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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微笑道:“对于吾幽州而言,乌桓人来年只能躲在关内,因为关外已经养活不了他们了,这正是让乌桓灭族的良机。季雍和牵招为吾等争的,就是这灭族之机。”
卢毓无话可说,拱手离开,心中却想起季雍带走的不过百来人,居然能把关外乌桓人屠戮殆尽,这一人要杀几个人呢?于敌,此乃大罪。于我,此乃大功。卢毓这么想,觉得这封赏也算公平。(。)
第两百三十章 肃杀之年()
建安九年悄无声息的过去,这一年对于曹操来说,是美妙的一年,因为他已经拿到了广袤的冀中平原,而且自己的儿子曹冲居然破解了先农奇术,除了长子曹子桓之外又有一子能够种植高产水稻,这让他很是高兴。
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需要太倚重自己的长子曹丕了,曹操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大儿子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凉薄,以至于他一度怀疑曹昂衣冠冢那次痛哭至昏厥是不是自己这宗祠长子刻意为之的。但是转念一想,当年那儿子才几岁?怎会有这样的心机呢?
最后曹操选择相信曹丕是因为久经战阵,生于忧患之中,慢慢变成了这样的性子,但是好在对他这个父亲,曹丕是言听计从的,哪怕再凉薄,还是个孝子不是?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操也就看清了两个儿子对自己的用处,无论是朝中百官,还是自己麾下谋士,只要心向汉室之人,都比较喜欢自己那聪慧有仁慈的儿子曹冲,因为如果这个善良的孩子继承了自己的基业,或许在正确的引导下自己的好儿子必然能够成为大汉中兴的栋梁之才。
而至于大儿子曹丕,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还有冲着曹操的名声投靠自己的人,都比较欣赏曹丕,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乐进、李典甚至是徐晃、张郃都认为,大公子曹丕乃是能够镇抚天下的人物,从他进入冀州大败袁尚,赚取邺城、进入幽州屠戮乌桓部族的做法都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执金吾不但有谋略,还够狠,这样的统帅是很值得人追随的,因为这种统帅麾下的伤亡是最少的。
而自己最为倚重的军师郭嘉也好不掩饰他对曹丕的欣赏,还有曾经挽救过曹操基业的奋武将军程昱、推行屯田的毛玠、以及现在极得曹操欣赏的尚书华歆,都非常欣赏曹丕。在这养泾渭分明的形势下,曹操觉得可以左右逢源。比如这一次他在把曹丕调到幽州,然后又让曹彰跟着过去,在两兄弟之间实行分兵之法,然后下令随行军士一年归来。这种种手段在拥护曹冲的人眼中,分明就是打压曹丕的做法,但是在拥立曹丕的人眼中看来,却是在历练曹丕。
曹操如何不知欣赏曹丕的那批人,特别是文人,都是极力支持自己跟朝廷分权之人,要跟朝廷分权那就不只是和朝廷百官斗法,也是和天子斗法,更是和汉朝四百年江山底蕴斗法,这群人看好曹丕,自然是等他曹**后由他曹丕上来继续跟朝廷周旋,要和大汉四百年的江山脚板,怎能经不起小小的打压和历练呢?
曹丕去了幽州,所有人都满意了,所以曹操在邺城驻军也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无论是朝廷里还是自己的属下中,都没什么人提出反对。曹操现在觉得很舒心,因为那可以利用自己两个儿子平衡各方势力,至于他属意谁?
