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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走了?”邱兰芝问。
“都走了。爹,娘,你们看这是什么?”陶振坤伸手把麒麟铜锁子递了过去。
邱兰芝接过一看,惊讶道:“这玩意儿不是苗运昌的吗,哪儿来的?”
柳杏梅说:“说出来你们肯定不会相信,它就系在那狼的脖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呢!”陶振坤说。
“他爹,你快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
陶其盛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从妻子手里取过铜锁子,仔仔细细看去,也是愕然不已,他喃喃道:“真的像是他戴的那个,这事可真奇了。”
他不免心中疑惑;难道是在山里看到的那只吗?它怎么还主动跑到家里来了?
陶振坤说:“谁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咋回事!”
陶其盛叹道:“可他却死的不明不白!”
他的心一阵抽搐的疼痛,在他想来,苗运昌的死,在不知真情的人看来就像是他下落不明的爹一样,永远是个谜,而他爹这个谜是唯有他一个人知道的!
“爹,娘,你们谁喝水呀?”柳杏梅问。
邱兰芝说:“你爹刚才喝过了,你俩在外面冻了大半天了,可别感冒了,快回屋睡吧。”
陶振坤从爹的手里拿过了铜锁子,和柳杏梅一起回了西屋。灯已被柳杏梅点着,两个人钻进了被窝里。陶振坤趴在枕头上就用一块破布开始擦拭着麒麟铜锁子上面的斑斑血迹,呈现出了在这三年多里来依然是完好无损的模样来。
“你打算怎么办?”
“啥?”
“不会想据为己有吧?”
“又不是金的,算不得啥宝贝,再说有那么多人都知道了,还是物归原主吧!”
“苗运昌已死,还哪儿来的原主?你这是臭词滥用!”
“你可别小瞧了这东西,对苗家来说,这东西就跟咱们家的那张虎皮一样,被当成了传家宝。运昌哥是了,可还有旺旺呢,自然是应当归他了。”
“这倒也对。”
“要是运昌哥真的是被狼给吃了,我也算是替他报了仇。”
“是的话,有那么多狼呢,谁知道会是被哪只给吃的!”
“以后见到狼我就打死它,总会有碰到真凶的机会。”
“你这是想株连九族呀?”
陶振坤没言语,吴荷是不愿意他再杀生的。
第二天上午,早上的饭刚吃过不久,吴荷就领着旺旺来到了陶家,母子俩踩着铺满一地升起的太阳洒落的淡淡金光之中,与雪的映射下给人以耀眼的迷离感觉,送回了帽子和铁锨。
“昨天打扫了一天的雪,没能把帽子和锨送回来,耽误你们用了,不好意思。”吴荷歉意地说。
柳杏梅说:“没什么,这么大的雪,路也难走。再有呀,荷姐你是不知道,其实他挺禁冻的,一星半点的没事。”
吴荷觉得柳杏梅这话里有音,不禁有点儿尴尬了。
陶振坤也听得出来,柳杏梅的话里明显带着几分醋意。
柳杏梅一脸笑意地说:“这天儿再好,也是冷啊,快到屋里坐。”
吴荷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略显窘迫地说:“兴亏昨天振坤兄弟去了,要是不被别人发现呀,我们一家四口还捂在雪里呢,门窗都推不开了!”
她这么说,等于是在解释什么。
“叔,听说你打了一只狼,这是真的吗?”旺旺扬起头问。
陶振坤想摆脱这种不自在的气氛,就说:“当然是真的。”
“在哪里,我要看狼。”
“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街上好几个人都在说呢!”
陶振坤愣了下问:“他们还说什么了?”
旺旺似有不解,看了看娘,就茫然地摇了摇头。
吴荷微有惊讶地说:“他们没说别的,难道还有别的事吗?”
