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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儿子一商量,两人决定偷偷返回去找人,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丈夫的踪影。
远远看到自家院子的时候,见门口地上爬着一个人一动也不动,妇人通过衣服认出来正是自己的丈夫。
妇人心下悲切,觉得丈夫已经遭了毒手,一时间忘记了危险不顾一切的冲回了院子,抱起丈夫的尸体失声痛哭起来。
儿子木头也跟着哭。
哭了没两声,本以为死去的男人竟然悠悠醒来过来,这下可把妇人和木头给吓了一跳,还以为诈尸了呢。
原来男人并没有死,只是在被王君廓扔的刀划伤大腿后扑倒在地的时候脑袋撞到了地上的石头给撞晕了过去而已。
劫后余生的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了一顿后,才想起救了他们一家的武元庆还有要杀他们的王君廓来。
然后往屋里一瞧,就见两人一个斜靠着门槛,一个趴在地上都无声无息生死不知。
等大着胆子上前一查看,发现靠着门槛的大坏蛋已经没有了呼吸,而趴在地上的救命恩人虽然呼吸微弱,但心脏却还在跳动。
于是妇人赶紧又是给武元庆灌水,又是弄草药给他喝,一番瞎鼓捣,武元庆的身体竟然慢慢好了起来,虽然喂进去的饭,喝进去的药大都吐了出来。
苦心没有白费,武元庆终于在这天醒了过来。
“这么说,那个家伙已经死了啊”武元庆皱着眉头问道。
“没有”妇人摇头。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长安外()
武元庆万万没有想到,王君廓在中了那么重的毒后竟然没有死。
而是陷入了深度昏迷亦或者是成为了脑死亡的植物人。
等到武元庆在妇人家里又修养了三天离开的时候,他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原本武元庆想要让妇人一家绑着王君廓去领赏的,可又担心万一有王君廓的余党或者亲信知道后找着一家报仇。
而且男人大腿受伤,不良于行,也不可能把王君廓弄下山去,而妇人和木头两人又没那个胆子。
武元庆自己也不可能带着这样的王君廓去长安,不说愿不愿意,关键是带不了。思来想去,武元庆干脆一刀将王君廓的脑袋剁了下来,决定就带他的脑袋回去好了。
。。。。。。。。。。。。。。
“我去,饿死他大爷”武元庆蹲在路边,看着不远处的炊饼摊流口水。身边放着一个圆咕隆咚的包裹,以及王君廓的那把宝刀。
这已经是他离开妇人一家后的第七天了,这七天里他光是在山里转悠就转悠了两天的时间。
当日由于男人腿伤无法下山,妇人要照顾,于是送他下山的重任就交给了木头。
木头不敢一个人下山太远,把他送到山下小路边,指清楚方向后就扭头回去了。
武元庆按着木头指的方向走了半天后发现自己再次迷路了,就这么在山里转了两天多后他终于转悠了出来,而妇人给带的吃食也早已吃完了。
原本想着出了山就能碰到搜寻自己和王君廓的队伍,结果在路上走了半天也没有见着任何疑似的人。
在路上找了个过路的一问,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竟然已经是蓝田境内,和渭南驿那边早已隔了不知道多远了。
这下抓瞎了,搜救追捕的人和自己所在的地方完全是相反的方向,根本没有可能遇上的。
可腹中空空,饿的头晕眼花的,不吃东西是不行了。
武元庆想着该弄点钱来花花,虽然他和王君廓身上带的钱和值钱的东西在逃跑的时候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去了,但匕首还有王君廓的宝刀总能卖点钱吧,实在不行,王君廓的脑袋总能从官府里领到赏钱吧,就算不给赏钱,自己作为应国公的长子小公爷,官府总该给弄点吃的往家里报个信什么的吧。
结果,事实证明武元庆想的太美好了。
他现在这样连乞丐都不如,说是小公爷谁信啊,说有王君廓的脑袋谁信啊,消息早就传遍了长安周围,王君廓逃往突厥了,怎么可能出现在南边的蓝田。
于是在武元庆遇到一个衙役的时候,说明自己的身份,还把王君廓的脑袋拿给人家看的时候,这个衙役拿出刀来,架到了武元庆的脖子上,说武元庆是杀人碎尸的凶手,要拿他回去关入大牢受审。
