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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他们六男一女七个人连枪也不放却是顺着那山丘后面的陡坡就出溜了下去。
骤然遇袭的日军在向他们这个山丘射击的时候,雷鸣他们已经出溜到了山丘后面的积雪里。
待到日军想起爬上山丘或者绕过山丘向他们这些偷袭者进攻的时候,他们这些偷袭者已是消失在了山丘的树林里。
日军士兵看着雷鸣他们逃进树林里的脚印,向树林里一顿乱枪但终究没有人冲进树林里去追击。
只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武藤男上尉已经玉陨了而天马上就要黑了。
这片雪野如果再加上天黑注定会给他们带来双重的恐怖,于是这些日军开始收拾残局,他们要救助伤员要挑重要的军事物资带走。
可是这个时候远处的枪响了,而听那枪声是如此的熟悉,因为那些枪就在今天上午还是在他们大日本帝国士兵的手中使用,但现在却已经成了他们对手的战利品。
夕阳已经落山了,天地间便得愈发阴冷了起来。
而远处射来的子弹所产生出来的红线自然暴露出了那些射击者的位置。
这支日军中队虽然从昨天开始就遭受损失,但是他们现在所剩人数那也比对方的人数要多得多。
可是就在他们掉转枪口准备向那远处还击的时候,远处的射击却集体哑火了!
那枪声一哑于是那射击者的位置也只是变成了模糊中的记忆,日军士兵胡乱的向那里打枪却没有遭到一枪反击。
可是就在日军又开始收拾物资救助伤员的时候,远处的枪声却又突然响了起了,只不过这回自然是又换了个位置。
日军士兵待要反击对方的枪声却又停了。
“巴嘎!”一名日军小队长怒气匆匆的骂着,可是再骂也没有用,该面对的情况终究是要面对是无法逃避的。
天,真的就要黑了!
日军小队长正在犹豫间,就在向他们投掷手雷的身边的山丘的侧后方却是又打来了成排的子弹。
这回子弹却比远处的那两次加起来也不到一分钟的射击来得猛烈的多,因为这次射击用的都是盒子炮,全是长点射。
旧的伤员还未救治,新的伤员却又产生了!
到了此时,日军对黑夜对袭扰的担心彻底的变成了恐惧。
想打对方,找不到人,对方打几枪就跑。
可是追进即将成为一片黑暗的山野吗,他们已经没有了这个胆量了!
他们不知道这支支那的土著部队在这一天里吃了什么,但他们却知道他们所有人可是粒米未进!
堂堂的大日本皇军之花何曾有过如此悲凉的遭遇?
于是,最终那名小队长不再下令,而是自己一个人带头向归路走去。
尽管他没有下达命令,但是,默契就这样产生了。
残余日军跟着这名小队长急急如丧家之犬便向回撤去,他们现在需要温暖的火光热腾腾的食物!没有人再管那弃在道路上枪支弹药。
日军的轻伤员有行动能力的自然是可以跟随的,可是有几个重伤员却是根本就动不了地方的,于是他们也只能在黑夜中哀嚎。
但是,同伴那沉重的脚步声终究是由于距离的变远慢慢的变轻变小最后融于那远方夜的黑暗。
夜变得那么黑,夜又变得那么冷,日军重伤员的呻吟和诅咒声也渐渐低了下去,他们不敢再弄出声来了。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出声能熬过今晚这个漫漫冬夜的话或许还有救,如果他们出声等待他们的将是子弹。
“咱们怎么办?”一个小时后,树林里有一个人问道。
“等着吧,没办法,谁敢靠过去?”又一个声音回答道。
问者是小北风,回答的人是雷鸣。
是啊,虽然他们把日军在撤走之际打了个丢盔卸甲,但是他们也不敢往上靠。
谁知道哪个不能动的日军伤员会听着声音给他们来一枪?他们要是去得人多了,可能自己人就会在黑夜中产生误伤。
至于点火,那就更不敢了,一点火光就会引来射击那是找死行为!
“咱们要是这么呆着不得冻死啊!”小北风又说。
东北的寒夜在野外你可以不升火,只要你不怕冻死!
