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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从人牙子手中买了十个粗使的老妈子,再买了十个做粗活的外院仆役,顺便还买了一个管家。
这个管家很是有趣,居然说自己是昌王府世代管家的第七世孙,只不过因是第三子,无法接任老子的职务,只能流落到外面给人当管家。
朱学打眼一瞥,立时就觉得他可能并没有吹牛,就那一身虽然不值钱的衣衫,却硬是被穿出大户人家奴仆感觉的人,你立刻就会相信他说的虽然不会百分之一百的真,但至少有真的成份。
买好了仆役、老妈子还有管家,朱学这才对着一直躲在轿车上的五个大小美女叫道:“行了,都下来吧。”心中却是在偷笑,这五个美女在车上憋了两个半时辰,不知道尿都憋了多长时间,不会尿裤子了吧。
想到美女尿裤子,朱学就一脸的期待。就算她们能忍住,走路也能看出端倪。
朱学却不知道他是个土包子。凡是供女眷乘用的轿车,每个上面都备有马桶,有方便问题车上就解决了,朱学想看她们的笑话,门都没有。
轿帘门一掀,先下来两个小丫鬟,然后才扶着已经带上纱帽的嬁主儿下来,朱学专门看着她们走路的姿势,根本就没有行动不便的地方,心中惊奇,这些美女肾也太好了吧,两个半时辰,五个小时居然都没有憋尿?
嬁主儿来到朱学面前,这才微微一福,隔着面纱道:“有劳老爷费心操持,内宅的事情就交给奴家来办吧。”
也不等朱学回话,转身对四个小美女说道:“绿儿、雪儿,你们去分派人手,先将内宅打扫干净。星儿,你负责外宅。月儿,你去把管家叫来,一应的铺盖还有柴米油盐都没有,这些都要分派买齐,你去告诉管家,让他去城里最好的商铺派伙计送来,只要好的,劣货不要送来,待我看过后再结帐。天再有一个时辰就要黑了,现在就做起来罢。”
四个小美女齐声应是,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对着这么多仆人居然一点也不怯场,立刻就去仆役群中发号施令,个个分派得清清楚楚,谁去做什么都细分到个人,显然是做熟了的,张口就来。
朱学看着刚才还娇俏俏的五个大小美女,一下变成精明能干的五个持家能手,饶是他见识过大风大浪,也被这五个大小美女震惊的目瞪口呆。
怎么忽然就变身了呢?难道只要是女人就有千张面孔,万种性情?
嬁主儿则是对着朱学一福,低声道:“老爷,刚才的安排您满意吗?如果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老爷指正,奴家让他们改。”
朱学摸了摸鼻子,心道:‘周道,有什么不周到的?你一出手就接过整个宅院的管理权,把哥买来的仆役使得团团转,这种抢班夺权的手段当真不错,一上来就先声夺人,借着呵的身份狐假虎威,居然一下就确立了仆役们心中的威信。’
好厉害,当真是好厉害。这样的女子,就是放到宫廷剧中演个反派,也一定能够活上四十集。
朱学摇了摇头,说道:“你看着办吧,既然你接手,那我就去县衙一趟,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咦,你伸手做什么?”
嬁主儿白生生的手掌伸在他面前,纤手玉雪匀称,好看之极,只是放在朱学的面前朱学有些奇怪。
嬁主儿低声道:“老爷尽管去,只是要留下银钱来,等会铺子里送来的东西是要付现银的,奴身上可没有钱。”
第五十章 夺权()
朱学服了,做个女子就是好,问男人要钱张得开口还理直气壮,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要钱,你能不给?
