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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明架管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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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是我锦衣卫的责任呢,还是你们大兴县从上到下根本就没有教化育民,让你们治下百姓不晓得尊卑有序。太子爷是何等身份,代天子巡视大兴,在他老人家面前击鼓,和告御状有什么分别?”

    朱学听到他一盆脏水立刻就往大兴县身上泼,淡淡的笑道:“骆公子,是不是大兴县的责任自有太子裁决,你说了可不算,咱们先得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再掐比较好。”

    骆养性见朱学滑不留手,根本就不接损招,知道玩心眼玩不过他,立刻转换矛头,问道:“是什么人告的状?告的是什么?”

    在场的锦衣卫们唯唯诺诺,没有一个人答得上来。骆养性的脸简直要变成锅底了,一个锦衣卫才大着胆子道:“不是我们没问,而是来不及,鼓才刚响,太子就叫人把敲鼓的人带进去,我们根本没时间查清。”

    朱学心中一跳,连忙问道:“是太子叫人带进去的?不是王知县?”

    锦衣卫们看了骆养性一眼,见他没有反对,这才肯定的道:“是传的太子令谕,不是王知县的命令。”

    骆养性不耐烦的道:“谁叫进去的不都一样?nn的,这惊了驾是肯定的,老子第一次执行这么重大的事情,一开始就搞砸了,回去老爹要是剥了我的皮,你们就死定了……。”

    骆养性在门口骂骂咧咧,朱学却不再理会他,心中暗道:“这不对啊,太子明显是越权了,就算是代天子巡视,旨意上说的也很明白,只限于孙案。而刚刚鸣冤鼓一响,太子立刻叫人将鸣冤人带进县衙,这是越权谋政啊。太子太心急了,这是他干的活吗?这是王知县的活,一个太子居然越权知县,有趣。”

    看骆养性还在骂个不停,朱学拍拍他的肩,笑道:“人都进去了,咱们也进去看看。”

    骆养性气急败坏,叫道:“进去有什么用?让太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我可不进去。”

    朱学微笑道:“太子骂你那是你的荣幸,倘若太子不骂你,你回去才会被骆指挥剥皮。”

    骆养性听出他话里有话,他倒也不是草包得厉害,沉着脸道:“进去?”

    朱学哈哈一笑,当先进入县衙。

    骆养性挥挥手让锦衣卫们退下,也跟在朱学后面进入县衙。

    太子此次来纯粹是走过场的,因此朝廷并没有安排其他官员随行,只有太子和一些属官来到大兴,在场陪同最大的官就是顺天府尊了,其次便是王知县。

    顺天府尹是正三品的官职,本来他公务繁忙,不应该来的,可是太子到了他的地盘,为了自己的清誉着想,顺天府尹还是随同护驾而来。

    现任顺天府尹是李长庚,你没看错,和太白金星是同名同姓。这位李长庚明史评价他是‘臣心如水,刚直不阿。’此时他在一旁冷眼看着,却不发一言。

    他都不说话,王知县更没有说话的份,只能站在一旁看着。而太子则高踞大堂正位,正在一拍惊堂木,说道:“尔居然为此事冒充锦衣卫鸣冤击鼓,……。”

    朱学悄悄的移到王知县的身后,轻轻拉拉王知县的衣角,低声道:“大人。”

    王知县一回头,看到是朱学,阴沉的脸色登时大喜,低声道:“你先站在一边,等太子审完案子,就该你上场了。”

    朱学摇了摇头,拉了王知县一下,王知县会意,跟着朱学来到大堂角落处。

    朱学低声道:“大人,前来告状的是什么人?”

    王知县捋了捋胡须,‘哼’了一声,说道:“不关咱们县的事。前来告状的是在职锦衣卫的李老爹,告他儿子不孝,说是为伴君而不回家尽孝。”

    朱学想了想,说道:“是这位锦衣卫的老娘死了?”

