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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哪怕一点都没炼过也绝对不能小觑。
而且查又如何,不查又如何?
如果邱毅他们没事的话,不管查不查他们都会回来。如果邱毅出事的话,不管查不查都已经出事了。
特别如果出事的话,就说明邱毅他们动手了,而那样武元庆必然就知道自己想要杀掉他,那自己还派人去查,让自己身边的人数实力减少,没准武元庆就瞅准机会向自己动手的。
到时候最好的情况就是被刘德威给拦下来,但是这种情况也是最不容易出现的。
别看在自己和武元庆之间刘德威一直做的是和事老,可实际上刘德威是相当不喜欢自己的。
邱行恭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当然不有也不行,因为之前刘兰成被挖掉心肝的事情,弹劾的最狠的就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
而刘德威就是刑部尚书,当初刑部所有的弹劾都是以刘德威马首是瞻的,刘德威也是最弹劾的凶的一个。
刘德威恨不得自己死掉又怎么可能会帮自己,在自己和武元庆打起来之后,刘德威能做到两不相帮就算是给面子了。
如果刘德威不出手阻拦的话,自己和武元庆要么打成两败俱伤,要么有一方占了上风。
如果武元庆占了上风,无疑自己就要死定了,而如果自己占了上风,那么无疑刘德威会出手帮助武元庆,因为刘德威不敢让武元庆死在他眼前,他吃罪不起。
所以,不管怎么想,怎么看自己都是最吃亏的,那还查什么查,先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邱毅他们能平安回来最好,如果不行,那不管武元庆出于什么考虑没把自己杀他的事情抖搂出来都无所谓的,他都会给了自己时间。
一旦将外边的来犯之敌打退,自己的人马能抽出人来,自己有的是机会将武元庆给灭掉,理由很好找,有人造反,兵荒马乱的,怎么死都能说过去。
邱行恭打的算盘很好,但是事情却没有按着他预想的走向发展,围攻县衙的敌人有两三百人,守卫县衙的也有两百来人,双方兵力差不多。
一方进攻,一方防守,,按说防守方占优势,进攻方折损应该严重的,可实际上呢,进攻方却没有进攻的多猛,围着县衙的三面打的热火朝天的,可实际上真正进攻的时候并不多,多数时候都是用箭矢远程攻击。
总共敌我双方也就五百多人,可一方不好好进攻,防守的又不清楚外边情况,不敢贸然打出去,结果五百多人你来我往愣是打了一晚上没消停。
城里这样,城外也没好到哪里去,敌人几百号人和右武侯七八百人也是打了一晚上,敌人也没打进城,右武侯的人也没能增援城里。
历城又是小城,没什么防卫力量,除了几个守城的老弱病残外,其他的衙门的差役都钻回家里不出门,才不管究竟是谁和谁打,打的什么样了。
手上没人,还被赶出了县衙的县令和手下官员也知道自己没能力参与,所以也都钻在家里忧心忡忡的等最后结果的出来。
终于,天放亮了。
第六百五十八章 怕他不死()
论战斗力地方府兵和拱卫长安的精锐十二卫那是没法比的,说一个打十个那是夸张,但一个打两三个还是没问题的。
再一个,十二卫那是职业军人中的职业军人,每天好吃好喝完了就是操练,而地方府兵呢,性质属于后世的半民兵,隔一段时间服役一次,一次几个月。
而如果是有战事,府兵被征召的话,那粮食兵器都要自带的,这就是地方府兵。
大唐除了在边关重镇驻有重兵外,几乎全国最精锐的军队就全集中在长安了。
右武侯的士兵是精锐,相比起来叛军则只能算是训练还可以的地方武装,属于预备役。
在晚上搞个突然袭击,完了打打夜战的话,他们能和右武侯的士兵们打个不落下风旗鼓相当,那是因为右武侯士卒不知道外边的情况,不敢贸然反击。
可是当东方发白,天渐渐亮了后,形势就彻底发生变化了,可惜清晰视物的右武侯士卒开始了反击。
当他们能清晰看到敌人在哪里,敌人的数量都少的时候,右武侯士卒仅仅只用了两轮齐射就用弓箭将敌人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然后大门被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由最低级火长各率领的本队人马开始从大门冲出朝敌人发起了攻击。
差不多是同时,前门后门还有院墙上都士卒翻过跳到墙外街上开始和敌人短兵相接。
