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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廓夹了一口野菜尝了尝,点头:“嗯,不错,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一手”。
“是啊,这个野菜做的都没什么苦味了”妇人点点头。
见两人都对野菜表示了肯定,木头和他爹也都开始朝野菜下筷。
王君廓这时说话了:“这个野猪肉味道不对,有股臭味”。
“怎么可能,我尝尝”武元庆不相信,吃了一口芹菜炒肉,结果发现真的有味道。
“嘿嘿,这个炒肉的确做得差了点”武元庆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个鱼汤味道不错很鲜,我很喜欢喝”王君廓又尝了口鱼汤。
“是吗,既然喜欢喝您就多喝点,全喝了都行,我就吃点这炒肉就行了,谁让我自己个儿炒的不好呢”武元庆把鱼汤往王君廓面前推了一下,然后看着炒肉愁眉苦脸的说道。
在一家三口看来,这是侄子孝顺叔叔,把好吃的让给长辈,自己吃不好的,多么有爱的画面啊。
可王君廓心里清楚两人的关系,所以在他看来,武元庆让他喝鱼汤,而自己吃炒肉的行为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武元庆脸上虽然愁眉苦脸,眼底却有喜色。
“莫非,这鱼汤有问题?”王君廓心里一动,把鱼汤往武元庆面前一推,然后将炒肉端到自己面前:“你喝鱼汤,我吃炒肉”。
“还是您喝吧,我不喜欢喝鱼汤的”
武元庆毫不犹豫的拒绝,仿佛印证了王君廓的担心。
“让你喝你就喝,不要让我发火”王君廓冷冷的说道。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心安()
在王君廓的逼视下,武元庆硬着头皮用木勺舀了口鱼汤,送到了嘴边,看似全部喝了下去,然后低头扒饭,其实在低头的瞬间鱼汤有少半部分从嘴边流了出来,沿着脖子流到了衣服里。
武元庆自觉做的很隐蔽,其实这一切都没有逃脱王君廓锐利的眼睛
见武元庆不情愿的喝了半口鱼汤,王君廓的心也放了下来,因为刚才他也只是稍稍尝了一小口,既然武元庆敢喝一点,那说明他刚才喝的那么一点也无关大碍。
随后,武元庆没有再喝一口鱼汤,只是和一家三口夹着野菜吃,时不时小心翼翼的从王君廓面前夹一筷子芹菜炒肉。
一家三口想喝鱼汤,每次都被武元庆不经意的夹野菜动作所阻挡。
王君廓冷笑着看着这一切,视线每次划过鱼汤的时候都会停顿一下,然后眼中就会闪过一道寒光。
沉闷的晚饭很快结束了,除了鱼汤,野菜和芹菜炒肉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多半瓦罐的芹菜炒肉除了武元庆吃了几口,剩下的全部进了王君廓的肚子。
吃过晚上,武元庆很殷勤的端了碗热水给王君廓,然后在一家三口不注意的时候还送上讨好的笑脸。
似乎是在为之前的鱼汤赎罪。
水很烫,王君廓没注意大大的喝了一口,被烫的一哆嗦,呲牙咧嘴的,他觉得嘴巴和喉咙都被烫伤了。
“去你娘的,你特么是故意的吧”王君廓觉得武元庆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没有喝鱼汤,心想你小子要下毒害老子,老子还没找你麻烦呢,你倒是先下手了。
本来也就说好的吃晚饭就可以动手灭口了,加上被武元庆这么一烫,王君廓气的也就不再装样,猛地站起来,直接一脚将武元庆踹出半米远,把临时搭的桌子砸了个稀烂。
一家三口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呆了,不知道这叔侄二人好好的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还愣着干什么吗,快跑啊,他要杀你们”摔到地上的武元庆,抬头见王君廓已经抽出了刀来,一边大喊一边爬起来抱住了王君廓的腰。
“哦哦”听了武元庆的话,男人二话不说拉开门将老婆孩子先推了出去。
王君廓见武元庆竟然敢把事情说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武元庆是他的人质了,直接抬腿一膝盖狠狠顶在武元庆的腰腹上。
本来就受着伤,身体虚弱不堪的武元庆哪能抗住王君廓这种武力值的人全力一击。一股剧痛袭来,武元庆抱住他的手松开了,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嘴里连吐几口鲜血。
眨眼间击倒了武元庆,见女人和孩子都已经跑了,男人也即将跨出门,王君廓甩手把刀扔了出去,噗嗤一声,长刀从男人的腿边飞过,而男人也一头栽到了地上。
原来,刀虽然没有直接插在他的腿上,却也在他的腿上划了条大口子。
见男人受伤倒地,武元庆心中着急,他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被自己牵连送命,尤其这一家人还这么友善好客。
而且今晚这样,已经和王君廓闹掰了,等王君廓杀了这家人,自己肯定也活不了,关键死了也是白死。