朱学咳了一声,从怀里摸出三百两银票,递给嬁主儿,微微一笑,说道:“这些够了吧。”
嬁主儿摇了摇头,把三百两换了一只手,再次把手伸到朱学面前。
朱学瞪了瞪眼,三百两还不够?他租个这么大的宅子一年才三百两。只是远处还有杜圆、人牙子和买办看着,这句话他怎么能问得出来。
只能继续掏银子,这回再拿出七百两银票,递到嬁主儿手上,却没有刚才那么老实,手指在嬁主儿的手上一滑,登时便觉得柔腻无骨,滑脂入心,朱学心中一动。嬁主儿飞快的缩回手,也不知道她面纱下的脸蛋红了没有,轻轻一福,低声说道:“老爷记得早去早回,家里奴等盼着您呢。”说完转身袅袅而去。
朱学有些苦笑,美女当真是又召祸又费钱,碰了一下小手,这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只是安置一下,买了些仆役,近两千银子就这样飞了。
再次拿出二十两银子给买办和人牙子分了,又赏了杜圆一两银子。朱学这才带着杜圆前往县衙。
杜圆羡慕的看着朱学,朱捕头又有钱,家眷又美,还是个捕头,除了大老爷,在大兴县城就能横着走,如果有一天他能做到朱学这样,死也就无憾了。
朱学道:“杜圆,你回去把守城门的活交接一下,以后就跟着爷后面做个跟班吧。”
杜圆大喜,立刻给朱学磕个头,说道:“请捕头放心,小圆子定然是忠心耿耿,为捕头水里来火里去,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朱学点点头,话说的也够漂亮,只是当真是否能说到做到,朱学可不会一两句话就深信不疑,任何事情都是日久见人心的。当下杜圆就和朱学分开,自去城门交接自己的活。
朱学这次出去不到一日,回到县衙门口一看,整个县衙已经被锦衣卫全部接手,门前站着两排足足有四十多位锦衣卫,个个鲜衣怒马,绣春刀精致漂亮,还有那一水的大红披风,看来威武之极。
朱学才刚接近,立刻就有一锦衣校尉上来喝道:“好大的胆子,尔等难道听不懂话吗?此后三日,县衙防卫由御派侍卫负责,尔等通通回家,等接到通知再来,快快离去。”
朱学听到这话也不生气,只是古怪的一笑,转头就走。等绕过一段路,锦衣卫们看不到他,朱学随便找一段墙,翻进县衙。
顺利的进入县衙,朱学心中不屑,这些锦衣卫,都是些花架子,如此轻巧就进入县衙,门口守卫再多有什么用,如果就靠他们保护太子,多半是靠不住的。
按原本朱学的脾气,刚才锦衣校尉敢这样对他说话,立刻就会遭到朱学的报复。可小不忍乱大谋,现在并不是与锦衣卫干上的好时机,他心中有更大的图谋。因此他不理会锦衣卫校尉的出口不逊,只是在心里已经给他记了一笔,等他离开大兴县城前,定然会为刚才那一句话付出代价。
没错,朱学的心眼就是这么小。大丈夫若是不能有仇就报,那还活什么?不如做个乌龟算了。
县衙外有锦衣卫威风凛凛的看守,可县衙内却是看不到一个锦衣卫。朱学来到县衙后院,让小厮去通报王知县。王知县立刻就在后院书房召见朱学。
一见到朱学,没有等朱学行礼,王知县就哈哈大笑,一脸的亢奋,说道:“你来得正好,本县正要让人去寻你,今个本县接到旨意,太子将于明日正午前驾临本县,抚慰万民之心,我王之简三生有幸,青史留名啊。”
朱学也笑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从此大人入了太子的法眼,高升指日可待,还望到时大人别忘了属下。”
王知县手捋长须,摇头晃脑,得意地说道:“你是最大功臣,本县岂是刻薄寡恩之人?本县已经将保举你为大兴巡检司巡查的公文送至顺天府。趁着明天太子驾临本县,其护驾之责又被锦衣侍卫接管,你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去顺天府趟趟门路,把事情做实。”
朱学微微一笑,说道:“大人考虑的周全,属下明白。只是大人,您可听过‘塞翁失马’的故事?”
王知县沉吟一下,说道:“本县想想。有了,‘塞翁失马’出自《淮南子》,是西汉淮南王刘安所著,讲的是祸福相依的故事,不是有一句成语‘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好,是本县大意了,你提醒得好,提醒得好啊。”
王知县幡然醒悟,太子前来固然是好事,可也担着天大的风险,万一太子在大兴境内有任何闪失,虽然有锦衣卫一块顶着,但板子第一个就得打到他王之简的头上。
王知县不再面有喜色,而是不住的在书房里转圈,急道:“本县大意了,实在是大意了,古人云‘利令智昏’,此话一点不假,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朱学见到王知县着急,这才肚中好笑,大鱼吃饵了。他不过是吓吓王知县而已,大兴县城不过离京数十里,上有内阁、文武百官、五军巡捕营、锦衣卫,下有顺天府,人人都得为太子的安全担责操心,岂会把如此重责都交给大兴县?
