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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下人也不傻,公子的婢女日后很有可能就会是妾室,特别是像淑儿这种小时候在卞氏那儿,年岁长了送来曹丕这儿的,绝对就是未来的妾室,这样的婢女,自然是下人献媚的对象。
如今的曹丕是已经是大公子了,日后相比两个婢女的日子会更好过。早膳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前院之外突然有人呼唤“二公子。”惠儿立即出了前堂相迎。淑儿则为曹丕递上丝帛擦嘴。
擦过嘴之后,惠儿回来了,对曹丕敛衽为礼说道:“公子,院外有一位亲卫,带来了一少年,说是典校尉的后人,老爷说了,日后此人就是近卫。另有一事,今日而后,讲席不再进府为公子讲学了,老爷说要请一位大家来为公子讲学。”
典校尉,自然就是典韦了,在行军的时候,将军是最高统帅,有些将军喜欢设置长史、司马辅助自己,比如荀彧就是曹操的奋武司马。其下就是各部,每一个部设置校尉和军司马,这一部有多少人不好说,向典韦率领的曹操亲卫,也叫做虎卫营麾下有一千人,分为两曲,一曲五百人,设军侯。其下则有屯长,一屯五十人,十屯为一曲,再往下则有什长(十人长)、伍长(五人长)。典韦是亲卫军最高统帅,自然是校尉,至于亲卫军的司马则是曹操侄子曹安民,已经在宛城和典韦一同战死。
“把典韦儿子放来我这?近卫?有意思,这是要把他儿子养着的意思啊!”
曹丕也一下就明白曹操的用心,典韦老婆死得早,就这么一个儿子,投靠曹操之后常年和曹操征战在外,也不怎么理这儿子,如今他死了,曹操在情在理,都要好好照顾典家这个独苗。至于另外一件事,曹丕也了然于胸,曹操这是要把郑玄请来给自己讲学。
“好,请他进来吧。”曹丕摆了摆手,淑儿马上手脚麻利地收拾餐具。惠儿则又走出了正堂。
片刻之后,惠儿带着一个少年进来,这个少年很粗壮,绝对是标准的八尺汉子,当然是汉尺。但也是186公分的身高。和曹丕记忆中的那个典韦一模一样的身材,不过此人在历史中没有什么彪炳战绩,曹丕觉得这有两个可能性:一、此人没有得到乃父真传;二、曹操要保住这个根独苗,从来没让他上过战场。
“典伯英见过公子。”说完举手加额,作了一个大揖。
伯英,已经给了表字,那是已经冠礼了,曹丕瞥了一眼典满头上,只有一块巾帻包住了头,那是没有功名的人才这个打扮,当然曹丕如果冠礼也不会用一块布包头,至少要带钟演用的进贤冠,顶多不镂帽梁,表示自己没有官职便是。
“伯英不用多礼,既然是吾父派遣你来此,那日后你就负责护我周全把。”曹丕顿了顿问道:“那位送你来的亲卫呢?”
“已回营房。”
“哦,今日无讲席进府,索性出去逛逛,伯英,有劳你取马厩把我的马牵到府门处吧。”曹丕打算今天做些正事。
典满应诺一声随即离去,显然他在来前已经有人给他坐过岗前培训,比如去哪里牵马之类的。此时一旁的惠儿突然说道:“公子,那亲卫离去前说了,这位典。。。。壮士,日后若要出仕只能在许都任职,比如担任宫中守卫或者三公府掾。”
果然如此,说白了这典满以后只能在皇宫当守卫或者在司空府之类的地方当个府内官吏而已,曹操果然用心良苦啊!心念一转曹丕笑道:“惠儿好贴心,还知道等他走来才说,怕是这话要伤了他心。”
惠儿脸上有些同情之色:“刚才那亲卫说了,这典壮士今年未满十七,老爷昨夜才给作为大宾给他冠礼的,身世着实可怜。”
老爷自然就是曹操,大宾就是在冠礼仪式上给接受冠礼那人戴帽子的人,到帽子前会说一些祝福的话,大宾身份越高,接受冠礼的人就越有面子,典满能够得到当朝司空冠礼,那绝对是殊荣,可见曹操是何等看重典韦,当然也不排除这是曹操做给别人看,笼络人心的做法,曹丕不由得感叹:曹操真忙啊,策划完讨伐袁术之事还要给典满冠礼。
“惠儿,今日我要出城转转,晚膳时才回来,若我母亲来此,你便替我向她告罪一声。”汉末不太流行每天去跟自己老娘请安,毕竟这年头兵荒马乱没人有心情讲理,何况卞氏出生卑贱,还是一个妾,加上曹操也不是钟演那种讲究繁文缛节的人,所以更加不讲究这些。