他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立在邺城原大将军府高楼上的他只知道,铜雀台,快要完工了。曹操望着正在建造的铜雀台对身边的许褚说道:“仲康,把家小迁来吧,以后,吾等就要在邺城过年了。”
曹丕是在土垠城城过的年,这一年他不但宴请了自己信封的幽州属官和其家小,还摆出流水宴邀请幽州各郡的官员和乡绅来一聚,以此感谢这些人对自己工作的支持,特别是对于乡绅,曹丕是给足了面子,不但在席间劝酒感谢他们,还诚挚的邀请他们把家中子侄送来右北平,因为这里很快就建造新城,需要很多官吏,只要识字都可以来,若是不识字而通晓武艺也可以前来从军。
乡绅们曹丕的态度非常满意,纷纷表示自己会让家中子弟来右北平出仕,支持新州牧经略幽州。与此同时,乡绅们还送上了很多礼品给曹丕,连甄氏姐姐的夫家也来了人,送上了礼物,曹丕毫不客气的笑纳后转身就分出了一大半给自己的从事们,除了卢毓把大半礼物分给了他功曹从事的属官之外,所有人都笑纳了。
这种过年的结果就是整个建安五年的一月份曹丕都在饮宴。曹彰和张辽还没有回来,他们一个在代郡一个在上谷郡维持刚刚稳定下来的局势,但是他们也送上了自己的礼物,曹彰送来了一匹骏马,张辽则送了十个胡姬。
与曹军属地内的和谐气氛不同,辽西郡治所阳乐的县府内显得颇为冷清,整个厅堂摆满的作案上只有别人吃过的残羹冷炙,散落了一地的碎布,细看之下这些碎布都是女子的衣物,还有满地的酒坛子以及一地的酒渍。正堂上只有两人,两人看起来都很年轻,其中一人脸色苍白,相貌平平,一副肾虚的样子,另外一人则英武不凡,身材高大,就算坐在地上也显得身板很大。
那脸色青白的男子开口叹道:“贤弟,汝可看看这些乌桓人是如何饮宴的,手爪牛饮,而且直接把歌姬抓来就在厅堂行男女之事,这成何体统?那些跟随我们来此的乡绅都愤而离席了,这新年过得真是可笑之极。”
英武男子笑道:“乌桓人又不是汉人,自然不懂礼仪,这也是一种率真嘛。。。那些大族乡绅过后去安抚一番就好了,来到这辽西,乌桓人可是帮他们把好土地都占了,大部分百姓都并入了他们的庄园,那个时候他们为何不愤而离席?都是背井离乡的人,不能因为有了地有了人就有了气性,这些都是乌桓人给吾等的。”
男子说完收了笑脸,脸色一沉说道:“况且这也怪不得乌桓人在你我兄弟这里作态发泄,二哥可听说了关外的事情?”
脸色青白的男子闻言神色凝重地说道:“听说了,燕山内外的乌桓部族被吐了十之八九,水源都被破坏了,仅存的乌桓部族怕曹丕再来,所以迁入辽西郡了,今日那几个乌桓首领各个都在叫嚣要开春出兵右北平和曹丕决一死战。”
英武男子笑道:“照啊!就让他们去,你我兄弟也同去,现在他那儿只有一千虎豹骑,但是乌桓骑兵尚有八千余众,加上你我兄弟的军士,至少可以把曹丕赶出右北平,如果能把他杀了,挫了曹军锐气那更好,等到再过一年乌桓人又能在关外休养生息,内外相合之下曹军能耐我何?”
脸色青白的男子犹豫地说道:“张辽带着五千军士去上谷郡还没回师?会否有诈?曹丕此子奸诈不下乃父。”
英武男子说道:“弟弟在右北平还有探子,虽然不能得到军情,但是却知道张辽还没回师,只是派人送了礼回来,开春再看看情况,若张辽还没回,就是你我兄弟的良机,再说了,曹丕屡战屡胜,说不定已经骄狂,料定吾等不敢出兵,故而没让张辽带精兵回师守备。”(。)
第两百三十一章 生意鬼才贾诩()
建安十年的开春,邺城非常热闹,不只是因为曹操驻军邺城迁居了很多人口,为这座城市焕发了新的光彩,也是因为备受天下士子推崇的“十觞不醉不要钱”酒楼在邺城开张,这个酒楼和许都的不一样,经过一番修缮了扩建,这个酒楼已经变成了三层高的楼台,而且还有三进院落,每个院落中都有一个三层高阁,至于偏房则大多是伙夫跟小厮住的地方,只有少数几间房空了出来做厨房。
这三栋高阁外观看上去和当朝普遍的高阁一般,黑瓦配飞檐,没有出奇之处,但是里面却另有乾坤。三栋高阁的第二和第三层摆的可供一人饮食所用的桌案,上首主座也有一席,主~座旁边则放着汉朝很流行的乐器古磬,也叫作方响,所谓“方响闻时夜已深,声声敲著客愁心。”说的就是这个玩意,另一侧则放着一个桌案,桌案上摆着瑶琴。
至于酒楼的一楼特点更甚,这一楼的酒楼摆着一个个足够八人合坐的大方桌,方桌低端被挖空了,形成了一个正方形的槽子,这槽子有五十公分深,中间放着一个火炉,客人坐在方桌边上可以把脚放入槽子中,以此取暖,而且不用跪坐。
这样的装饰让第一批来此捧场的士子们很是讶异。王粲就是这第一批来捧场的人之一,他身边的人则是刚邺城不久的桓阶。
王粲看到一楼厅堂的样子不由得说道:“伯绪兄,这聚合而坐不是胡人的习惯么?为何这酒楼要这般摆设?”