武元庆一看这架势明白了,以现在自己的样子又没有任何身份凭证,很难让人相信自己的话,这要被抓回去关到了大牢,指不定怎么炮制严刑逼供呢。搞不好没等弄清楚身份,自己就被人给整死了。
最后,武元庆施展浑身解数好不容易从衙役的手里逃了出来。
后边,武元庆又想卖匕首卖刀,结果还是因为现在的乞丐样,连续几次都差点被人把东西给抢了。
几次三番后武元庆绝望了。
正道弄不到钱和吃的,那就只能走歪门邪道了。
于是往后的几日里,武元庆除了赶路之外,剩下的时间就是想尽办法的坑蒙拐骗偷,能要就要,要不到就偷,偷也偷不到,那就只好动手抢了。
这家伙下作到有一次在路边抢了一个四五岁小女孩吃了一半的米糕。
那米糕还在小女孩的嘴里咬着呢,他就一把给抢了过来,抢完了就跑,一边跑一边就往嘴里塞。
后边小女孩的娘亲,一个穿着还可以的妇人就拿着石头追着砸。
反正几天下来,什么没品的事情,武元庆都干过了。
终于,在被木头送下山后的第七天,武元庆来到了长安城外。
遥遥看着远处雄伟的启夏门,武元庆却饿的再也不想迈动一下脚步,就那么蹲在路边看着炊饼摊流口水。
“要不要抢他娘的几个呢”武元庆暗自琢磨。
可看着远处来回巡逻的兵卒还有他们手里那明晃晃亮闪闪的兵器,武元庆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能在胜利在望的时候乱来”
一边是狂叫的肚子,一边是被人抓住的风险,就在武元庆陷入天人交战的时候,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狗日的长孙冲,办什么不好非要办诗会,办诗会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喊上老子。他为了讨好公主,凭什么就要让老子去出丑,老子就不去给他做这个陪衬。”
“公子,抱怨两句也就成了,可这该去您还的去,谁让这是公爷要求的呢,您要是耍性子不去,让公爷知道了又该揍您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苦笑着劝阻。
“哎,去了作不出来诗也是丢人,还去哪干什么啊,真不知道我爹怎么想的。要是能露脸本公子倒是愿意玩玩”被称为公子的人叹了一声。
武元庆闻声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两个人,一个身形魁梧,穿着很华美,但却长着一脸的胡子,听声音却年岁不是很大,另一个很明显的小厮打扮,十四五岁,正是刚刚开口劝说之人。
两人正在烧饼摊旁边的茶肆歇脚喝水,武元庆笑眯眯的凑了过去。
“这位公子,听您刚才所说是要去参加诗会吗”?
“老子参加不参加诗会,关你屁事”这公子却没有给武元庆好脸色,粗声粗气的骂道。
虽然口出恶言,但只是针对武元庆问话这件事,但却没有对武元庆这一身装束表现出什么恶感。
反倒是他旁边的小厮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瞪着武元庆。
“呵呵,如果你不想丢脸而是露脸的话,自然就关我的事了”武元庆不以为意的笑道。
“露脸,怎么说”这公子急切的问道。
(。)
第一百三十七章 说谁呢()
“你会写诗吗”络腮胡怀疑的上下打量着武元庆“看起来不像啊”
“什么叫会写诗吗,你把那个吗去了”武元庆撇撇嘴说道。
“呵,信心还挺足,那你有什么好的诗,念两首让少爷我听听,看看够不够资格帮少爷露脸”络腮胡好笑的说道。
“谁说要帮你写诗了,写诗和帮你露脸有什么必然联系吗”武元庆问。
“你大爷的,你小子是在拿少爷我消遣逗乐是吧,老子去参加诗会想露脸不靠诗难道还能表演功夫不成”络腮胡牛眼一瞪,满脸横肉乱颤。
“哎呀,你先别着急嘛,等会你就知道了,你先告诉我你认不认识王君廓,和他熟不熟”武元庆稳住络腮胡问道。
“王君廓?你问的是彭国公王君廓吗”络腮胡问。
武元庆笑着点头。
“认识啊,不过不熟见过几次,但是我爹倒是和他挺熟的。可小子我和你说,王君廓最近犯事了叛逃突厥了,还挟持了应国公的长子武元庆,陛下已经派兵搜捕了二十天了还没有抓到他,你要是认识他的话千万别和别人说,不然牵连到你搞不好小命就不保了”络腮胡说到后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道。
