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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夜里,邱兰芝只有在默默地哭泣,却对暧昧关系只字没提,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怀疑她与自己的爹有男女私情了,甚至是不包括强…暴…性的占有!
另外,还有让他想不通的是,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儿媳妇会喜欢上年近五十的公公吗?
他也在反反复复想着在窗台下偷听到他爹那句没能完全听清楚的话:“兰芝,我已被你迷惑,你已经成了我的——”
在这句话里,他不能准确判断出妻子是否**于他爹或者是甘愿委身与他爹。
自己心爱的女人,怎么会这么快就背叛了他呢?妻子是那种不知廉耻的水性杨花女人吗?而且选择的越轨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公公。这突如其来之事他理不清头绪!
这失眠的一夜里,他不只是听到身边邱兰芝的啜泣声,同时也在隐约里听到了东屋他爹的唉声叹气。
这个刚趋于完整的家庭,竟然是隐藏这样不堪一击的脆弱隐患,祸起萧墙,这是他无法想象到的。父占子妻,这对他来讲是奇耻大辱,真是件连憋气带窝火的事!
面对这种难堪的事情,他该怎么办?殚精竭虑,可也找不到解决的良策!
婚后不满一月他就被人给戴上了“绿帽子”,而给他戴绿帽子的并非是别人,而是他的亲爹呀!
谁都知道“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所以只好忍气吞声。
再有,这一夜里他饱尝了从心理上到生理上苦不堪言的,觉得这个用三口人的精神支撑的这个家就要坍塌了——
在第二天清晨,邱兰芝照常做饭,他拿了把扫帚满怀怨愤地在打扫着院子,他爹已经开了大门出去了。他心里在想着:自己学木匠活多年,如今一技在身,本想以此赚钱养家糊口,在这个穷山村里也可说是出人头地了,可现在出此孽事,将来还能放心的出去揽活干吗?倘若只局限于本村范围,那这门手艺也得怕是生疏荒废了!原以为凭借着这门手艺可以吃百家门的去挣钱,那样一来好孝敬这辈子不容易的爹,二来也能让邱兰芝过上比一般人家好的日子,可谁知道竟然是事与愿违,美梦从昨天就开始破灭了!
将来可怎么办呀?
可是同在一个屋檐下,一个锅里抡马勺,就是不出去揽活做倒可以起到监督作用,防止公媳的偷…情,可万一有朝一日这纸里包不住火,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又不能对他爹和邱兰芝把这事挑明了,那样其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那样的话这个家可能就完了!
邱兰芝默默地走上前来,眼睛有些红肿,却蕴藏着晶莹的泪光,她说:“你身上有伤,等我做完饭我扫吧。”
他对这话很感激,就说:“没事的,你被蜂蜜蜇的那个包消肿了吗?”
“已不碍事了。我倒是忘了问你了,你让羊撞着有几天了?”
“是去的第二天。”
“吃药治了吗?”
“在姐家吃过治伤的药了。”
“有没有好的药治呀?”
“这——这成了讳疾忌医的病,能有什么好药!”
“真的好不了了吗?”
“大概是吧!你要是嫌弃我,我会让你——”
“别跟我提‘休书’的事好吗?我姓邱的闺女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你要是给了我休书我还能有脸活着吗?那样会让别人说我在陶家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你就是好不了了,我也心甘情愿和你厮守一辈子的。”邱兰芝的眼里流露出了忧伤与坚定。
“我——”
这时一只黄蜂子飞来落在了一个木桩子上,邱兰芝以“金鸡独立”式脱下一只鞋子朝那蜂子打去,结果那蜂子被拍成了粉身碎骨状,成了鞋底子下的牺牲品。穿上鞋子,她嘴里还骂了句:“这该死的东西真是讨厌!”