原来别人只是对这母子俩说了陶振坤打死一只狼的事,根本没提麒麟铜锁子,是顾虑吴荷听后的感受,另外也不知陶振坤打算把铜锁子该当如何处理,所以不便说出来,才被隐瞒着。
“嫂子,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振坤——”柳杏梅下意识地想阻止,是怕吴荷见到后会遭受打击。
陶振坤说:“该知道的总会得知道!”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麒麟铜锁子,递向了吴荷。
“这是我爹的!”旺旺一眼认出来。
吴荷一见之下,刹那间被惊呆了。她犹豫了下,伸出颤抖的手接过去,哽咽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柳杏梅说:“这东西就系在被打死的那只狼的脖子上,谁也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荷的眼泪扑漱漱流了下来,人显得很激动,睹物思人啊!
“娘!”旺旺偎依在吴荷的身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里也闪着泪光。
柳杏梅也跟着心里发酸,劝慰道:“荷姐,你也别太难过了。我们也知道你见了后会难过,可这东西毕竟是苗家的。”
陶振坤见吴荷痛苦的样子,自然是心里也不好受了。他从吴荷手里取过铜锁子,然后给旺旺戴在了脖子上说:“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千万可别弄丢了,这也算是失而复得了。它是你家的传家宝,也是你爹的遗物,你要珍惜!”
旺旺频频点头。
吴荷把儿子搂进怀里,啜泣了起来。这突然的意外她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一时间不知所措。
多数的男人都见不得女人流眼泪,所以陶振坤走进了偏厦子,从干草中扒拉出了那只狼来,拖着一条后腿拉到了院子中间,狼还没有完全冻僵。
旺旺冲上前来,狠狠地连连在狼的身体上踢了数下,嘴里喊道:“是你吃了我爹,我也要吃你!”
眼泪在他的小脸儿上流下。
吴荷哆嗦着唇角问:“他爹会是被狼吃的吗?”
柳杏梅摇了下头说:“这谁也不敢肯定。”
陶振坤说:“就是被狼吃的,那也不会是这只,从这狼的脖子被铜锁的链子勒进肉里来看,这锁子应该是在狼小时候被戴上去的,不然不会是这样。是它自己送上门来的,并且脖子上戴有运昌哥的东西,我才杀死它的!”
他这么说,像是在解释为何而杀生。
吴荷此时也无心在意陶振坤杀不杀生问题了,她泪眼婆娑地说:“总之这事也太离奇了,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
陶振坤转身去找来了一根绳子,在狼的脖子上系了个扣。
柳杏梅不解其意,就问:“你这是——?”
陶振坤把一头绳子交到了旺旺手里说:“把狼拖回家去你爷爷扒了皮烀着吃吧,不管是不是狼吃了你爹,总之是野兽就是了,吃了它也算是解恨了。他这么做是听了旺旺的话,从中像是得到了启发,这野物的肉是村里好多人都想分享的,到时怕是人多肉少,还要忙活一场。让这母子俩带回去,别人也不好挑剔什么。
旺旺也没征求娘的同意,就拉动了狼往外走,觉得费劲后,就干脆把绳子勒在肩膀上。因地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小雪,对旺旺也讲,这狼也算得上是个庞然大物了,地上溜滑所以才拉地动。
悲伤中的吴荷也没说什么,就跟在了儿子后面。她表情是傻傻的,任凭泪珠肆意滑下苍白的脸颊,滴溅在衣襟上,很快就结成了冰晶。见到了随着丈夫失去的麒麟铜锁子,再次揭开了对自己男人浓郁思念的瘢痂,心痛无情地侵袭而来,甚至是忘记了进屋去看望一下陶其盛。
陶振坤和柳杏梅跟出了大门,这才看见街道上站了不少的人,看那样子像是要来家里看狼的,自然是也会有惦记着要吃狼肉的了。
当人们看到旺旺在奋力拖拉着狼走出了陶家时,都不由自主地站在了街道两旁观望着,尤其是在看到了旺旺的脖子上戴着他爹当年戴着的那个金光闪闪的麒麟铜锁子时,同时都想起了苗运昌的样子,看到神色凄惨的吴荷,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长长的街道上,这母子俩,给人以肃穆的感觉。那是对死者的缅怀哀思,对生者的同情怜惜!
