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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道苓乐呵呵地说:“没关系,我做了一大锅,快尝尝吧。”
一大锅?裴逸顿时心里发毛,看着张任端起了碗,这是想拦都没拦住。
张任一大口进嘴,顿时面色由急转便秘。但是望着充满期待眼神的司马道苓和充满恳求眼神的裴逸,张任闭上眼睛一饮而尽。裴逸不免内心大喊一声:“好兄弟!”
司马道苓看到张任痛快的吃完了,高兴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张任强忍着泪水伸出大拇指说道:“好!”
司马道苓端起葱油饼的盘子说道:“那再尝尝葱油饼。”
张任此时也是倒吸一口气,裴逸急忙解围道:“对了,张任,你不是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张任于是急忙说:“对,公主殿下做得菜太好吃了,差点让我忘了正事。我们在白云谷那边抓住了一个僚人。”
“真的?”
“是,当时他和一伙僚人正准备翻越铁丝网,但是没想到被铁丝网缠住了。当时哨兵发现了,立刻冲了过去,于是他的同伙就跑了,他被缠着就跑不了。”
“好,带我去看看。”裴逸于是就跟着张任急忙往外走。其实更多是想避开这个黑暗葱油饼。
望着裴逸要出门,司马道苓喊道:“逸哥,我今天要走,记得来送我!”
“好!我办完事就去。”
裴逸和张任一路小跑,跑到半路,张任就朝着厨房那边跑了。裴逸急忙喊道:“张任,大门在这边。”
张任捂着喉咙说:“君侯,我去喝口水,齁……”
裴逸跟着张任一路到了库房,此时许许多多的村民也都围住了库房,纷纷拿着锄头和镰刀说是要千刀万剐这个僚人,带头的就是那些铁匠,他们高呼要为老徐头的伤雪耻。只是郡府的府兵努力的挡住,他们才没有冲进去。
裴逸一来,铁匠和村民就围了上来,高呼:“杀了僚人!杀了僚人!”
谢琰也走了出来说:“小叔,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铁丝网的厉害了,这玩意不用的钳子,根本剪不断,若想要强行翻越,就会被尖刺铁网缠住,逃脱不了。今天这个愚蠢的僚人就被缠住了。”
裴逸看着一脸兴奋的谢琰骂道:“你个臭小子高兴个啥?今天不是葛仙翁的玄理课吗?你小子怎么没去上?旷课了?”
“这不是抓找僚人了吗?我也没见过,就过来瞧瞧。”
“瞧你妹啊!”
“瞧我妹干嘛?”
“就你一个听得懂葛仙翁的课,你不去他那里听课,到我这里来凑热闹,仙翁还不拿着他那本《抱朴子》打死我?”
谢琰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他绝对不会再拿《抱朴子》打你了,最近他改用木屐打人了。”
“滚犊子!”裴逸一脚踹退了谢琰,然后朝着关着僚人的库房走了进去。
裴逸刚一打开门,顿时一个被困在柱子上,穿着少数民族的青蓝色衣衫的年轻男人开始叽哩哇啦,冲着裴逸大喊大叫:“@#¥%&%¥#@……”
“这人说什么呢?”
张任摇了摇头:“估计是什么‘放了我吧';之类的话。”
“什么求饶,看他这张牙舞嘴的,肯定是骂我呢。”
张任小声的说:“是张牙舞爪。”
“……我知道是爪,但是你看他的手被捆着,舞得起来吗?”裴逸走到这个大吼大叫的僚人面前说:“别叫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
但是那个僚人朝着裴逸的脸就吐了一口吐沫,用带着口音的汉语说道:“滚!你个肮脏的汉狗,杀了我吧!山泷的勇士是不会屈服的!你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任何情报!”
“你他娘不想活了!”张任抽出环首刀就要砍了这个僚人,不过裴逸拦住了张任,笑着擦掉脸上的吐沫说:“呦,是条汉子。好,那我也不为难你。绑了这么久,饿了吗?张任去麻烦小小做点早饭过来。”
“做早饭?好吧。”张任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执行了命令。但是刚准备走,裴逸就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把拉住张任的手说:“记得,绕过道苓,否则她的一碗鸡蛋羹下去,这僚人非死不可。”
“明白!”
