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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大宋-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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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偶遇故人() 
并州各界为范公遥祭的公祭大会时间定在月底。

    这公祭大会虽时河东安抚使衙门牵头,但是筹办的主要是并州乃及河东的豪绅望儒等头面人物。

    不过,富弼虽然不用负责筹办的具体事宜,但是每日都要和这些豪绅望儒碰头接洽一番,以便把公祭大会的一些事宜进行协调统筹,还是很忙的。

    既然富弼比较忙,钟浩去又帮不上什么忙,这几日便没有去州衙,只是和杨怀玉在杨家在并州的宅第安心等着公祭大会举办。

    这几日钟浩在杨家院子里闲得发闷,今日便约上杨怀玉出去转转,顺便找个地方喝点小酒,消解一下烦闷。

    两个人在并州街巷闲逛了一阵,发现两个男人逛街确实没多大意思,一商量还是去喝酒吧。

    离杨家宅院不远的余庆街上便有一座叫“邀月楼”的酒楼,无论菜品还是酒水,都是有口皆碑的。钟浩和杨怀玉既然无心逛了,便决定去往回走,去这家酒楼对酌几杯。

    两人来到邀月楼时,天还未至中午,为时尚早,因此酒楼内的客人还不多。

    见有客人来,店里的迎客伙计忙上前招呼。

    “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拣你们店里拿手的菜品上几道,再来上一壶好酒!”杨怀玉张口吩咐道。

    见钟浩和杨怀玉气度不凡,店里的伙计自也不敢怠慢,当下忙领着钟浩和杨怀玉上二楼雅间。

    刚踏着酒楼里的木质楼梯转上二楼,钟浩便听到一个歌女正在唱曲: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曰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这个年代,盛行的都是柔婉绮丽的“花间词派”,钟浩听到的这首词,尽管是女子所唱,却气势悲壮苍凉,意境雄健刚烈,一扫花间派的靡靡之音。正是开大宋豪放词先风的那首《渔家傲·留题麟州》。

    后世把这首传世词作也称为《渔家傲·塞下秋来》或是《渔家傲·秋思》。

    当然,不管是《留题麟州》,还是《塞下秋来》,又或是《秋思》,都是后世为了区分各个词人同词牌的词作而给加上的名字。

    而这首《渔家傲》的作者正是刚刚去世的范公。

    据说欧阳修曾对范仲淹戏谑道:‘希文兄,你动不动就是‘塞下秋来’,真个穷苦的边塞主儿!’连至交好友都这样说,范公这种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词风,自然不讨那些所谓文人雅士的欢喜,钟浩以前也还真未曾在酒楼茶肆中听到过这首词曲。

    当然,这也并不奇怪,文人雅士们出来寻欢作乐,听什么‘塞下秋来’毕竟有些如同文不对题,他们更加喜欢那些‘倚红偎翠’、‘寒蝉凄切’的婉约派词曲,当然这种旖旎婉转的婉约派词曲也确实更适合出现在酒楼茶肆、青|楼瓦子里。

    因此在这酒楼里听到有人听歌女唱这种曲子,钟浩不禁稍感奇怪。

    不过,随即便有些恍然,这点这曲词的人定是范公拥趸,让歌女唱这个曲子,或许是因为范公去世,听一下他的曲词缅怀一下范公吧。

    钟浩虽然也觉得那种婉约派词曲更适合出现在青|楼酒肆里,但是今日却也觉得范公这词格外提神,令人不由得为之一振。

    这二楼的大厅由几架镂空的雕花屏风隔断,形成几个宽敞的雅间。

    屏风镂空花格很通透,钟浩不禁透过屏风的寻找唱曲之人。

    因为还不到饭点,这邀月楼二楼上并没有多少酒客,只有稀疏的两三桌。很快钟浩便发现一个靠窗的宽敞雅间里,一个怀抱琵琶的瘦削歌女,在自弹自唱。

    那雅间里还有一个作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在那独饮,一边饮酒,一边闭目听曲。

    既然是范公拥趸,钟浩不禁心生好感,反正也没有事情,交个朋友也是好的,钟浩便有意去和他攀谈一下。

    当下钟浩招呼杨怀玉一起去那个雅间,趁着那歌女一曲终了歇息的片刻搭讪道:“阁下在此独饮,岂非无趣,不知在下兄弟可否来和阁下凑一桌同饮,顺便蹭个曲儿听!”