如果但看人数基本算是对等,可是战力却是差距明显,战意更是没法比,一方是反叛,还没有多人同道中人的反叛,一方是名正言顺的朝廷精锐,别说现在一个正义,一个非正义,就算是放在以前,大家都是朝廷的军队的时候,右武侯这样十二卫出身的士卒那也是顶顶看不上地方这些府兵的,这气势上就是压倒性的。
由旗鼓相当不落下风到一方溃败一方追击仅仅只用了两轮压制,外加一次冲锋。局面的变化就是这么简单。
在城里的叛军被追杀的时候,城外的叛军也已经开始了溃败逃亡。
这时候,得到敌人溃败逃亡消息的县衙大厅里几人又吵上了。
“武元庆,你少在这里妨碍军务,我才是领兵的,他们都是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自己的手下将溃兵打跑了,邱行恭很是得意,跟武元庆说这话的时候,气焰相当的嚣张。
因为敌人退了,虽然邱行恭的人都在追杀敌人,他身边还是没几个人,但是,这只是暂时的,等他的人追杀完叛军后就会回来,到时候他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方法对付武元庆,武元庆现在这么对着干,等到时候有武元庆哭的,邱行恭是这样想的,说起话来自然是一点都不客气。
“放心,老子对你的人没兴趣,老子也懒得管你怎么追杀叛军,但是齐王是否参与谋反,昨晚的袭击是否是齐王指挥都没有任何定论,都没有证据和齐王有关系,你却要现在就发兵齐州捉拿齐王,我觉得非常不妥。如果和齐王没关系怎么办?污蔑甚至陷害亲王的罪名,你邱行恭能担得起吗?“武元庆哼了一声,盯着邱行恭冷笑着说道。
“证据?昨晚的袭击还不能作为证据吗?那些可都是齐州的兵马,他们来袭击咱们,说不是齐王指使谁信?要知道我们来可就是为了调查齐王和他的手下为非作歹,以及豢养死士意图谋反这些事情的。在我们来调查,并且调查渐渐深入,查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被齐州的兵马袭击了,这难道不是齐王造反的铁证吗?“邱行恭喝问到。
“邱将军你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也不能这么武断的下结论,也可能是下边的人做的,而齐王毫不知情也说不定啊。“刘德威咳嗽了两声说到,他很谨慎,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时候不想这么快就下结论,不然下错了结论得罪了人可就不好了。
“刘尚书,我倒是觉得邱将军说的很对。我作为齐王府长史,自问对齐王还是很了解的。他性情轻狂急躁,还听不得好话,只喜欢听顺耳的话,所以才总是亲近奸邪小人,他听从阴弘智的话豢养死士是早就存了不轨之心有反义的,这次几位奉陛下的命令来调查,他自觉不轨之心已经藏不住了,所以干脆直接举兵来袭。刘尚书,我认为现在切不可迟疑,应该当机立断前往齐州将齐王拿下,否则等齐王将他拉拢的人马聚集起来的话绝对不会是昨晚的规模,凭邱将军带的这些人恐怕是难以抗衡的。“昨晚袭击的时候被看管起来的权万纪刚刚才被放出来,憋了一晚上一出来就迫不及待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权万纪现在是恨不得彻底把李佑给钉死了,因为他弹劾李佑谋反,已经彻底得罪了李佑了,如果李佑最后没事,那他权万纪就死定了。
基本都不用李佑出手,他权万纪在朝中就已经混不下去了,造反这种弹劾本就不是说你嘴巴一张一合一句话的事情。
就御史有风闻奏事的权利也不敢随便弹劾谁谁谁造反的,更别说弹劾的是一个亲王。
何况权万纪现在还已经不是御史,而是齐王府的长史,他没有说听到一点风声就上折子弹劾还不被治罪的权利,更别说还是齐王李佑了。
只要李佑没有被坐实造反的罪名,那权万纪的下场就只有一个,死。
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
或许,可能一开始给他的处罚只是免官下狱等等,可不管怎么样,到了最后当他消失在人前的时候也就是他死期到的时候。
“权万纪,你还真是想齐王赶紧死,生怕他死不了是吧,啊。你说你对齐王了解,所以你确定齐王造反。那老子还说老子和齐王熟悉呢,老子是他姐夫,还是他老师,老子教过他好几年呢,要论熟悉比你熟吧,老子说他没有造反,而且,老子敢立军令状,你孙子敢吗?“武元庆鄙夷的看着权万纪,冷声问。
第六百五十九章 两记耳光()
