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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凶悍的汉子恶声恶气的道:“你小子老实点,爷们跟你既无冤也无仇,谁知道你是什么人?爷们只是奉命看守你。你若不识相,再敢乱喊乱叫,可别怪我不客气。再说,在我们二龙山,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省点力气吧。”那汉子似是不愿跟钟浩多说话,说完便扭头自顾自的去了。
不过那汉子虽然说话恶声恶气,不过话里话外,对钟浩倒没什么仇恨,看来他真的只是奉命看守。
钟浩听那汉子说道此处是二龙山,不禁心惊。
青州西南山区多强匪,有三恶山最为出名,分别是二龙山、白虎山、桃花山。其中便以这二龙山地势最为险要,强匪名头最大。虽然官府屡次进剿,但总是剿之不绝。
青州西南群山连绵,是泰沂山脉的余脉,又是千乘县、益都县和临淄县三县交界处。每次官军进剿,各山头的强匪便遁入深山,无迹可寻,官府最多就是夷其山寨,对遁入深山的强匪也是没有办法。
官府只能在清风镇旁的清风山下设置清风寨,驻扎一个指挥的禁军,以保证曼萨古道和淄青古道这两条古道的安全,至于深山中的强匪实在没有办法。
这二龙山的强匪钟浩也是久闻其名,可是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这些占山为王的匪寇的啊,为何把自己绑来二龙山?
难道是以为自己穿得不错,是有钱人,想要绑架自己的肉票,勒索钱财?早知道自己今天不穿什么织缎的袍子啊,自己要是穿件粗布麻衣,估计就没有这事儿吧!
钟浩思索一番,又觉得似乎这种可能性似乎不大,这些强匪真要帮“肉票”,不可能一点都不提前调查一下,毕竟这可是掉脑袋的买卖!要绑“肉票”,自然要绑大户人家的子弟啊,那才能拿得更多的赎金啊。
想了一番,钟浩想到了唐威,若不是这绑匪想要勒索自己,那最有可能是他雇凶绑架自己。毕竟,在青州和自己有过过节的似乎只有他。那次把自己弄入大牢,他便想要郑县尉把自己判成充军流配。
钟浩是知道唐威这纨绔对自己恨之入骨的,虽然钟浩不能理解他为什么那么恨自己。
不过据崔烨说,唐二自从被自己用治疗不举和花柳病的药方整治丢尽脸面之后,便被老爹勒令回乡下老家闭门读书去了,没听说他又回到青州城啊!
钟浩胡思乱想一阵,对二龙山为什么要绑架自己,没什么头绪。
二月里的夜很冷,山上更冷,钟浩手脚被绑,只能蜷缩着坐在地上苦捱,其情状比之那次蹲大牢还惨。
钟浩不禁暗叹,流年不利啊,刚从大牢出来没几个月,这又被绑架了。前世没有体验到的经历,这一世算是都体验了!
钟浩被冻得瑟瑟发抖,腹中也是饥渴难耐,再加上头上隐隐作痛,想迷糊一阵,却又实在睡不着,一时不禁在那胡思乱想。
钟浩忽然想起《水浒传》中,对这青州“三恶山”的描写好像篇幅还不少。看来人家罗贯中倒不是随便胡写,原来青州真得有这三座山。
水浒中的二龙山上的首领鲁智深、武松等,可都是好汉,自己还是蛮喜欢,希望这时的二龙山的强匪别太不成话了,到时收了赎金可别再撕票。
这时钟浩又想起了冯氏和婉儿,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她们现在急成什么样了。怕是要是收到绑匪的信儿,就算倾家荡产,她们也会筹钱赎自己的,唉,就怕绑匪欺负她们孤儿寡女,收了钱不放人啊!