    那个中年文士正在独饮听曲儿,眼睛似闭非闭,很是陶醉。他听有人说话,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摆手,也不知道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钟浩的话。

    钟浩和杨怀玉也不是脸皮薄的,见那个中年文士没有其他表示,便兀自坐下听曲。

    那歌女又唱了一曲,是范公的另外一首名词《苏幕遮·怀旧》。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虽然同样是写怀旧之情,但范公这首《苏幕遮》以沉郁雄健之笔力抒写低回宛转的思乡愁思,声情并茂,意境宏深,与一般婉约派的词风很是不同。

    歌女唱得苍凉婉转,悲凉伤感,引人感怀。

    ?

    一曲终了,歌女欠身行礼,暂且下去休息,那中年文士这才从曲中的意境中走出来,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长长的嘘了一口气。

    钟浩刚才只顾听曲儿,而那个中年文士也一直半低着头,是以并没有仔细看那中年文士的面貌。此时那中年文士仰头饮酒,钟浩忍不住去看他面貌,不禁忍不住“啊”的一声:“原来是你!”

    那中年文士剑眉星目、仪表不凡,虽然一身布衣,却有几分潇洒不羁,正是钟浩在三年前在青州中秋诗会上遇到的那个要给钟浩算卦,还说钟浩是“天机”的落拓文士。钟浩因他“天机”之语,是以对他印象深刻,没想到在此相遇。

    那中年文士刚才陶醉于听曲,也没有抬头看坐在自己桌上的两人,此时听到钟浩说话,不禁抬眼仔细一看,随即笑道:“哦?!原来是你!”

    这时传菜的伙计将杨怀玉点的酒菜端了上来,钟浩示意传菜伙计摆在中年文士这一桌上。

    “咱们也算故人相遇了,刚才蹭听了阁下点的曲儿,在下便请阁下喝酒致谢吧?!”

    “好说!”那中年文士洒然一笑。(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 酒桌上的交锋() 
钟浩如今也是一个正八品的官人了,按说对方只是一个落拓文人兼江湖骗子似的人,没有必要太屈尊折节。可是他发现那中年人的那一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人心腑、看破世事一般,却不由的让钟浩有些折服。

    钟浩看着这个中年文士,觉得他未必就是一个靠给人画像和卜卦的为生的落拓文人,说不定真得有些道行。

    当下钟浩拿过酒壶,亲自替那中年文士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满。

    那中年文士稳坐在座位上,连虚扶一把酒杯的客气礼节都没有,这钟浩越发觉得这中年文士的气度不凡。当然,也有可能这厮是在故意的装比。

    钟浩端起自己的酒杯对那中年文士客气的道:“在下与前辈也算他乡遇故知,相逢是缘,在下敬前辈一杯!”杨怀玉也随着举杯,一起敬那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也不客气,当下举起酒杯一口饮尽,随即砸吧一下嘴,眯着眼笑道:“‘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这杏花村的汾酒,果是不错。今日沽了一壶杏花村的竹叶青后,剩下的钱资都听了曲儿了,打赏了那歌女,本来以为没机会尝一下这杏花村的汾酒了呢,没想到遇到少兄这般慷慨请客,使某得偿所愿,当真是极好极好的,哈哈!”

    钟浩笑道:“前辈客气了,再说晚辈不是也听了前辈点的曲子嘛!”不过钟浩嘴上虽然如此说,心中怎么听着这中年文士的话里,隐含的意思是把自己当成了凯子了。

    中年文士笑了笑,没有在纠结这个话题,刚才他对钟浩也是随意的客气一句。

    话说,很多人想请他喝酒,他还不给面子呢!他能喝钟浩请的酒,也算是给他面子了。

    随即中年文士又独自嘬了一口酒,闭目品咂片刻,道:“不错,这酒是申明亭井水酿造的。”,接着又自我陶醉般摇头晃脑的道:“‘申明亭畔新淘井,水重依稀亚蟹黄’,这杏花村申明亭井水绝佳,以之酿造汾酒,斤两独重。而杏花村马跑神泉和古井泉水酿造的竹叶青,酒液碧澄,入口回甘,最是正宗。这两种美酒今日都尝过了,倒是着实不枉这并州一行。杏花村井泉得天独厚,酿出的美酒如同花香沁人心脾,果真不凡啊!”

