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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护卫着十艘运兵船,二百多艘特种攻击艇和布雷艇,以及三十六艘后勤供应船,浩浩荡荡地向东非英军大本营肯尼亚杀去。
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的舰桥里,陈道望着苍茫的大海,以及海面上数不过来的大小舰船,兴奋地对吕特晏斯问道:“英国人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从海上直接南下,直扑肯尼亚。我想,这次登陆行动会是一次很愉快的旅行。
“现在在非洲东海岸,有二十二艘我们的潜艇在巡逻,这还不包括意大利海军潜艇的数量,英国人已经彻底失去与外界的海上联系。我担心的是肯尼亚登陆地点的英军防御,还有意大利军的战斗力。”
“士兵的战斗力是由他的胃决定的,英国守军现在从武器弹药到油料什么都缺,就像是一个吃不饱的壮汉,只能吓唬吓唬那些不了解他的人。更何况这个外强中干的壮汉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陆地上,肯定想不到我们会从海上直接冲向肯尼亚,我认为我们不会遇到像样的抵抗。
至于意大利人的战斗力,那已经不重要,他们要做的只是在我们轰平岸上的敌军阵地后上去接管,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他们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们应该担心的是天气问题,只要给我们一个上午的好天气,东非的战事就解决了。”陈道说道。
两天后,五月三十一日,肯尼亚东南沿海重镇,蒙巴萨港。
天空刚刚放亮,七架来自德意日三国的水上飞机便相继飞临港口上空,在港口附近海岸和内陆地区盘旋飞舞。
半个小时后,二十四架零式战斗机护卫着四十八架九九式俯冲轰炸机飞抵蒙巴萨港西南部,向港口西南部的小型野战机场发动攻击。
护卫机场的十五门40毫米和94毫米高射炮先后开火,在天空中布下一道火网。
机场仅有的四架飓风式和三架喷火式战斗机也紧急起飞,迎战突如其来的日本战机。
英军飞行员放弃与零式战斗机的战斗,而是紧紧咬住九九式轰炸机不放,自己却又被零式战斗机追打。
蔚蓝的天空中,飞机航炮打出的硝烟与弹幕焰火般绽放,追逐与被追逐的战机穿梭其中。
九九式轰炸机接连将炸弹扔到机场上建筑和防空炮位,数以吨级的炸弹将机场化为一片火海。
天空中,接连有战机被炮火击中,翻滚着旋转着摔向地面化为冲天的火焰和零件。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所有的七架英军战斗机全部被击落。
地面上,英军的防空火力也越来越微弱,日军飞机离去时,地面上的防空炮仅剩七门还在开火,
齐柏林号航空母舰起飞的机群飞临机场上空,开始了第二轮空袭。
十二架ME…109战斗机将上千枚SD2蝴蝶炸弹扔到机场,炸弹空爆喷射出的三十余万枚弹片刺得机场千疮百孔,露天作战的高炮手们更是遍体喷血倒在炮位上。
十五架斯图卡俯冲时发出的尖啸声消失后,机场上到处都是斑驳的弹坑,破损的飞机残骸和燃烧中的建筑,彻底失去使用功能。
蒙巴萨港南部二十公里处,迪亚尼海滩外海舰船云集。
密密麻麻的特种攻击艇和鱼雷艇等小型船散布在十艘运兵船边等待。
荷枪实弹的意大利官兵手脚并用,沿着粗麻绳编织的绳梯爬下运输船,进入下方的小艇。
侦察机早已率先飞至迪亚尼海滩上空盘旋。
陈道和吕特晏斯很快得知情报,海滩上除了几个疑似当地土著的人影外没有任何守军,而且那些土著正在疯狂向海滩内陆逃窜。
收到情报,陈道和吕特晏斯共同松了一口气。
天气良好,海滩上没有守军,守军最大的威胁,那个野战机场也已经被摧毁,登陆战立刻打响。
二百余艘登陆艇乘风破浪冲向海滩,十几分钟后便冲过辽阔的海面,抵达迪亚尼海滩附近。
沙滩上没有枪声,也没有炮声,只有海浪潮起潮落发出的呼啸声,以及登陆艇马达的轰鸣声。
自望远镜里望去,陈道看到迪亚尼海滩上遍布无数活动的黑点,在沙滩的映衬下好似蚂蚁群。
