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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卿先不忙退下。朕还有一事要与黄卿商议。都怪朕,聊起用兵之事来就忘了起来,应当先议论此事的。”允笑道。
“用兵打仗乃是国之大事,不可不察,陛下关切也是正理。若是与礼部有关之事不急,臣下午再入宫。”黄淮又道。
“此事确实不算急,但朕觉得,还是尽早商议定下为好。”允也不再废话,出言道:“朕今日找见诸番国使者,其中有来自极西之地的四国使者,还有来自秦藩西南的几个番国使者。朕与他们交谈时,忽然觉得大明从前定义周围蛮夷之国的词语有些不够用了。”
“南蛮、东夷、北狄、西戎,这是先秦时称呼蛮夷之国的词。后来华夏疆域日渐扩大,东夷之土尽归华夏,南蛮也多成华夏之土,就改了词语。之后兜兜转转到大明,就将北方草原上的部族称为北虏,西部的番国称为西番,南方的蛮夷因为已不足以威胁大明,甚至难以为大明造成一点儿麻烦,称呼反而更温和一些,称为南洋诸番。蒲罗中以西的大海,称为西洋。”
“但如今距离大明更远的番国前来朝贡,大明也要将印度纳为藩属,如何称呼他们?印度自古被叫做西方之国,难道统称为西番?就算印度也被称为西番,那比秦藩更西的头发颜色都不同,崇信十字教的西方国家呢?在秦藩西南,崇信天方教的西方国家呢?都统称为西番?那西番所包含之番国也太多了些,而且这些番国都不相同,之间的甚至差异比他们与大明的差异还大,都统称为西番,朕以为不妥。”
“况且还有海洋。印度以南之海洋成为西洋,但据闻在头发颜色多样的西方国家之西还有海洋,那又称呼为什么海洋?”
“而且大明之东还发现了极为广大之汉洲大陆,这片海洋仍旧称为东海恐怕不妥,但若不称为东海,又如何称呼?汉洲大陆上的番人,各藩国均有不同称呼,是否要统一命名?”允连续说了许多。
今日在同来自热那亚的使者说话,当他提到‘非洲’这个词的时候,允忽然警觉起来。以往这些十字教国家的使者同他说话,嘴里偶尔蹦出‘欧洲’、‘亚洲’、‘中亚’、‘西亚’等词汇,允都没在意,有时候还顺便就用了;但当然听到非洲这个词,忽然发现,这些地理词汇,都是他们发明的。
这可不成。前世是欧洲的十字教徒完成了对全世界的控制,建立以欧洲为核心的世界体系,全世界的国家当然就采纳了他们的地理名词;现在又不是他们建立起世界体系,干嘛要用他们的地理名词?
而且十字教徒的分类明显也很有问题。其他地理划分也就罢了,欧洲和亚洲的划分,十字教徒等于是将所有非欧洲文明的地方都踹到了亚洲,但其实根本没有明确的分界线。
允决心自己创设一套分类方法。
“敢问陛下,可是要臣等寻找典籍,如何称呼?”黄淮问道。
“朕心中已有大概想法,诸位爱卿参详。若是朕说的不妥,诸位爱卿一定指出,朕再与诸位参详。”
允说道:“朝廷所辖之土,不管是西域还是台湾,不管是辽东还是云南,就按照古称称为中原,中土,或神州,不需变化;南洋仍旧称为南洋,包括缅甸、暹罗、真腊、占城、吕宋、婆罗洲、苏门答腊、爪哇等地,以后若是在苏门答腊、爪哇岛之南发现陆地,也算作南洋之土。但越藩为汉代十三州部中交州之土,从今往后算作中原。”
“东方两万里之外的汉州大陆,算作东土,也可直呼为汉州,大陆上的土番,就叫做东夷;隔绝中原与东土之海洋,日本以东的可叫做东洋,以西的仍叫做东海,或可按照当初方鸣谦返回时所说,从汉州航行到中原未遇风暴,一路太太平平,叫做太平洋。永明海(日本海)之名当然不必变化。”
“印度位于大明西南,青藏以南,称之为西天其实不太妥当;但从京城,哪怕从西安出发前往印度也要向西而行,就称之为近西。当然仍可叫做印度。”
“印度以西、秦藩西南之地,乃是天方教徒发源之地,虽然距离中原已经很远,但却距离秦藩不远,就叫做中西。或者,仍称之为天方。”