如果太子出了问题,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文武百官,接着就是护卫的锦衣卫,最后才轮得到他王知县。
可只要是人,就会把自己看得极重,王知县显然已经入了朱学的圈套,脑中所思的皆是如果太子在大兴县境内出事可怎么办?他是越想越深,越想越怕。
朱学在心里直摇头,这就是科举官的弊端。他们书读的越多,越容易钻进牛角尖,不过这样也好,不吓一吓他,怎么体现得出自身的价值。
朱学说道:“大人勿忧,且听属下一言。”
王知县大喜,连忙道:“有话快讲,本县无有不从。”他倒是真大方,还没有听到是什么,就已经大包大揽,万事听从了。
朱学笑道:“其实县尊大人只要掌握好几个地方,太子前来一事,定然非祸是福。其一,要看守好孙家的宅院,尤其是地牢和白骨观,万不能让人一把火烧掉。”
“其二,要保住监牢里孙家人的命,在太子问话前,绝不能死光了。其三,要速与顺天府尊大人见面商议,调派一部分人马在手,这样才能在有变故之时,自个手上不至于没有一支可以应变的力量。只要做好这三件事,太子此行前来断然无忧矣。”
第五十一章 做贼心虚()
王知县连连点头,朱学说这三点他也能想到,此时朱学和他心中所说隐隐相合,登时便觉得朱学更加忠心。他对朱学的信任值本来就是满点,只要朱学不扯得太离谱,王知县是朱学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朱学继续道:“前两件事,倒是好办的很。孙家现在有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和东厂、锦衣卫五路人马看守,就是有一家想搞鬼,也过不了其他四家的眼睛,那里危险不大。”
“最危险的就是监牢里孙家那帮人,他们可是活生生的人证,有孙丕扬这个太子太保在,难保没有其他的大人物被牵扯,所以这些大人物第一件事就是弄死所有人证,但只要这些人证被太子接见过,死与不死就不重要了。因此如果有人要下手除掉孙家人,就在今晚。”
王知县深出一口气,叹道:“你果然与本县想的一样。既然如此,监牢那边就由你来看守,务必不能让孙家人被人灭口。其他的事情我来办,我立刻发公文向顺天府尊大人求援。”
朱学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果然是一片赤诚忠心,为国为民如此操劳,却还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大人的一举一动,思之当真是让人寒心。”
说着手指向书房外的转角处,冷冷的道:“上回本捕头已经给你一次机会改正,可你没有珍惜。这位姑娘,你要是动一动,立时就是粉身碎骨。”
王知县一惊,顺着手指看去,只见书房外转角处,隐隐有一裙角在地面,王知县对这裙角熟得不能再熟,立刻惊讶的叫出声来:“春柳?”
朱学迈步走出,那裙角当真是一动也不敢动,待得王知县和朱学转过墙角,果然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脸色煞白,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墙角处,正是王知县的侄女,王春柳。
王知县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低声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不快快与本县招来?”
王春柳闭了闭眼睛,不敢看王知县那愤怒的眼神,低声道:“奴是来……。”
她话没有说完,朱学忽然插口道:“大人,属下还有要务去办,属下告退。”
王知县挥挥手让他自去,知道朱学这是特意避开,以免得王家丑事外泄。而且朱学既然主动避开,当然不会外泄此事,这也给王知县处理家丑有了转寰的余地。
朱学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深深一躬,说道:“大人,莫忘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道:“老王啊,哥只能提醒你到这里了,你得能领悟啊。”
王春柳绝望的瘫倒在地,有了朱学这句话,就算她是王知县的亲侄女,也是死定了。
朱学快速离开后院,上一次去抓人贩之前,他故意大声说出要去做什么,就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