通过之前听到的武元庆知道这个络腮胡的老子是个国公,所以才会问他认不认识王君廓,没想到不但认识,而且这家伙还是个热心肠,武元庆心中最后的一丝担心也消失了。
“呐,你瞧瞧这个,看能不能认出来”武元庆没答话,笑着将圆咕隆咚的包裹递给了络腮胡。
“这什么啊,一股子恶臭”络腮胡疑惑的看了看武元庆,接过包裹三两下打开来。
“艹,人头”打开包裹,没有任何防备的络腮胡被出现在眼前的人头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把人头又扔给了武元庆,然后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仿佛面前的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小厮也被吓得一个屁墩坐到了地上。
“你好大的胆子,杀了人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人头拿出来给我看”络腮胡铁青着脸喝道。
“靠,着什么急,你看清楚这人头是谁的了吗”武元庆翻了个白眼。
“不管是谁的,你都犯了杀人罪,老子都要把你送到衙门去”络腮胡说罢,上前一把抓住了武元庆的胳膊。
“呵呵,要是王君廓的呢”武元庆没有反抗,好整以暇的问道。
“王君廓的头?这绝无可能,他都逃往突厥了,怎么可能被你杀人了”络腮胡一脸不信。
“可不可能,你再仔细看看不就清楚了”武元庆说道。
见武元庆神色平静,很是笃定,看起来不像说谎,络腮胡再次看向把自己吓了一跳的人头。
人头浮肿,溃烂,散发着浓烈的恶臭,但眉眼什么都还是依稀可辨的,越看越像自己认识的王君廓。
“艹,真的是王君廓”络腮胡终于确定了惊叫一声,看向武元庆“那你是。。。。”
“在下武元庆,见过世兄”武元庆笑眯眯的拱手施礼。
“艹,你真的是武元庆啊,可你不是被王君廓挟持逃往突厥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王君廓又是怎么被人给杀了的”络腮胡嘴巴和机关枪一样叭叭叭问了好几个问题,完了才想起介绍自己:“在下程处默,我爹是卢国公程咬金”。
“处默兄,这事说来话长啊,容我先吃点东西,然后慢慢说给你听”武元庆赧然的指了指烧饼摊说道。
“哦哦,明白明白,小三,去买几个烧饼过来”程处默对小厮说道。
武元庆刚端起来程处默面前的茶水喝到嘴里,就听到他喊小厮作小三,当时就笑喷了,呛得直咳嗽。
“没事没事,喝的有点急了”见程处默看过来,武元庆急忙解释。
。。。。。
“艹,竟然如此凶险,武兄你能逃的一命实在太不容易也太有本事了”听完武元庆的讲述,程处默一拍大腿说道。
“哪里,运气好而已”武元庆笑着摆摆手:“对了,处默你不是要参加诗会吗,什么时候去啊”。
“艹,光顾着听武兄说了,诗会都已经开始了”程处默看了看天色说道。
“那还等什么吗,咱们赶紧过去吧”武元庆催促道。
“可是,武兄你不先回趟家吗,你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担心呢”程处默迟疑了下说道。
“哎,近乡情更怯这种心情你不懂的,失踪这么多天还是先让你家小三去给我家送个消息让他们缓缓心情,我呢也缓缓,先见见长乐妹妹再说”武元庆摇了摇头说道。
“艹,长乐妹妹?你这话让长孙冲听到了非气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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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园也叫芙蓉苑,是隋朝皇家的禁苑,位于曲江池南岸,紧靠长安城外郭城,周围筑有高高的围墙。园占地三十顷,周回十七里。
长孙冲为讨好他的表妹七岁的长乐公主,所办的诗会就在芙蓉园里举行。
诗会开始已经有一会了,诗也作了七八首,但能让人眼前一亮的却没有一首,更别说有能让闷闷不乐的长乐变得开心的诗。
而陪着妹妹来参加诗会的太子李承乾也是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