“我记得那面有雪壳子,却抠个洞吧,躲到那里头。”雷鸣回答。
小北风“哦”了一声,于是那黑夜里传来了他们走在雪地上的咯吱声和浓重的喘息声。
在被风吹硬实的厚雪里挖洞人在里面休息,这样的事对于总在外打猎的雷鸣来讲自然并不陌生。
最终他们成功的找到了那块积雪很厚的地方挖出了洞来,人便钻了进去。
那雪洞里自然不可能和房子相比,但在里面躲上一宿的话至少人还是冻不坏的。
那六个男人也就罢了,可是周让毕竟是个女孩子终归觉得寒冷。
雷鸣是帮着她挖洞的,只是刚挖了几下,周让便说你别挖了我和你一个洞吧。
对于周让的建议雷鸣没吭声,别人也装作没有听到。
于是最终周让便钻进了雷鸣的雪洞里。
随着夜色浓重,被冻得有些发颤的周让最终还是扒啦了雷鸣一下,然后她干脆就钻到了雷鸣的怀里。
雷鸣愣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把周让抱紧了。
在这个时刻,或许他们两个人都各自想了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其实想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原因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实在是太冷了!
第99章 雪里洞天()
黑夜里,周让趴在雷鸣的怀里已经有一会儿了,虽然感觉好了一些,可是她依然觉得冷,却是又往雷鸣的怀里拱了拱。
雷鸣无语了,毕竟是个女孩子,虽然说他绝不会在这天寒地洞的雪窝子里产生出什么绮念来,但周让的自来熟还是让他感觉到有点不自在了。
于是,他终于是说道:“大姐,你能老实点不?”
“呀?承让我是你姐了?”周让有点小惊喜。
“你又不是我媳妇,不叫姐我咋搂你?”雷鸣说道。
他算是发现了,周让确实是比自己大,但周让的脾气里有一种孩子气,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痞气。
“我说的呢,看来你有姐嘛!是不是就这样抱过你姐,你说你抱你姐的时候你揩过油没有?”周让自然知道雷鸣平时话不多,此时见雷鸣说话了她便也开心了,在她的想法,说话至少可以转移对寒冷的注意力。
雷鸣被周让给弄无语了又不吭声。
“说啊,你揩过你姐的油没有?她多大了?嫁人了吗?是不是还没有嫁人先让你这个当弟弟的给看光光了?”周让开始发挥女孩子的想象能力了,如果说熊熊八卦之火能够取暖的话,那么这个女孩将不会再有被冻坏这一说。
“我说,周让让,别我叫你姐姐你就顺杆往上爬,你看你有个姐样吗?我都在想一个问题了。”雷鸣本来有点困了可是却让周让把睡意搅没了,于是他也只好说话了。
“别叫我周让让,叫我姐,要不叫我小刀,都行。说吧,你要问什么问题?”周让说道。
“好吧,周让让,我问你,如果我不在这的话你会不会去和别的男人挤在一起睡?”雷鸣问道。
雷鸣这话可也不是很地道的,他这话里可就有点暗讽或者说是反击的味道了。
周让自然是听出来了雷鸣那话里的意思了,不过她倒是很坦诚回答道:“那当然,还不能起火,非得把我冻死吗?不过呢,我就是和别的男人挤在一起睡和你挤在一起还是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雷鸣好奇的问道。
“和别的男人就是挤在一起睡,和你我可以往里头使劲拱拱!”周让说完真的就又把自己的头往雷鸣的怀里使劲挤了一下嘴里还很不淑女的说道,“真特么的冷!”
雷鸣再次被周让打败了,此时的他顿时有了一种三观尽毁的感觉,呃——假如雷鸣知道什么是三观的话。
周让平常给人的感觉是文文静静的,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如月牙般的眼和嘴巴总是会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甜美感觉,可是谁知道她骨子里却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早就看出你和别人不一样!”周让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塞到雷鸣现在套的坎肩里去。
“我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雷鸣奇怪的问道。
当然了他这么问内心多少还是有一些欣喜的,没有人不喜欢听好话,雷鸣也是。
更何况雷鸣虽然刚刚吐槽完周让的自来熟,但他绝不举否认,周让不仅不招人烦而且还很讨他喜欢,尽管也只是喜欢。
“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啊——”黑暗之中周让开始转动眼珠,她当然知道雷鸣想知道什么?哪个男人不自恋,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和别的男人不同,威武霸气也好卓尔不群也罢,男人换成另外一个名词叫作“雄性”!
