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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裴小小站起来反驳道:“凭什么?少主在外面辛苦当官,置办产业,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挣的钱,凭什么让你们白吃白喝?你们既然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不自己去挣钱?”
裴潜指着裴小小的鼻子骂道:“你个臭丫头,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野丫头,你爹娘都嫌弃你,抛弃的这么个杂种,也敢在本大爷头上撒野。我是裴家的长辈,我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卑微的婢女而已,我呸!”
“给我闭嘴!”裴逸听到这些话,怒火中烧,但是裴逸看在名义上的大伯份上说:“大伯,你给小小道歉。”
“我给她道歉?凭什么,我是正统的裴家人,她不过是一个擅自挂着裴姓的贱婢而已。”
“张任!”裴逸此时怒拍了一下桌子,巨大的声响顿时吓得周围的人都不敢说话了。
此时已然算是裴逸亲兵的张任全幅武装的走了进来说:“君侯,请吩咐。”
裴逸指着裴潜的鼻子说:“把他给我拖下去,杖责30。”
“是!”
105。第105章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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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裴逸!你说什么?”裴潜还没反应过来,张任已经一把擒住了裴潜,要往下带。
裴潜大喊道:“裴逸,你竟然为了个婢女敢打我,你反了,你忘了伦理纲常了吗?”
“去你的伦理,我今天在这里说了,以后裴小小就是我们裴家人,谁若再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给我拉下去打!”
裴潜一看情况不太对,急忙大喊到:“娘!娘!快救救我,老四的儿子疯了!”
裴逸的奶奶急忙说:“逸儿,你说的我们都明白了,念你大伯是初犯,就放了他吧。”
“好,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就饶了你。快给小小道歉!”
“我……”裴潜很不愿意,但是看着奶奶不停地示意让他道歉,于是裴潜只好咬牙切齿地说:“小小,对……对……对不起。”
裴小小也没有理裴潜,只是“哼”的一声坐下了。
裴逸此时继续说道:“你们谁还有意见,我尊重你们,只要出了我的侯府,随便你们怎么搞,我都不会管。但是只要在侯府一天,你们就要遵守规矩一天。以后整个侯府的财政钱粮,都由裴小小掌管,你们的工作和田地,等稳定以后,小小以后也会安排。以后要钱的这种事情不要找我,找小小就行。我不想听这些小事。而那些欺骗小小,乱要钱的人,或者骗钱的人,我会立刻把你扫地出门,绝不姑息。”
虽然大伯他们都很是讨厌这个政策,但是下面的裴家人却都没有很反感。
“小小管钱的话还好,她人很好的,也不担心克扣了。”
“是啊,以前老大裴潜找的那个陶管家,老是克扣钱,太可恶了。”
裴逸继续说到:“还有几件事情,我要强调一下,你们出门在外,都不许以我的名号欺行霸市,欺男霸女,欺压百姓,更不可贪污受贿,若犯一次,绝不姑息。说完了罚,我再说奖赏的事情,一,凡是表现出众的人,或者有一技之长的人,或对侯府有贡献的人,我都会有重赏。二,凡是恪尽职守的人,我都会逐步的给你们涨钱。三,只要你们没有犯大错的,无论是裴家人还是跟随裴家的人,以后你们的结婚、治病、孩子的教育和独立成家以后的房屋居所费用,我都会帮你们解决的,保证你们不会过得太差。干满三年,奴隶和部曲可以入籍。”
这些奖罚政策引起了底层的裴家人和那些仆人、部曲、佃户们的赞赏。不过这些伯父们就不太开心了。
随后家宴开始了,虽然次席和末席很是热闹,但是上席的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都是没有心思吃饭了。本来以为自己以后又可以衣食无忧了,可是没想到这个裴逸居然毫无家族的集体感。连钱都要分得这么清楚。以前裴家的产业,都是可以让他们随便挥霍的,哪还有什么按劳分配。不过还好现在还没有开始,先能过一天好日子就过一天吧。
看着底下的那些旁系的裴家人和卑微的仆人跟裴逸打成一团,这些伯父们就是一脸的嫌弃和不服。
裴逸参加的第一场家宴,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度过了。听着大家讲完这一年多时间的事情,裴逸也感受到了他们的不容易,当然,许多人的故事中,裴逸的这些伯父们可是过得不太差。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一些琐事,包括祭祖,给裴逸的父亲、爷爷以及其他死去的亲人安放灵位,告慰先祖,保佑裴家出了一个侯爷。裴逸的钱都献给了汉水的河神了,不过琅琊王府、谢府和宫里,每天都不停的给裴逸送钱粮和生活用品。不过每次都是使者或者仆人,裴逸都没有见到其他人,尤其是云阳公主和谢道韫。
乌衣巷其实离裴逸所居住的东郊并不远,不过现在自己的大哥谢安也不在建康城,冒然去拜访,裴逸感觉也是别扭,所以也就没打算去。
不过这几天伯父们都不太理裴逸了,但是去找裴小小要钱的时候倒是很积极。现在裴逸也没什么工作给大家安排,所以也就不管了。
虽然裴逸这几天就是处理琐事,然后休养伤口。
但是皇宫却并不太平,毕竟一件褚太后始料未及的事情出现了。
“裴逸居然是谢安的结拜兄弟?”褚太后揉了揉有点疲倦的眼睛说:“这下难办了。”
琅琊王司马昱疑惑地说:“您不是也在扶植谢安吗?这如何难办了?”
