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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岑文本还带了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过来,当然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半成年人,那个意思是让李志成多提点的意思。
老岑这交际手腕不是盖的,他也知道自己年龄太大,大家玩不到一块去,所以找一个年龄相差不大的,这样更能拉近双方关系。
郑丽琬对他的行为羞愧的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你孬好是个名门豪族,拉关系做到这个程度也太掉份了吧。
不过李志成对她这看法却是嗤之以鼻,一开始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他对岑文本这人的印象的确不怎么好,不过经过最近的交往可以看出,这人真的不简单。
圆滑怎么了,搞政治的怎么能不圆滑,全都铮铮铁骨,书生意气,要真这样这个国家就真的彻底没救了。
国家管理,需要的是知识分子,而不需要只知道圣贤书,高傲自负的书呆子。当然了,他骨子里还是有士族的那种自傲的,这种人也可以虚伪,面上一套,心里却有另一套自己的衡量标准。
不是李志成自夸,自己应该是某个方面得到了他的认同的,政客嘛,对于下级和对手,你见到的都是如同寒冬肃穆般的威严。只有在同等身份的同僚或者直属上级面前才表现的如遇春风般的温暖舒爽。
这就是政治生态,不但是官员如此,实际上各行各业间也是如此,自己整天笑嘻嘻热情对着自己家的下人和庄民的话,一个个吓的胆战心惊,认为自己傻了,呃,这个傻事他已经干过了,现在整个何庄周边都在流传他是个二傻子的传言。
所以说老岑是把他看成平等的人物了,虽然不知道他为啥看好自己,说真心话,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啥值得别人看上的优点,他如此,程咬金也是如此。
李志成估且相信自己有啥闪光点了,他不相信自己,但是他相程咬金和岑文本的眼光。程咬金能在乱世中找到李二这个隗宝,坚定不移的追随,就说明他的眼光不一般。
岑文本看中李恪有点大失水准,但是这也不全是因为眼光的问题,政治本来就是挺复杂的事情,本身就没对错,再说了李恪也真有大才,后世对他大多数都是正面评价。
从他今天带过来的小家伙就可以看出,他看人的眼光的确有独到之处,他不带自己儿子而是侄子来和自己交往就说明问题了,毕竟他的儿子和自己年岁更加相仿一点,但是他却带着侄子到处串门,说明他更在乎这个侄子。
这和将门只让幼子和自己交往性质是不同的,毕竟这是他亲自带上门的,可见他对此子的重视程度,而且他的侄儿是他兄长之子,按古人的礼制,他才算是正宗的嫡长子。而他自己的儿子,年岁虽长,最多只是家族嫡子。
而且这个小屁孩的确也是他们家族中他这一代中成就最高的,不过这小子才干是有,但是傲骨太重了点,圆滑不足啊。
靠,老岑这滑头不会看透他的本质,想让自己教他如何做人,师长可以教导晚辈刚正不阿,却拉不下脸教导他做一个泥鳅般圆滑处事的滑头。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李志CD想拿扫把赶人的冲动,的确自己没啥原则的性格,也从来没觉得做人圆滑一点不好,一直认为程咬金那种超级老油条才是我辈楷模,但是被别人这么认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知志成对安东局势有何高见”岑文本虽然是个文官,但是对战争好像热情不减,这哥们就是死在征高丽的路上的。
纵观贞观朝,一直都在对北方用兵,随着大唐军队节节胜利,鼓舞着每一个人,大唐国民渐渐拥有了大国雄心。
随着北方战事逐渐进入收尾阶段,高丽问题已经摆上了大唐政治家的议程上来,国家的强大带来的优越感国民意识越来越强烈。
而高丽却占据大片的汉人的国土,这就是他们的原罪,这是刺进拥有大国雄心国民心中的一根刺,拔除它势在必行。