“你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抱着我你不会起色心,因为你抱过你姐,嘻嘻。”周让又往上拱了拱把嘴巴贴在雷鸣的耳朵旁说道。
雷鸣知道自己又被周让给算计了,有些“羞恼”的他伸手按了一下周让那不安份的脑袋。
不过她的手随即就碰到了周让的耳垂,那耳垂自然是凉凉的感觉。
雷鸣想了想终究没有再往外推,却是把自己的手捂在了周让的耳朵上。
雷鸣的这个动作让周让老实了一下来,雷鸣的手心的温度终究是让她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说说你的事,你有几个姐,都嫁人了吗?”周让终于不再胡闹了。
“我说的姐是我二叔家的,我自己没姐,我打小在我二叔家长大的。”雷鸣回答。
周让等了一会儿可是雷鸣又不说话了,那么也只好她接着说了:“别停啊,说说你家的事。”
“我家的事有啥好说的,就是正常过日子人家,还是说你吧,为啥小名叫小刀,还为啥看着有股子二流子气。”雷鸣说道。
如果雷鸣这句话对大多数人说那人家肯定是会挑毛病的,什么叫你家就是正常过日子人家,难道我家就不是吗?
然而,周让并没有反驳,她用自己的沉默坐实了她家并不是正常过日子人家的说法。
“你要不问我都好几年想不起来了。”周让说道不过紧接着她却是在雷鸣的怀里一动说道,“你那只手呢,我这只耳朵还冻着呢!”
“你咋这么多事?平时我看你都是装的,你咋比小北风还难伺侯?这雪窝子就这么大,手能伸开吗?”雷鸣气道,可是终究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伸出另外一只手把周让另外一个耳朵捂了起来。
“咦,这个爪子热呼,嘻嘻。”周让嘻笑道。
“废话,我刚从怀里掏出来的。”雷鸣气道。
“有个男人就是好,虽然没有火炕热乎,但是,隔凉!”周让依旧是得便宜卖乖。
“行了,快接着说你的事吧。”雷鸣说。
“我啊,和小北风一样,野孩子一枚。”周让说道,“你肯定知道哈尔滨,但你不知道哈尔滨有个道外,那里吧,怎么说呢,好多的窑子铺。”
“你不是想告诉我你是在窑子铺长大的吧?”雷鸣在黑暗之中张大了嘴巴,周让的回答确实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了。
“胡说什么呢,我才不是!”周让撅嘴道,“我是在一个外国人办的孤儿院长大的,那个孤儿院就在道外。
我们孤儿院里都是野孩子,而我是孤儿院里的孩子王,我就是带着他们到外面和那些小瘪三打架这么一直打大的!”
“难怪。”雷鸣若有所思,难怪周让不晕血不晕架,见了日本人一个女孩子就敢往上冲还敢玩菜刀。
“在我十四岁的那年,不知道怎么我就转运了,碰到位贵人,他认我当干闺女就把我送去上学了。”周让接着说。
“不对吧,你打架打到十四,你今年二十,你六年没打架你还有现在打架的水平?”雷鸣问道。
“上学只是副业,嘿嘿,其实我还是经常带人出去打架的,一直打到了上大学。
其实上大学头一年了也是打的,后来就碰到了共产党搞学运的人,我觉得他们说的在理,我就不打架了,改学习了。”周让解释道。
“你可——真头子!”雷鸣都不知道怎么表扬周让好了。
(注:头子,东北方言里某个人厉害能拿第一的意思)
“小刀不是我的小名,是我的外号,我在外面打架的时候都是套个面具的,我敢说你就是现在去哈尔滨道外提小刀唬唬小瘪三那还是管用的,嘻嘻。”周让黑暗中喜笑颜开的说,虽然雷鸣看不到周让的表情,却也从她的口气里听出来了不知道愁听的感觉。
“杀过人?”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