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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明架管炮-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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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的,来这么多捕快做什么?朱学认得带头的捕快,正是顺天府的捕快头李快手,他去见李长庚的时候见过他。

    本来是有些好奇的,但朱学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瞥了一眼,就待要走,忽然听到李快手怒喝:“快说,那洪承畴和钱士升住在那里?”

    福建会馆掌柜的连忙道:“我带官爷去。”说着一溜小跑的在前面带路。

    朱学一怔,洪、钱两人惹上事了?怎么顺天府捕快找上门了?

    朱学来不及多想,便跟在捕快们后边,往后院行去。

    如狼似虎的捕快何等的嚣张,朱学眼看着捕快们冲进房,却被洪承畴三拳两脚的打了出来。

    洪承畴怒喝道:“尔等贱役,何敢冲撞举人之所?”

    他是举人,也等如同有了官身,按律是不必理会捕快的。

    李快手对此岂能不知?但洪承畴现在涉及大案,他可不敢把洪承畴放走了,立刻怒道:“把他围起来,洪举人,你的案子犯了,府尊派我等传你,这是票签,还请你到堂过审。”

    此时钱士升也被捕快们团团围住,钱士升也怒道:“尔等当真不把举人放在眼里?再敢动我之物,我必然告上礼部,治尔等侮辱斯文之罪。”

    李快手冷哼一声,他在京中做事,见识过多少大人物,小小的两个举人,倒还真不放在眼中,手一挥,喝道:“把这两人带去过堂,一应物品全数封存。”

    这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洪承畴虽然能打,但也不过是二三人敌,也打不过如此多的捕快。但捕快们也不敢给他们上刑具,就这样围着洪、钱两人把他们带往顺天府。

    朱学心中奇怪,两个举人被顺天府如此传唤,所涉的案子定然不小。否则李长庚是什么人?岂会如此做出如此孟浪之事?这不是得罪了两个举人吗?

    要知道谁也说不清举人会不会中进士,将来会不会做到高官,因此对举人都是尽量少得罪。

    既然知道洪、钱两人被带往顺天府过堂,朱学就不着急了。

    慢悠悠的到福建会馆门前吃了碗馄饨,朱学问那老头道:“昨个我才让你查一下洪、钱两人的底细,今个他们就被抓到顺天府过堂,这事不是你们锦衣卫做的吧?”

    那老头摇了摇头,说道:“两个举人而已,锦衣卫能把他们放在眼里?朱爷您说笑了。”

    朱学只是顺口一问,也没真的怀疑锦衣卫。吃完馄饨朱学叫了辆车来到顺天府衙,此时门前已经围了一大堆听堂的百姓,个个挤来挤去,议论连连。

    只听这个道:“举人敢杀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就是,两个举人不给钱,还把给杀了,这样的人要是以后当了官,那百姓家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可就倒大霉了。还不得被这两个举人全糟蹋了?”

    “你们说的都不对,这两个举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人犯,而且还两人嫖一个这怎么可能?”

    朱学听了半天,这才明白,有一个死了,老鸨告上顺天府,说是洪、钱两人**没钱,就把给杀了。

    朱学简直是难以至信,这决不可能,两个举人就算是去**,就算是没钱,那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嫖资,就算是没东西可抵,两人也可以用学问来相抵,留个诗文什么的,至少也抵一夜嫖资,何至于凶残到在妓院杀人?

    正在此时,门前衙役开始敲梆,听堂的百姓一下就静了下来,知道这是要开堂了,谁要是再敢喧哗,立时就会被衙役给叉出去。

    朱学混在人群中凝目看去,只见李长庚身着三品官服,威风凛凛,面露威严,迈着官步走上堂来,稳稳的坐定,这才一拍惊堂木,喝道:“升堂。”

    众衙役喊了堂威,李长庚喝道:“带原告。”

    堂下上来一个老鸨,还没有进堂就开始大哭:“我那亲亲的干女儿哦,死的好惨啊,大人,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李长庚冷哼一声,说道:“堂上哭闹,加之所告之人是两位举人,来啊,先打三十板。”

