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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此时这北国寒冬的天气里,那种夫妻间的些许浪漫很快就被寒冷击败了。
也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胡梅就把手从二蛮子的大手中抽了出来,于是两个人又得新戴上了手套。
刚刚二蛮子把手套给甩了那可不是甩到地上扔了。
东北人时下的两只手套那很多都是有细绳连着挎在脖子上的,所以就是一甩那手套也绝不会丢。
而这个和他们战斗时把盒子炮挎在身上不用时一撒手的道理都是一样的。
而此时的雷鸣却是在队伍的最后在高度戒备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为什么他带小队躲进了密营一个多月都没有露面,那自然是因为日军欲除雷鸣小队而后快。
可是这回他们再从密营出来时又打了个日军措手不及,那么日军反应过来肯定又是要对他们进行大兵围剿的。
而那个带着稀奇古怪的武器出现的白衣人则是更引起了他的警惕。
就是到现在雷鸣都没有搞清那个家伙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说是日本人那也只是那个家伙的个子是比中国人矮上那么一点,可是这可不是关于身份的证明。
甚至那个家伙都被雷鸣扒了裤子,那家伙里面穿的也不是日本人的兜裆布而是中国人的大裤衩子。
可要说那家伙是中国人,雷鸣却是在那家伙的身上翻出来一个还没有巴掌的小木牌。
那木牌上面却是刻了“铁鼠”两个汉字,而那两个汉字下却还又有日文,雷鸣估计那两个字应当是“铁鼠”二字的日译。
日军可是不知道大许子他们三个并不是他们这支雷鸣小队的人,所以人家定是奔雷鸣小队来的。
而这个身上带了木牌牌的家伙竟然还赶到了自己雷鸣小队的前面,那明显就是来抄他们雷鸣小队的后路的。
风头正紧,又出现了这么一个如此古怪的人,雷鸣又怎么可能不小心?
二蛮子他们三个是最后赶回来的。
二蛮子说本来已经摆脱日军了,不知道怎么他们听到后面又有动静才返身开枪射击的。
可是令二蛮子奇怪的是,他们三个人的枪响之后,对方竟然没有开枪还击。
这个就更不正常了,这个使得雷鸣不由得不想起了自己在黑夜中到日军那里摸哨时所常用的那招——投石问路。
二蛮子他们开枪可就等于暴露了他们雷鸣小队的位置了。
可是日军大队由于被周让他们在城里闹出来的动静所吸引并没有赶上来。
假如雷鸣本人是后面跟踪着的少数日军,那他也不会直接与雷鸣小队开战,而是就辍在后面。
在这样的情况下,雷鸣才不会带着自己的小队奔东而走,他可不想让日军知道自己的密营在东面。
既然有一个家伙能跟上来,那说不定就得有第二个跟上来。
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再有那积雪的反光,此时能见度已经达到了最远。
此时雷鸣甚至能看到前方百米外自己小队隐隐的身影,至于在小队与自己中间的周让和另外一名队员则看得更清楚了。
可雷鸣更多的时候还是回头张望。
此时雷鸣小队正行进在一处雪野之中,雷鸣除了那白茫茫闪着清辉的积雪并看不到后面有人在跟着。
能见度这么好,如果自己是日军的话,那么自己又会怎么跟?答案肯定是脚印。
日军又不是神仙,如果日军的尾巴在后面跟着那肯定就是码着脚印找下来的。
而且那尾巴不应当太远,否则自己雷鸣小队一加速对方还不跟丢了?
想到这里,雷鸣又把目光挪向了前方,这时他便看到了雪地中有一片蒿草。
那片蒿草与雷鸣小队的行进路线也只有几米罢了。
于是雷鸣快步上前,当他快走过那片蒿草的时候,他调整了一下步伐急跑了几步却是直接就跳了起来将自己的身体跃入到了那蒿草之中。
在那蒿草断折的声音里,雷鸣爬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起跳的位置。
还可以,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光看脚印,后面如果有人跟踪并不会注意到自己已是进入到了蒿草之中。
至于说,后面有人能看到自己躲到了蒿草丛中的那一跳那是不可能的。
自己回头都没看到有人跟着呢,他就不信了那小鬼子有千里眼,那眼神还能比自己的更好使?