“十字教徒国家所在之地,距离大明十分遥远,不下于从中原前往汉州。但汉州与中原之间并无大陆只有海洋,往来还容易些;中原往来十字教徒国家无海洋连通,往来更加不易。以后就称之为泰西,或可称为拂。在拂以南还有一片极为广大之陆地,在宋代宗室赵汝适所著之《诸蕃志》中,曾记载一国名叫默伽猎,位于这片大陆,就以默伽猎为这片大陆之称。或可将默伽猎与拂统称为泰西。”
“两片大洋,其中印度以南的这片大洋位于苏藩、蒲藩以西,岷藩西南,就叫做西南洋,或可称之为印度洋。泰西以西的大洋,就叫做大西洋。”允将自己的思考成果全部抛了出来。
刚才允说话的时候,黄淮等人都愣住了。他们以为允是真的要他们参详,但没想到皇帝已经全部想好了。他们对于海外番国也不熟悉,最多了解一点儿南洋和印度,哪里知道允起得名字好不好?根本无法提出反对意见。
“既然诸位爱卿都无意见,就暂定这些名字为正式的名字。”允见无人说话,拍板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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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0章 印度攻略——军费()
“既然诸位爱卿都无意见,就暂定这些名字为正式的名字。”允熥见无人说话,拍板钉钉。
说完这句话,允熥心里好一阵激动。他制定的种种制度,后人多半会改动;即使不改,除了专业的研究人员也不会记得这些制度是谁定下的。但为全世界的地方命名,只要华夏能够一直是全世界最强的国家,就会一直沿用下去,地理课本上多半要提他一句,而且不仅仅是华夏的地理课本。这可真的称得上将自己的烙印定在世界上了。
“臣马上命人堪籍成册,印发全国,以防官员百姓说错。”刚刚回过神来的黄淮面对已经拍板钉钉的允熥能怎么办?只能答应下来。至于其他人,本来就和这件事关系不大,自然更不会出言反对。
“还要多印几份,每位番国使者至少送到十份。而且礼部官员分发地理册时要告诉他们,以后在大明都要如此称呼,若是哪位使者在朕面前出错,朕会将他赶出京城。”允熥又吩咐道。
“是,臣遵旨。”黄淮又答应。
说过这件事,允熥要说的事情彻底和礼部无关了,黄淮躬身行礼退下。
允熥又与蓝珍和李景隆谈了一会儿,也让他们退下了。蓝珍倒是想早早的定下主帅和各路副将的人选,但允熥却不像这么早定下人选,何况既然要藩国与番国出兵,兵马多寡、如何排遣还得等到他们将出兵数目上报后才能定下,现在也确实不能确定。蓝珍只能略有些遗憾的离开乾清宫。
在蓝珍离开前,允熥又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蓝珍脸现诧异之色,但仍点点头。
等蓝珍与李景隆离开,允熥站起来伸伸懒腰,又让小宦官倒了杯茶,对还在殿内的练子宁、萧涌和张无忌笑道:“练卿,萧涌,无忌,不用太拘谨,放松些。”
“既然陛下有命,臣就听从圣命了。”练子宁也笑了一声,略微放松了些。他是允熥当皇太孙时詹事府最早的官员之一,已经认识允熥二十年了;随着邓愈,冯胜,傅友德,蓝玉,王弼,曹震,李原名,茹常、徐宗实、陈南宾这些上一代的詹事府官员或被杀、或老死、或告老还乡,练子宁也是现在朝中资格最老的原詹事府官员之一,和允熥的情分不同,地位也不同,现在剩下的要么是皇子,要么是两位驸马,他可以放松些。不过,他也没有太放松,只是屁股坐实了而已。
允熥对他这一点很满意。练子宁虽然脾气不好,就连当礼部尚书的时候都能和其他衙门的官员吵起来,改任户部后更是三天两头和四辅官吵,和其他衙门吵,但在允熥面前还是很知道分寸的,没有一点倚老卖老。
“练卿,你一向做事精细,去年大都督府财政厅出缺的时候又打理了三个月财政厅,你告诉朕,若是朝廷出兵五万,又担负五位藩王每人一万,总共十万兵马的钱粮,以现在户部的结余,可足够?假设战争持续一年。”