“吾要得是谢安和裴逸两个人分开扶植,又能互为掣肘,而不是现在的样子。如此下去,吾等就算扳倒了桓温,又会站起个谢安,司马家永远是被架空的。”
琅琊王司马昱说:“太皇太后,我倒认为您不必想这么多。当前的仅靠谢安,亦或者裴逸,都无法扳倒桓温。只有他们一起上下齐心,才有可能。而且他们虽然是结拜兄弟,但是谢安为人多有隐志,将来也不太可能像桓温一样。”
“人是会变的,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帮我们扳倒庾氏家族的桓温,现在却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叔,这么多年了,难道你没有发现吗?无论我们扳倒谁,都会有另一个家族来替代,铁打的皇帝,流水的权臣。门阀士族牢牢地控制着我们上层的道路,封死了通往下层的道路。把我们束之高阁,所以我们要变换策略,打开通往下层的道路,我们要学秦始皇和汉高祖,而不是周天子。”
司马昱此时仿佛明白了褚太后的意思:“所以您才会刻意挑选裴逸这样的人?”
褚太后点了一下头:“没错,皇叔,你想想我们现在之所能够镇住桓温,而不让他篡位的最重要原因是什么?”
“最重要的原因?”司马昱托着下巴思忖了一下:“您是指郗愔的京口军?”
“没错,桓温之所以还不敢对我们下手,那就是因为他虽然握有荆、湘、江、益、宁五州兵马,但是终究是外镇兵马。徐、扬二州拱卫京畿的京口军才是他谋权篡位最大的心腹之患。只要这支兵马在我们掌控之下,他桓温自然不敢篡位。而当年先帝不就是大胆启用郗愔的父亲郗鉴,才为我们的皇室谋求到了这支筹码的吗。您以为桓温为什么这一次要特地选择伐燕吗?”
106。第106章 流民与门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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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司马昱这一下才彻底被点醒:“愚明白了,桓温之所以如此执着的要伐燕国,就是因为伐燕需要从徐州北上,如此一来,他便有机会吞并徐、扬兵马,吃掉我们的最后一个筹码?”
