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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家伙,你会什么乐器吗?”看到段少君一脸郁郁的模样,西门楚楚又不由得心中一软,葱白一般细嫩的纤指把玩着衣角,眨巴着双眸转移了话题。
“……只会吹笛子,其他的还真不会。”段少君很想说我其实会的乐器还真不少,但问题是这个时代没有吉他,没有萨克斯风,更没有架子鼓。
虽说当年自己的音乐老师认为自己笛子吹得不错,应该向他学箫,但问题是那个年代,吹箫已经成为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名词,段少君身为一位热血爷们,吹笛子还将近,至于箫嘛,实在不好意思去学吹那玩意,太歧义了。
“是吗?寻香,你去拿我房里的那支湘妃笛来。”西门楚楚两眼顿时一亮,朝着身边已经换了丫环装束的寻香道。
寻香只能无奈地哦了一声,然后犹如正义的女警察审视老流氓一般瞪了段少君一眼,然后扭着小身板飞快地转身跑去。不大会的功夫,便抱着一根湘妃竹所制的笛子飞奔而来。“小姐,笛子拿来了,这可是老爷珍藏的,小姐你求了快一年老爷才送给你的,你真要给他吹?”
“难道你还担心我拿牙咬这玩意不成?”段少君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防贼防盗防流氓一般对自己警惕三防的小丫环,真不明白这丫头哪来那么多的敌意,不就是上次救你家小姐的时候吼过你几句吗?还真是能记仇的。
段少君接过了寻香那丫头不情不愿递过来的笛子,接到了手中,才发现这支笛子确实不简单,光是笛身上精美而又精致的漆画,怕是十有**出自名家之后,而且,笛穗上挂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碧色暖玉,触手生温,靠,怕是光是这块玉,就价值不菲。
段少君试了几个单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吹奏起来。悠扬的笛声,西门楚楚仿佛看到了一幅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
又仿佛看到了一双恋人相识,相知最终相爱的历程,欢快而活泼中,透着浓浓的情意与喜悦。可是到了后半段令人痛彻心肺的压抑与悲凉,让西门楚楚黯然落泪犹自不觉。
待到笛声渺渺,西门楚楚伸手抹了抹脸颊那已经清凉的泪水,这才从音乐的意境中挣脱出来。“好伤感的曲子,有名字吗?”
“曲子的名字叫做梁祝。”段少君细心地伸出了手帕擦了擦吹孔,递还给了旁边犹自泪流满面的小丫环寻香的手中。
“梁祝?好奇怪的名字,莫非有什么典故不成?”西门楚楚吸了吸尚有些发酸的鼻子,眨着发红的眼眸好奇地问道。
“述说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相识相爱,被迫分离,最终双双化蝶的故事。”段少君点了点头答道。
“快告诉我,我想知道。”西门楚楚两眼顿时一亮,情窦初开的女子,哪个不喜虐心的故事?
“这是一个缠绵绯测,闻者伤心,知者落泪的漫长故事,你确定你要听?”段少君干咳了一声。目光隐蔽地落在了西门楚楚那因双手交握,而更显夸张的涨鼓****上。这小妞身材实在是有料,看样子贪吃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这小妮子吃下去的营养的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咳咳……自己好歹也是位翩翩君子,怎么老是思想不纯洁?
看样子,穿越留给自己的副作用除了变得更脸嫩之外,似乎连荷尔蒙的分泌也成倍的增加了。
“必须的,我就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刚刚西门楚楚的眼睛只是亮,现在简直像是那足球场上空的两千瓦白炽大灯。
“不好意思,我刚回来,这口干得厉害。”
“寻香,还不快去给段公子倒茶。”
喝着茶,段少君便将那直到二十一世纪,已经完全编撰成熟的中国古代著名悲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源源本本地道来。
听得西门楚楚与寻香那丫环时而欢喜雀跃,时而泪水涟涟,泣不成声。当听到当祝英台下轿拜墓,一时之间风雨大作、阴风惨惨,梁山伯的坟墓竟然裂开,祝英台见状,奋不顾身地跳进去,坟墓马上又合起来,不久,便从坟墓里飞出一对形影相随的蝴蝶时。
西门楚楚不由得一脸悲伤,泪水涟涟,小寻香更是不停地抹着眼泪,这个年纪都还没初中毕业的小丫环看样子也够成熟的,居然对于这样的爱情悲剧份外入戏。
看到西门楚楚那副我见犹怜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段少君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看到西门楚楚两只袖子都已经快湿透了,掏出了手帕递了过来。“别哭了,再哭下去,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似的。”
听得此言,西门楚楚反而来劲了,劈手夺过了手帕,气呼呼地抹着泪一面瞪大了发红的双眼:“哼,就怪你,谁让你把梁山伯和祝英台都给弄死了,真可怜,最后还只能魂魄化碟……”
“就是就是,太讨厌了。”寻香也仇敌同慨地瞪了段少君一眼,仿佛看到了十恶不赦的反派。
靠,听故事伤心之后居然还迁怒于人,实在是不讲理之极,不过看到她那红得快赶上兔子的双眼,段少君摇了摇头,罢罢罢,咱可是大佬爷们,不跟小姑娘计较。
“这只是一个故事,是真是假还难说呢,你也犯不着这么伤感吧?”
