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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词可值千金?那我肚子里边那些名垂千古的诗词没有五六百,也得有三四百首,照这么算来,本公子岂不成了亿万富翁?段少君暗暗盘算到。
七娘看到这三位后台公子如此,黯然一叹,强笑道。“无妨,今日小女子再去着人寻访,就算是比不得他曹千金,怎么也不能太差,不然,若是输了这一阵。别说怡香阁被那群芳轩踩了一头,更会落了几位公子的脸面。”
七娘告退而去,席时一度有些沉默。这时候,平台之上,已然开始出场,连续出场七位女子,犹如春兰秋菊各有出彩之处,或妩媚动人或清丽可人,或衣着雍容,或扮着俏丽男儿,或做僧尼打扮,总之各有千秋。
虽然不如后世大腿细腰尽露那般**裸,但是这样一来,却别有一番风情。或舞或歌,或是操琴弄萧,最后是那扮着女道士,白纱裹头透纱覆面,身着卦衣的女子最是出挑。方出一场,轻袖一扬,亮出了一双长约尺半的秋水短剑,单脚而立盈盈一转,便迎得了满堂喝彩。
“苏酥姑娘出来了,加油苏酥!”野兽兄浑然不顾附近的观众,大模大样地挥起钵大的拳头高声疾呼,身着道袍,姿容绝色的苏酥冲这边扫了一眼,微微颔首,双剑开始缓缓摆起来。
随着一声琵琶奏响,但见此女提着两袖短剑,当空而舞,剑如秋水,迎着那灯火,繁复如星,琵琶铮铮,与那剑光交汇,满堂皆是叫好喝彩之声络绎不绝于耳停。便是武家子弟出身的赵横眉与野兽兄也是巴掌险些拍红。
胡惊飞一个劲地摇头晃脑,似乎想要吟诗作对来描述当下场面,可惜肚子里边除了****就没半点墨水,只能瞎吭哧。
但见那苏酥姑娘剑舞轻灵又不失刚强,双手舞动着秋水剑在灯火下搅起一道道眩目的流光。檀口轻吐,莺声在伴着琵琶响声。一首剑舞诗篇随之而出,奈何诗意缠绵温婉,宛如无病呻吟。实在是不配这苏酥虽为女儿,却慷慨激昂的剑舞。
“玉玲珑、赵秋儿皆不算出彩,唯有苏酥今日这番亮相,实在引人瞩目,可惜舞剑舞灵动慷慨,却过佳作相佐,实为憾事。”不远处有一位中年人摇头晃脑地评价道,此言倒是赢得了不少的附合之声。
“我说赵贤弟,你久在杨州,莫非连个相熟的词人都没有不成?”胡惊飞大浮一白后,朝着赵横眉问道。
“有是有,可哪及得上这曹千金出手,唉,别人一听曹千金,虽有争强好思的心,可都扭扭捏捏,生怕拿出来的玩意,与曹千金一比,徒自让人耻笑。”赵横眉击膝叹道。
“那这可怎么办?咱们哥仨可是跟刘长卿那龟孙子打过赌的,咱们两边,谁若是输了这兰亭花魁之首,偿但日后相见,输者需先行礼,然后主动退避三舍,而且不得踏足杨州半步。”胡惊飞苦着脸道。“这刘长卿还真不是个东西,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去请曹千金出手。”
“不管怎么样,咱们哥几个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输吧?”野兽兄大掌落在案几上,浓眉紧拢。
“段某尚未知娘子名号,不知可否告之?”段少君手微抬,轻落于身畔清丽女子跪坐的翘臀之上,入手滑腻,弹性惊人,倒不想这看起来清廋的女子,底子着实丰韵。
看这位俊俏郎君终于把注意力落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了抚在自己翘臀上大手的热度,清丽娘子心头一酥,一双眸子似乎浸进了一丝媚意。“公子唤小女子夜蓉便是。”
“夜蓉,夜月照芙蓉,果然好名字。夜蓉小娘子,这曹千金居然有这等才名,不知他有何佳作,让世人如此称颂?”段少君眯起双眸低声问道。双眼本是有神,眯起之后,能分明看见他那眼尾略弯上翘,眼神朦胧而又几许深遂,令人醺醺欲醉。