“没错,所以我才要像当年先帝扶植郗鉴一样,扶植裴逸这样的流民帅。尤其是裴逸这种有才华,但是却没有野心的人。”褚太后拿出一摞纸说:
“看吧,这都是道苓这个丫头给吾记录的裴逸日常生活和习惯。你能清楚地发现,这个裴逸虽然玩世不恭,也不同于当下士人的清高,他对钱财有着痴迷的执念。但是却为人正直,好打抱不平。”
司马昱看了看那些关于裴逸在南阳日常生活的纪录和别人的评价,面露一抹厌恶的表情:“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完全是就是奸商,士农工商,商人是最末的,他居然自甘堕落,想着商人靠拢,这样的人,人品完全不能相信。”
“皇叔,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就是太迂腐。”
司马昱急忙说道:“太皇太后,您何出此言啊。”
“在吾看来,你们所谓的什么清谈,什么隐逸之类的,才是最大迂腐!看看您养的那帮清谈之士,整天讨论宇宙洪荒头头是道,说起治国,一窍不通。反观桓温,你们都看不上他的不善清谈。但是他确实是有治国之才,把你们治得服服帖帖。您要是再这样,司马氏迟早死在这清谈的口中。对于我们来说,贪恋钱财可比贪恋权力更加好掌控。”
司马昱被褚太后批判的完全不敢还嘴,谁让她是临朝称制的太皇太后呢。司马昱还是老办法,你说你的,我走出去以后照做。
“不说您了,总之,现在北伐已成定局,郗愔这个人和他老爹郗鉴不一样,他不喜欢与人争斗,加上他的儿子郗超和桓温走得太近,所以吾觉得如此下去,我们迟早会丢失京口军。所以我们必须趁着桓温的注意力全部在徐、扬二州的时候,在桓温身边再架一把刀,引以外援。这样我们就有了另一个保障。”
“太皇太后您的谋划确实令愚叔自愧不如,但是如今裴逸和谢安结为了义兄弟,我们又如何摆脱门阀士族轮流当权的怪圈?”
褚太后长叹一口气说:“如今也只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既然裴逸已经被谢氏先笼络了,我们只有先利用他了,至少在桓温垮掉之前,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先保有两个筹码再说,以后再找机会离间他和谢安。”
“哦?太皇太后已经想好怎么安排裴逸了?”
“吾早就想好了,就等他入京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封他湘乡侯这么个偏远的封地。”
琅琊王司马昱疑惑地问:“您故意要封到湘乡的?”
褚太后笑着说:“你也见识到了裴逸的本事了,这个人性格和道苓倒是很像,他做事多有创造性,有开拓精神,不拘小节,而且敢于得罪权贵。而这样的人正是吾一直等的人。最近不是湘州的僚人和荆蛮一直在暴乱,没人愿意去这蛮荒之地平定吗?反正南蛮校尉出缺,桓温他也无暇南顾,等中秋节以后,裴逸的伤也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吾打算让他去平定僚人和荆蛮,故而才封他为湘乡侯。届时把河东郡的南渡流民,全部安置在湘乡,设立一个南河东郡。刚好这段时间可以做一些措施,挽回一些事情。”
“您此举是何意?我有些不懂。您不是要重用扶植他吗?那就应该侨置在像是豫州、徐州这样的地方,收流民组建流民军,怎么还放他出去,而且是去那么蛮荒之地?湘州可是桓温的地方啊!”
褚太后笑着说:“春秋时期,重耳在外而兴,申生在内而亡的故事你忘了?若把裴逸留在扬州之地,那么桓温就会有无数的机会杀了他,如此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但是若把他放到湘州,不声不响的发展。虽然湘州名义归桓温统领,但是实际上那里汉人少而蛮夷多,桓温对那里也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却正是我们出击的最好地点。若我们将裴逸放在湘州笼络人心,您想一想湘州的位置。”
“湘州?”当过将军的司马昱一下恍然大悟:“湘州,北接荆州,东通江州,刚好像是一个楔子一般,楔入了龙亢桓氏的大本营。如此的话,假如徐、扬二州有变,裴逸的湘州流民军可以从背后袭略荆、江。让桓温首尾不能相顾。妙啊。”
“皇叔果然聪明,您说得没错。如今虽然设有湘州,但是湘州刺史却从未任命过。所以湘州名义上是桓温统领,但是实际上是无主之地。但是裴逸不同,吾让他去湘州,吾想他必然能够在平定荆蛮之乱的同时,扶植自己势力。如今来自河东郡的流民已然有五千之众,吾等让他们陆续前往衡阳、邵阳侨置,这样又能为裴逸在湘州扶植一支军队提供兵力。”
司马昱想了一下,皱起眉头说:“可是流民即便成了军队,那也是乌合之众,您忘了王敦之乱了?”
“皇叔,吾看是您太健忘了吧,您忘了裴逸可是为邓遐训练了一支精锐的重甲军,还打败了朱序的西蛮骑兵?他在桓温北伐胜利之前,训练出一支流民军队,应该不成问题。”
司马昱一拍脑袋说:“哦!对啊,你看看,皇叔老了,什么都容易健忘。”
褚太后继续说:“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