    王知县摇摇头,说道:“不是,是他爷爷死了。唉,这都什么事,为了这点破事居然穿上锦衣卫服偷偷混到县衙门口来告状,你在京里怎么不告?非要到大兴来闹事。等着瞧吧,一个三千里的发配是免不了的,搞不好太子一怒之下,以惊驾的罪外判个处斩也未可知。”

第六十章 砍啊砍() 
朱学冷笑道:“三千里的发配?大人,属下敢跟你打赌,别说三千里,就是一百里太子都不会判的。”

    王知县笑了笑,说道:“不可能,他虽然告得有凭,但毕竟是惊了驾,没有闹出大事情来,发配三千里正合适。”

    就在这时,骆养性也凑过来,朱学也不再说话,王知县和锦衣卫不和,根本不正眼看骆养性,只是拍拍朱学的手臂便自顾自回去了。

    骆养性也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对他这样一个二世祖来说,爷爷死了,爹来告孙子不孝,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更别说还如此离奇的告状方式,穿着锦衣卫的衣服,从京城混到大兴,在大兴状告孙子不孝。

    朱学低声笑道:“骆公子这次回去不用担心,令尊绝不会打的太狠,最多是让你十天去不了花楼而已。”

    骆养性瞪着眼,怒道:“你别幸灾乐祸,我告诉你,今个你要不给我出个主意免除我的板子,回去我就把李复上大刑,全家都上大刑。”

    朱学呵呵一笑,说道:“李复不过是世叔而已,而且锦衣卫的规矩我们都懂,凡是被抓进去十五天后才会动刑。这十五天就是让家属筹钱的时间,锦衣卫会让你坏了规矩,断了财路?骆公子,你要真敢挟私报复,只怕到时就不是挨一顿板子那么简单了。”

    骆养性见唬不住朱学,登时开始耍光棍,怒道:“朱学,你要是想让我天天跟在你后面找你的茬,你就看着不管,否则的话,你还是快快动动脑子,帮我想个办法。”

    朱学奇道:“你手下那么多,为什么找我想办法?”

    骆养性‘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本事早就传遍了,一日之内将孙家这个钦赐太子太保都能掀翻了,帮我过个小关有什么难的。快点出主意,否则我和你没完。”

    朱学心中暗喜,心想哥果然是牛b,这都声名在外了,不会还有个什么‘小诸葛’之类的绰号吧。

    朱学低声道:“你让我帮你出主意,有什么好处?”

    骆养性怒道:“你还要好处?朋友之间互相帮忙还要好处,你当真是个捕快,小里小气的。”

    一个锦衣卫之子和一个捕快是朋友?‘嗤……’朱学冷笑不屑的斜视着骆养性。

    骆养性白了白脸,终究还是没办法再胡扯下去。他和朱学当然不会是朋友,他的身份高贵着呢,朱学现在不过是个贱民,刚才顺口一说,并没有冲昏朱学的头脑,以为自己和身份高贵的人交朋友,立刻便会两胁插刀什么的。

    骆养性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你也别拿样,这样吧,你帮我出个主意,再给我一万两银子,我把李复给你从诏狱里弄出来。”

    朱学摇了摇头,说道:“五千两,我只出五千两,而且李世叔出来后还要官复原职,否则你回去领板子吧。”

    骆养性怒道:“五千两?你也真敢砍价,不行,最少也得七千两,还有,官复原职不可能,锦衣卫办过的案子,能让他官复原职,岂不是说我们锦衣卫办错了吗?只能放出来,不能官复原职。”

    朱学转过脸去,摆明了不答应他的条件就免谈。

    骆养性怒极,却又不敢真对朱学怎么样,他是知道朱学的本事的,比一般人都清楚,锦衣卫已经对朱学在孙案前后所有行为进行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朱学绝对不要轻易招惹,只要招惹必须要雷霆一击,将其致死,否则光是朱学报复,就够可怕的。

    想了半天,骆养性才狠狠心,他这顿板子实在是不想挨,挨了之后并不是受点皮肉苦那么简单,以后只怕要在父亲心目中打了一个大折扣,失宠对于他来说,是最最可怕的。更何况昨夜追查李德嫔的把柄一事上他失了手,正愁不知道如何跟贵人交待,现在又在他的严密保护下让太子惊了驾。

    可以想像此事一旦传出去,朝臣们定然是蜂拥上奏,质疑锦衣卫的能力,而万历皇帝也会对此大怒。

    到时虽然有父亲出面,最多他只挨一顿板子,但可以想见的是,以后想接父亲的锦衣卫指挥使职务是千难万难,就这一个污点,足以让他被踢出局。

    因此只能自己吃亏了,帮朱学补足赎银,把李复捞出来。一想到这,骆养性就有拔刀想捅了朱学的心思。

    这tm的都什么事,堂堂锦衣卫指挥使之子,在自家管的诏狱里,还要帮朱学花钱将自家诏狱关的犯人捞出来,如果传出去,那他也不要做人了,只有跳河一死了之。

    骆养性一把揪过朱学的衣服,恶狠狠的道:“行,你出五千两,剩下的银子我出,帮你捞出李复,保证他官复原职,你有什么点子,现在可以说了。”