“兰芝,我——”
“我去做饭了。”说着邱兰芝向屋里走去。
他的眼泪失控地一下子流了下来。这样的一个女子,会背着自己做出失贞失节的越轨行为来吗?曾经的誓言竟然扛不住只是短暂离别的寂寞,会与公爹产生私情,这——这——在这时他不由的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怀疑。
他的一颗心在倍受,真是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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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痛 二 64()
这时他爹从外面回来了,他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心里不禁一阵紧张和慌乱,急忙擦拭了一把泪水,又低下了头挥动着手里的扫帚。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突然间注意到了昨晚自己进出的脚印,仍是那么清晰可辨的留在了沙土地上。而这一发现,却让他顿时惊骇不已,暗自责怪忽略了这非常的一点。
爹是何等精细的人;他能不注意?
地上一个阴影在朝阳的光晖下徐徐映现进了眼帘,他的心在刺痛中一下子缩紧了起来。
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句:“爹,你回来了!”
“嗯。”
他爹的一声最简单的回答竟显得有些飘忽,他有些惊慌失措地问了句:“咱们家经常有人来串门吗?”
“没有。”他爹回答的很平静。
怎么回突然问起这事呢?他对自己说出的话感到后悔了。当他还是忍不住想察颜观色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他爹的脸上一抹似痛苦的表情被熠熠阳光给掩盖住了,在他看到那双出奇平静的目光似有意无意地盯视了下他的鞋子时,他的心开始往下一沉,意识到了自己的欲盖弥彰却弄巧成拙了。
他低下了头,有些怨恨地用力想把自己留下的脚印彻底打扫干净,在暗骂自己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怎么会急不择言地问出了这句话来呢?!
他爹没有说什么,甚至是没追问为什么问这话,反而是默默地走开了。
他回了下头,却有些愕然地发现他爹的脊背不再像往日那样挺拔,仿佛一瞬间就弯驼了许多,步履也显得踉跄了。
他突然间在想:也许自己的话能起到提醒和警告作用吧?这种心照不宣要比捅破这层窗户纸要好!
这么一想,他反倒是有点儿如释负了。就是想狠心休了邱兰芝,杜绝后患,可那得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的,尽管这种伦…乱丑事是最好的理由,能公诸与众吗?家丑不可外扬啊!
而且,他是真心爱邱兰芝的,怎么能就这么经易地抛弃。
在三个人在一起都很不自然的吃过早饭后,就都拿了家具一同上庄稼地了。那饭吃的真是食不甘味;吃下的都是各自的心情!邱兰芝还特意烙了苞米面的单饼,另外还炒了盘鸡蛋,可是他再也体会不到家的温馨和幸福了!三个人在地里都是闷着头干活,明显失去了前些时和谐的欢声笑语;仿佛三个人都是各揣心腹事,在相互间琢磨着。
在地里干活时他在想:要是邱兰芝跟他爹有私情的话,关于他被羊扒子撞伤了私处一事,她早晚会对“老情人”说的,说不定他爹还会为此很高兴呢,那样一来就——他不敢接着往下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他爹对邱兰芝说:“兰芝呀,快中午了,你先回去做饭吧,我俩再干一会儿就回去。”
“哎!”邱兰芝答应了一声,只是看了他一眼,没说一句话就扛起锄头走了,她完全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好似有着沉甸甸的心事。
他对自己的妻子是最了解的,她在娘家时就常常会无缘无故的多愁善感起来,那时他喜欢她这种忧郁之美。在他的记忆里,大概是在她爹娘反对他们的亲事后才收敛了她曾经的活泼和快乐。可现在呢,她更加像是忧心忡忡了他再也看不见从前那个性格开朗的小女孩儿了!
他愣愣地望着她纤巧的背影走出了庄稼地,在酸涩的心里多了几分爱怜的同时也多了失望!自己怎么会摊上这种倒霉的事呢?!
当他在荷锄而走的邱兰芝身上收回了呆滞的目光,又匆匆在一旁仍是发愣的他爹的脸上掠过,就接着用一张铁锨填补修复着地里的坑洼地方,心里如一团乱麻纠结着。
在庄稼地里,另外还有几个在各自地里干活的男女。
又过了一小段时间,人们开始打着招呼陆续回家了,他仍是心焉地应付着。
最后,直到庄稼地里只留下了他们父子俩。
“其盛,我——我有话对你说。”
他的心猛然一震,就问:“要说啥?”