不过,雷鸣没有在这里守候的想法。
紧接着,他却是在那蒿草丛中飞快的向后也就是来向爬去。
在那枯草折断的声音里,他飞快的爬了三十米多这才爬到了那蒿草丛的边上抻着头小心的向来路望去。
第963章 摆脱 二()
圆月之下依旧是那白茫茫的雪地。
如果不是那雪地上会有些杂草树木,雷鸣都无法判断自己能看出多远。
不过,雷鸣相信,只要后面真有小鬼子跟着,那么自己绝不会等太长的时间。
而事实上也正是如此,不一会儿雷鸣就注意到后面真的就有人影出现了。
如果不是雷鸣眼力很好,至少想发现那个在远处的家伙会很难。
因为那个家伙穿着与先前被胡梅石琼花打死的那个人一样,都是一身白衣。
甚至,雷鸣都可以想见到,这个家伙穿着的也不是日军制式的反毛大头鞋而是灰白色的毡靴。
那个人哈着腰在雪地上急行着,那速度绝不比他们雷鸣小队行军的速度慢。
他的个子很矮,又穿了一身白衣,在雪地上跑的又急。
不知道为何,那家伙的情形却是让雷鸣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白狐狸。
那种浑身雪白不含一丝杂色的白狐。
白狐吗?
雷鸣脸上不由得挂上了一丝讥诮。
他雷鸣可不是古代的书生,一见到白狐就会想到了某种浪漫与艳情。
他是一个猎人,他才不管你是白狐狸还是火狐狸,进入了猎人的眼里那就都是猎物!
那个人渐行渐进,却正是跟踪着雷鸣小队的足迹来的。
雷鸣估摸了一下这个家伙在经过这片蒿草时与自己的距离。
大约在十米左右,直接把那家伙(nèng)死远了点,看来自己需要再往后退一下在蒿草丛中找个最近的距离再出手。
雷鸣可没打算用枪,能够无声无息的把这个家伙干掉才是最理想的。
要是枪一响,谁知道日本鬼子又会闹出什么妖蛾子!
可是就在雷鸣刚要缩头转身之际,他却意外的又发现了远方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白衣之人!
这第二名白衣人并没有与第一白衣人在同一条线路上行走,那行走位却是与第一名白人平行又略靠后的,相距离在五十米左右。
哎呀,这伙小鬼子有点意思嘛!
在追踪自己小队时还用两个人,这既有交叉掩护的意图又有一个被发现击毙而另外一个却接着追的可能嘛!
雷鸣又仔细扫视了一下前方和两翼,这回他确认也只有这两名白衣人跟着了。
而这时他这才缩回头小心翼翼的沿着自己爬过来的线路又返了回去,在距离自己小队足迹最近的蒿草中蹲了下来。
他并不担心后面的这个尾巴不跟着足迹走。
要知道在雪地上行军那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活。
只因为雪地过于绵软,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脚印走就可以节省部份体力。
东北人在冬天里总跟雪打交道,雷鸣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
尤其雷鸣小队现在可是二十多人呢。
二十多人在雪地上行军,后面的人不断的踏在前面人的脚印上已是在雪地里趟出了一条沟来,那趟沟里的雪已经被踩的有些硬了!
果然,就在雷鸣蹲下没一会,蒿子那头就传来了第一个白衣人踩踏在已经变硬了的雪地上的嘎吱声。
雷鸣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多少次与日军近距离接触了,所以所谓的紧张于雷鸣来讲是不存在的。
他也只是习惯性的屏住呼吸,静待那一刻的到来。
脚步声近了,那名白衣人又怎么可能料到在这片都快有他个儿高了的干枯的蒿草中有一个死神正在等着他?
他哈着腰借着那蒿草的掩护反而加快了行进的速度,这片蒿草遮住了他的视野,他也需要蹲到这蒿子边上向远方眺望。
只是,他真的是太大意了,也是太小瞧了雷鸣小队,他这个盯人者已经被别人盯住了!