命运这东西总是在愚弄着人!
这个时候,陶振坤决定,他要问一问苗汉翔关于宝藏的事情,也许从他嘴里会知道一丝线索。要是找到了宝藏,就会有了钱,他就可以让自己关爱的人不再受穷困的折磨,命运就会得到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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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 一 151()
街道上两边和家家大门口都站满了男女老少,有些人在引劲翘首地看着,看着合力在雪地上拖动着狼尸体的母子俩,有人好奇地在搭话,却没能滞留住母子俩的脚步。
人丛中出现了陶振宗的身影,在母子走过去后,他朝着伫足于大门前的陶振坤和柳杏梅跑了过来。
“哥,那狼是你打的?”
陶振坤茫然地点点头。
“巧设机关,一枪毙命。”反倒是柳杏梅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
“旺旺脖子上的那个麒麟铜锁子是苗运昌的吗?”
柳杏梅见陶振坤心焉,她就津津乐道地把前前后后的经过对陶振宗讲述了一遍。
陶振宗听后,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这事也太离奇了,犹如天方夜谭里的传说一般,使人难以置信,但又不能否认它确确实实就发生了,因为有目共睹的人很多,足可证明这是真实的。
总之,这件事被人们像神话一样肆意渲染起来。
村里人谁都知道,当年苗运昌有四样心爱的宝贝,一是双管猎枪,二是纯白骏马,三是猎狗追风,四是驯养的猎鹰。在苗运昌出去打猎一去不回后,人们跟随着那只单独飞回的鹰前往寻找时,只在“地狱谷”附近找到了一具骷髅白骨,被暴风刮过的残雪上面没有留下兽印,只见到几片撕碎的衣服,而最有力的证据则是丢在一旁的双管猎枪,这俨然是毋庸置疑的事了,遇害之人不是苗运昌还能会是谁?!
而如今那匹威武神骏的马被卖掉,那只猎鹰也一去不复返了,留下的只有猎枪和猎狗。
在看着母子俩拖着狼的尸体走回之后,陶振坤的心情就开始变得沉重和压抑起来。看到吴荷那悲伤的神色他清醒地意识别,尽管吴荷把身心交付给了他,可他却无法完全取代苗运昌在吴荷心里的位置,他也只是一个女人心目中聊以**的替代品而已,而从各方面严格地来说,优秀的苗运昌简直就是凤毛麟角里的人物,岂是庸俗不堪的他能与之相提并论的?!
有了比较,才会让他在沾沾自喜中有了自卑的羞愧感。
当柳杏梅发现他落落寡欢的样子时,就问:“你咋了?”
“啥咋了?”
“哭丧着个脸。”
“没有高兴的事呗!”
“哪来的那么多高兴事!”
“你说这事也太让人想不到了是吧?!”
“想不到的事多了。你可真够大方的了?”
“咋了?”
柳杏梅面露不悦之色道:“一张嘴;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把整个的一条狼白送了人家。多少穷家少业的人家,恐怕连过年都吃不到一口肉呢,有一只狼,就能过个好年了。”
“苗家也不富裕。”
“你家就比苗家富裕了?人家过年可是还有猪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认为这狼毕竟是与运昌哥有关系,所以交给苗家来处理最好。另外,你还没听出来吗,有多少人惦记着要吃狼肉呢,放在咱家到时怕是人多肉少,能被窝里放屁独吞吗?!虽不至于设宴请客,但是——别的暂且不说,这左邻右舍的,能不给送吗?这给了苗家,咱倒是省事了,还能少了咱们的那份了是咋的。”
柳杏梅笑了,说:“这倒是一举两得了,给了苗家一个人情,咱们也不会因为别人没捞着肉吃受埋怨。”
“我的聪明老婆,这么想就对了。”
“只是——”
“只是什么?”
“苗家的人会吃得下这狼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