因为如果这家人逃不掉的话,就没人去报信,那王君廓就可以从容等到军队搜索结束后投奔突厥,这是武元庆绝对接受不了的。
心中惶急,身子却不受控制,疼的根本爬不起来,眼瞅着王君廓就要走到门边,男人即将送命的时候,武元庆的眼角扫到自己脑袋边上正好有摔碎的半个瓦罐,伸手拽过瓦罐,抬起身子,用尽全身力气砸向了王君廓的小腿。
哗啦,瓦罐碎裂,王君廓腿一软,跪在了门前。
“哈哈,我特么准头真好,竟然一击就中”武元庆仰着脖子看到王君廓跪下,得意的大笑。
“小杂种,你对老子做了什么”王君廓扭头愤怒的咆哮。
“傻逼,能做什么,不就是砸了你一下腿吗,瞧你大惊小怪的样”武元庆翻了个白眼骂道。
“胡说,你根本就没有砸到老夫”王君廓看了一眼身后碎裂的瓦罐,斥道。
“什么,没有砸到”武元庆也看向瓦罐,见碎裂的瓦罐离王君廓的腿还有一米多远呢,这个距离的确不可能砸到人,因为王君廓是在瓦罐碎裂的瞬间跪下的,如果砸到的话瓦罐应该就在他脚下才对。
所以,很明显刚才他扔的力气不够,瓦罐提前掉在了地上。
武元庆愣了下,忽然哈哈笑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你究竟对老夫做了什么”王君廓见武元庆如此高兴,惊慌的问道。
武元庆没有回答,而是笑眯眯的问道:“你现在是不是胸闷、头痛、恶心还想吐啊,是不是手脚无力麻痹太不起来啊”。
“你怎么知道”王君廓惊恐的问道,因为他发现武元庆说的每一点都和自己身上的感觉全部一模一样,他现在的确是恶心想吐,四肢无力,不然也不会无端端跪倒在地。
“噢,噢,老东西你毒发了”听到王君廓的追问,武元庆激动的攥拳挥舞。
“毒发?怎么可能,那鱼汤老夫只尝了一口而已,什么毒竟然有如此大的毒性”王君廓脸色阴沉的问。
他还是有些不信,因为他亲眼看到武元庆也喝了一点鱼汤的,虽然有吐出来一点,但绝对有喝到肚子里的,这自己眼力的这点自信王君廓还是有的。
“白痴,你到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吗,鱼汤根本就没毒,有毒的是那份炒肉”武元庆尽情的鄙视王君廓。
“不可能,如果炒肉有毒,你为什么敢吃,又为什么没有中毒的反应”王君廓拒绝相信这么残酷的事实,可已经干呕了数次的事实,又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已经着了武元庆得道。
“我不吃你就不会放心大胆的吃,就像那鱼汤一样,所以为了弄死你,老子也只好把自己的小命搭上”武元庆干呕了一下说道。
“图什么”王君廓惨笑着问。
“图个心安呗,人家一家好好的,结果让老子给连累了,实在是无法忍心见死不救”武元庆下巴磕着地面,呵呵喘着气笑道。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死了没有()
“你究竟在菜里下的什么毒,为什么发作的如此之快,还有,毒药是哪儿来的,你的身上我都搜过了不可能会有毒药的”王君廓仔细回忆了下,发现刚才做饭的时候武元庆一直都很规矩,没有什么异常,于是他更不明白究竟怎么着了道的。
“不不不,你错了,我不是炒菜的时候下的毒,而是那菜本身就有毒”武元庆故作高深的笑道。
“那更不可能了,野猪肉和芹菜老夫都常吃的,怎么会是有毒的东西。你我都要死了,还要骗老夫有必要吗”王君廓下意识摇头。
“呵呵呵,没见识真可怕。野猪肉当然没问题,但那芹菜和你平日吃的芹菜能一样吗。那可是毒芹,生长在水潭河沟边。虽然和普通芹菜样子很是相似,但却是不折不扣的剧毒植物,尤其现在已是晚秋时节,其毒性更大。它的主要有毒成分为毒芹碱、甲基毒芹碱和毒芹毒素,其毒性远超砒霜。而分辨毒芹最好的办法就是闻气味,它整个植株都有恶臭,而这也是你一开始吃的时候为什么说拿到芹菜炒肉有臭味的原因”武元庆强忍着头晕呕吐等等的身体不适,给王君廓仔细的科普着有关毒芹的知识。
“还有,食用毒芹后不久就会感到口腔、咽喉部烧灼刺痛,所以我刚才才会给你喝那么烫的水,就是担心你会发现嘴里的异常,提早察觉。但我没想到它毒性竟然如此之大,发作竟然如此之快。不过也幸好发作的快,不然这一家三口绝对难逃你的毒手”武元庆笑着说道。
“呵呵,为了这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竟然做了这么多,付出这么大代价,也真是难为你了。直到现在还和老夫在这里叭叭叭说个不停,想要拖住老夫,难道你以为老夫现在还有力气站起来去追杀他们吗”王君廓惨笑着说道。
“不不不,你想太多了”武元庆笑着摇头“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当然是为了拖延时间,但却不是担心你却追杀他们。而是想让你中毒时间更久一点,更深一点,这样,我给自己急救解毒的时候,才不用担心你跟着模仿”。
“什么,还能解毒”王君廓惊喜的问。
武元庆没有再答话,而是慢慢的将手指伸进了嘴里**着喉咙,就像前世喝多了酒后,想要让自己呕吐一样。
随着手指的***喉头一阵发痒,腹中开始翻滚,前后几次,终于再也忍不住呕吐的感觉,哇一下吐了出来。
