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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味,那是在墙外有牛羊圈的原故。在这远离城镇的深山之中;还有林杨两家住的是砖瓦房;但与伍家来比较;自然是逊色了许多。另外,在院子内的牲口圈里的槽前拴着四匹马和三头驴。马是伍家少爷们出门时用的,驴是耕地拉车用的。由此可见,足以充分显现得出伍家家大业大的气派来。别看伍家是和平村的首富,但并不使奴唤婢,充其量也就是雇佣两个放牛羊的;是郝强和燕盟。伍家的地势是本村最高位置,在村民的眼里显得高傲宏伟。由于村子坑坑洼洼,所以每家房舍都是七高八低的,而且也是犬牙交错,根本无法提到规划整齐和秩序。
这些人的到来,足以让狗叫上一阵子的了,在伍家的院子的四面都拴有狗的,狗是能起到看家护院作用。两种不同的鸟鸣声很好听,那是来自晾衣杆上的两个笼子,里面有两只不同的鸟,听说是鹦鹉和画眉。
身体仍然硬朗的伍元祖,穿着长袍马褂,由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鹤发的他,苍白的头发向后梳拢,虽显稀薄但也长至垂到了肩头,似留有清朝的遗风,他花白须髯飘洒胸前。古铜色的脸膛上皱纹堆垒,目光却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虽说还是步履矫健,但手里还是拄了根雕琢精致的檀香木拐杖,似能在一种老态龙钟的沧桑感下给人以敬仰和威仪。他正襟危坐在椅子上,他的胸前衣襟上挂着一条金灿灿的链子,一头装在口袋里,谁都是知道那是块瑞士产的金怀表,在他大拇指上还戴了个碧绿的翡翠扳指。他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却坐着他结发妻子苏氏,苏氏的年纪也七十七了,黑白掺半的稀疏头发在脑后梳了个髻,白皙的脸孔上已经是皱褶纵横,两腮微有凹陷,因为已掉了几颗牙齿,却在端庄中流露出了慈祥,略显瘦小,但也算是还硬朗。在她的耳朵上戴有金耳坠,右手无名指上还戴了个金戒指,腕子上戴着玉镯子。她的脚是“三寸金莲”,是裹过脚的,所以一双鞋子看上去是小巧玲珑,也代表着封建时期女人被压迫的一种象征。这里的妇女绝大多数都是不裹脚的,由于要田里干活,裹了脚就不利索了。据说这个若大年纪了的老太太,仍掐着家里的一把钥匙,负责着钱财,进出都有账目可记,这是伍元祖给予她的一项权力。伍元祖虽然可称得上是富贾一方了,但却不像别的财主豪绅那样,妻妾成群,雇有佣人,作威作福。多子多孙的他,家教甚严,不纵容子孙的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一家老少待人和善,平易近人,通情达理,所以赢得了村民的一致尊重,马首是瞻,一呼百应。他的儿孙们,对他是唯命是从。
在这对白头偕老的夫妻身后,则是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着他们的四个儿子,伍进福、伍进禄、伍进禧、伍进祈。另外,在他们哥四个的身边却站着他们的八个儿子,大的都过而立之年了,个个都是虎背熊腰的,其形象是名副其实的东北大汉,两个小的也在舞勺之年时,他们每人的名字只占了一个字,依次是:龙、凤、呈、祥、合、家、欢、乐。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女眷,是哥四个的老婆和六个容貌较佳的姑娘,都待字闺中,可算得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了,其中已有三个碧玉年华的订下了亲,有两个订下的婆家就是本村的,另一个是远处县城里的,是曾经伍家在县城里有生意时订下的一门亲事。六姐妹中最小的两个在十二三岁的豆蔻年华,她们的芳名分别是:妮娇、妮娃、妮娉、妮婷、妮姽、妮婳,在一些没知识的人嘴里叫来有些拗口。平时她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遵循着大家闺秀的传统方式,并非只是热衷于琴棋书画,而是惯例于女红方面的技艺。这六姐妹们,虽不是一奶同胞,但跟其他哥哥弟弟一样亲如手足。伍家也可谓是书香门第了,名字自然不会很庸俗的。伍家四兄弟都不愿女儿侄女的远嫁它乡,或是贪图荣华富贵,择高枝而攀,认为在跟前比较放心。还有龙凤呈祥的妻子,四个少妇不是拉着就是抱着各自的孩子,有的在襁褓之中。