    朱学一手拂掉他的手,拍拍被揪得有些变形的捕快服,嗤笑道:“看来你混得也不怎么样,在自家的诏狱里放人,也要交足银两。啧啧啧,你混得也太差了。”

    骆养性一脸的鄙视,说道:“你懂个屁,锦衣卫诏狱是大家赚钱的工具,又不是我家自有的。就是我爹从诏狱里想捞人,也得交五折的银子,我能有七折已经不错了。别废话,快点说你的法子。”

    朱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锦衣卫也有锦衣卫的难处,既然骆养性答应了他,而且还是自掏银子补足七千两,朱学也就愿意帮这个忙。

    他拍拍骆养性的肩,冷笑道:“不要着急,你先派个人,去把我大兴的捕快们都引到堂下等着,一会看太子如何裁定,到时自然有法子帮你。”

    骆养性一怔,虽然不明白,但立刻派一名锦衣卫让他去把捕快们找来。然后注意听太子说话。

    只见堂下跪着的那位李姓锦衣卫的父亲,正伏在地上呜呜痛哭。堂上太子神采飞扬,说道:“……,忠君不可无孝,无孝之人岂会忠心侍君?你这个状虽然是越级上告,但本宫身为储君,岂能见有逆人伦之事而不闻不问?骆养性何在?”

    骆养性听到太子唤他,连忙从角落里急步走到正堂前,恭谨的跪下磕头。

    “臣在。”

第六十一章 顺水推舟() 
太子朱常洛温文尔雅的说道:“本宫想代这位慈父求个情,放他儿子回去给祖爷守孝,你可同意?”这话问的,孝之一道在大明那是最要紧的,上至皇帝,下至小民,都要在孝道上表现出品德来。骆养性敢不同意?

    骆养性伏地道:“但凭殿下裁决。”

    朱常洛微微一笑,对李父道:“如此,你可满意?”

    李父也伏地呜咽道:“多谢殿下,殿下的恩德,就是小民九泉之下的父亲也会感激涕零。”说着连连磕头不已。

    太子连忙虚手相扶,说道:“不必如此,快快起来。本宫只是念你一片至孝,才会如此破例求情。对了,骆养性,念及李父尽孝心切,就把他的擅闯之罪也免了如何?”

    太子是带着笑说的,料定在如此氛围之下,骆养性定然顺水推舟,成全这一段佳话。

    岂料骆养性犹豫了一下,苦笑道:“启禀殿下,这里是大兴县的治下,免不免李父的罪,臣说了不算了。”

    太子一怔,随即明白闹了个大笑话。的确如此,明律有规定,在大兴县内所有事情皆由知县一言而决。随即他也就明白,自己刚才代王知县传人审案太心急了些。

    只是事情已经做了大半,不把事情做完岂不更显得虎头蛇尾?太子勉强笑道:“王知县,那本宫就得问问你了。”

    王知县倒是对太子擅自夺了他的权不以为意。他是忠君之人,权力都是皇帝给的,***他做主虽然有错却无大碍,此时刚要上前应了此事,朱学在身后低声道:“大人,你得要升堂问案,如按照太子的意思办,大人来日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王知县心中一凛,登时就改了主意。他现在对朱学的信任度还是百分之百,朱学说什么他岂有不信之理。

    王知县立刻踏上一步,朗声道:“臣在,殿下有何问题,臣尽力回答。”

    太子笑道:“还是刚才本宫问骆养性的那句话,免了李父擅闯之罪如何?”

    王知县跪倒在地,朗声道:“臣万死,臣不敢奉太子口谕。”

    太子脸色立刻变得有些勉强,虽然还是微笑,但已经明显变形。

    太子淡淡的道:“为什么?”

    王知县虽是跪在地上,但却如同站在山上,大声道:“李父惊驾加上越级上告,虽其情可悯,但罪在不赦,今日别说是太子说情,便是圣上在此,也求不情面。有大明律法在上,有祖宗成法在上。如果人人都拿一个‘孝’字做文章,就可以无视律法,就可以随意惊驾,那要律法何用?律法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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