南的公路。
如果公路上一旦出现了日军或者警察的汽车,他们这一行八人想在这一览无余的平原上不让人家发现,这个太难了。
周让正在思想办法的时候,和她走在一起的赵一荻便说话了。
“周让,我觉得这么走不好,你没发现附近没有村子吗?”赵一荻说道。
“嗯?”周让抬头看向了赵一荻,她也发现这件事了。
随即她转头问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些小弟道:“你们几个原来都来过这个地方吧,当时附近的村子多吗?”
“原来多少还是有些的,我还看到有人家夏天在外晾被褥了呢!”猴子回答。
猴子自然是绰号,他本姓侯,姓侯之人再长得瘦小一些被人称之为“猴子”这在中国大地上太常见了。
猴子和被日军抓走的芦杆儿在他们这伙人里那就是搞情报侦察的,对哈尔滨的地面很熟。
猴子说完,所有人就都看向了树林的外面。
树林外或远或近倒是也有一些房舍,只是附近的那几幢房舍却明显已经被火烧过的样子。
有的连房盖都没有了,只剩下些残垣断壁。
“去年这里有大的战斗吗?”周让有些诧异的问。
“没有,打仗那可是大前年的事了。”已是换成了一身便装的丁保盛回答道。
丁保盛所说的打仗那是指抗日义勇军为抵抗日军所进行的哈尔滨保卫战。
周让点头,然后就和赵一荻交换了下眼神。
打哈尔滨保卫战的时候这里还有人家呢,可是仗都不打了在一年之内这些房子便空无人烟了。
难道这些人家都是抗日分子?都被日军抓走了?
可这是不可能的。
“再往前走走吧,到树林头儿再说。”周让说道。
于是,一行八人又开始向前行去。
树林占地面积再大那既不是大小兴安岭又不是长白山,他们又走了十多十分钟,便已经走到树林的尽头了。
于是,他们就要面临选择了,是走出这片树林还是不走。
“要是有望远镜就好了。”周让感叹道。
“呀,小刀,你在山里打鬼子是不是有望远镜啊?”汤小饼问道。
“那当然。”周让自豪的说道,然后她看了看自己的这几个小弟又说道,“这回要跟我去山里打鬼子那可都想好了,谁也不许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早就在市里呆够了,看着日本人还有象丁保盛这样的二鬼子横行霸道的贼生气,完了还不敢打!”汤小饼笑道。
汤小饼把丁保盛拐进来这就是一句玩笑话,众人便都笑了。
丁保盛也笑,却也只说了一句“滚犊子”并没有说别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在孤儿院里一起长大的,彼此很熟悉。
就象他们都拿周让当头儿,但也绝不会有个什么当家的之类的称呼,却依旧叫她小刀。
“这样吧,我跟猴子出去看看,你们都留在原地。赵姐,你看咋样?”周让说出来了办法又征询赵一荻的意见。
“行,我们在这里给你掩护,你们两个机灵点。”赵一荻说道,随即她就把枪击头掰开了。
他们现在八个人只有四支短枪,这四支短枪是两只盒子炮两只撸子。
周让和赵一荻一人一只盒子炮,其中一把撸子在丁保盛手里,而最后那撸子却是在何玉英手里攥着呢!
当这四支枪被抢到手后,周让问谁会打枪,他那几个小弟除了当过伪警察的丁保盛外其余人真的没有打过枪。
反而是何玉英弱弱的说了一声“我会”。
何玉英会打枪那自然是张忍冬教的。
张忍冬把何玉英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而何玉英又何尝没有把张忍冬当成自己的男人?
所以她一个人在家里等张忍冬回来的漫长日子里,为了让自己这个弱女子保护住自己的名节,那没事的时候她那也是总练枪的。
至于她和周让却是没有见过面的,雷鸣帮张忍冬把何玉英从另外一伙土匪中抢过来时,雷鸣还不认识周让呢。
而周让和赵一荻谈当着何玉英面的时候也绝口不提自己所在的部队,尽管她们两个却已经知道彼此了。
一个是南满游击队的营教导员,一个是鼎鼎大名的雷鸣小队的。
“好!猴子机灵点。”周让说道,她摸了一把被自己掖在衣服里面的盒子炮便率先走了了出去,猴子自然是跟了上去。
“小刀就是小刀,都会打枪了还有望远镜了,不知道她打死多少个日本兵了。”丁保盛低声感叹道。
“是啊。”汤小饼和其他几个人也感叹道。
“赵姐,你也在打鬼子的军队是吗?”汤小饼扭头问赵一荻。
赵一荻都快三十了,在他们这些人里岁数是最大的还会用枪,所有人自然都很尊敬她。
赵一荻点了点头笑了。
“那你知道我们家小刀打死了多少个日本鬼子吗?”汤小饼又好奇的问。
“我也没有问过她,但我想没有上百个,几十个总会有的。”赵一荻看着远处回答。
赵一荻也是猜的,她也只是在逃亡的时候才和周让并肩作战过。
虽然那时也是在黑夜之中,但是赵一荻却依旧能够体会到周让枪法的精准和杀敌的果断。
在东三省的抗日战场上,能和日军对射的抗日女兵那也是不少见的。
但是,敢和日军拼刺刀或者肉搏的女兵可绝对是凤毛麟角的!