“听到了这样的故事,谁不会伤心,哼,我可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西门楚楚听到了这话,没好气地了段少君一眼。不过很快,又露出了灿烂的笑脸。“段公子……你还会做什么好吃的?”
“我记得咱们刚吃过午饭没多久吧,难道小姐你现在就饿了?”
“不是,是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比较清爽的好吃的菜式,我想晚上吃清淡一点。有吗?”西门楚楚摇了摇头道。
“……”段少君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都快成这漂亮小吃货的专职厨师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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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阳光未入窗棂,就已经听到了门外边传来了野兽兄贵那精力充沛的吼声。
段少君没奈何地爬了起来,匆匆抹了把脸推开了门,就看到了西门兄妹俩都呆在门外,两个都穿着便捷的胡衣,不过一个像是人熊泰山,另外一个则像是可爱的小红帽。“二位这么早,这天才刚亮没一会吧?”段少君隐蔽地抹了抹眼角,打了个大大地哈欠问道。
“今个梦惑那老和尚下山开馆行医,我跟我妹妹都得去帮着打点。”野兽兄贵无精打采地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血盘大口足以能够塞进好几个拳头。
“段公子既是被那老家伙给救下来的,跟他也熟,那今日就跟我们一块过去帮个忙如何?”西门楚楚接口问道。
“也好,我也还想当面谢谢这位梦惑方丈的救命之恩。”段少君揉揉眉心,闲着也是闲着,重要的是,自己所擅长的正是医术,先去看看梦惑那老家伙是怎么看病收钱的,自己也好学上两招,以后才好挣钱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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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信不信佛爷我扒了你的皮()
一行三人出了门,就朝着位于城东的集市走去。不大会的功夫,就看到了一个药铺里有不少的光头正在忙进忙出。将马车上一包包的药材卸下之后扛进铺子。
“贫僧见过西门公子,西门小姐,段公子……”一位梦惑大和尚的弟子看到了这边行来的三人,赶紧上前见礼。
“你师傅已经来了?”野兽兄贵摸着毛绒绒的下巴,朝着药铺里探头探脑地问道。
“早就来了,说若是西门公子你们来了的话就赶快进去。”这位弟子笑呵呵地道,不过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像是兴灾乐祸。
“知道了,唉,咱们快进去吧。”野兽兄贵脸色顿时一垮,一脸沮丧地当先走了进去。而落在后边的西门楚楚禁不住掩唇低笑起来,看样子也挺兴灾乐祸的。
“臭小子怎么这会才来?老衲可是等你半天了。”段少君跟在西门兄妹的身后边走进了散发着中药香味的药铺,就看到了安坐在药铺大堂的梦惑方丈面色一板冲野兽兄贵道。
“嘿嘿嘿,和尚伯伯,小侄这不赶早过来了吗?”野兽兄贵讨好地弯着腰挤出了猥琐地笑脸道。
“既然来了就别废话,还不快去把后院那熬粥的大鼎给弄出来?”梦惑方丈瞪了这家伙一眼,目光落在了西门楚楚和段少君的身上。
看到了一身胡衣,越发俊朗潇洒的段少君,梦惑方丈也不由得有些想当年,自己何尝不是一位意气风发的英俊少年,可惜岁月催人老啊。
当目光落在了西门楚楚身上时,梦惑方丈脸上的笑容,实在是慈祥到不能再慈祥:“侄女来啦,快来老衲这里坐着歇会。”
“和尚伯伯,侄女有礼了。”西门楚楚乖巧地一礼,嫣然笑道。“不知伯伯缺什么药材,若是这里没有,侄女写信让我爹,让他从京师购些过来。”