虽然那片国土不是从大唐手中丢失的,但是作为一个负责人的大国,有权维护周边地区的和平,树立起自己的无尚权威,不论是从谁手里的夺去的,吃我的必须给我还回来,这才是真正的大国情怀。
作为一个愤青,近现代丢失沦丧大片的国土,就是一种耻辱,这种耻辱伴随着一代又一代人,除非哪天所有丢失的国土一寸不少的全都还回来,这种耻辱感才会从整个民族的头上消失。
愤青的感觉很偏激,但是却是实情,后世那种丢失国土永远无法找回的耻辱将梗在整个民族心头,成为永远不可能消除的伤疤。
但是大唐人是幸福的,他们不会留下这种伤痛给后人,他们誓将属于自己的土地要回,当然要回的道路是曲折的,杨广失败了,把这个伤口拉的更大了一点。
当然了,李二陛下讨要过程同样也不顺心,虎头蛇尾,草草收场,挺让人惋惜的,李志成苦思冥想,李二到底如此失败的,后世给出的结论是兵力不足,当然这纯废话,要是有几千万的军队,纯靠人堆也能把高丽给堆死,但是战争不是游戏,想招多少兵就有多少兵,后勤供应啥的,那是要海量的物质支撑的,战争打的还是后勤。高丽不是西域那帮游牧民族小国,有个几万兵力就顶天了。
历史知识不过关,自己也只能把自己了解的关于攻打高丽中的困难说了下,算是给他们提个醒,至于如何解决,就不是自己这种军事外行人能管得了的,自然有那些军事专家想办法去了。
“有这么难?”岑文本尤为不信。
近些年大唐军队最近几年在西域纵横驰骋,一天灭一国的壮举,让所有人都有点飘飘然了,虽然知道高丽不同,但是在所有人的认知中,也仅仅是稍微难点而已。
“岑伯父,高丽很早就和大唐一样,修筑一座座城池,依城而守,不是那些西域小国可比的,我虽然不懂兵事,但是也知道这样的战争必然非常艰难,不是一朝一夕的之功,需要一个一个的城池攻打,战争必然非常焦灼和旷日持久。”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能一样吗,几千人部落就是一个国家,而农耕民族对自己的土地防守可严密的多了。
对李志成这样的说岑文本还是比较赞成的,他也不是武将,但是唐朝建国也没有多久,统一战争那种一个一个城池争夺战的激烈惨烈还是知道的。
他们两军事外行倒是也谈的津津有味,在大唐不论是文臣武将,贩夫走卒,每言必称占领多少土地,灭了那个国家,讨论战争成为一种时尚,这就是大国情怀,从上到下整天就想着撸膀子和人干架。
(本章完)
第39章 训诫()
送走岑文本,家里边除了常常会出现岑长倩这么一位访客外,到也没其他变化,老岑说让自己提点一下他的侄儿。
不过李志成发现自己还真的没什么可指点的,这小子学识才智都算是一流,起码能甩开自己几条街。
再说老岑并没让他拜自己为师什么的,他来自己家也没什么具体的任务,所以李志成就只当家中多了个串门的邻家小孩而已。
估计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当着来此放松游玩的,不过这小子倒也蛮自律的,一般隔三五天来这么一趟,其他时间都在学习。
这个时代的孩子还真是了不得,要是前世那些孩子,没大人严格管着,估计早出溜的到什么地方去了。
“夫君,你这是干嘛,为何把书都弄脏了”如玉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在书上点点画画的,煞是心疼。
“你懂什么,这是标点符号,你看看,这样读起来是不是容易了些啊”李志成把自己标好标点符号的地方让她读一遍。
“妾身没感觉出来有什么不同啊”如玉很奇怪他为何如此的多此一举,把好好的一本书弄的难看的要命。
李志成是彻底的无语了,习惯这东西真是没法说,唐朝的书籍没标点符号,满满一张纸上全是字,就没有任何的其他符号。本来看文言文就够难为他的了,看连没有分句的文言文就彻底的抓瞎了,这跟看英文似的,单个全都认识,凑一起不知道啥意思。
这个时代人习惯了没有标点符号的文章,没觉得有啥不妥之处,可自己就难受了,几个月悠闲的生活已经让他感觉自己在生锈,没有忙碌的日子有些不适应,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的他想看看书,充充电,这时才发现看书都这么的难。
自己在给书本标注标点符号都被如玉认为是对书本的破坏,不过也的确如此,经过自己折腾后的书,就跟自己当年的用各种符号标记的英语课本般,跟破烂似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的书籍,那都是手抄本,随便一本流传后世那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就算是当下也是价值不菲。
