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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胥侧过头正要说他几句,忽然想起这是在皇上面前,而且于谦是听从皇上的命令也无错,只能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再扶你父亲坐下。”允熥又吩咐于谦道。
这次于胥就没有被于谦‘强行’按着坐下去,而是再次推辞起来。允熥劝了几次他仍然不愿坐下,不得不说‘朕这是在下旨,莫非你要抗旨不尊不成?’听到这话,于胥才行了一礼,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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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1章 安排()
“于秀才,朕适才说,昨日见到你们父子,朕观察之下觉得你为人正直,一身正气,又有学问,待在常府教导几个孩子太屈才了。朕想要命你为皇家学堂的先生,教导皇子与诸位藩王之子。你可愿意?”允熥把刚才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此时于胥已经从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虽然声音仍然有些颤抖,但十分清晰的说道“陛下,生员不敢教导诸位王爷,请陛下恕罪。”
“这有什么不敢的?”
“生员才疏学浅,怕耽误了诸位王爷。”
“是朕请你来教导朕的孩子,朕都不怕,你怕什么?”
“陛下,教导天家虽是陛下的私事,但也是大明的公事,若是挑选错了人选,影响的是大明朝廷。生员才疏学浅,不敢教导诸位王爷,还请陛下收回成命。”于胥说道。
“这!”允熥又说了几句,于胥只是以自己‘才疏学浅,怕耽误了诸位王爷,而且挑选诸位王爷的先生事关重大,还请陛下谨慎’为理由一直拒绝。
允熥有些气闷‘竟然有这么傻的人,这么好的靠上皇家的机会都不把握!即使因为关心太子的人太多靠不上,若是能够与一位亲王建立起良好的关系,至少能博得一世的富贵,甚至在一个王国位极人臣都可能。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一个劲的推绝!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儿子想想吧!
但正因为如此,允熥绝对不会放过他。品格这么高尚的人打着灯笼也难找,现在有一位撞到了自己怀里当然不能放过。可自己不断的劝说都不能让他答应,想下旨吧,又怕他会泣血叩头不接旨,正有些为难,忽然一眼瞥见于谦,眼珠一转说道“于秀才,令郎于谦今年多大了?”
“启禀陛下,犬子于谦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今年八岁。”虽然昨日允熥已经问过这个问题了,但于胥还是认真的回答。
“今年八岁,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允熥装模作样的嘀咕一句,又问“籍贯何处?”
“浙江杭州府钱塘县。”
“哦,”允熥又装模作样的嘀咕一句,忽然好想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朕记得杭州府似乎曾经报上来一个神童,就是姓于,祖父是先帝在时曾做过工部主事的于文,可是令郎?”
“不瞒陛下,正是犬子。”于胥虽然紧张,但还是略有些自得的说道。自己儿子的名字地方上的官员都向皇帝奏报过,可见自己的儿子确实出类拔萃,天底下有几个父母会不为孩子的杰出而高兴呢?
允熥随即夸奖了于谦几句,又道“于秀才,令郎不仅聪慧,而且品格十分高尚,朕十分喜欢。”
“正好朕的四皇子年岁与于谦差不多大,因宫里少有年岁相当小童所以一直希望能有个伴读。朕欲选令郎为伴读,汝意如何?”
“陛下,这如何可以?”于胥马上又道。
“如何不可?”
“犬子身份如何配得上为四皇子之伴读?”
“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虽身份有高有低,但在朕的心中都一视同仁,并无差别。既然如此,令郎有何不能做朕之四子的伴读?”
