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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武官也不惊讶,好似明知自己考不过似的,连手都不拱,扭头就走。
主事怒道:“就你们两个,只要我在这一天,你们就别想过关,两个穷鬼。”
朱学则是钦佩的看着剩下的那名武官,对他拱手道:“在下朱学,敢问兄台大名?”
那名武官也拱手粗声道:“在下张炎平,辽东石铺口把总。”
朱学奇道:“兄台是把总?你不是世袭军官的吗?怎么也需要考试?”
张炎平苦笑道:“是某倒霉,抽签抽中了,也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手气差。”
原来即使是世袭军官,每年也得抽一部份人出来检验一下是否合格,如果不合格,是要暂停军务,停发一切军饷的。而且你不合格了,也不会开除你,你也不能做其他的营生,逼得你只能奋发上进,考过关去才能复职。
这是个苦差事,但又不能不做,因此每年名额下来后,各级军官依照比例各自抽签,谁倒霉,谁就来考试罢。
其他那两名武官张炎平也都认识,都是一起来考试,屡考屡败的老相识了,一个是陕西的,一个是广东的。
一直快走到考步骑射的校场,张炎平才把这些事说清楚。
朱学摇了摇头,这太祖皇帝倒也真是用心良苦,把事情想得太全,你要是真英明,就别搞个职业永远制啊,祖宗会打仗,不代表儿子、孙子也会打仗。
历史上有名的赵括,就是‘纸上谈兵’那个,不就是典型的,爹是英雄,儿不是好汉?一举断送四十万赵军,成就白起赫赫凶名。
主事也不管他们的闲谈,指挥兵丁竖好靶子就分别让人给他们一人一弓,朱学拉了拉,弓是软弓,朱学毫不费力的就拉个满弓。
张炎平笑道:“别试了,你给过钱,给你的就是软弓,等下做个样子,靶子那自有人帮你插上箭。”
我去,这也行。
朱学服了,这钱当真是没白花,说是保你过关就是保你过关,箭都帮你插好还不过,就真没天理了。
既然是做做样子,朱学就有气无力的拉了几下,连箭都没有搭在弓上,果然对面三十步外的靶子那传来报靶声:“一中一,二中一、三中二,四中二、五中二……”最后报出来的是,十中三。
也就是说朱学的最终成绩是步射十箭有三箭上靶,合格。
朱学难以至信,十箭中三箭就合格?这也太好考了吧。
张炎平看他发愣,以为他嫌中得太少,笑道:“十中一就算合格,你是十中三,已经很好了。”
第七十章 猛将()
nn的,朱学简直是要骂娘了,十中一就合格,真是有没有搞错?就是蒙,十箭也能蒙中一箭,这还考个屁?难怪明军的战斗力一代不如一代,有这样包全套包过关的规矩,还有这十中一的烂合格线,军官都不行,怎么能怪兵?
他也不想想,自己就是花钱过的关,要是严格起来,别说考一场,就是考十场,朱学也过不去。这是典型的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朱学不要脸已经到了极点。
张炎平弯弓搭箭,光是听到弓臂被拉弯的‘吱吱’声,就是知道这是一张硬弓。张炎平眼神锐利,屏息稳住,手一松,“哧”的一声,箭枝快的根本看不到,就已经插在靶子上了。
报靶立刻叫道:“一中一。”
张炎平根本不停,一箭接着一箭,不过十几息的功夫,十箭射完,报出的靶数是十中十。
朱学都看呆了,以他强化过的目力,清清楚楚的看到十根箭都深深射进木靶中,而且全都在靶心,其间距极小,都放不下一根指头。
“啪啪啪”,朱学忍不住鼓起掌来,喝彩道:“张兄好射术。”
张炎平淡然一笑,说道:“我这算什么,我手下有一人,可以在一百步外连射五十箭,箭箭都能射中靶身。”
朱学张大了口,世上当真有这样的人?要知道大明的一百步相当于现代的一百三十至一百五十米。拿着一张硬弓可以射到一百三十米外,五十箭,箭箭中靶?
