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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的很是凄厉,而且范喜禄都没有想到自己与日军已是如此之近了,听那小鬼子叫的声音离自己也就三四十米的样子。
所以,就这声叫吓得范喜禄条件反射般的“扑通”一下就趴到了地上。
他就想小鬼子的眼睛不会那么好使吧!他们看到我了吗?
而这时前面日军的喊声就变得嘈杂了起来。
就那嘈杂声给范喜禄的感觉就象一只黄皮子钻进了满是大鹅的院子。
家养的大鹅那可比家里的鸡厉害多了,那见到入侵者那自然是嘎嘎嘎叫起来没完的!
而这时范喜禄就明白了,这不可能是小鬼子发现自己了,不是雷鸣又在给小鬼子捣乱呢吧!
想到这里,范喜禄伸手就把自己剩下的唯一颗手榴弹从腰间摸了出来。
这颗手榴弹还是抗联自己的小兵工厂造的呢。
白天打仗的时候他离着日军远也只是开枪了的所以一直就没用上。
他把那手榴弹柄上的后帽儿拧开,将那引绳绕在了无名指上就趴在树后等着。
他这样做,那自然是打算听听前方是什么动静,如果自己能帮上雷鸣的忙那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这个时候出乎范喜禄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他就听到前面是“嗵”的一声,然后他眼见一颗象星星般的光点却是直升天空!
哎玛!这时候小鬼子竟然又打出一颗照明弹来!
不过当日军的这颗照明弹一升起来,范喜禄反而不害怕了。
因为他看到自己所在的这个树林子那还是很密的。
他趴在地上从那树隙之中就见日军却是都背对着他呢!
就在日军的对面却是有一名日军军官正挥舞着一把雪亮的指挥刀冲着东面高喊着:“巴嘎!**!**!”。
呀!雷队长在那头呢,自己原来跑拧了!范喜禄就想。
那个日军军官喊的“巴嘎”他是懂的,那是骂人的话。
后面的“***”他听不懂,但是他根据眼前的情状却也能猜出来,估计那是日语里“射击”的意思。
他猜应当是雷鸣在东面袭击了日军,所以日军就要向东面射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让范喜禄大吃一惊的事情又发生了!
他就看到那名日军军官在那雪亮的照明弹下竟然双手抡起了那森寒的指挥刀一刀就劈在他身旁的日军身上!
那日本人的指挥刀很快很锋利范喜禄是知道的。
想当初他也是见日军屠村后那村里的小孩子给砍的开膛破肚的惨象的。
可是,他却不知道日军的指挥刀竟然能这么快。
他眼见着那刀寒光一闪,就在那名军官身边的一名日军士兵脑袋直接就离体飞了起来!
那血就象被土坝子憋着的水泡子里的水被放开一般,“刷”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纵使范喜禄是老兵,纵使那是日本鬼子的内讧,可是范喜禄也都看直眼儿了!
可是紧接着让范喜禄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他就见前面的日军固然有向东面举枪射击的,可是却有好几名已是大吼了起来,竟然有日军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却是奔那名日军军官扑去了!
哎玛!好玩儿!这小鬼子当兵的这是要造反吗?!
范喜禄真的惊呆了,此时他大张着嘴巴,那嘴就象一只离开了水的大活鱼张开的嘴巴一般!
他正惊讶张大着嘴看着呢,就见那名日军军官刀嘴里又骂了一声“巴嘎”,人家就象脑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回手一刀就斜劈在了那名端着步枪奔他去的那名日军士兵的肩膀上!
我艹!小鬼子疯了吗?这内讧咋还越来越厉害了呢?
范喜禄正想着呢,同时他可就看到了那名日军军官的脸了。
嗯?这名日军官他咋看着那么眼熟呢?
那眉那眼那嘴巴,那不是雷鸣雷队长吗?!
哎呀我勒了个去!
这个时候范喜禄才恍然大悟过来,怪不得自己找不着雷鸣呢。
原来,雷鸣却是扮成了日军军官混到日军人群里去了!