于胥还想推辞,却发现自己没有推辞的理由了。说身份?在皇帝面前身份虽然有高有低,但都是臣子,对于皇家能有多大区别?说愚笨?陛下刚刚还夸过,自己也默认了,如果现在忽然说自己的儿子愚笨,岂不是欺君?说品格不好怕带坏小皇子?于胥宁愿被杀头,也不愿意说自己的儿子品格不好。
他不知所措的在椅子上坐着,不一会儿就满头都是汗水,甚至滴下来滴到了他的长衫上。
“你也不必推辞了,朕意已决!”见此情形,允熥又道。
“臣谢陛下隆恩。”找不到理由推辞的于胥只能答应。又让儿子于谦跪下谢恩。
“哈哈,不必如此。”允熥笑道“他年纪还小呢,不论是朕还是其他人,对他的礼节都不会苛责。”
“而且在宫中若论起身份,他恐怕见到一人都要行礼了。所以朕会减免他的礼节,于秀才你不必担心他在宫中会因失礼而受到处罚。”
“陛下,这于礼不合。”于胥又道。他对于允熥前一句话还是赞同的,年纪小的孩子对礼节宽松一些很正常;但对于后一句话很不赞同,不苛责礼节不代表应当受到减免。
“于秀才,令郎在常府,可是见到哪一个继字辈之人都要磕头行礼?”允熥道。
“并未如此。”于胥回答。
“这就是了。常府大多数继字辈之人身上都有朝廷的世袭官职,若是严格依照礼节,于谦应当见到哪一个都要行礼。但他却并未行礼。既然如此,他在宫中的礼节也应当能够减免。”允熥道。
于胥闻言不再争辩,只能答应下来。
“朕会在皇城之中为他寻一处住处,每日晚间歇在皇城中的住处。每月月中十三、十四、十五日与月末二十八、二十九、三十日休沐回家。”允熥安排起来。虽然于谦年纪还小,但他还是没有让他住在宫里,而是住在皇城中,和侍卫的待遇一样。
“是,陛下。”于胥和儿子于谦答应一声。
允熥又吩咐了他们几句话,说道“今日已是七月二十六日,还有一两日就是朕安排的休沐日了。是以这几日你带令郎在常府将诸事都安排一下,下月初一让他入宫。”
于胥和于谦父子又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待他们退下后,允熥刚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王喜凑在允熥身边说道“官家,四皇子是建业二年出生,比于谦小了两岁。三皇子与他年岁差不多。”而且二公主同样出生于建业二年,五皇子出生于建业三年大年初一,年纪都差不多,四皇子也不缺玩伴。
“朕只不过是随口叫了一个皇子而已。”允熥见说话的是自己最为亲近的宦官,就顺嘴答道“若说是为文圻做伴读,就得让他去学堂读书,但现在的学堂又不适合让其他人读书。只能以文坤找伴读为名了。朕真正的目的是要留下于胥。”
“当然,于谦未来也是个人才,笼络他也应当。”
“那这人入了宫,到底如何安置?”王喜明白了允熥的用意,但不知如何安排。
“这,”允熥这时也发现自己的主意虽然成功将他们父子都招揽到了自己麾下,但却无法安排于谦。
“罢了,朕在宫里开设一个教导七岁至十二岁男童的私塾,来安排他。”允熥最后决定道。
。
第1282章 克拉维约东游记 四()
说完有关于家的事情,允熥看看刻漏已是午时了,又因了却了几件事情,心情不错,和王喜闲聊起来:“你怎么来了乾清宫?”
“官家,奴才将差事都处理完毕了,自然要过来见官家。”王喜说道。
“你呀,这嘴真是够甜。”允熥先笑着说了这句话,又道:“可却蒙骗不了朕。”
“你平日里处理完差事,都是挑选朕下午午睡起来处置朝政之前,或伴晚去往后宫前来见朕,向朕奏报一番较大的事情,和朕说说闲话。现在可刚刚到午时,你一定是有事情要来向朕奏报或请示,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什么都瞒不过官家。”王喜先笑着说了这句话,之后说起了正事:“官家,王恭的伤已经养好了,七月初三日已经从兰州出发,启程返回京城。奴才请陛下示下,应当如何安排他?”