陈道严肃地说道:“我敢打包票,对意大利人来说,他们刚刚获得一次零伤亡的伟大胜利。”
吕特晏斯同样严肃地说道:“难得一见。”
抢滩行动好似演习一样轻松,登陆后的意大利军队随即向北开进,直扑蒙巴萨港。
五个小时后,意大利步兵先头部队抵达蒙巴萨港时,蒙巴萨港港外已经化为一片火海。
天空中,德国和日本的舰载机轮番出击,一刻也不间断地将炸弹砸到地面的英军阵地上。
来自战列舰、重巡洋舰和轻巡洋舰的水上飞机也夹杂在其中,为港外战舰的舰炮指引目标。
意军步兵冲到蒙巴萨港南部和西南部时,看到的只是漫天的硝烟,和惨不忍睹的外围阵地。
英军早已退守城内。
又两个小时过后,上万名意大利士兵已经将蒙巴萨港团团围住,攻城战随即打响。
在舰炮、航空炸弹和意大利陆军的联合打击下,蒙巴萨城顷刻间化为地狱。
一栋栋房屋轰然倒塌,连同里面的守军一同埋葬。
先是城区南部,随后是西部,然后是北部,接着是港口中部。
大片大片的黑烟与火焰腾空而起,残垣断壁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意大利军控制的城区面积也越来越大。
在轴心国联军优势火力的覆盖下,最先承受不住压力,大举崩溃的是当地土著组成的军队。
他们丢掉武器,高举着双手,或是举着白旗走出建筑,向意大利军队投降。
失去附庸部队的支持,战局对仅存的英军更是雪上加霜。
战至晚上七点三十分,当舰炮的炮弹落到港口的东北角,残余的不到一千名英军再也支撑不住,打出白旗向意大利军投降。
。。。。。。
肯尼亚首都内罗毕城城东,六辆贝德福德卡车冲出城外,向东郊的机场飞驰而去,在公路上拖出长长的黄色烟尘。
一辆轿车夹在卡车中间,英军东非总司令奥钦莱克上将仰面靠着车后座上,两眼无神地盯着车顶。
蒙巴萨丢了,一切都结束了。
蒙巴萨港位于非洲东岸中部,是非洲东岸最大的港口。
由蒙巴萨港向北直到红海几乎再没有大港,向南直到南非只有德班港才能与其媲美。
丢了蒙巴萨港,意味着东非英军自海上逃走的通道已经被切断,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幸好首相先生善解人意,允许自己提前撤离。
车队疯狂地冲进机场,停在两架惠灵顿轰炸机旁。
踏上惠灵顿轰炸机舱门的一刻,奥钦莱克情不自禁抬头望向北方埃塞俄比亚的方向。
那个方向,蒙哥马利将军率领的第八集团军残部正在遭受意大利军队的追击,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再次见到他,恐怕要等到战争结束,他被德国人放出战俘营才行。
自求多福吧,蒙哥马利将军,我们战争结束之后再见。
给蒙哥马利送上美好的祝福,奥钦莱克弯腰钻进机舱。
二十分钟后,飞机滑出跑道,飞向东方的印度。
。。。。。。
奥钦莱克的飞机起飞的瞬间,埃塞俄比亚南部,与肯尼亚接壤的南部小镇摩亚雷。
镇南的一处木屋内,蒙哥马利坐在一张圆凳上,右手按着方木桌的桌面,垂头看着地面。
四个参谋围站在他身边,紧张不安地看着蒙哥马利,却没有人说话。
“我们被抛弃了,第八集团军也被抛弃了。”蒙哥马利忽然抬头说道。
“伦敦竟然在这个时候命令我接任东非驻军总司令,很明显是想让我承担全部的责任,我们。。。。。。第八集团军,还有全部东非,已经都被放弃了,这场战争我们打输了。”
“将军,我们该出发了,内罗毕还有一些物资可以使用,我们只要撤到那里,就可以重新武装,再和敌人决战。”为首的少校参谋说道。
“已经没有意义了,再打下去只是白白浪费士兵的生命。你们虽然没有去过法国战场,但是你们都看到了我们在亚的斯亚贝巴的战斗,敌人拥有绝对的制空权,而且拥有压倒性的物资优势,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蒙巴萨港丢了,蒙巴萨港的敌人距离内罗毕比我们更近,他们说不定会比我们更早占领内罗毕。
你们想想最近几天撤退时的状况,因为没有汽油,没有零配件,我们的坦克和装甲车一辆接着一辆被遗弃,因为没有足够的药品,我们的伤员得不到及时的救治,只能在哀嚎中悲惨的死去,尸体躺满了撤退的道路。
在这么撤下去,不知道还会出现多少这样的惨剧。所以,我决定,不再撤退,让部队在这里集结,然后和敌人谈判,争取一个体面的结束。”蒙哥马利果断地说道。
四个参谋先是面面相觑,随后再次看向蒙哥马利。