没等身边的桓阶回答,却听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笑道:“两位兄台不看那头上牌匾写着四字吗?”
王粲抬头一看,果然见堂上挂着牌匾上书四字“雅俗共赏”,这四个字的笔力雄浑苍劲,颇能让人领略到莽莽黄沙的苍劲之感。
桓阶品评道:“这字苍劲有余,飘逸不足,更没有贵气,虽然空有满腹经纶,却非治学之人。”
王粲笑道:“这世道太乱,很多读书人流落四方,为了活命自然把些许士人之气丢掉了,不足为奇。”说完转身向身边那个提醒他们看牌匾的男子拱手,问道:“在下山阳王粲、王仲宣。敢问尊驾尊姓大名?”
那男子是和另外一人同来的,听到王粲的名字立即客气地说道:“原来是才名盖荆襄的王仲宣,久仰久仰,在下汝南孟建,孟公威,这位是颍川石韬。”
孟建身旁的男子拱手道:“石韬、石广元。有礼。”
随即桓阶也和两人见礼。
王粲这人洒脱不羁,也喜欢交朋友,立即开始和两人搭话:“孟兄,这雅俗共赏,既然一层是俗,那上层便是雅了,王某不才,自觉是雅人,是以打算上楼一观,两位兄台可否一同共雅?”
孟、石二人哈哈大笑,连说:“同雅、同雅!”随即四人在小厮的引导下上了二楼,到了二楼,果然看到了单独的桌案,王粲首先注意到了那方响和瑶琴,问小厮道:“乐师何在?”
小厮躬身答道:“好教客观得知,俺们掌柜以为,既然是雅人,怎能听的入嘈杂之音,是以有器无师,请雅人自奏。”
王粲大笑道:“幽州牧也是一位秒人,倒不怕赶走了客人。”
这时又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地来到楼上,都是慕名而来的士子,还有少量的曹军官员,孟建笑道:“仲宣兄若不入席,恐怕就没有位置了。”
王粲大笑,随即和三人并排而坐,然后向小厮要酒,小厮答应一声后便下了楼,这时其他落座之人也纷纷向带他们上楼的小厮药酒,不一会安静的楼层顿时嘈杂起来。
过了一会,一个小厮手捧托盘,上面摆着四个铜觞,另一个小厮捧着一坛酒朝王粲四人走来,王粲笑道:“满上满上,这酒可是等了一年啦!”说完一手拿起托盘上的觞,一如手王粲便感觉有异。
此时正是正午过后不久,春季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射入,照得他手中的觞有一面闪闪发光。王粲细看之下,发现那觞上镶嵌着一个拇指大小的晶片,还被人雕刻成了酒壶模样,用手抚摸感觉有点冰凉,好像玉石,但是却比玉石更加光彩夺目。
“小兄弟,这是何物?”王粲问道,此时不止王粲,其他人也发现了手中觞的异样,顿时纷纷发问。
桓阶、石韬。孟建也把玩着这东西,等待小厮的解释。那小厮笑道:“回客观,此物名叫琉璃,似玉而非玉,是我们掌柜新烧制的玩意,掌柜知道不少客观都是不远万里来此喝口酒的,所以这觞和上面的琉璃是送给前六百名客官的礼物。”
王粲闻言咋舌道:“新玩意?厉害厉害,此物能雕刻成酒壶,自然能雕刻成其他东西,不知道是否能够单卖?”
小厮微笑道:“自然可以雕刻出其他东西,但是如今雕刻的东西不多,俺们的掌柜爱棋,所以可以卖棋子,但是嘛,不能单买,要买酒买两色,这琉璃的颜色可不少,要跳出如棋子一般多的同颜色琉璃,可费不少功夫,是以价格不菲,当然也还有虎、蟾蜍、龟、等动物,那些玩意就便宜一些,大小就跟客官们配饰的玉佩差不多。”
“那这些个动物价值几何呢?”王粲问道。
小厮笑道:“1000钱一个。”
要知道玉绝对是汉朝第一奢侈品,别说名贵的羊脂玉,就算是一般的软玉,买一块至少也要五千钱,羊脂玉少说也要万钱,但是这玩意看起来像玉,还比玉更闪,但是却比玉便宜了好几倍,顿时把王粲吓了一跳,没等他说话就听到一阵阵喧闹声响起。
“我要100个”
“1000钱?比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