朱学怀疑的道:“张兄,你可不能吹牛,连开五十箭,箭箭中靶?不说这准头吧,光是力气也不够啊。”
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连开十箭就得耗掉全身力气,就比如张炎平,虽然他努力装作无事的样子,但朱学可是强化过目力的,能清楚的看到他开弓的右手在颤抖。
张炎平一瞪眼,怒道:“我张某从来说一是一,绝不妄言,你要是亲眼见到铁牛,就知道他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力气了。”
朱学大喜,叫道:“张兄,既然手下有如此猛将,可否将他转到兄弟帐下?不瞒张兄说,我这两日便会被升为大兴巡查,手下没有猛将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张兄可否割爱?我这里有纹银二百两,权作往日铁牛兄弟消耗之用。”
张炎平瞪大了眼,这辈子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事。朱学居然出二百两买铁牛?张炎平大喜过望,叫道:“兄弟当真要收留铁牛?绝不反悔?”
朱学道:“如果当真如兄台所说,不用五十箭全中,只要能中三十箭,我绝不反悔。”
张炎平伸出手掌,迫不及待的说道:“君子一言。”
朱学在他手上一拍,说道:“快马一鞭。”
张炎平哈哈大笑,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说道:“我这就写信,让铁牛来京,兄弟你到时可真不能反悔。”
朱学看到张炎平激动的模样,倒是有些奇怪了,张炎平就算卖人卖了二百两,也不用开心成这样吧。难道张炎平真是吹牛了?还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
不过已经击过掌,倒也不好再说什么。朱学打定主意,如果张炎平当真是吹牛,大不了和他翻脸就是。
张炎平倒不知道眼前看似豪爽的朱学,已经打定主意准备随时和他翻脸,而是兴致勃勃的骑上马,开始骑射。
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平日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十中三,今天张炎平居然马射是十中七,就连主事也难得的说了一句,‘有些本事。’
至于朱学,那就不用说了,十中二,他刚骑上马,连弓都没有拿到手,对面报靶的就一连串的报出来,最后他合格了。
既然通过考试,那主事也不为难,痛快的开出武功合格的票单。
朱学和张炎平走出武选清吏司,张炎平道:“兄弟,等铁牛来京我去那寻你?”
朱学笑道:“我这就去吏部报备,不出意外,今天兄弟就能升成大兴巡查,到时你带铁牛去大兴巡检司找我便是。”
张炎平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祝兄弟万事顺遂,一路高升。”
当下两人分别,朱学骑着马回到京城,前往吏部报备。
这吏部报备,不过是走个形势,其实按照正式的程序来说,朱学已经可以升职为大兴巡查。
但在吏部报备后,就更明正言顺一些。因为只要在吏部落了档,他就是正儿八经的正九品,可以代代传承。可要是吏部没有他的档,那就只能一辈子是个巡查,属于严格意义上的伪官。
因此,吏部报备虽然是形势,可是必须要走。
吏部在内城,朱学此时还没有官身,好在他有顺天府开出的票单,守内城的兵丁在查看过票单后就放他进去了。
内城果然比起外城来,又是一种气象,至少街面上干净多了。六部都在一个地方,吏部也不难找。
只是朱学还是傻眼了,还没有到吏部呢,只见前面排队的官员足足有四五百米,到处都是乌纱帽在不停晃动。
放眼望去,全都是飞禽走兽,其中五品白鹇、六品鹭鸶、七品鸂鶒、八品黄鹂是最多的。其中居然还有数个四品的云雁在排队。
武官也有,只是要少的多,只有百十人,朱学也懒得去仔细看,但最低一级的,也是个八品犀牛。
这得排到什么时候?而且排队的全都穿着官服,自己这一身布衣,站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太tmd让人看不起了,到时有个官来让你往后排,你让还是不让?