因为之前做饭的间歇,武元庆早有准备喝了一肚子的凉水,所以这一呕吐,很容易的就把肚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连着让自己吐了五六下,直到肚子里已经没有东西,吐出来的已经开始变成浅绿色的酸水胆汁,武元庆才停了下来。
王君廓也有样学样,开始催吐,武元庆就不顾上了。
中毒加上催吐,让武元庆越发虚弱,脑袋嗡嗡乱想,眼前到处是光圈,再也顶不住一头扎到自己的呕吐物里边昏了过去。
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只有听天由命了,陷入黑暗之前武元庆还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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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不要死好不好,你一死二哥又要欺负我,姐姐和娘亲了”二丫恓惶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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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大哥,你快醒来啊,二哥刚才又打大丫了”大丫捂着肿胀的脸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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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庆,你再不醒来管管元爽,他就要把我们娘几个赶出家门了”杨氏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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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就放心去吧,家业有我继承呢”武元爽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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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兄,妾身说过要与你白头偕老,至死不渝的。你死了,妾身也不愿独活,现在就来陪你”王子瑜红肿着眼睛,拔尖抹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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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瑜,不要”
武元庆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一直在眼前晃动的大丫二丫杨氏王子瑜等人却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恩人,您没事吧”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武元庆的面前。
“咦,大婶怎么是你,我妹妹和母亲呢,还有子瑜哪去了”武元庆急忙问。
“额,恩人说什么胡话呢,这里是我家,哪来你的妹妹母亲还有其他人啊”出现在武元庆面前的正是招待过他,又被他救过的叫秀娘的大婶。
“恩人,我看您这还没有好全,脑子还不清楚呢,木头,快把药端过来”妇人招呼儿子道。
“来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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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元庆喝着也不知道是什么植物熬煮的草药,听妇人说着之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妇人和儿子木头被丈夫推出门后,就惶急的往山上跑去,跑了好久,惊魂未定妇人才发现丈夫竟然没有跟上来。
和儿子一商量,两人决定偷偷返回去找人,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丈夫的踪影。
远远看到自家院子的时候,见门口地上爬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妇人通过衣服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