就在他到达了那蒿子的边上收住了脚步探头向蒿子那头观望又确定雷鸣小队并没有把自己甩得太远的时候,他却是把自己的后背直接就亮给了死神!
因为他已经越过了雷鸣的位置而他驻足观望的地方恰恰就在雷鸣藏身之处的前面。
这个白衣人警惕的扫视着前方,月夜里他看到了有两个已是变得模糊的人影。
他知道,那是雷鸣小队负责殿后的人员。
行了,可以接着追了,他想到。
可是就在他蹲在那雪地上将起未起之际,他就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干枯的蒿子断裂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回头,随即他就看到一个同样白衣的人已经快脸贴脸的与自己挨在了一起!
他愕然,他震惊,他恐惧,他欲象白狐一般横蹿出去。
可是,他现在已经动不了了。
因为就在他看到了对面那双在月光下黑色闪亮的眼睛的时候,一双大手已经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雷鸣摸哨,现在一只手足以捏断敌人哨兵的喉头的软骨,更何况现在是两只手呢?
雷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家伙自己的双手下抽搐,只是,他可没有时间等他慢慢去死。
于是,他松开右手在这个家伙的胸口处又狠狠的给了一肘。
然后,他松开左手任由这个家伙倒在雪地上不再去管,而他却一缩身又返回了那蒿草之中。
雷鸣可是知道还有另外一个人白衣人呢,这个既不能放过也不能开枪!
雷鸣在蒿草中沿原路又哈腰疾行了十来米后就奔蒿丛边缘去了。
当他在那蒿草从中向外望时,就见第二个白衣人也已经在他的左前方了,这家伙的速度也不慢!
不过这时第二个白衣人已是停留在了原地。
虽然月光之下看得不甚分明,但雷鸣也知道,这个家伙正狐疑的往蒿草丛这头望呢!
两个“尾巴”互为保护互相守望,那第一个已经被雷鸣给放倒了,第二个发现第一个没有了那怎么可能不狐疑不定?
那家伙在观望,雷鸣可不会。
久经阵仗的雷鸣却是已经练出来了别人还在观望发呆时他就已经对战斗的后续发展做出预判的本事。
战斗生死只在瞬间,若无预判,雷鸣都不知道自己已是死去几回了!
而这时那第二个白衣人动了,他哈腰向蒿草之处跑来。
那肯定是来看他的同伴如何了,为啥就没了踪影?
可是,那家伙也只是往前跑了二十多米却突然却又停住了脚步转身就跑!
直娘贼!雷鸣暗骂。
雷鸣预想之一,那就是这第二人发现第一人已倒过来查看,这时自己就可以把他做掉了。
可是,这家伙现在却是转身逃跑了!
是他害怕了?雷鸣并不这么认为。
这种两个人就敢在后面追踪雷鸣小队的鬼子哪有怕死的?
很明显,胡梅和石琼花打死了那个白衣人的时候,不远处肯定就有别的白衣人。
但是人家根本就未露面,人家只是想掌握雷鸣小队的行踪罢了。
死一个就死一个吧,人家的同伴或许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追人要紧呢?
否则雷鸣小队后面这一死一活两个尾巴又是从哪里追上来的?
这第二个白衣人反应不能说是不快。
可是,你再快又能如何,离着雷鸣有三十来米雷鸣不开枪就拿你没招吗?
此时的雷鸣已是在那草丛中如同一只豹子般的跃起,然后就把手中的一个圆了咕呼的东西甩了出去。
与此同时,雷鸣还大叫了一声“哭内妻挖”。
雷鸣这一声喊令那白衣人就是一愣。
刚刚这个白衣人当然看到自己的那个同伴已经倒下了,所以他才扭身就跑的。
可是现在却是有人在说“哭内妻挖”,这究意是咋回事?难道是自己的同伴活了?
可那就是自己的同伴活了那也不应当叫“哭内妻挖”啊!
那个白衣人下意识的回头,然后他就见在月光之下一个黑了巴唧圆了咕咚的东西已是到自己的面前了。
那却是一颗日军的香瓜手雷!
此时再躲却又如何能来得及?
那手雷正砸在了他的脑门上,那个白衣人“哇”的叫了一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