古代描述一个官员的清廉,常常说他告老还乡的时候,只拉几车书而去,身无分文啥的,那就是扯淡了,他随便拿出几本书出来卖掉,都够他晚年衣食无忧的。
当然,这只是自己这种俗人的想法,要是说出去的话,能被天下读书人用口水给淹死,书怎么能和金钱挂钩呢。
这些书籍都是先人一代代的积累,是家族最大的财富,看书前都得把手洗干净了,轻轻的翻动才能,不能弄脏一点,所以自己这种败家行为给如玉制止了。
感觉无趣的李志成只能期望郑丽琬把纸张尽早给生产出来,有了大量的优质纸张,书籍才能得到大量的普及,现在他有点理解郑丽琬说这是功在千秋的含义了。
他也见过那种印刷版的小黄书(一般性用纸是黄色的),不但纸张质量差,印刷质量也差,字迹模糊,只能印刷一些道教,佛教经文什么的。真正重要的书籍还是纯手工的,由文学大家抄录的(用纸太贵,一般人写的话太浪费了)。
所以这个时代学生,是没有课本的,想要课本可以,先把文章背下了,字认全了,书法练好了,想要什么书自己去抄录,当然前提你得有钱买得起好的书籍用纸。
所以这个时代朝廷五品官以上,随便拉出一个来,都是出身名门,学习文化知识真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
郑丽琬对于造纸作坊投入了极大的热情,这女人有一颗为国为民的雄心,相对于自己这种只想赚点钱养家糊口在思想境界上相差甚远。
程、秦、尉迟三人也时常来自己家打打秋风,特别是秦怀道和岑长倩两人年龄相仿,很快的就……掐上了。
岑长倩这小子属于那种天才型儿童,自然是傲气十足,而秦怀道就略显普通了,但是老秦家的人,同样有傲气,这两人自然处不到一起。
老秦家的人,文的不行就来武的,谁叫人家是武将世家呢,秦怀道站在程处弼和尉迟宝琪跟前跟小受似的,但是对付起更加弱鸡的岑长倩,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于小屁孩打架,李志成自然懒去评论谁对谁错,直接罚他俩去郑丽琬的造纸坊当帮工,也让他们享受一下自己当年的待遇。
造纸坊那边虽然有几个老道的纸匠监督建造,暂时他也插不上手,但是对于这个时代的造纸工艺一窍不通,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以他一有空闲就跑造纸坊里实习,当然了他基本上天天都空闲,所以每天都要去溜达一圈。
负责造纸坊的是郑三,听名字就和自己家的三子一样,是郑家核心成员。和沤烂的竹子、发臭的纸浆水打交道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操作间刺鼻刺眼的空气让人难以承受,工匠们裸露上身用毛巾包着脸部只露出眼睛在烧开的臭浆汁旁搅拌,让人看着都心酸不已,有多少人读书人能晓得他们天天使用的纸张是由一群大字不识的汉子在一种残酷的条件下制造出来的。
说是革新,实际只是原材料和部分工艺流程稍作改变而已,大体流程还是一样的,学过机械工程等专业的理科生都有这样的体验,所谓现代化机械原理实际上和古代的没有本质的区别,甚至说是一模一样的,只是用现代化设备代替了古代的简单设备而已。
这个话题有点扯远了,只是说明所谓的先进的造纸技术在这个时代的是完全可以实现的,而且就算自己现在不弄出来,到了中唐,造纸技术也会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现在的难点是他本来记忆的环节就是似而非,需要一一的调试,进的实验,这就需要时间,不过目前的进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望着发臭的纸浆,岑长倩的脸色黑的跟锅贴似的,而秦怀道的脸色倒是正常的多了,这毕竟不是做学问,除了臭一点,其他都是力气活,而老秦家从来就不缺力气。
李志成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自然不会真的把他们当成童工使用,让他们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