“王恭的伤已经养好,而且七月初三已经从兰州启程?这样的事情为何现在才告诉朕?”允熥马上说道,声音略有些激动。
“官家,此事奴才也是今日才知晓。大约是地方上觉得这算不得大事,没有启用加急,是以现在才传到京城。”王喜回答。
“这帮地方官!若是一位官员为救朕受了重伤,现在伤好了估计早就将事情传遍全国各处了;却因王恭是宦官而如此轻慢,真是**!”允熥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骂完之后允熥舒缓了一下心情,对王喜说道:“你不必担心,统领皇城之中所有宦官的差事朕绝对不会交给他。朕也不会交给他宫中任何一个差事,这话你说下去,让大家都安心。”
先安了一下王喜和众位太监、少监的心,然后他又说道:“等他到了京城,朕就加封他为世袭指挥使,以后他就住在宫外,朕给他的世袭指挥使的府邸中。朕还会赐给他入宫的腰牌,他若是想要入宫随时可以。”
“只是他的亲人还未找到,不然就能让他的亲人在他的府邸门前迎接他,让朕为他选的嗣子在府邸门前迎接他了。”
“陛下加封他为世袭指挥使,又赐予他府邸、田地,如此大的恩宠王恭必定是对陛下厚恩感激的肝脑涂地,就算有些许未能达到陛下预想之事也无关大局。”王喜激动的说道。
听到允熥的这番话,他恨不得当时跟随允熥去西北的人是他,为陛下挡了一下的人是他,即使当场被打死了,身后能这么荣耀也值了。
“哎,朕也只能听你的话了。”允熥自己却不满意,叹息一句。
这件事说完了,允熥吩咐小宦官去御膳房传膳:“今日朕就在乾清宫用膳,你也顺便告诉暴昭等人,过一会儿朕与他们一起用膳。”
小宦官正要答应,卢义忽然插言道:“官家,谨身殿等候陛下宣召之人,可是按照惯例安排午饭?”
“谨身殿等候朕宣召之人?何人?”允熥觉得自己已经将要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啊?应该没人等待他了。
“官家,在谨身殿内还有一位来自遥远极西之国的使者,名叫克拉维约之人在等候陛下宣召。”
卢义说道:“奴才听闻一个外番使者求见陛下,并且声称是陛下派人去告知他时,出于谨慎,询问了一番把守皇城大门的侍卫,得知昨日陛下确实派出侍卫去番馆告诉了今日入宫等候召见。”
“因他是外番使者,宫中还从未在过年之外的时候有外番使者用饭,不知应当依照什么规矩安排。这才来请陛下示下。”
“哎呀!”允熥捂着自己的脑袋叫了一句。他把卡拉维约给忘了!
他一上午算是处理了四件事情,前三件都算得上是大事,最后一件留于胥于谦父子在宫中虽然算不得大事,可因为有于谦这个名人也就被他记在了心上;还有许许多多要批答的奏折他适才在接见几波人中间的空隙还抽空批答了几本,这就导致他把昨日见到并且派人通知克拉维约今日见他的事情给忘了。
允熥看了一眼刻漏,虽然已经到了午时,但才午时二刻,时间还不是很晚,自己宣克拉维约要说的事情两刻钟之内应该能够说完,就吩咐王喜道:“告诉御膳房先不必做好朕的饭食,暴昭等大臣也让他们自己用饭,朕就不与他们一道了。”
又对卢义说道:“你亲自去谨身殿,宣克拉维约来见朕。”
“等朕召见过他后,也差不多是午时正了,朕留他在谨身殿用午饭。你就依照过年时候外番使者饭食的标准留他用饭即可。”
“是,官家。”二人同时答应一声,随即转头退下。允熥也马上抽出自己记录着欧洲国家,和在伊吾召见他与吉哈德的时候他们所说的事情的本子,看了起来。
……
……
“尊敬的国王陛下,您的臣子罗·哥泽来滋又给您写信了。”
“上一封信还是臣抵达东方的赛里斯人建立起来的国号为明的国家的首都后不久给您写的。到了现在我已经在明国的京城待了差不多七个月,是再给您写一封信的时候了。”
“在上一封信中,我提到了这座城市的广大,而且人口众多。就算是五个托莱多(卡斯蒂利亚首都)的人口也没有这一座城市多。现在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这座城市的人口比当时我预估的还要更多,至少有八十万人生活在城里,相当于十个托莱多的人口总数。”
“而且我通过对明国官员的询问,得知这座城市作为明国的首都还不到四十年,前一个由蒙古人建立起来的国家的首都汗八里,赛里斯人称为北平的城市,在距离这座名叫应天的都城数千里之外。”
“我难以用语言描述我得知这些事情时的心情,并且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