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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他是个情商很高的家伙。
现在典满正把一个用于置物的高脚几案搬入一个偏方之中,惠儿看到曹丕,敛衽为礼唤了一声“公子”。
典满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作揖道:“公子”。他现在可有些狼狈,一来身上有些灰尘,二来满头大汗。
曹丕笑了笑:“伯英不必多礼,今日你就要过来住了?”
“小仆今日正要进来履职”
“也好,明日你再和我去一趟颖水之畔的军屯,吩咐那陈三郎的事情应该做好了。”
“诺!”典满答应一声。
曹丕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忙,惠儿却突然开口道:“公子,小婢今日去厨房唤人送午膳的时候听到有人说,丁夫人她。。。。”
“嗯,我知道了,她被废了,昨日我母亲来此,惠尔你聪慧,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事在我这说说就好,跟府中其他下人可别乱说,多说恐怕不妙。”
惠儿连连摆手:“小婢不敢乱说。”
曹丕点到即止,也不再多说,转身往院子里走去,典满在身后唤道:“公子可要外出?小仆随你去。”
“春寒要命,平常少出门的好。”曹丕一边说一边朝内堂走去,现在他的日子还是过得很舒心的,以前还有荀氏高贤荀悦来给自己讲学,自从曹操决定让郑玄来讲学后,荀悦就不来了,而教曹丕练剑的史阿则是行踪飘忽,见不到人,文的武的老师都不来了,曹丕除非自己找事做,不然还真就可以饱食终日。
不过好日子终究有到头的时候,往后能不能过好日子,害得看他曹丕有多少能耐了。
曹丕回到内堂自己房里,立即上榻,想小睡一会,毕竟这两日写了很多东西,着实有必要休息一下,可是刚刚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却有一只手把自己摇醒,却是淑儿,只听她到:“公子起身,老爷来了。”
老爷不是别人,就是曹操。曹丕心里纳闷,曹操这会儿应该忙着准备讨伐袁术的事情,怎么有空过来找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有答案了,一边在淑儿的伺候下穿衣一边问道:“父亲在何处?”
“已经在院中正堂等候。”
曹丕闻言穿好衣服后不再磨蹭,匆匆来到正堂,却见曹操正堂里的独坐方榻之上,所谓独坐方榻就是比床榻小一些的木榻,这种榻只能容一人跪坐,通常独坐方榻是主人家或者是重要客人坐的,所以其样式都会雕刻得比较精致。
见到曹操之后上前作揖行礼:“父亲。”
曹操还是一如既往的丑,在他身后侍立着一人,气宇非凡,相貌英俊,器宇不凡,看起来应该不超过25岁,进贤冠上的帽梁已经说明此人至少是个太守的身份。但是曹丕却不认识此人。前世今生的记忆中也没有这人的影子。典满、惠儿也在堂中站着。见到曹丕,曹操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这几日无人来讲学,吾儿可有聊赖之感乎?”
额?这话问得有点妖!没人来讲学我就无聊了?其实是想问我这两天在做什么吧?曹丕已经知道了曹操的话外之音,或许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回到许都后的动向,而且自己这几天做的某件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对方才会抛下公务特意来询问一番。
经过脑中高速的分析,曹丕已经断定曹操来此一定是因为自己最近做的某件事,这几天他做的事不外乎三件:写了一首诗、要了一块水田、下棋赢了任峻,至于写杂交水稻操作步骤是在院里完成,而且自己写的简体字,就算有人想告密也无从说起,何况淑儿现在绝对不至于成为别人的眼线。
心里分块权衡之后曹丕答道:“这几日怪梦频发,白日里精神不济,倒不是很聊赖。”
“哦?吾儿发的何梦?身体可有不适?是否需要太医令来观之?”
