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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超出十天的买人期限,每超一天,他完成系统任务的机率就会成倍的减少,因此虽然心疼银子,但还是拿出一部分作为加快买人速度的资金,他也是不得已。
走没十几步,朱学回头一看,骆养性人已经不见了,十天之内人送到就能多赚二千五百两,骆养性一定会拚命完成的,还有比十天赚个七千五百两更来劲的吗?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公子也能让这笔巨款给使得团团转。
朱学嘿嘿一笑,这才将怀中何辟杵送来的历年落第举人名单拿出来观看。
说是名单,其实是一本大册。每一页纸上的笔迹不同,想来是多人急切间抄就,墨迹都还是新的。
朱学仔细查看,想要从中找到一些人来为他所用。光有李复一个文人当然不行,在朱学的考量中,至少得再有三个文人才能够满足他的需要。
至于说举人会不会愿意到他手底下做个幕僚,这不是废话吗?当然不会愿意。有了举人的身份,在大明就已经有了做官的资格。
比如可以投钱钻营做个像李复这样的主薄,虽然以后升迁无望,但也是个官不是?
就算不做官,举人也是有钱人,因为举人本身可以免税,这就使得许多百姓纷纷把地寄在他的名下,每年交给国库的银子都给了举人,因此举人也不会穷。
试想一个可以做官,又不缺钱的举人,怎么会愿意到一个正九品的小武官帐下做幕僚?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但朱学偏要找落第的举人,至于找到人不想去?嘿嘿,朱学有一百种法子让他们乖乖就范。
因此朱学获得礼部这份举人落第名单,何止价值两万两,就是十万两也值。要知道,人才是无价的,其产生的价值远远超过银两的衡量。
朱学仔细查看名单,他要找的是一直在京考试但却屡次名落孙山的举人,这样的举人,多半已经对科考绝望了,却又不甘心,这样的人最好下手,一旦击破他们的心防,立刻就能乖乖听话。
一番仔细查找,朱学终于圈定了三个人,章万藻、罗际泰、陈世纯。这三个人不但是同乡,而且还是同命,一连在京考了九年,次次榜上无名。最关键的是,这三人都很穷,都是湖广人氏。
朱学听人说过,湖广一带百姓纷纷进城务工,少有人种地,田地大面积荒芜,因此湖广的举子最穷,都没有人种地,那里会有人把田地寄在他们名下。
仔细看了看住址,留在礼部的住址是同一地方,杨柳胡同一处租房,想来这三人是租住在一起,以省租金。
朱学叫了一辆车,立刻就前往杨柳胡同。他现在时间很赶,每一分都不能浪费,今天要是能把这三个文人收入帐下,立刻就要返回大兴开建大通铺,为即将源源不断到来的军户们兴建住宿的地方。
到了杨柳胡同没费劲就找到他们的住处,但三人都不在,一问邻居,京城本地人一脸的鄙视,说道:“那三个没用的,这回一定又上会意楼去卖文章了。屡试不第的也敢去卖文,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朱学心中暗喜,都落魄到卖文章的地步,想来一定是要揭不开锅了,否则一个文人怎么舍得卖文章?那可都是他们心血凝聚之作,就是再烂,不到万不得已,也是不会卖的。
会意楼好找的很,过了两条胡同,就在东顺城街的南堂耶稣教会旁边。
朱学看着熟悉的耶稣像,心里惊诧之极,这个时候耶稣教会就已经进入中国了?
实际上,这南堂在万历三十三年就已经建成,利玛窦神父花了五百两买下这处房产,改建为南堂,在京城已经有十年历史。
前任首辅叶向高,翰林检讨徐光启,南京太仆寺少卿李之藻也常到教堂去。其中徐光启和李之藻还经过天主教的受洗,成为天主教徒。
有了这些高官的带领,再加上天主教会刻意结交文人,因此在南堂的周围,不时有许多文人在此转悠,就期望自己的文名能够被一些高官看中,从此青云直上。会意楼等就是应此而生。
此时正是会意楼最热闹的时候。进进出出的都是文人墨客,个个青黑圆领,头戴大帽,这是举人、贡、监、生员的标准服饰。而朱学看看自己,头顶着头巾,穿着杂色圆领,一下就把他区分出来。
从他身边路过的文人没有一个正眼瞧他,在这些文人心中,朱学就如同是蝼蚁一般,和他们不是一种人,因此虽然眼睛看到了朱学,却在心中自动把他当成是石头大树一样的存在。
妈蛋,爷好歹也是大学本科毕业好不好?在这大明朝居然被人鄙视了。的,朱学心中不爽,比起伤人,还有比无视更伤人的吗?