咦,朱学登时有了主意。无官无阶的,倒也有好处。朱学看着不停在吏部大门口奔跑传话的青衣小厮,嘿嘿一笑,便转身又出了内城。
找到一家成衣铺,朱学花了一两三钱的银子置办了一身和青衣小厮一样的衣服,再次回到吏部门口,大摇大摆的就往吏部门里走。
四五百米的官员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朱学进入吏部衙门,居然没有一个怀疑的。
不光是外面排队的官员们没有怀疑,就是守着吏部大门的兵丁也没有一个察觉到一个冒牌货已经混进了吏部衙门。
第七十一章 中二太二()
一进门,就是朱学最熟悉的太祖皇帝手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的戒石。
朱学嘀咕一声,怎么吏部衙门和大兴县衙的设置一样,都有戒石?太祖皇帝管得真宽。这朱学就不知道了,不光是吏部,举凡是大明衙门,包括司礼监堂院中,都有这块戒石,就是为了警示天下官吏,让他们小心做事,对得起百姓供奉给他们的钱粮。
朱学瞧瞧个个健步如飞,忙得如火如荼的吏部官役们,他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去找谁报备。
想要找个人来问问,又怕门口人多眼杂,他混进来的事情要是被很多人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还是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抓个人,花点钱问一下比较好。
拿定主意,朱学就往人少的地方走。可吏部虽然不小,但到处都是人来人往。凭着一身青衣,朱学在吏部各处畅通无阻,如果是来参观,倒是可以慢慢观看。可惜他不是来吏部参观的,而是要办正事。
朱学观察一下,只有北边的人流少一点,就往北边院落去找一寂静的地,抓个人吧。
果然越是往北,人就越少。穿过几进院子,朱学居然来到一个无人的花厅,厅门上写着“清慎勤”三个字。
朱学摇了摇头,这什么地方?难道是存放各种册簿的地方?他在大明就是文盲,不知道这三个字在明朝官衙中是挂得最多的,通常就挂在衙门里最高长官的办公所在地。
朱学正要回到前面去再找个人,忽然听到花厅里有人在说话,隐约听到什么‘小心肝,小宝贝’之类的话语。
朱学大奇,伸头往里一看,只见进门就是一个屏风,屏风上绣着春夏秋冬四景,在四景之后,两个身影正搂抱在一起,一边互啃一边在身上乱摸。
妈|蛋,朱学只觉得眼睛要瞎了。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让他亲眼看到两个兔子在光天化日之下互玩。朱学只觉得自己受到一万点的爆击伤害,他忍了忍胸中的郁闷,立时缩回头,转身就要走。
忽然听到一个女声道:“老爷,这可是官署,大白天的这样做不好吧。”
一个男声道:“怕什么,这里没人敢来,老夫已经忍不住了,快快,把裙子撩起来。
朱学立时停下动作,不是两个兔子?是一男一女?登时那股子恶心劲没了。朱学一下子觉得顺心通畅,连身体都轻松几分。
听到花厅里男女激烈的喘息,他反而不走了,不但不走,反而越走越近。朱学心中的好奇已经快要爆表,居然在吏部中敢白日宣|淫,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两位是什么人。
绕过屏风,朱学也不放慢脚步,直走到这对男女跟前,也没有被激情中的一老头一年青少妇发现。
这老头疯狂之极,少妇穿着一身男装,下面裙摆过长,老头手短够不着,拚命的让少妇自己去撩。可少妇被他弄得发软,怎么有力气?
少妇只是娇喘息息的眯着眼,猛然发现有个人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少妇立时尖叫,老头回身一看,也吓了一跳,一个没控制好,和少妇一齐滚倒在地上,混成一团。
朱学笑眯眯的一拱手,说道:“打扰了两位好事,实在是对不住。只是在下有一事想要问问,等不及两位爽完,所以两位莫怪,我问完就走,你们接着来。”
那老头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羞怒交加的表情,挡在少妇身前,遮住她身上的春光,大怒道:“你是何人,居然敢擅闯本官官署?”
朱学笑道:“不知你是何官位?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昼宣|淫,现在正是当值之时,,又是在官厅,就不怕被你们尚书大人知道,扒了你这身官皮?”
老头怒道:“老夫就是吏部尚书李汝华,谁敢扒我的官身?你是何人?居然敢闯入本官的治所,还不速速滚出去?”
本来听到这老头就是吏部尚书,朱学就心中大叫不好,正想要溜走,可这李汝华居然让他滚出去,立时朱学就不爽了。
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