第九十四章 杀威棒() 
那老鸨还没有反应过来,后膝就各着了一脚,将她踢倒在地,四条风火棍齐出,把她一压,便把老鸨压倒趴在地上,还没等她醒过神,噼里啪啦的板子已经打在她的屁股上。

    “唉唷,唉唷,我的亲娘唉唷,打死人了?”老鸨那受过这个,痛得大叫想要逃走,但四条风火棍把她压得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只能痛叫着挨打。

    李长庚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眼睛往堂下听堂的老百姓一扫,忽然看到朱学也在其中,于是对一旁的衙役说了声。

    那衙役走到堂下对朱学道:“朱大人,府尊大人让你过去。”

    朱学心中奇怪,你审你的案,叫我过去做什么?

    但李长庚叫他,不能不去。要是不听李长庚的号令,他这个大兴巡检司巡查只怕刚委任,立刻就被革职。

    朱学来到堂上,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给大人请安。”

    李长庚朝堂下一扬下巴,说道:“这鸡毛子叫,让人心烦,还安什么安?你不回大兴上任,混在堂下做什么?须知本府眼中可看不得懒惰之官。”

    朱学微微一笑,说道:“下官在京城,想找几个读书人为下官做事,所以耽搁了,请大人放心,十日之内,下官一定上任。”

    李长庚吹胡子瞪眼,怒道:“还要十日?最多明日,你就滚回去上任,再让我看到你在京城,就打你四十大板,治你个懈怠之罪。”

    朱学说道:“只要大人拨给我二千两兵饷,我这就回就大兴也行。”

    李长庚瞪着眼直视朱学,朱学和他对视,李长庚忽然敛去怒色,笑道:“果然是好胆色,要钱没有,最多再给你延长一日,后日必须回去上任,大兴那里近几日可不安宁。”

    就在此时,衙役回报:“大人,三十杀威棒已经打完,请大人验看。”

    李长庚连看都不看,对朱学道:“你就站在这里听审吧。”

    朱学拱手道:“是。”

    李长庚喝道:“堂下老鸨,诉说你的状词。”

    老鸨那听得懂这个,加上屁股都打出血了,趴在地上只是不吭声。

    朱学喝道:“大人问话,是问你要告谁?所告何事?”

    老鸨这才明白,忍着剧痛道:“奴是春香楼的妈妈,要告一位洪举人和一位钱举人,两人于昨夜合谋杀了我的女儿春香,请大人为我的女儿申冤啊。”

    然后老鸨就开始哭斥洪、钱两人昨夜是什么时候到的春香楼,又是什么时候走的,然后她就发现春香死了云云。

    朱学心道果然如此,洪承畴和钱士升居然涉嫌杀害真是倒霉催的。

    他心念急转,连忙小声对李长庚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转入后衙,过得好一会才回来,对李长庚道:“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李长庚古怪的看了朱学一眼,待老鸨讲完,这才道:“带洪举人和钱举人。”

    堂下立刻便上来六位举人打扮的年青人,不但个头一样,动作也是一样,全都是手中执着一本书。

    堂上堂下都傻了眼,不是就带两个人上堂吗?怎么上来六个人?

    老鸨也是张口结舌,好一会才道:“大人,我告的是两个人,不是六个人。”

    李长庚道:“本府岂能不识数?你看一看,所告之人是否就在这六人之中?”

    老鸨闻言仔细观看,只见左边三个二十多岁年纪,右边三个都是四十多岁,个个衣服和姿势都一样,但老鸨是阅人无数的大行家,立刻就把洪承畴和钱士升从六个人里挑出来,说道:“大人,就是他们,奴家绝对不会认错的。”

    李长庚叹了口气,对朱学道:“这老鸨没认错,你得逞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认为他们没有杀人。”

    朱学也摇了摇头,叹道:“下官以为,可以保一保他们的清名,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在京城触犯举人不得的律法,这样的人如果不受惩罚,以后人人效仿,这可如何得了?”

    李长庚听不下去了,以他的阅历,怎么会不知道朱学这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

    因此也不理他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洪承畴、钱士升,春香楼的老鸨已经将你们指认出来,你二人承认昨夜去了春香楼吗?”