看着段少君,夜莺轻启朱唇,用她那柔媚的嗓声轻诵道:“曹千金最为世人所知的乃是便是一首《蝶恋花、苏堤春晓》十里楼台花雾绕,宜雨宜晴,山色笼春晓。杨柳梢头残月小,海棠枝上犹鸣鸟。兰帐玉人初睡觉,试问楼前,画肪开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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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清冷出冰山的美人()
“这首苏堤春晓,乃是曹千金十九岁时所作,而当年,杨州的醉登楼的花魁花曼雪,便是凭着这首传世佳作一举夺得魁首,名震江南。”赵横眉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悠然神往地道。
在场的四位女子无不一脸神往出陶醉模样,段少君只能暗翻白眼,在自己的脑海中,不逊于此词,或者说远超此意境的词诗大作绝对不在少数,真不知道自己要是拿了出来,在场诸人会激动得成何等模样。
不过嘛,现在或许还不是时候,身为已经登翻上司,已经踏足至医疗器材营销总监的段少君很清楚,待价而沽这个词绝不是贬义。
“我观公子神情,曹千金的佳作,在公子眼中似乎不过尔尔……”耳边传来了犹如蚁声的低吟,段少君侧脸相顾,看到了夜蓉那张虽称不上绝色,但足够清丽的俏脸。
带着几缕淡淡酒香的味儿,从其口鼻溢出,呼吸相闻。一双水意淡淡的黑眸,颇为动人。
段少君淡淡一笑,在唇间轻竖一指,然后,轻轻在夜蓉薄而妩媚的朱唇上轻轻一触。
夜蓉敌不过那双笑意深深的星眸朗目,垂下了眼帘,心如鹿跳,喜施淡妆的俏脸,也浮上了久未升起的晕红。
这些个诸楼诸阁的花魁一一演完,野兽兄等几人便登楼而上,直上天台。这半入阁楼半天台的地方燃起了明烛数十,虽不能照得犹如白昼,却也能在近处纤毫毕现。
美酒佳肴流水一般传来,不大会的功夫,四张案几,皆是美食佳肴,不过,野兽兄及他的两位好兄却面带愁容,食不知味。
若不是顾及身边有佳人作陪,怕是这哥仨苦闷的都想要抱头痛哭了都。
只有段少君老神在在,与那夜蓉低言浅笑,偶尔指缠臀绕,说不定的风流惬意。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在青楼这样的大环境里,勾勾搭搭下,吹牛打屁,聊天调笑也没啥了不起,当然,已经为自己高尚品德点过赞的段少君还是决定要对自己未来的女人守身如玉。
正把那夜蓉逗得俏脸晕红,一双明眸含水蕴羞的当口,便听到了轻柔的脚步声登楼而来。首先见到的,便是一顶胡帽,接着是一张白玉般无暇的俏脸,双眸清冷如月。正是方才着僧尼卦衣作那慷慨剑舞的苏酥。
一身锦彩胡衣,虽不华贵,却透着几分的雍容,长度惊人的一双美腿,饱满的****,挺翘的丰臀,几乎将胡衣撑成了一个s形,配上其清冷傲气的玉容,倒真有种遗世**的绝色女侠风范,浑身没有半丝的红尘烟花气息。
“苏酥姑娘来啦,快来坐快来坐,今日这剑器舞着实妙,纵横潇湘,慷慨激昂。”胡惊飞第一个站起了身来,方才脸上密布的愁云已然荡去。
“苏酥见过胡大哥、西门大哥、赵大哥……”苏酥脸上几乎没有笑容,只是淡淡敛首一礼。称呼也颇为亲密,可她那清冷的眼神与表情,实在是跟亲密这个形容词没有丝毫的联系。跟这三位打了招呼之后,苏酥妙目一转,落在了段少君身上。
“这位是段贤弟,今日也是来给你捧场的。”野兽兄不以为意,似乎已经习惯了苏酥的冷脸,自顾自地指了指段少君介绍道。
“原来是段公子,失敬失敬。”苏酥仍旧是清冷的一礼,就连语气,似乎也是在寒冰中淬过三秋。
苏酥坐下,接过酒盏环敬之后,昂首倾入喉中,一如壮士厮杀回营,痛饮烈酒般爽利,让野兽兄等人脸上笑容更盛,便是段少君,也觉得这女子有种不输须眉的气概。
饮尽琼浆,苏酥抬眉。“今日剑舞,苏酥已是尽力,不知三日后,能否赢得过那群芳轩。”
“苏酥剑舞,可列前矛。”胡惊飞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讨好地笑道。没有半点的邪淫,反倒是透着了几许亲热与宽厚。这让段少君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花魁苏酥到底是何等身份,居然会让这三位官宦子弟如此对待?