朱学狠下心来,都有心搞个微积分的题出来,难死这一帮子自视甚高的文人。
朱学不知道,其实就算他难住了这些文人,他们也不在意。数学,小道尔。在文人的眼中,只有四书五经才是正道。要想让他们服气,只有在四书五经上难住他们。
不对,说错了,就算在四书五经上难住他们,他们也不会服气。文人都有个毛病,叫文人相轻。你敢比我学问高,一定不是我学问比你差,而是你以已之长,攻吾之短。来来来,有本事,我来出个题,你来做一做。
因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句话是至理名言。总而言之,朱学要想从学问上下手,搞定文人是不可能的。
第八十九章 惯毛病()
那文人怕什么?其他朝代朱学不清楚,但明朝的文人最怕的就是留不下清名在史书之上。
明朝的文人想在青史上留名想到什么地步?有人胆大包天,故意去惹怒皇帝,让皇帝打他廷仗,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想在史书搏得一个忠君正直,直颜犯上的美名。
明嘉靖年间,有一个给事中,为了想要搏名声,居然上书嘉靖,说皇帝你睡了一个又一个妃子,儿子依然稀少。他仔细研究,发现是皇帝你的姿势不对。于是他在奏折中详细教导皇帝生子的姿势。
如果只是这样也没什么,关键是他居然建议嘉靖皇帝用狗的那个部位和嘉靖皇帝的那个部位结合在一起,说狗的那什么又大又热,比嘉靖皇帝的那个还大,建议皇帝移植狗的部位,有利于生子。
当天奏折上去,这位给事中下午就在午门外被廷杖至死。可惜的是,他惹怒皇帝的目的达到了,可是青史留名的目的没达到,史官记录了这件事,却没有写下他的名字。
因此朱学要想折服一个文人,就得从这方面下手,从文人的脸面,做人的道德标准,这样才能一打一个准。
既然这些文人无视他,朱学也不在意,径自进了会意楼。
楼中有许多和他一样顶着头巾,穿着杂色圆领的小厮在帮文人们铺纸磨墨。这回好了,朱学连衣服也不用换,就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刚一进楼,就听到一个文人叫道:“那个书童,快快过来磨墨。”
朱学抬眼一瞧,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文人正在向他招手,让他过去磨墨。
朱学也不生气,走到案前,他那会磨墨,拿起墨锭在砚台上加了些清水,也不细柔慢磨,径自一阵乱磨,倒也搞出了一些墨汁。
那文人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执着毛笔不住的沉吟。朱学看他脸上的神情,显然是被什么难住了,正在竭力思考,想要解开难题。
朱学呵呵一笑,也不理会他,转头拉住一个书童道:“问你个事,章万藻、罗际泰、陈世纯这三位举人在不在楼里?”
那书童骇了一跳,在他的心中,这些人都是不可得罪的老爷们。朱学居然直呼他们的名字,当真是胆大包天。
那书童一言不发,拚命的挣扎,想要离朱学远远的。但朱学拉住他怎么会让他逃走?而且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强化过,远胜普通人,随便小小用力,那书童就无法挣脱。
书童低声怒道:“放手。”
朱学伸手入怀,再拿出来摊开,手上已经有了十文钱。那书童登时停下挣扎,手上的动作快速之极,只是伸手一扫,朱学手上的十文钱就不见了。
书童笑嘻嘻的对着楼北一群文人一扬头,说道:“那三位老爷不就在那里?”
朱学抬眼一看,足足有六个人,他那里知道那三个是他要找的人?
朱学笑道:“你给我指指,到底是那三个人?”