在这众目睽睽下;没让女眷回避;可见伍家也已不再是那么思想封建了。
这可是个四世同堂的大家族了,是让外人敬佩的和睦大家庭。
其实,人生,最让人羡慕的,并非是别人有多少财富和多大权势,而是一些真正生活在幸福里的人们。这座深宅大院里的男女老少,也不知道他们的幸福究竟能维持多久了,一切都将在悄无声息中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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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选 一 47()
对于村子里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伍家也是准备了座位地方。起码伍家的两个本村的姑爷有座位,是林桐杨旭两个人,都是已花甲之年,也是儿孙满堂了。伍元祖夫妻俩还有两个女儿,年纪都比儿子大,是伍娥和伍媚,分别嫁给了本村的林家和杨家。另外,还有未婚的小一辈女婿的两个爹,是程枫栋和袁明道,其年纪也在不惑之上了,像这样的亲家之亲戚都是倍受尊重的,是座上贵宾。而两个未婚的姑爷就在人群中,是程茂然和袁永涛。都是翩翩美少年,快至弱冠了。这两个年轻人本来都是好猎手,只因和伍家结了亲,所以都被各自的爹严厉告诫过:以后不许再打猎了!这是在遵守伍家立下的规矩。程袁两家并不是名门望族,家境也不算那么富裕,两家能攀上伍家这棵大树,是件引以为荣的事。确切地说,应该是伍家不是挑剔门当户对的人,而是认可两个小伙子人品不错,宁攀高郎不攀高墙。座位上还有苗汉翔、荣老孬、穆有仁、廖道通、蒋则义、陶其悦等几人。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有茶壶茶碗,算是得到了特殊待遇。其中的蒋则义最是引人注目,因为他的整个脑袋上长的毛发都是雪白的,此人是个天生的“夜盲症”。
伍老太爷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下象棋,在无数次博弈中,其中苗汉翔成了高手,所以这几个人经常是伍家的坐上宾。
陶振坤在想:要是爹也好好的,也同样能坐在桌前的,因为他爹有名望;棋艺也仅次于苗汉翔!
他在人群中偷眼看着吴荷,吴荷有时也在偷看着他,在有意无意间眉目传情着。但对于两个城俯颇深的人来讲,懂得适可而止,也处之坦然自若,从不明目张胆的让人发现暧昧的端倪来。柳杏梅和娘留在家里照看着爹。柳杏梅是个爱看热闹的人,而且好说好道。他怕她的那股任意而行的泼辣劲再上来,通着一些老一辈有头有脸的人耍疯撒泼,那是会让他无地自容的,所以才好说歹说哄着一样才把她留在家里了。再说一个新媳妇,也不好在这人庭百众下抛头露面的。在吴荷的手里拉着旺旺的手,旺旺则是手脚不是闲地左拉右扯,是看清楚这么多人的脸庞。
对于有了婚外情的男女来说;不外乎有两种;一种是有懂得自我约束;控制力强;是属于理智型的;行为隐秘很难暴露;但另一种呢;是容易冲动的冒失鬼;就像发…情期的公狗和母狗一样拨不开窝子;学习那棒打不散的鸳鸯呢(古有典型是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那种;这一男一女在桃色新闻里居于榜首桂冠;因为享誉世界文坛的《金瓶梅》要比《查太莱夫人的情人》更加具备欣赏的价值和影响力);最终是纸里包不住火;来个臭名远扬;要说身败名裂几乎非西门庆和潘金莲这二人莫属。所谓的身败名裂;据分析;只能是各别人士有此资格;也就用在那非著名的人身上倒未免言过其实了。
而陶振宗也加杂在人憧中。
这时左蹿右跳的一个形同侏儒的人来到了陶振坤跟前,仰着脸儿对他嘻嘻一笑问道:“振坤,咋没见你那新媳妇来呢?”
此人便是朱乐,人送绰“鸭屁”,陶振坤向来是讨厌他的,就不客气地说:“她来不来关你屁事,一边旯凉快去!”