又想到和自己要好的崔烨,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情了?崔家的势力在青州那么大,估计崔烨很快就会知道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吧。要是知道了自己被绑架的事,应该会想办法救自己的。
夜很凉,钟浩冻得一夜未曾合眼,胡思乱想了整整一夜,精神萎靡了很多。
天亮了,屋门“哗啦”一声响,昨晚那个看守他的凶悍汉子又来了,扔给钟浩一碗糙米饭,转身就要走。
一夜无眠,寒冷加上饥渴,钟浩已经有气无力了。见那汉子要走,忙用力挤出点声音道:“大哥,小弟这双手绑着,也没法进食啊,还有小弟内急,也实在忍不住了。大哥帮忙把绳子解开吧,你放心,小弟这个样子,绝对逃不了的。”
那汉子看了看,大概见钟浩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便上前给他解开绳子,说道:“小子,老实点,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老子可对你不客气,你会死得很惨。”
钟浩忙点头称是,表示绝不敢起逃跑的念头。起身活动了一下早已被绑麻了的双手,端起那碗饭,顾不上别的,低头忙吃起来。一天一夜未曾进食,钟浩实在饿的不行了。
扒完那碗饭,身上有了些气力。本想再找那个汉子问点情况,不过想想那汉子恶声恶语的样子,钟浩便打消了念头,何苦找不痛快呢!该来的总会来得,问也没用。
钟浩昨晚胡思乱想了一碗,实在没有力气再想别的了,此时太阳出来了,天气暖和了一些,他见墙角有些稻草,什么都不管了,在墙角躺下兀自睡起来。
钟浩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忽然听到木门上的铁链“哗啦”一声响,钟浩刚睁开眼,还没等看清进来的人,就被两个汉子架起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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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呔,此山乃我开,此树乃我种,要从二龙山走,留下手中票票。
第六十七章 心肝下酒()
钟浩被两个大汉架着,挣扎不得,只得老实随着两人而行。
两个汉子架着钟浩来到山寨的一间大厅内。钟浩见这大厅虽很简陋,倒是建得很大气,一看这山寨必是经营了很久的样子。
两个汉子把钟浩架进大厅后,绑在大厅的一根柱子上。
钟浩不禁心里发慌,这他娘的不像是绑架勒索的样子啊!
那两个架着钟浩的汉子把他在柱子上绑好后,便退了出去。
钟浩抬头望去,见大厅上首一张虎皮交椅坐着一个矮壮的汉子,一副吊眼眉很是扎眼,其目光中透着凶戾。在其下首紧挨着他还坐着一个浑身黝黑腱子肉,形似铁塔的彪形大汉。
这二人正是二龙山的大当家入云龙韦深和二当家过江龙铁大柱。如今山寨生存艰难,他俩对苏跃飞这笔生意很是重视,是以亲自出马绑票钟浩。
钟浩虽不认识二人,一见这两个人的模样,便心中一凉,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似良善之辈。
这时坐在大厅上首入云龙韦深一旁的一个小喽啰吩咐道道:“去把顾老四和苏公子请来,让他们验货!”
很快那个小喽啰领着顾老四和苏跃飞两个人来到大厅,顾老四对韦深和铁大柱拱手行礼道:“见过两位当家的!”苏跃飞只是朝二人微微点头,显然有些不愿意多沾惹这种江湖中人。
入云龙韦深对这金主倒是颇为客气,当下朗声道:“请顾四哥和苏公子验下货!”
钟浩看到两个人来到自己面前,其中一个干瘦矮小的中年汉子,另一个却是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模样的年轻人,只是眼睛有些细长,总是微微眯着,这个公子哥正是在梅花诗会上见过的青州第一才子苏跃飞。
钟浩没想到竟然在此地见到苏跃飞,不禁惊诧万分,忍不住惊讶道:“苏兄?”
那个翩翩公子模样的年轻人,看了钟浩一眼,却目色一冷,并不答话,只是对旁边的顾老四说道:“两位当家的办事牢靠,是这小子没错,四叔把余款给两位当家的奉上吧。”
顾老四答应一声,掏出一个钱袋,抛给过江龙铁大柱,开口道:“这是一百两足色纹银,龙二当家的清点一下”。他来山寨自然不可能扛着一百多贯制钱前来,再说也扛不动。这一百两加上上次的四十两定金,已经比二百贯制钱多不少了!
过江龙铁大柱拿过钱袋打开,往里一看,不由的喜笑颜开,笑道:“好,顾四哥痛快,以后有生意尽管找我们二龙山便是!”
苏跃飞没有理会顾老四和铁大柱的事情,而是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优雅的轻摇着,对着钟浩笑起来,笑得得很开心。不可否认,钟浩觉得苏跃飞笑起来还挺好看。想起大宋很多文人都有龙阳之癖,钟浩不禁菊花一紧,尼玛,这小子无缘无故的让人绑我来,不会看上我了吧,哥可不喜欢搞基啊。
当然钟浩的担心纯属多余,因为苏跃飞很快笑够了,眼中狠厉的精光暴涨,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敢跟我做对,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死字怎么写?”
钟浩不禁大是郁闷,我什么时候跟你做对了,咱俩不过就是仅仅见过一次而已。钟浩忙道:“小弟对苏兄一直很是敬仰,如何敢跟苏兄作对!”