书童又伸出手,显然是刚才十文钱只够指明方向,要指明具体的人,还得拿钱。
朱学会惯他这死要钱的毛病?把他猛然一拉,伸手把他的嘴捂上,膝盖一个前顶,那书童登时双眼瞪大如同死鱼,本该响彻天际的痛呼被朱学把嘴死死捂住,只能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
是男人都知道那种痛是无法忍受的。朱学直捂了近一分钟,那书童才缓过气来。朱学笑咪咪的道:“还要再来一下吗?”
书童那还敢再挨一下,再挨一下只怕儿子都生不出来了。连忙示意服软了,朱学这才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还是笑咪咪的看着他,仿佛随时会给他再来一下。
书童不敢惹他,指着那一群人道:“拿扇子的是章老爷。大帽上有一圈黄纹的是罗老爷,他旁边的就是陈老爷。”
朱学谅这书童也不敢骗他,伸手再拍十文钱在书童的手上,往章、罗、陈三人走去。
这一堆文人正在谈论明年的会试,只听章万藻道:“史兄,你精通周易排卦之术,可否排一排明年的考题?”
姓史的举人笑道:“会试上应天道,下顺民心,便是我周易排卦之术再精,也是算不出被天机蒙蔽的考题的。”
罗际泰摇了摇头,说道:“那这样说来,每年会试在即之时,外面那些叫卖考题的都是不可信的。”
另一位神情一直安然的举人笑道:“自古考前必定妖风四起,什么鬼什么神都会出来叫唤一阵,罗兄考了三场会试,到现在还不能觉悟吗?”
罗际泰一听这话,登时就怒了,你说事就说事,为什么要说我三场不中?章万藻、陈世纯也不太高兴,因为他们都是三场不中,这时被人掀了出来,个个不悦。
姓史的举人笑道:“洪兄不要乱说话,君不徒语可不要忘记了。”
洪文人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无心而说,三位兄台不必着意。”
一旁一个矮个子的举人说道:“各位何必谈论不悦之事?依我看来此时应该想的是如何打听到明年的主考官是谁。”
这话一出,其他五人大为赞同,洪姓举人说道:“钱兄说的是,文章再好,考官若是看不中,也是无用。”
钱姓举人笑道:“各位可有什么消息,拿出来共享如何?”
其余五人那有什么消息?一时无人说话。朱学此时忽然在一旁道:“靠投机取巧便是考中了进士又如何?还不是做一个昏官?”
这话一出,六个举人全都大怒,一齐怒视朱学。
洪姓举人怒道:“你是什么身份?我等在此谈论科考大事,一个小厮也敢插嘴?”
钱姓举人也道:“快滚,下等人怎么敢胡言乱语?”
朱学一个嘴巴子就甩在钱姓举人的脸上,打得他左半边脸上红肿起来。
钱姓举人被打懵了,随即被脸上的剧痛惊醒,一脸的难以至信,他一个堂堂的举人,居然被一个小厮打了?
这一个清脆的嘴巴子也惊动了会意楼里的其他举人,个个抬头看来,见是一个小厮打了一个举人,登时个个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些人个个都有举人的身份。别说是举人了,就算是个秀才也没有人敢打他们。如今一个小厮居然当着会意楼二十多名举人的面的打了一个举人,登时他们就围了过来,把朱学团团围住。
第九十章 牛角尖()
洪举人大怒,他虽是举人,但自幼习武,在福建泉州也是有名的文武双全,此时见朱学先动手打人,立刻一个鹰爪就抓过来。
他动作虽然凌厉,但在身体全面强化过的朱学看来,洪举人的动作实在是太慢,当下一个抬腿,鹰爪还没有抓到朱学,朱学已经一脚踢在洪举人的小腹上,把洪举人踢得凌空飞起,落在三尺之外的地上。
这一下会意楼的举人们全都怒了,全都大叫道:“打人啦,快快去叫人。”
更有洪举人的同乡一边去扶他,一边要上来抓住朱学,怕他逃走。
朱学还会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举人客气?谁敢碰他不是一个耳光,就是给一个窝心脚。
在一帮子举人当中,朱学居然有一种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山幼儿园的感觉。实在是太弱了,太弱了,就是洪举人,也当不得他一脚。
朱学站在被他打爬下的五六个举人中间,不住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