这时人群中的张启、罗亘、秦连城、就把目光朝这边看着,只有王三没和他们在一起,他们在一些人眼里看来就是狐朋狗友。其中的秦连城拄个单拐,像是在练“金鸡独立”式。另外,孟国安脱离了人丛中,在院子东墙边正和一个中年妇女神神秘秘的说话。那妇女是马占山的老婆蓝蒂,她是村子里女人中的能人,会接生会大仙,生孩子的求着她了,算卦占卜的求着她了。陶振坤在想:爹的这病,是不是有外症,要不要求她给瞧瞧?据说有外症,即是中邪撞鬼了,经她一摆弄就会好,有人说很灵验的。要是真的这样,说不准爹就好了呢。
“有土匪是你亲眼看见了是咋的?”
“难道等土匪到了你眼皮子底下你才肯信了?!”
朱乐见自讨没趣儿,就臊么耷似眼地吐着唾沫走开了。
陶振坤朝他啐了一口嘀咕着骂了句:“呸!人嫌狗不爱的东西;闲着没事就像夹尾巴狗似的溜溜;出东家进西家的;惹人心烦!”
就见伍元祖用拐杖在地上有节奏地敲了敲,众人随际鸦雀无声,倾耳聆听。伍元祖清了下嗓子,铿锵有力地朗声说道:
“众位乡亲们,听我一言,今天老朽自作主张,将大伙招集到一起,是想开个会。自从和平村成立以后,经多年扩建,才聚来诸位乡邻,多年里来,各家各户睦邻友好,相安无事。你们大概也知道,现在我们的国家是内忧外患,日本侵略者占据了咱们的东三省,组建了满洲国政府,拥溥仪为帝。国共两党也战争不断,同时匪患肆虐,置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在不幸中万幸的是,我们这里偏僻路远,相比之下倒也安定,没有劳役赋税,才会得以平安度日。可是,居安思危,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里也不会太平长久了!我们可以说是就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总有一天这里也难幸免于难!如今又有山贼草寇做乱,说不定哪天就对咱们村子下魔爪,咱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陶其盛的亲家前几日来这里,半路上就被土匪洗劫一空了!”
没等别人说话,这时的朱乐已挤在人群的前面,很是毕恭毕敬地问:“老爷子,依您看该怎么办?我想大家伙都会听您老人家的,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他一直是在人群中前窜后跳着,像是怕人们忽略了他的存在一样。
众人明知道朱乐有意献媚讨好,有哗众取宠的嫌疑,但还是一片点头称是。
另有一个年轻小伙子辛东方也说:“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听说鬼子奸淫掳掠,无恶不做,万一要是来了,那我们能怎么做呢?土匪倒是其次,我们有猎枪,倒也不足为惧,想要来这里打砸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只是鬼子——”
伍元祖说:“所以大伙才要商量着想办法!首先,我们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与伤害!要是没的土匪,凭我们手里应有的猎枪,只要齐心,也真是不足畏惧。要是鬼子来了,到时也只能是见机行事了。”
众人一阵嘁嘁喳喳交头接耳,无不为将来的命运担忧起来。
有人高喊:“要是土匪或者是鬼子来了,我们就跟他们拼了,大不了一死!我们要保护村子,我们要保护亲人!”
一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异口同声地振臂高呼:“对!我们跟他们拼了!”
人们是一阵义愤填膺,表以同仇敌忾。
只有在危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荣辱与共的决心来。
人们开始热血沸腾了,不少义气风发的青年人则是摩拳擦掌。
中华民族不是任人宰割的民族,翻阅历史就可得到见证,没有团结一致对外抗击侵略者的勇气,何来的国家可言。
其中一男子不屑地嘀咕了句:“要是土匪尚可抵抗,可鬼子呢?日本人有飞机大炮,你们充其量不过是有几条破猎枪,就凭这;真是自不量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是不知死活!说得容易,岂不是以卵击石!就是来一个小分队,这里一个人也别想跑,还不得找机枪给都突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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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选 二 48()
有人听见了,就怒声地质问他:“焦恒,你还是不是中国人,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呢?!”
那男子悻悻道:“这话实在是有些可笑,我当然是中国人了,我是从战区死里逃生来的,我的三个家人就是惨死在日本鬼子炮火之下的。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现在还叫我记忆犹新呢,这辈子我也是恨透日本人的!”
他说完这话,就拉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出了人群。
那两个穿着打扮与众不同的男女吸引了陶振坤的注意力,大概是比较新颖时髦的原因吧。他见那陌生的年轻男子显得风流倜傥,那个年轻俊美的女子的双眉之间像是有一颗绿豆粒大小的红痣,也许是爱美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