“这,还要看敌兵战斗力如何,在当地能否找到协助之人,以及能得到多少战利品。”练子宁虽然不会指挥打仗,但也知道敌人的强弱程度不同,花费的军费是截然不同的。
“印度大多数番国之兵极为孱弱,可一触即溃,但有些国家也拥有少数精锐;至于印度北部的德里苏丹国和赛义德苏丹国,手里必定有从天方征召而来的精锐,而且为数不少。赛义德苏丹国最需注意。这一国的国君黑兹尔原是帖木儿汗国的总督,帖木儿败亡后不再继续听从帖木儿汗国分裂出来的几个小国之命,自立为君。他占据印度西北部,手下有数万曾跟随帖木儿南征北战之兵,而且其中有些人和大明有血海深仇,最需注意。”
“不过,这些番国若说好对付,也确实好对付。印度北部诸番国国君都来自天方,本就与印度当地的巨室大户不合,大明要是能拉拢了当地的大户,就能变客为主,作战就容易多了。”允熥说了说印度北方番国的战斗力,顺带介绍了一番当地的情形。
“陛下,臣仍不知如何判断。”但听了这些,练子宁仍然不能预估军费。
“就假做他们的战斗力为当年安南国的一半,若是能击破敌军,可得到的战利品极多;可找到巨室大户协助。”允熥只能这样说道。
“若是如此,”练子宁现场算了算,最后说道:“陛下,臣计算得知,不够。”
“差多少?”
“大约,差三五百万贯钱。”练子宁也给不出准确的数字,只能给个区间。
“萧涌,钱庄总行会,能否支出这么多钱?”允熥忽然问起了萧涌。
“陛下,五百万贯,各省的钱庄算在一起,若是奉献给朝廷这么多钱,应当足够;但他们账上的钱也会非常紧张,若是哪地发生了意外,商户争相取钱,恐怕会有许多钱庄倒闭。”萧涌为难的说道。
他和他父亲萧卓早在允熥设立钱庄总行会的时候,就猜到将来朝廷会向他们要钱,萧涌父子也早有心里准备;但一次要这么多钱,还是出乎他们的预料。萧涌当然知道如武当、少林等大派开设的钱庄肯定还有隐藏的资本,但五百万贯也足以将钱庄总行会的血抽取七八成了。万一遇到风吹草动,就是大规模的倒闭潮。把钱庄总行会当做自己家在朝中立足的资本的萧涌当然不愿意。
“奉献?”允熥道:“萧涌你想错了,朕并非要他们奉献,而是以朝廷的名义,向他们借钱。”
“借钱?”
“就是借钱。比如说,朝廷从各钱庄借一百万贯,为期一年,月息三厘,到期后朝廷归还钱庄一百三十六万贯。有借有还,并非是强要他们奉献。”允熥笑道。
“这?”萧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虽然已经有过南洋的藩国向广东的钱庄借钱之事,但藩国毕竟和朝廷不同,以朝廷的名义借钱,太惊世骇俗了。
而且钱庄未必愿意借。谁知道到期时朝廷会不会守信?万一找借口不还了,岂不是鸡飞蛋打?还不如直接奉献给朝廷,还能落个好名声。当然,他们也不愿意‘奉献’,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允熥听了萧涌磕磕巴巴的解释,心中感觉非常怪异:‘大多数钱庄,很可能宁愿奉献,也不借钱给朝廷?好奇怪的事情,好诡异的逻辑。但,在华夏,这又确实是很可能的。把钱奉献给朝廷,朝廷或许会给与嘉奖,给个官衔,甚至一个小小的世袭的爵位;借钱给朝廷,不仅可能收不回来,皇帝和在朝官员也未必会感激,若是不还钱,什么也落不下。历史上满清前中期,包括明代,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你放心,回去告诉各个钱庄的东家,朝廷到时候一定会还钱,绝不会赖账。”允熥说道。
“当然,五百万贯确实有点儿多,就五十万贯,而且由各个钱庄分摊。”他又道。
允熥一定要从钱庄借钱,一定要建立起现代化的财政体系。如果一直维持过去那种收税—支出—结余—备用的模式,这意味着国家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