很快,张任就端来了鸡蛋羹和葱油饼。吓得裴逸看了一眼,当看到如同蛋糕一般质地后,知道是小小做的。而紧跟着张任,葛仙翁、习凿齿和顾恺之他们也都走进了库房。大家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像是动物园看猴子一样围观这个僚人。顿时把这个僚人看的浑身不自在。
“张任,松绑,让他吃点早饭吧。”
但是那个僚人喊道:“不用松绑,我不吃!我死也不吃你们汉狗的饭!快点杀了我!”
不过裴逸看到葱油饼那葱花的香气早已经征服了僚人,他时不时地偷瞄着葱花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葛仙翁直接抓过一张葱油饼,塞进了自己的嘴里:“这僚人,你不吃我吃,老朽刚好还没吃早饭呢!糟蹋了这个好东西。”
“喂……仙翁,我是给他吃得,你也太随意了吧。”
习凿齿此时也拿过一张葱油饼吃了起来:“贤弟,反正他也不吃,我们就替他吃了。”
“小小做的,我也要吃一个。”顾恺之也急忙夺走了一张葱油饼。
看着就就剩一张葱油饼了,裴逸急忙护住了。此时这三位书院的老师,吃得是直吧唧嘴,嘴里还不停的说:“小小的手艺就是好,现在比裴逸做得饼子都好吃。”
这一下,看得那个僚人口水直流三千尺,把他折磨的肚子直咕咕叫。裴逸听着他的肚子声,也是笑了,端着最后一张葱花饼说:“这位山泷部落的勇士兄弟,我现在就给你松绑,早饭给你放在这,吃不吃由你。”
说着就给那个僚人松了绑,裴逸他们就走出了库房。当门一锁上,大家呼啦啦的就急忙就一层一层的扒在了门上听着动静。
他们听到那个僚人先是到了门口观察了一下,然后就快步冲回去,传出饕餮的声音,顿时门口的一拨人都憋笑了。听着他分卷残云后的一声饱嗝。裴逸于是推开门,对着急忙擦着嘴边饭渍的撩人说:“好了,我们聊聊家常吧。”
163。第163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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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给我了吃的,我也不会说得!”这个僚人随后就要拿着绳子把自己往柱子上捆。
看着这么耿直蠢萌的僚人,裴逸急忙笑着拦下来说:“好了,你自己捆不住自己的。你也先别激动,我给你处理一下被铁丝网刮到的伤口再说。张任取些药来。”
这个僚人目瞪口呆,看着裴逸给他仔细地处理完了身上的伤口。裴逸处理完以后,微笑道:“好了,伤口处理挖了。至于其他的,也不强迫你回答,我就问,你看无伤大雅的话,你就回答。如果不妥,你就不用回答。”
僚人将信将疑的看着这个穿着官服的少年说:“行,你先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乌郎傲。”
“乌郎傲?那我叫你郎傲兄弟可以吗?”
僚人乌郎傲看着平易近人的裴逸,紧绷的内心也是些许放松:“叫我傲就可以。”
“好,傲兄弟。”裴逸继续问道:“那天袭击云阳谷的人是不是你们部落的。”
乌郎傲高傲的说:“没错!”
结果铁匠们一听,都情绪激动了起来,挥舞着刀剑,喊着要杀了这个僚人。但是裴逸回身呵斥道:“好了!都别吵了!把库房的门给我关上!”
于是闲杂人等基本都被隔在了门外。裴逸于是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无缘无故袭击我们的人?”
“我们要去河里捉鱼。但你们汉人太可耻,占据了那个地方。我们不攻击你们,你们就不会离开!”
“那你们今天也是去抓鱼了?”
“没错!谁知道你们这些卑鄙的外乡人,太狡猾,铺设了陷阱!”
裴逸一听,这并不是有蓄谋的,只是一个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问题,虽然对方这么突然袭击确实不对,但是毕竟对方也是为了生存。
于是裴逸起身说:“那好,傲兄弟,对于我们妨碍了你们抓鱼的事情,我作为南蛮校尉,表示歉意。你回去吧。”
此是那个乌郎傲站起来惊讶地说:“你是新来的南蛮校尉。怎么会?”
裴逸笑着说:“怎么,不像?”