长时间的逃亡生涯,吃不好睡不好,以及超大的心里压力,蒙哥马利原本就消瘦的外形大有向皮包骨的趋势发展,两颊也泛起不健康的黄色,似乎是得了疾病。
还是那个少校参谋,他关切地说道:“将军,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一切听你的命令。我们先去传达命令,你先休息,我会找个大夫来给你检查身体。”
蒙哥马利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感到头部一阵剧痛,接着是天旋地转的感觉。
眼前一黑,蒙哥马利一头扑倒桌子上,晕了过去。。。。。。
第261章 替隆帅出口恶气()
陈道与蒙哥马利见面时,已经是在肯尼亚首都内罗毕。
城东部大型战地医院,二楼楼梯口右侧的第一间病房里。
“蒙哥马利将军得了什么病?”陈道对军医问道。
“已经确诊是黄疸病,将军。”
“除了皮肤变黄之外,黄疸病都有什么症状?致命吗?”陈道问道。
“有食欲不振、恶心、呕吐、腹泻,还有精神萎靡和头痛等症状,也可能会出现心跳变慢。幸好抢救及时,蒙哥马利将军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军医说道。
“很好,我想和蒙哥马利将军单独聊聊,他的状态能够支持住吗?”陈道不动声色地下了逐客令。
“只是聊天的话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不要太长,我要去查看别的病人了,再见,罗森将军。”军医很识趣地告辞离开。
陈道和军医说话时,蒙哥马利躺在病床上,看着屋顶一言不发,仿佛两人谈论的是别人的病情。
听到军医关门的声音,蒙哥马利茫然的目光重新聚焦,转到陈道身上。
“罗森将军,作为胜利者,你是来向我炫耀你的胜利吗?或者是表现你胜利者的大度?”蒙哥马利问道。
陈道没说话,只是默默打量蒙哥马利。
泛黄的面孔,凹陷的脸颊,凸起的鹰钩鼻。
仔细端详一阵后,病床上的蒙哥马利终于和陈道记忆中的蒙哥马利对上号,合体为同一个人。
陈道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盯着蒙哥马利地说道:“蒙哥马利将军,我们在挪威见过面,第三步兵师的炮兵曾经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可惜你们跑得太快,等我追到卑尔根的时候,你和第三步兵师已经完成胜利大逃亡,现在回想起来,你的逃走还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蒙哥马利眼神一凝,思索几秒钟后恍然大悟,笑着对陈道说道:“那支部队原来是你在指挥,难怪表现的像个新手。我现在已经落到你的手上,你想为你的死难的部下报仇吗?尽管动手吧?”
陈道对蒙哥马利的讽刺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我们第二次见面是在法国,叙普城附近,被活埋的滋味应该不错吧,蒙哥马利将军。”
蒙哥马利脸上瞬间泛起一层红晕,笑容也不翼而飞。
那次险死还生的经历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大的一次危机,他怎么可能忘记?没想到罪魁祸首竟然是眼前这个年轻人。
陈道看出蒙哥马利脸上的纠结与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地继续给他心头上插刀。
“你在挪威用炮轰我,让我损失一批精干的部下。我在法国用航空炸弹制造了一次塌方,活埋你一次,我们算是扯平了。过去的仇恨就让它过去,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谈谈现在。
我可真是万万没想到,你指挥的第八集团军竟然会败在意大利人手中,而且还是败得那么快,那么惨。对这次失败,你有什么感想没有?”
陈道的揶揄刺痛了蒙哥马利敏感的神经,他双手按床猛地坐起身来,对陈道咆哮道:“不要和我提意大利人,要不是补给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