“武元庆,你少血口喷人,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现在齐王谋反是摆明了的事情,这时候不及时处置,等到事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遭殃的是齐州,是密州,莱州,甚至是波及好几个道的百姓。“权万纪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呵呵,既然你这么确信齐王造反,那你早干嘛去了,齐王总不可能是这两天脑袋一热才造反的吧,你不是说你对齐王了解吗?既然你很了解,又这么确定他造反,那你应该是早就知道他造反的吧,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之前还要回朝跟陛下说齐王会改好的。啊,权万纪,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吗?你早就知道齐王有心谋反为什么不上报,你安得是什么心思,是你想看着齐王泥潭深陷然后好告密为自己牟取功劳,还是说你本来也牵涉到这谋反事情里的,只是因为你和齐王发生了矛盾,或者利益谈不拢,所以你才翻脸,假作忠臣上折弹劾的?权万纪你给老子解释解释。“武元庆怒笑道。
“我没什么和你好解释的,是非曲直自有朝廷来定,武元庆,我知道你和齐王关系好,还是齐王的老师,但是请你记住你的身份,你是陛下派来的钦使,是来查齐王的,而不是来包庇齐王的。请你记住这一点,免得最后自误。“权万纪不屑的看了武元庆一眼,然后扭头对刘德威说道:“刘尚书,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事态控制到最小。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罪魁祸首齐王给抓住,只要齐王被抓到,那叛军就群龙无首,这场叛乱就能很快被扑灭。下官恳请刘尚书能以黎民苍生为重,早作决断。“
“做你娘的决断。“就在刘德威面露迟疑的时候,武元庆大声骂了一句,然后用力挥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权万纪的老脸上。
“你打我?“权万纪嘴角流血,捂着连难以置信的看着武元庆,嗫喏着问了句。
刘德威,邱行恭也都傻眼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权万纪竟然被武元庆掌掴,而且还打的这么狠,嘴角都流血了,而且还特么打的这么突然,打的谁都没有防备。
最主要的是,武元庆胆子怎么就能这么大,怎么就敢打权万纪呢。权万纪人家官再小再小那也是齐王府长史的呀,级别不低了。
就算武元庆以前还有官职在身的时候,人家权万纪也是和武元庆官衔一样的,司农寺,鸿胪寺少卿和亲王府长史那都是从四品上的官职。
以前有官职的时候大家都是平级,现在武元庆除了爵位就没有任何官职了,怎么就敢公然殴打四品大员啊。
惊疑,不敢相信,可事情就是这么活生生的发生在了眼前。
就在所有人懵逼的时候,就见听了权万纪的质问后,武元庆再次扬起了手掌,然后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再次响起,权万纪这次直接被抽的摔倒在了地上。
听到那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所有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跟着抖了一下,仿佛被打的是自己,而自己的脸上正在火辣辣疼一样。
之间武元庆把打人的手抬到自己嘴边轻轻吹了吹,还小声嘀咕了句,娘的,脸皮真厚,打的老子手都疼了。
嘀咕完了以后,武元庆又吹了吹自己的手,然后才看向已经被打的束冠飞了,花白头发披散在脑袋上狼狈不堪的权万纪:“:“老匹夫,你特么给我记住,你也是在被调查的名单里的,所以你特么没有资格说这个说那个,更没资格告诉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你一定要记住你的身份,别特么自误。“
武元庆语气极其轻蔑,顺便把权万纪方才说他的几句话还给了权万纪。
“放肆,武元庆你竟然敢殴打权长史,我一定要禀明陛下治罪于你。“邱行恭迫不急的跳了出来,指着武元庆的鼻子斥责。
“哎,武侯,何至于此。权长史也是为黎民百姓考虑嘛,就算你不认同,你也没必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