太医令其实就是皇宫里官医疗事务的总管,属于九卿之一的少府管辖。
曹丕当然不用谁来给他看病,就算看也看不出什么,而是说道:“除了精神不济,倒也没什么不适,就是这梦来得蹊跷,就在回到许都的当晚,孩儿梦到一处地方,河道纵横交错,湖泊星罗棋布,孩儿身在一处楼船之顶,顶上有一人,身着冕冠服,头上也带着冕冠,此人面前有一案,案上有棋盘,此人正在棋盘上摆着棋子,孩儿的弈棋之道是谁仲豫先生学的,而且不甚专精,但是却不知怎的,之道那棋盘上的棋局着实精妙,那人连摆十局,随即哈哈大笑,孩儿口不能言,接着身子一震,又换了地界,却见四周都是开着稻花的水稻,水稻之中站着一人,依旧看不清面目,还是身穿冕冠服,头戴冕冠,此人说只要在一处水田摆一个先农坛,燃烧艾蒿供奉。三年之内,必有厚报。接着孩儿便醒了,天也大亮,这梦做得蹊跷,棋局也在脑中,素闻姑父弈棋之道高超,所以前一试,顺带讨个水田建先农坛。”
曹丕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曹操的表情,却见曹操捋须听着,没有任何表情,倒是他身后那年轻人脸上有些不信的神色,不过曹丕不怪他,这事说给他自己听他也不信,不过当湖十局,和以后的杂交水稻,只能用鬼神之说解释,别人也只愿意相信这种说法,因为这两样东西着实骇人听闻,要知道除了那次去宛城,其他时间都在许都,更确切的说是在曹府,他学了什么,喜欢什么,给曹丕讲课的讲席一定会和曹操说,现在突然变成了围棋高手,以后甚至变成种田高手,没有鬼神之说,支撑不住啊。
说完之后曹操没有发表评论,直接跟身后的青年说道:“曼成,汝自小就精于对弈之道,来和吾儿对弈一局。”
那叫做曼成的青年说道:“诺!”
曹丕也不多话,直接吩咐淑儿拿棋具,要取信曹操,一定要有冲击力。
第二十章 服了()
不一会儿,淑儿奉上棋具,摆在了一张案几之上,那个叫做曼成的青年和曹丕席地对面而坐,曹操的独坐方榻正好在摆棋案几的前端,能够清楚的看到棋具。
摆好座子之后,曹丕拱了拱手说道:“吾之棋力,来自梦中,并非我有,不敢执白,请曼成兄执白。”
曹丕这话说白了就是装,言下之意可以理解为我的棋力乃是天神下凡一般,再执白先行,你就完全没戏了。我也没脸这样欺负你。
不过这个叫做曼成的青年涵养很好,也有可能是因为曹丕毕竟是曹操的大公子,日后说不定就是他主子,虽然心里不相信对方那套鬼神之说,但是却不好过分得罪,只是笑了笑,拿过装着白子的棋盒。
不过这位曼成却决定全力以赴,狠狠杀败这个二公子,他知道曹丕赢过典农中郎将任伯达,而且任伯达在曹操面前对曹丕推崇备至,甚至还摆出了那两手来自曹丕的残局,不得不说,那两局每一次落子都有神鬼莫测之机,他自问如果碰上这等棋局,也是输多赢少,但是现在却不同,他已经研究透了那两局残局,在他看来,曹丕只不过是跟人买来了几局妙棋,杀了任峻一个措手不及罢了,更何况,他自信棋力高于任伯达,和司空都不相上下,只不过他常年在外征战,后来又在外任太守,不在许都,加上自己平时只和司空对弈,声名不为人知罢了。
曹丕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只是应对着对方在棋盘上的招数,客观的说,这个年轻人的棋力还算不错,比起任峻确实强了那么一点,但是对上曹丕这种吸收了范西屏,施襄夏之流棋路的后世之人来说,还真是不够看,更何况曹丕脑子里有震惊棋坛的当湖十局棋谱。
下过六十多手之后,曹丕已经发觉,这年轻人的棋路有当湖十局的影子,而且正是自己给任峻的那两局复盘,曹丕心里暗笑,你若不用还有办法坚持,你要用了,那就是玩完,别说现在,就算在后世,对当湖十局了解的围棋爱好者他曹教授绝对敢说是世界前十名,毕竟现代职业棋手很少会去看座子制的古棋谱。
果然那曼成一用出从任峻那儿吸收来的棋路之后,就处处受制,又下二十手,已经失去了大部分地盘,只留下了西南角一片白子在苦苦支撑,曹操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显然是在赞叹儿子的妙手。
第九十三手,曼成棋子认输,苦笑共收到:“公子好厉害,李曼成服了。”