范喜禄已是被眼前这一幕给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他原来是听说了雷鸣的能打善战,而白天又和雷鸣并肩作战也见识了雷鸣的本事。
可是直到眼前这一幕的发生,他却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雷鸣。
就人家雷鸣可真是英雄虎胆啊!就人家这胆量这魄力真的是——
他已经没有语言能来表述自己对雷鸣的景仰了。
他就觉得人家雷鸣这杀敌的本事与胆量那是能超过自己好几十公里的山路还带个拐弯儿呢!
而这时,就在那已经下落的照明弹的照亮下,范喜禄就见日军却已是向雷鸣围上去了。
哎呀不好!雷队长被小鬼子给发现了!
这时范喜禄已是想明白雷鸣为啥要把那名日军给劈死了。
那肯定是那名日军士兵对雷鸣起疑心了,而雷鸣却是先下手为强先把那名日军士兵给劈了!
都这个时候了,自己可是得帮雷队长的忙了。
范喜禄向日军那里扫了一眼,他的本意是想看看日军是否有人在看着自己呢。
这也是他太过于小心了,这时那些日军却都是在盯着雷鸣呢谁瞅藏在他们身后的他啊!
可是范喜禄拿眼睛这一眨摸,他却是恰恰看到不远处一名日军正一手扶着一具掷弹筒一手攥着个什么东西在地上蹲着呢。
范喜禄瞬间就醒悟了过来,天上的那颗照明弹可是要掉下来了,光线已经在变弱了。
那名日军的掷弹兵这是要接着往天上放照明弹啊!
哎呀!狗日的小鬼子你们要这么整,你们征求我的意见了吗?
得了,就是你了!
范喜禄一甩手就把自己处中的这颗手榴弹向那名日军士兵甩了出去。
“轰”的一声,当手榴弹爆炸声起的时候,天上的那颗照明弹也燃烧殆尽天地间复归一片黑暗。
可是就在片刚刚变成的黑暗之中,却是又有手雷的爆炸声轰然而起。
那是雷鸣出手了,他不制造混乱他又怎么能冲出来呢?
第1099章 乱夜(七)()
范喜禄手里那着自己的那支狙击步枪转身向后退去,他边退还边回着头。
往后退他那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整个日军队伍被雷鸣给搅得乱糟糟的,已经有日军被雷鸣弄的快崩溃了开起枪来。
小鬼子胡乱开枪不要紧,那乱飞的流弹可别再把自己拐上!
范喜禄又不停的回头瞅,那自然是因为担心雷鸣,他很希望雷鸣能够发现自己所在的方位从日军堆儿里钻出来找自己。
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
刚才雷鸣群敌环伺哪有功夫会管自己这个未曾露面的援兵在哪里呢。
范喜禄就这样往后退着,只是当他都退出去快有五六十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日军那里竟然又有了亮光。
这回却是在那黑沉沉的夜里多出了一束雪白的手电筒的光柱!
我靠,这小鬼子真是被雷队长逼急了啊!
这大黑天的把手电筒都按亮了,他们就不怕手电筒一亮挨枪子吗?
哎呀!不对!我这咋还在这里看热闹呢?!鬼子一亮手电筒雷队长可就危险了!
范喜禄意识到了这点忙趴到地上拉动枪栓将枪抵肩。
可是他刚趴下他就听到日军那头又是一片惊呼,那束手电筒的灯光已是灭了!
范喜禄估计那手电筒肯定是被雷鸣用什么办法给打灭了。
也是,人家雷队长战斗在狼群之中那肯定是有大本事的,那要是指望自己去救他那黄瓜菜还不凉了啊!
范喜禄感觉自己这个老兵怎么有点名不符实了呢,他就感觉自己在雷鸣面前那就跟新兵蛋子一样!
不行!自己不能再撤了,再撤还是一个老兵吗?万一雷鸣需要自己帮忙呢?
想到这里,范喜禄不撤了却是又往前爬了爬。
这树林子里的树很密,他刚刚看到那那束手电筒的亮起也是在树干的缝隙中看到的。
他现在既然想帮雷鸣的忙那自然不可以太靠后。
那要是太靠后了万一日军再亮个手电筒他就是想开枪,由于空隙太小子弹也可能打到树干上。
范喜禄又把枪架了起来。
只不过他现在用的可是雷鸣帮他缴获回来的那支狙击步枪。
他现在距离前面的日军才多远啊,那一百米还不到呢!