而周让就敢!
只因为周让可是雷鸣小队的,作为一名营教导员的赵一荻就是在南满却也知道牡丹江地区有一个赫赫有名的雷鸣小队的。
“啊?小刀都这么厉害了?!”周让的那几个小弟都吃了一惊。
只是汤小饼还待再问,赵一荻却已经低喝道:“都趴下,前面有情况!”
只是一句话,所有人便刷一下都把头低了下来。
何玉英也听话的把头低下了,可是随即却想起自己是要给周让打掩护的,忙把手中的撸子顶上火了。
“别开枪!”赵一荻忙说道,其实她是怕何玉英把那手枪弄走火了。
而这时,他们所有人就看到才走出去还不到一百米的周让和猴子已是哈着腰撒腿就往回跑了。
什么情况?前面碰到日军了吗?
众人正困惑着呢,却是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原来远处的道路上竟然驶来了一辆汽车。
虽然那汽车也只是才露了一个头,但偏偏周让和猴子身边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如果他们不找地方藏起来,那很容易就会被对方发现的。
而此时,周让边跑边目光急转。
跑回树林肯定是来不及了,她随即就看到左前方十多米处有一个烂泥塘。
对于在战场上打拼过来的周让那还会管那烂泥塘脏不脏?
“进泥塘!”周让急道,她飞跑几步,直接就扑到了那个泥塘之中。
猴子也知道情况紧急,也只能跟上一闭眼睛也扑到了那个烂泥塘中。
而这时周让却是已经在那烂泥潭中打上滚了,她顾不上有污泥进入到了自己的嘴里,又忙说道:“快滚一圈!”
于是,在下一刻,他们两个人身上已全是黑色的烂泥了。
这回除非有人走到他们身边才会发现这个烂泥塘里趴着两个大号的“泥鳅”。
汽车渐渐驶近了,真的是日军的,那车门上还印着膏药旗呢。
不过,周让和猴子藏得及时,那汽车并没有停而是一直向北开去了。
显然日军,并没有发现周让他们两个。
第519章 夜探()
“初几了?”看着天边那弯弯的月牙,周让低声问了一句。
“初三了。”赵一荻回答。
周让“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出发”,于是一行八人在夜色中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静静的向南行去。
既然白天无法行动,那么就在夜里试试吧。
白天周让和猴子真的好悬被那辆远方开来的日军的汽车发现。
这里可是哈尔滨,可不是那广阔天地任我驰骋的山野,周让必须小心行事。
八个人四支枪,两支盒子炮没有当作枪托用的木盒子的支撑,就是周让这样的老兵也只能保证在百米内对日军有杀伤。
至于那两把撸子,就是老兵能打中日军那也只能是在五十米以内。
至于象丁保盛和何玉英的枪法如何,周让估计他们能在十五米内击中日军那都算准的。
而日军用的是什么?三八大盖!
以日军士兵的枪法三四百米内一枪一个准,他们如果被日军发现了,那他们就死定了,这个没有意外!
而周让和赵一荻研究了一下,觉得附近应当有日军的某个基地,否则日军的汽车不可能往返这么频繁。
他们是在中午到达这片树林里的。
在周让和猴子避开了第一辆日军汽车后,日军的汽车又往往返返跑了四趟。
就目前的这种情况也迫使周让他们在晚上采取行动了。
不过在研究敌情时赵一荻尤其指出了一点。
周让这种打法实际上是革命冒险主义,如果这里有日军基地的话,那么咱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赵一荻的说法让周让那几个小弟感觉到有点不服气了,而周让最终则采取了折衷的意见。
周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