李曼成。。。。。曹丕想起眼前此人了,李典,李曼成,其父李乾在平定黄巾之乱时就跟着曹,算是老臣子了,史书上写李典:“年少好学,不乐兵事,乃就师读春秋左氏传,博观群书。”从此人的棋力上看,确实像是一个读过书的人,而且不是死读书的书呆子,思维挺灵活的。
“承让。”曹丕拱手回答。
曹操此时看着曹丕,眼中已经有了一丝疑惑,这对于城府极深他来说,是很难得的,这说明。。。。。曹操有些动摇了。
“吾儿棋艺。。。果真是梦中所得?”这话不像在问曹丕,而是在问自己,显然外部条件无法支撑曹丕学得这样高超的棋艺,但是却不排除曹丕天生对棋道就有极高的天赋,可是那两局残局。。。。妙手天成,可不是天资高就能摆出来了。
“回父亲,千真万确。”曹丕回答的很是笃定。
“梦中那人为吾儿摆出了十局,为父在伯达那里得到了两局,尚有八局,吾儿可否摆之。”曹操决定再考教一下曹丕,如果八局都如他之前所看到的那两局一般精妙,那他曹某人就相信天佑他曹家,出了一个麒麟儿。
“自然可以,不过现在天色不早,只怕八局摆完会误了晚膳时间。”
“无妨无妨,今日就在吾儿这里用晚膳。”
“诺!只是我这儿只有这一副棋具。。。”
“曼成,让下人再去七副棋具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曹丕先用现有的棋局摆出了当湖十局中的第三局,同样是一副残局模样,但是曹操已经看得如痴如醉。
此时已经到了晚膳时间,曹操和李典跟曹丕院中的人一起用过晚膳之后,淑儿点起了正堂所有的青铜雁鱼釭灯,把正堂照得一片通明,当然这点灯的油也是曹操让下人送来的,平时就算是司空公子的曹丕,也不能如此奢侈。
在灯光之下,曹丕接着摆出了当湖十局中的剩下七局,正堂的案几都不够用了,有两局棋是摆在地上的,但是丝毫不影响曹操和李典观看的**,两人好像在逛博物馆一样在八个棋盘之间转来转去,口中啧啧称赞,嘴上直呼妙极。
一直到了晚间子时,两人依旧兴致不减,不过听到了下人报更的声音,曹操已经意识到天色已晚,于是他命李典叫来了十六个下人,两人一组,把这八个棋盘抬走,说是要好好参详这不似人间的妙手棋路。曹丕知道,曹操已经彻底被他的棋力征服,也相信了鬼神之说,不管你多么的雄才大略,多么的天才,遇到自己没法解释的事情,除了相信鬼神之说,又能如何呢。
有了这个铺垫,曹操对于曹丕要水田和建立先农像之事自然表示支持,言谈之中甚至对于三年之后的“厚报”多有期待。曹丕道谢之后,一路把两人送到了院子门口,李典此时对曹丕的态度也恭敬了许多,虽然曹丕现在才十岁,但是李典和他告辞的时候依旧作了一个半揖,这是对长辈和上级的礼数。
曹丕同样回了半揖,心中也颇为高兴,现在曹操也知道了自己不寻常的地方,那么以后他的计划就好实施得多了,去军屯也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所谓三年厚报不过是曹丕为自己留的后路,如果运作的得好,根本不需要这么久。
看着曹操和李典还有一众搬着棋盘的下人没入曹府的黑暗之中,曹丕心中暗暗想道:“明日,应该去一趟军屯了。”
第二十一章 培训计划()
次日一早,曹丕骑着马带着典满往军屯而去,到了上次和任峻下棋的府中,陈三郎一副已经恭候多时的样子,看到曹丕立即凑上来说道:“公子,水田和先农坛都已经置办妥当了,可要去看看?”
曹丕欣然同意,陈三郎马上当先引路,出了府带着曹丕和典满往军屯深处而去。
这个军屯规模很大,锻造房不下二十个,全部坐落在颖水之畔。除此之外,还有做甲胄内衬、马匹缰绳等纺织品的作坊。
屯中种植的地点不算太多,而且不是种粮食,都是种植桑麻居多,种粮食的地方也就划给曹丕的颍水之畔,让曹丕意外的是,这军屯里中的粮食只有水稻,足有十亩地。陈三郎说,这十亩地种的水稻收成之后都是供应给皇宫的,少部分自己留着。
水田中有五个精壮汉子正在犁地,其中两个还赶着牛托着犁耙在犁地。此还是正月时节,种一季稻的话正是整地的时候。毕竟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