惠儿答应一声,随即一路把曹丕送到了曹府门口,这期间碰到不少下人都纷纷跟曹丕行礼,脸上比曹丕的记忆中又多了几分殷勤谄媚,显然随着曹昂的死去,众人的态度都在无形地转变,身边的惠儿或许还感受不到,但是前世经历过太多别有所求的人讨好的曹丕,却体会颇深。
府门之外,典满已经牵马等候,正是曹丕行军用的那匹通体黝黑的健马。这匹马是不久之前曹操送给曹丕的,就是作为曹丕从征宛城脚力,无疑这是一匹上等好马,也没有用多久,加上曹丕很轻,所以马蹄子没有被磨损,看样子还能骑很久。
看了一眼马背上的马鞍,曹丕内心又一阵吐槽,撇了一眼马蹄子,心中倒高兴了一下“这会还没有马蹄铁,啧啧啧,改变世界的发明啊!正好为我所用。”
上马之后,典满走在马前,牵马而行,曹丕看着这个高大的汉子,实在难以相信他才十七岁,吃小米能长这么高,生物学的奇迹啊!这要在营养均衡的后世,只怕就是一个篮球怪兽。
随着曹丕一阵胡思乱想,典满已经牵着马匹走到了许都的主干道上,此时已经是辰时,行人渐渐多了起来,两旁的商铺也开始营业,因为是都城主干道,所以小商贩的地摊是不能在这摆的。
曹丕在马上左顾右盼,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了一间粮铺,立即对典满说道“伯英,去那家粮铺看看。”
第十章 讨诗赋()
典满答应一声,牵着马往粮铺而去,到了门前,曹丕一跃下马,步入铺中,铺子不大,跟自己的卧房差不多,有一个连接内堂的门户,被布帘挡着。铺里有两个身穿麻衣短装的汉子,汉朝把这种衣服叫做襦,这两人在搬运装满了谷物的灰陶罐子,一个身穿襜褕外罩裘皮的年轻人正坐在一侧的案前,用刀笔在竹简上刻字,不时抬头数一数地上的灰陶罐子,应该是在点数。
曹丕衣着华贵,又有健壮的典满牵马,马匹又是一匹罕见良驹,裘皮青年显然是有眼力的人,马上站起来作揖说道:“这位公子,沽粮吗?”
“不,我是想要这个东西。”曹丕说完指了指角落,那是一个陶土象,做工很粗燥,大概一尺高,这陶土象雕刻的形状是一个人,头上戴着冕冠,脚上踩着五谷草穗。这是一个先农像,也叫作后稷,传说是皇帝的玄孙,姓姬名弃,传说因为他善于农耕之事,被尧封为“农师”,舜封其为后稷,专门教人农耕之术。所以后世之人把他称作“稷王、稷神、农神、社谷神”。种田的人都会拜他,以期得到一个好收成。
青年闻言微微一愣,其实这个陶像并不值多少钱,是自己家在许都的作坊制陶罐时剩下的边角料雕刻而成,因为工艺粗糙,正准备拿到庄园的田地旁边立一个先农坛给佃农拜祭,谁知刚刚拿到城里,正准备让人给送回庄园,居然有人来讨要这个东西,而且还是个来头不小的人,要知道这年头马匹虽然不是稀罕物,但是像眼前这个少年的坐骑却绝对不是寻常百姓能有的,甚至这豫州、兖州地界的富贵人家要有这种马匹,一定得卖给当朝司空,因为当朝司空正缺骑兵。
眼前这少年有这种骏马,只有一种解释,不是当朝司空亲厚之人就是当朝司空管不到的人,第二种还好,司空管不到的人不过是些长安跑来的重臣、或者是刘姓皇族,不过这些人虽然地位崇高,说白了也是寄人篱下,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如果是第一种,司空亲厚之人,就不好得罪了。。。。
青年正在思考时连接铺子内堂门户的布帘被掀开,又一个身穿裘皮的男子走出,这男子不高,人到中年。头戴进贤冠,帽上镂了一梁,说明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过官职应该在两千石以下,两千石官职是一个分水岭,无论是中(满)二千石,真(一千八百石)二千石,二千(一千四百石)石,比(一千二百石)二千石,都可以说是两千石大员,官职至少是一个太守。但是眼前此人显然不到这个级别,就算在许都任职,也是一个小官。
青年看见男子如释重负,显然已经不用他烦恼这事,行礼道;“叔父。”
中年男子点点头,瞟了一眼门外的典满和健马,再看看曹丕,突然说道:“这位想必是司空家的二公子了。”
小官也有几分眼色啊!曹丕笑了笑拱手问:“尊驾尊姓大名?”