    钟浩笑道:“原来这是汾酒?刚才只是让伙计上好酒,还真不知道他上得什么酒!在下对酒没什么研究,只知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什么酒都是拿来就喝的,今日听了前辈的话,当真是涨了不少见识啊。”

    刚才传菜伙计上酒菜时,估计是见钟浩和这中年文士正在聊天,是以没有介绍这酒品和菜肴。人家不说,钟浩自然不知道。

    那中年文士听了钟浩的话似乎不信,似笑非笑的道:“少兄在青州时,酿造的‘玉液清’酒,可是不比这汾酒差啊,怎么会不懂酒?”

    呃……这厮在青州时肯定调查过自己的底细,钟浩暗忖!“玉液清”酒是以天然居名义酿造的,在青州根本没多少人知道自己和“玉液清”酒有关系,若非有心人刻意打听,绝对不会知道。

    钟浩心中不禁暗生警惕,这厮似乎对自己很了解。不过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是脸上钟浩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着打个哈哈,道:“在下真得不懂酒,‘玉液清’酒只是按照一本轶失古籍的方法,照方抓药的酿造的,并非在下对酒有多大研究。不过,‘玉液清’酒是在下的提供的秘方这事儿,在青州知道的人可是不多啊!”

    “哦,我也是听人说的”,中年文士听了出了钟浩的话中后半句的质问之意,不过却依旧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毫不在乎的随口敷衍道。

    “那前辈定然是知道在下名字的了?”

    “少兄在青州可是很有名的啊!”中年文士笑了笑道。那意思是:你在青州很有名,我认识你也不足为怪,不用大惊小怪的。

    尼玛,这厮肯定调查过自己!听了这个中年文士刚才的话,钟浩更加肯定。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那次偶遇之后,他刻意打听的,还是直接就是先打听过自己,而那次偶遇是他刻意安排的?

    钟浩觉得眼前这个中年文士,百分百不是一个摆摊作画,替人卜卦的落拓文士了。

    既然他了解自己的底细,钟浩不禁也有意探问其底,当下问道:“三年前见前辈时,还是在青州。不过听前辈口音,前辈应该不是青州人吧。敢问前辈是哪里人?”

    “某游历四方,并无定所,少兄若是非要问某是哪里人,那某便是大宋人,!”

    “游历天下?那前辈这次从何而来,下一步要前往何处?”

    “从来处来,往去处去!”

    尼玛,逗我玩吗?你把我底细倒是搞得很清楚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呢!哥们是看你有些气度,又是范公拥趸,才折节跟你客气攀谈,再说些屁话,信不信哥们立马让我的杨家将小弟揍你一顿?!在这河东地界上,保准揍你也白揍,哥们的泰山老丈人可是富相公!

    钟浩心中虽有些恼了,不过觉得这厮怕是有些门道,没摸清他的道行,倒不好轻易翻脸。

    当下依旧耐着性子,问道:“前辈刚才点了范公的那首《渔家傲》词曲听,晚辈看前辈又是一身素服,似乎是专为来并州参加公祭大会,吊祭范公而来?”

    说到范公之事,那中年文士倒是难得的一本正经,不再是刚才那副看似云淡风轻,钟浩看着却想揍他的那副惫赖模样。当下那中年文士对钟浩郑重的道:“某是去麟州红楼凭吊范公,回程顺道来并州拜会一下老友的,倒不是专程参加公祭大会的。只不过赶上了,便顺便等着并州公祭大会时遥祭吊唁一下范公!”

    ?怪不得听那首《渔家傲》,原来是刚从麟州红楼而来,范公的这首《渔家傲》正是登红楼有感而发所做的。

    钟浩听他的口气,不禁心中一动,随口问道:“前辈似乎与范公熟识?”

    “算是吧,虽然见过几面,但是范公的品行素来是某敬仰至极的。”说着轻声感叹道:“范公,至正至纯,近乎于道,可谓三百年来第一人,孔夫子后最圣贤矣!唉,可惜,可叹!”

    钟浩一听这厮对自己最敬重的范公评价如此之高,倒是气儿有些消了。

    刚才被这厮戏弄,钟浩有种强烈的想让杨怀玉揍他一顿的冲动,如今看在他跟范公有旧的份上,就暂时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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