    洪承畴和钱士升脸色惨白,显然是想到了太祖定的律法,但此时老鸨从六人中把他们两人挑出来,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

    钱士升腿一软,跪倒在地,痛哭道:“府尊大人,学生去春香楼会见春香,只是为了探讨文章而已,绝没有**之行,请大人明鉴。”

    洪承畴见钱士升招了,也只能跪下,说道:“钱兄说的是真话,当时我二人只是去春香楼与春香谈论明年会试文章,并无**之事。”

    李长庚叹道:“大明律法明明白白的写着,凡出入妓院的官员和读书士子,一经查明,仗六十,剥夺官职和功名,永不录用。你二人只要进去了,便是触犯此条律法,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你二人让本官如何回护?”

    钱士升听得此言,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软倒在地,他考到四十多岁才中了举人,可谓是千辛万苦,如今要是被革了功名,这半辈子的辛苦就白费了。

    洪承畴还好些,但也是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朱学在一旁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喜翻了,他只所以搞一出六人辨认,就是为了坐实洪、钱二人之实,好夺了他们的功名。如今得逞,心中怎能不喜?

    李长庚也不拖延,一拍惊堂木,说道:“剥夺功名,那是礼部的事,本府自当告知礼部,夺去你二人功名,以为后来者戒。说,这老鸨告你二人杀害春香一事,可属实吗?”

    洪承畴尽管心乱如麻,但听到李长庚问话,还是回道:“大人,我二人是读书人,深知杀人乃是重罪,如何敢犯此恶行,昨夜我与钱兄确实在春香楼与春香谈论文章,但却并未过夜,没有到子时,我和钱兄便回到福建会馆,春香楼的门子可为我们作证。”

第九十五章 熟人所杀() 
李长庚也不相信两个举子傻到杀了人还不逃,其中定有缘故。但事情若是不弄清楚,怎么能服悠悠众口?

    当下立刻传春香楼门子上堂。

    李长庚问道:“那门子,这两人是何时从春香楼离开?你可知道?”

    门子回道:“大约快到子时。”

    李长庚问道:“这两人离开后,春香楼是否还有人进入?”

    门子摇了摇头,说道:“当时已近子时,该来的客人都来了,从他们两人离开后,一直到天明,再无客人进过春香楼。”

    李长庚出了一口气,又传问忤作:“你可验明,春香是如何死的?又是何时死的?”

    忤作道:“回大人话,春香是被人扼死的,其喉骨断裂,显然杀人者力气非常大,而其死亡时间,约在昨夜子时左右。”

    李长庚眉头一皱,这就不好办了。杀个人,最多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这一个时辰之内,杀人然后离开,并不困难。

    朱学见李长庚疑难,小声道:“大人何不暂时将此案押后,先去勘察命案现场再审?”

    李长庚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说着一拍惊堂木,喝道:“本案疑难,押后再审,来啊,先将两位举人押往后衙,待除去其功名后再押入监牢,退堂。”

    衙役立刻喊起堂威退堂。

    那老鸨却不干休,大叫道:“大人,这有什么疑难的?就是他们两人杀人,子时离开,春香正是子时死的,当时春香房里只有他们二人,不是他们还有谁?大人,你不能官官相护,你要为民做主啊大人”

    李长庚哼了一声,说道:“本府审案,何须你来教导,来啊,此猖妇咆哮公堂,再杖三十。”

    老鸨登时傻了,她这一嗓子又换了三十大板。这都是什么事,她是原告,告两个举人杀人,两个举人没什么事,她倒先挨了六十板。

    但与官讲理谁讲的通?于是老鸨哭爹喊娘的又挨了三十板。

    李长庚笑道:“你可长记性了吗?”

    老鸨呜咽道:“大人,我不敢乱说话了。”

    李长庚道:“本府这就前往命案现场查案,你可愿跟随前去?”

    老鸨咬着牙,说道:“大人办案,是为我女儿申冤,我当然要去。”

    李长庚道:“好,既然如此,本府念你有伤,无法行动,特赐软榻抬你前去。来啊,将这老鸨抬着,前往春香楼。

    老鸨一怔,随即感激的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李长庚对朱学道:“你可明白了?对于百姓,就要恩威并用,才能让他们老实服贴。”

    朱学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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