苏跃飞上前就给了钟浩重重的两耳光,恶声恶气的道:“不敢跟我作对,你在梅花诗会上让我下不来台;不敢跟我作对,你在中秋诗会上帮叶亦菡那贱婢作词,让我没有机会迫那贱婢就范;中秋诗会上,本来我有机会抓住柳飘飘的心,也是因你那破词而败;我第一才子的名头是靠真学问挣来的,你小子只不过做了几首歪词,就想抢我第一才子的名头,你去死吧!”说完苏跃飞又恨恨对着钟浩肚子,狠狠捣的一拳。
苏跃飞虽然看上去虽文质彬彬,可是含忿一拳下去,力道十足。钟浩肚腹受疼,不禁下意识的想要弓起身子,但他被紧紧的绑在柱子上,无法弓起身子,双手被勒的生疼。
钟浩实在未曾想到文人互相比试吟诗作对,还能招来这么大的祸事。钟浩心中忍不住大骂:就为文人比试落败这么点小事,就要杀人灭口,尼玛……这就是个疯子。钟浩不知道,如今自己在青州已经被传为第一才子了,其实苏跃飞心中最恨的是钟浩抢了他第一才子的名头。
钟浩心中虽早已是将他骂过千万遍,但自己现在命悬人手,不得不低头,忙在脸上堆起一丝笑意道:“小弟实在不知道苏兄对叶亦菡有意啊,不然小弟断然不敢坏了苏兄的好事。小弟实在是无意冒犯苏兄虎威,还望苏兄见谅。”钟浩实在没想到给叶亦菡做那么一首词,惹出这么多是非,不但惹恼了唐威,这还得罪了苏跃飞,早知道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做。
钟浩说完见苏跃飞只是冷冷的望着自己,丝毫没有被打动,当下连忙又道:“小弟实在没有什么才气啊,那次梅花诗会上,实在不是小弟要跟苏兄打擂台啊。小弟实在是被众松林书院赶鸭子上架啊。还有小弟那词作和对联,其实也都是小弟好友崔六公子所做,小弟是剽窃的。小弟实在没什么才气,如何能抢苏兄第一才子的名头。”钟浩只得睁着眼说瞎话,继续胡编一番,希望能打消苏跃飞杀意,顺便把崔烨搬出来,让他要对自己下手的话,多些顾忌。毕竟在青州崔家是一个很难撼动的庞然大物,没有生死大仇,很少有人愿意去轻易招惹崔家。
不过钟浩的打算显然没有奏效,因为厅内各人听了钟浩的话都没有什么反应,显然众人既然敢绑架钟浩,自是把钟浩的情况打听清楚了,做好了应对之策。
苏跃飞冷笑着咬牙切齿道:“你小子尽管花言巧语,今天也难逃一死。你搬出崔家又能怎么样,等会我让你死后尸骨无存。崔家连你的尸骨都找不到,又如何能知道你是谁杀的,又能奈我何?”
钟浩不禁感到一阵凉意,不禁暗惊,难道自己今天真得要交代在这儿?自己在大宋刚开始混出些滋味,自己可不想死啊。
这时那两个当家的下首站着的几个汉子中,有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走了出来说道:“爷们最喜欢用人心肝下酒,苏公子既然如此恨这小子,不如我替苏公子就剜了这小子心肝,下酒如何?嘿嘿,不知苏公子有意否?”
苏青频咬牙道:“甚好,我们就以其心肝下酒,饮个痛快。”
钟浩不禁心中惊惧,原来真有喜欢人食人心肝下酒啊,卧槽,被人剜了心肝下酒,这是何等悲哀之事啊。这不是二龙山嘛,怎么水浒中清风山矮脚虎的嗜好,在这里也流行。
那黝黑的汉子手腕一翻,从袖中掏出一把解腕尖刀,来到钟浩面前看了他一眼,转头对苏跃飞道:“苏公子,那爷们可就动手了,爷们把这小子的心肝剜出来下酒,嘿嘿,你多大的怨气也能消了。”
苏跃飞抱拳道:“那就有劳兄弟的了。”
钟浩吓得瑟瑟发抖,尼玛,还有比这还惨的死法,自己心肝被人家拿去下酒,自己死的也太悲催了吧。
那黝黑的汉子把钟浩的衣衫一刀划开,用力一扯,便露出钟浩白皙的胸膛,钟浩不禁吓得有些腿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