这狙击步枪那是向远处射击用的,而现在他还必须透过狙击步枪的镜头看着百米之内。
本身这就是黑夜,狙击镜头观察的视野又受限。
此时于范喜禄来讲他真的就没有这样的经历,这种感觉那真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了!
他却是这时才发现所谓先进的武器并不是十全十美的武器!
可是,就在范喜禄感觉自己的目光就跟个瞎子似的在黑夜里乱撞呢,他突然就在那狙击镜头里捕捉到了束通亮的光!
这小望远镜也能把光放大吗?
这个念头在范喜禄的脑海中划过随即他就本能的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枪响了。
百米左右处日军刚亮起来的又一束手电筒的灯光消失了,这回这个新亮起来的手电筒可是被范喜禄打的!
这回自己可是又帮上雷队长的忙了。
范喜禄心里想着可在动作上那却是条件反射般的爬起来转身就跑!
他也只是跑出去了五六步,日军反击的子弹就又到了!
一开始那也只是几颗子弹飞了过来,那自然是因为日军士兵发现他这个目标后也有个反应快慢的问题。
可是随即那枪声便再次响如爆豆了,那自然是日军的集火又到了。
这集火实在是太吓人了,先前他扔手榴弹的时候可是感受过一回了。
可是这回还不一样!
先前供他藏身的树虽然只有一棵,可是那树粗啊,可是这里的树虽然密可却只有碗口粗,那军的子弹会把树打穿的啊!
于是,范喜禄就象一只被大灰狼追逐着的兔子在黑暗之中“嗖嗖”的就往前蹿!
可是现在是黑夜这里又是树林那是撒腿跑的地方吗?
所以范喜禄也只是又往前跑了几步,黑暗中便有突兀的有大拇指粗的横枝便抽在了他的脑门子上。
这是冬天,那树枝条都是冻着的,所以这一撞之下“嘎巴”一声他就把那树枝条撞断了而他自己也趴在了地上。
可是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助,他这个“兔子”撞到树上也倒了,而有日军的子弹“嗖嗖”的就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如此一来,范喜禄再也不敢跑了。
他也顾不上脑门子被抽出那生疼的凛子了,忙把那支步枪背在了后面,却是象一只四脚晰蝎般飞爬了出去。
……
半个小时后,脱离了险境的范喜禄靠树而立。
远处已经恢复了安静,日军再也没有弄出什么亮光来。
看来,雷队长肯定是从小鬼子堆儿冲出去了,范喜禄就想。
他这样想当然是有道理的。
那要是日军真的把雷鸣给打死了,那日军咋也会弄出光亮来验验尸的吧。
可是,既然日军那头没有动静那就说明雷鸣没事儿。
范喜禄正在这儿琢磨呢,突然他就听到不远处有悉悉琐琐的声音向自己这面来了!
我靠,谁呢?
会是小鬼子吗?还是雷队长过来了。
范喜禄一边想着一边将自己慢慢缩到了一棵树后,可是前面那悉悉琐琐的声音却依然是向自己这里前进而来。
范喜禄知道,那一定是那个人在匍匐前进,树林里既有稀疏的落叶又有已经干枯的蒿草,说人不发出一点声音来那是不可能的!
范喜禄开始犯愁了,这打还是不打呢,这动静会不会是雷队长呢?可万一不是雷队长而是鬼子呢?
只是对面过来的那个人并不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
那悉悉琐琐的声音虽然小却极是坚定的向他这里爬来了。
如此一来,范喜禄也不敢动了,他要是一动那也有声只怕对方就该向他进攻了!
情急之下,范喜禄突然就低声问了一句道:“嘎哈呢?”
这“嘎哈呢”,在东北话里就是“做啥做什么”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呢,只因为先前武更在受袭之后为了区分敌我可是定了口令的。
那口令上句是“嘎哈呢”,下句则是“打鬼”。
范喜禄也是急中生智,总是要把敌我区分开来的吧。
他当然不指望对方把那句“打鬼”回应上来,他也只是想通过对方的回话来判断是敌是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