“无妨,你有这个心就好。段公子,山下可好?”梦惑方丈抚着长须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接着朝段少君问道。
“还行,生活是要比山上多彩多……我靠!”段少君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一个怎么也得有半人高,宽口直径最少也得一米,壁后也近两三公分的大鼎,居然就这么被野兽兄贵给抱着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
“我靠是啥意思?”野兽兄贵抱着巨鼎,听到了段少君的惊叹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道。
“意思就是很惊讶,兄台这鼎怕是得有三百多斤吧?”段少君有些结巴地指着那仍旧被野兽兄贵抱在怀中巨鼎道。
“这不是鼎,这是炉子,大概也就四百斤,我靠?很惊讶吗?”野兽兄贵晃着脑袋,一面品味着我靠这个词的精髓,一面大步流星朝着铺外走去。
“那是用来施粥的铜炉,这样的炉子不算重的,有一回我哥惹了和尚伯伯生气,和尚伯伯让他把大雄宝殿的千斤鼎摆到前院去,差点没把我哥给累哭了。”西门楚楚凑近了些笑眯眯地道,说到自家哥哥的糗事,西门楚楚一双秋水明眸弯成了可爱的月牙。
“你确定你哥是亲的?”段少君听得这话不由得抹了把额角的冷汗,泥玛,这还是人?长得像人熊,连力气都像猛兽。怎么看都有一种类人巨猿反祖的错觉。
“怎么说话的?当然是我亲哥。”西门楚楚没好气地瞪了段少君一眼,可爱的鼻翼皱了皱,转头去给梦惑方丈的徒弟们帮忙整理药柜去了。
“段公子请坐吧,昔日听过你说的一些医理,虽与老衲所学不同,今日倒可相互印证一番。”老和尚目光落在了段少君的身上,笑眯眯地道,眯起的老眼再配上那菊花般绽开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头老狐狸。
段少君大赤赤地坐到了一旁的蒲团上,看着那野兽兄贵又抱了一个大铁炉子出去,不禁叹服地摇了摇头之后,这才冲梦惑这老贼秃鄙夷地道:“大和尚,今日我是被西门兄妹给拖来的,可没精气神跟你斗法印证。再说了,学医之道,虽各有不同,但皆以救人为本,你怎么就放不下这个嗔念呢?”
梦惑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子,正欲说些什么,却因为铺外走来了病人,只能悻悻地瞪了段少君一眼,摆出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开始为患者寻医问药起来。
中医的四种手段,望、闻、问、切。说起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梦惑和尚看样子够倒霉的,第一个病人就是严重积食。光是那货打了个呃,透着来的那股子说不出的味道,站在不远处的段少君都眉头直皱,而首当其冲的梦惑大和尚险些就两眼翻白昏了过去,半晌才强撑着给这位病人给了消食的药,让他赶紧离开。
“我说大和尚,既然觉得臭怎么不拿东西挡着?”段少君好心地提醒道。
这话顿时换来了梦惑一个恶狠狠的白眼。“老衲虽是和尚,但也是医者,难道你让老衲坐堂之时,脸上还围着一条手帕不成?别人说不定还以为老衲是专门等在这打劫的贼和尚。”
听到了这话,段少君直接乐了。“想不到大和尚一听蒙面,便能说出这么多的道道,该不会是早年没当和尚的时候,就成天蒙面扮贼打劫吧?”
“你个臭小子!再胡说信不信佛爷我扒了你的皮?!”梦惑方丈不由得眼角一抽,狰狞着菊花老脸冲这个经常气死人不偿命的段少君低喝道。
“淡定,淡定,还自吹自擂说自己是什么得道高僧。罢了,懒得理你,还不如去看西门小姐整理药材来得赏心悦目。”段少君白眼一翻,负着双手扬长而去。
“你!……阿弥陀佛,怎么又犯了嗔戒,莫非老衲跟这嘴贱的臭小子八字相冲不成?”梦惑方丈赶紧双手合十连宣佛号。
“坏家伙,你是不是惹和尚伯伯生气了?”麻利地整理着药材分类的西门楚楚侧过了脸来有些好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