“我——我想说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爹的这话强烈的刺痛了他的心!他在瞬间的茫然发愣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心在些紧张里很是痛苦,但还是答应了解决这事所带来的矛盾,既然是爹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也许只有开诚布公地谈一下更好。他说:“那——我们应该换个地方说!”
“去哪儿?”
他没有回答,只是拎着锨在前面带路地走出了庄稼地。此时,阳光让他感觉有些耀眼,热浪侵袭而来,衣服被汗渍粘贴在了背上,也听到在背后有跟来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恰似正一下下蹂躏着他脆弱的身心。
他的心里有些担忧和害怕;无法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这样一来;无疑就像父子俩同赴刑场一般;这时他的心里反倒是开始矛盾了起来;这种事不说出来为好;一旦挑明了;牵扯一起的三个人以后怎么面对?
父子之间,也许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此时真是爱恨交集呀!
也许;还是稀里糊涂地过吧;那选择的是逃避——可是;那样却会又让他不甘心的;他想揭开真相;甚至是真相对他来讲很!
不过;就是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呢?就算是地下有知的娘;能给他一个处理答案吗?
如果要是让他在父亲和妻子之间选择,他又能放弃谁呢?
哎;他真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种事情;相信没有最好的处理方法!
在外面时他是何等的惦记爹和兰芝,可回来了却见到了最是不该见到的事情!早知这样,他肯定是一辈子也不愿再登家门的了,死也要死在异地他乡!
他在诅咒自己的命运;为何在自己的生命里会出现这种难堪而悲哀的故事情节呢????
他在品偿着万蚁噬心之痛;犹豫中还是向前走着;但显得是步履艰难;眼中的泪水混淆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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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 一 65()
当走出了庄稼地,来到了仙女河的岸边上,他在一棵大柳树下站住了。这棵大柳树与从不同,不同的地方只是比别的差不多少了一半,一望之下可见其裎裸的一面,如被斧削刀劈过一样,多年的伤痕是无法愈合的,不过仍然是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另一面枝繁叶茂。这棵树的故事,在有关联的人看来是有悲剧和沧桑感的!
也许,这里才是改变一个家庭的开始。
这里,有着他挥之不去的记忆;这里,是他初尝痛苦的起源;这里,是他过早失去母爱的噩梦;这里,是他葬送幸福起点!
他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六岁的他和姐姐看在眼里的那惊人一幕,四岁的妹妹趴在娘的身上哭着,那成了他刻骨铭心的伤痛!
随着光阴荏苒,他在蹉跎岁月中长大成人了,可是仍然无法淡忘过去,回忆对他来讲就像是一片泥泞的沼泽地,他深陷其中挣扎着!
这时他爹也来到了跟前,同样也站在了树下,他仰头看着树,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麻木,接着被痛苦的表情取代了那麻木,脸如干白菜的颜色。
父子俩谁也没有先说话,沉寂里衬托着压抑的气氛。
他冷漠地注视着他爹,心痛之中却带着几分嘲讽和几分怨恨,他有些诧异地看见他爹微闭上了眼睛,竟有两颗泪珠被眼睑挤落下苍白的脸颊,随着一丝苦笑泛起,他颤抖着声音说:“你竟然会选择这里来!”
他态度生硬地说:“难道要去我娘的坟前去说吗?”
他发现他爹的身子猛烈地震颤了一下。
“在这里我就已经是无地自容了!”
他默然无语,心中似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想必你已经是知道了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是——兰芝对你说的?”
“她没说,这种事她好意思说吗?”
“哎——是爹的错,一时糊涂;千不该万不该——爹对不——”
“你现在还配说一个‘爹’字吗?”他心里有很多怨毒不好听的话,却难以说出口。
他爹愣了一下,又凄然地苦笑了下说:“你说得对,现在我已经不配了!”
“你曾经教育我的那些伦理道德哪去了?”
“我承认,自己成了衣冠禽兽,一步走错已无法回头了!”
“我真是做梦都想不到,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