“尊驾二字不敢当,司空府掾陈季方。”男子作揖。
原来是司空府的人,那就是我老爹曹操的人了!掾大概就是秘书一样的职位。难怪认识我,也许他见过我我没见过他。曹丕心中默念了陈季方几次,断定自己没听过此人名字,随即笑了笑,说道:“吾身上没有钱,但是这先农像看着和我有缘,不知尊驾是否可以割爱。”口中依然叫男子尊驾。
“哦?”陈季方眼睛一转,笑道:“这先农像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二公子觉得此物投缘,尽可拿去,只是。。。。司空有政令,商家不能强买强卖,就算是领着朝廷俸禄也要规规矩矩做买卖,若是这样送东西给二公子。。。下官又在司空府当职,难免有这私授贿赂之嫌啊。”
咦?心中惊讶,曹丕闻言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来历不一般。如果只是寻常司空府小官认出了曹丕要个破陶土象,那想拿就拿了,哪会说这么多?不过这人也没说不给,显然是有所求而已。
“做买卖么,有来有往,尊驾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若有,我们便换。”
“尝闻公子少有逸才,博贯古今典籍,这作诗赋之事想必难不住公子,下官斗胆,想请公子即兴作诗赋一首,这先农像就当是酬偿了。”
“诗赋?”这年头的诗应该是就汉乐府为体载的诗体,至于赋则是类似散文一样的东西,屈原的《离骚》可以算是一种赋。这赋曹丕是不熟悉的,但是汉乐府诗却可以来个一两句,到了东汉,乐府诗从杂言趋向五言,比如曹操《蒿里行》就是五言乐府。
说道作诗,曹丕不会,但是念诗却不是很难,前世他的亲爹就喜欢来个两句,如今换了官话,念起来就更加有味儿。
“那我念了?你可记好,我只念一次。”曹丕脑子里已经想起了一首乐府诗,虽然他不记得作者是谁,但是听起来感觉很不错。
“嗯?”陈季方有点意外,虽然司空府的人都说曹丕有才名,甚至当过二公子讲席的世交荀家奇才荀悦荀仲豫都对其赞不绝口,但是这片刻之间就能作诗赋的本事不是人人都有的,他陈季方就有这本事,可他没料到眼前的二公子也可以,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十岁的总角少年。
陈季方本意不过是想给二公子一个难堪,然后作出一首诗赋打趣对方一番,再把先农像赠与这位曹家的二公子。。。。应该是大公子才对。让他对自己这位司空府掾的才学印象深刻一点,日后等二公子知道自己来历,说不定就会重用自己颍川陈氏一族。
这些算盘是接到曹昂死讯后陈季方会打的,若真只是个二公子来拿陶像,直接给他就是,不用这么煞费苦心。但现在,这位曹家二公子竟然把招接下来了,而且很快就要还招,无奈之下,陈季方对着青年一摆手:“刀笔伺候”
曹丕心中却暗笑,他怎会不知道这种自我营销的手段,别说他是家学渊源,后世在高校那些急功近利的青年教师就喜欢拿着难题来问自己,问倒以后他来解说,以显示自己专精这类难题,说完之后就是表明自己要和曹教授一起搞研究云云,这招读书人是屡试不爽,百试不厌。
终究是读书人啊!怎么不想想,在可以主宰你命运的人面前彰显自己的高明,有时就是一种作死。曹丕心里也就感叹一番,他不是心胸狭窄的人,所以他开始念诗了。
第十一章 典农中郎将()
“李陵没胡沙。苏武还汉家。迢迢五原关。愁见雪如花。一去隔绝国。思归但长嗟。鸿雁向西北。飞书报天涯。”
“。。。。。。。。。。”曹丕念完,陈季方默然了,这首乐府对仗工整,意思明确,内容悲怆。其中更用了一个史记中的典故,那就是汉武帝时名将李广之孙李陵率步卒五千人出塞与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