“恩,你太年轻了,晋国朝廷怎么会派你这么个年轻人当南蛮校尉?不过你真得会放我回去吗?以前的南蛮校尉抓找我们,都会把我们折磨良久,然后吊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裴逸说:“你回去吧,你们毕竟是大晋的臣民,你又没犯什么错,我为什么要为难你,走吧,不过希望你能把我的信带给你们的首领纳昆香。告诉她,我会在云阳谷那里划出一个公共区域,开设互市,你们僚人可以在那里安全抓鱼,也可以和其他百姓交易,我以南蛮校尉的职位担保,在哪里你们不会受到伤害。”
“好,校尉,我会把信转交给她的。”乌郎傲站起来,捂着直接胸口鞠躬行礼说:“南蛮校尉大人,虽然我们是仇敌,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为我包扎伤口。谢谢!”
“不用谢。”裴逸写完信交给那个僚人乌郎傲之后,就当着众人的面放走了他。周围的所有人都是疑惑不解,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裴逸,不过谁都不敢公开问,只是私下里嘀咕。
裴逸于是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想质疑我为什么不杀了他。因为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的袭击,也是出于无奈。我们今天就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我们不可能把他们所有人赶尽杀绝,和平相处,互帮互助,共同应对眼前的难关,才是王道。我希望各位百姓理解。当然,假如他们仍旧干杀人越货的事情,那么我裴逸绝不心慈手软,也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因为我是南蛮校尉,也是南河东郡太守,保护你们的安全,是我的责任!”
“好!好!好!”百姓们听完,也都纷纷满意的离去了。
谢琰走过来说:“小叔,你颇有当年诸葛孔明风范,不过你究竟给僚人的那个女首领写了什么?该不会是情书吧。你打算靠着出卖你鲜嫩的**去和僚人和亲?”
“滚!和你个大头鬼的亲,看我不踢死你个臭小子。”裴逸抬腿就是一脚,谢琰再一次灵活的躲开了:“我就是写了一些我的一些政策和条件而已,看两方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葛仙翁此时走到裴逸身旁咳嗽了一声说:“咳咳,老朽和公主她们要走了,你难道不送我们吗?”
裴逸一拍脑门说:“对,仙翁我们快走。你们今天还要赶路呢。”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裴府的大大小小也都出来送司马道苓和葛仙翁,张任带着人忙着搬运裴逸准备的招生海报。不过此时全家人的注意力都在裴逸和司马道苓的身上。
两个人昨天晚上深情拥吻的事情早已经顺着丫鬟和仆人们的嘴传开了。许多丫鬟都擅自开始叫司马道苓少夫人了。听得司马道苓心花怒放,虽然她和裴逸连未婚妻都算不上,但是她已然开始代入了裴逸妻子的角色。
现在这层窗户纸捅破后,司马道苓就像是完全改变了一样,只要裴逸出现,司马道苓就会黏上裴逸,如胶似漆,自然地挽着裴逸的胳膊,一副恩爱夫妻的样子。而不是以前的斗嘴了。就连城门前的送别,司马道苓现在也是依依不舍的拉着裴逸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逸哥,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熬夜了。”
“好,我会注意的。”
“还有,不许找别的女人!”
裴逸呵呵道:“拜托,咱们这个荒郊野岭的破郡,除了山,就是林,我到哪里找别的女人?如果雌性的动物也算的话,那我勉强可以找一找老母鸡去炖汤。”
“去!尽说俏皮话。”司马道苓抓着裴逸的手说:“逸哥,我舍不得走……”
葛仙翁实在等得不耐烦了,敲着马车驾说道:“好了,道苓,快点上车,别舍不得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都快一炷香的时间了,你俩还有一辈子要黏呢,到时候只怕你们两个都黏烦了!”
“好……”司马道苓望着裴逸依依不舍地说:“那我……走了。”
裴逸摸了摸司马道苓的头说:“恩,走吧,一路顺风。”
“恩……”司马道苓看了看周围送行的人,然后以蜻蜓点水之势亲了一下裴逸。
顿时周围的人都开始“奥!!!”的纷纷跟着瞎起哄,司马道苓脸颊红得像是个熟透的苹果一般,害羞的跑进了马车。随后马车就离开了南河东郡首府湘乡的城门。
望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裴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