“小女子听闻,刘长卿为了那群芳轩的楚姜,特地花了重金去寻了曹千金,不知可有此事?”苏酥一双秋水长眸轻眨,淡淡问道。
赵横眉尴尬一笑点了点头。“该是真的。”
苏酥神情不由得一黯,纤手轻扶酒盏。
“不过没关系,来兰亭之前,我托了朋友想办法寻找佳作,就算是不能媲美曹千金之作,至少也不会差得太多。”赵横眉无奈地道。
“多谢三位兄长仗义援手,苏酥先在此谢过。”
“千万别这么说,说来,还是因为咱们哥几个打赌,方才连累到你。”赵横眉与野兽兄相视一眼苦笑道。
“男儿有好胜之志,女儿家何尝没有。说来,那日,若非是苏酥与那刘长卿冲突,也不至有今日之局面。”苏酥轻叹了一声,秋水眸子在灯火之下,闪烁不定。
“行了,喝酒喝酒,车到山前必有路,诸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段少君看到气氛凝滞,笑着举盏邀饮。
“也是,咱们哥几个再想想法子,不就是个曹千金吗?有本事让他跟兄弟我比比拳脚。”野兽兄咧了咧嘴,一副滚刀肉模样地站起了身来举盏。
“还是段兄弟看得开,咱们哥几个就算是真输了又如何?大不了以后不见刘长卿那小白脸,不过,想让老子退避三舍,呸!”赵横眉击掌大笑,一脸无赖模样,惹得兄弟俩齐声喝彩。
段少君一脸黑线,这哥几个没皮没脸到这等地步,着实令人不得不佩服。
便是那颇为清冷的苏酥,也不由得莞尔,便如那大挥重毫的泼墨牡丹绚丽夺目,厅中人人侧目相望,段少君也不由得暗抽了一口凉气,想不到这女子冷艳如斯,而她笑时,真有种三宫粉黛无颜色的架势。
“看样西门兄早有应对,倒是小女子想差了。”笑意稍纵既逝,并不在意男子倾慕女子暗妒的目光,苏酥一扶头上胡帽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清冷。
“本公子其实也是个风流才子,虽不敢说能比得上那曹千金,但怎么也比普通穷酸强上数分。”野兽兄扬了扬浓眉,负手而立,浓须之中那咧开的大嘴犹如伸展獠牙一般狰狞,看不出半分的潇洒风流,只有威猛凶恶如兽。
不过对于他的自夸,那两个知根知底的兄弟伙整齐划一的翻起了白眼。至于陪侍女子,掩唇偷笑不已。
段少君憋笑憋得差点涨破肚皮。“不知兄台可有佳作,拿出来让诸位佳人共赏。”
“对!兄台你可向来自诩斯文,今日乘着这么多美人在场,你可得让咱们哥几个开开眼界。”胡惊飞一脸坏笑地捧场道。
方才刚自鸣得意的野兽兄得听此言,却丝毫不怯。“这有甚子,你们且等等,看为兄七步成诗,以供诸位兄弟和佳人评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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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醉后挥毫红裙录()
“若是大公子真能作出惊世之作,小女子定然会将大公子之作传唱江南。”野兽兄身边的豆蔻娘妩媚一笑,摆出了一副倾心仰慕状,挤得胸前深沟更甚。
看得那野兽兄两眼发直,半晌才回过味来,赶紧收起了猪哥嘴脸,摆出了玉风临风状,不过这丫的摆了半天谱之后,把脑袋都快挠成鸡窝,却连个屁都憋不出来,眼珠子鬼鬼崇崇转了两圈之后,阴阴一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咱们哥几个向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为兄要才华四溢,你们也得溢上一回。”
“啊?!”段少君与那胡惊飞与赵横眉齐齐瞠目结舌。看样子这家伙不但脸皮奇厚,还懂得拖人下水。
“啊个屁,是不是我西门栋梁两胁插刀的兄弟?若不是,哥哥我现在就把你们扔下去。”野兽兄活动着胳膊与颈项,骨节脆响暴鸣连连。
胡惊飞与赵横眉皆面皆如土,飞快地点头不已,段少君也只能萧归曹随的苦笑连连。
反倒是那几个女子连声赞好,而段少君身畔的夜蓉最是踊跃,言说文人雅士皆以酒作诗,大公子这等才华之士,焉能无美酒相佐。
野兽兄也不知道是意气风发还是破罐子破摔,捞衣挽袖,吼声如雷。“夜蓉姑娘此言大善,来人,给老……嗯,给本公子上酒,上最好的陈酿花雕,若是酒不够陈,写不出好诗,休怪本公子发怒。”
听得这话,诸人险些喷饭,这家伙脸皮之厚,着实无人能及,胡小娘一脸坏笑地道。“兄台加油,若是能作出佳作,到时候传唱江南也说不定。”
“这有什么,某家可是文武全才,区区诗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野兽兄洋洋得意地大放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