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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少给老衲胡说八道,还童趣。”梦真大师哭笑不得地瞪了一这厮。“就算是**岁的学童,写的都不会比你差到哪去。”
“所以,从今日起,除了每日一考之外,你每天尚需写一千字给老衲。写得不好,重来。”梦真大师面色一整,冲段少君吩咐道。
“师伯,您这是想要玩死我吧?一千字,那得写多久?”段少君差点就跪了,不对,本来就是跪坐在蒲团上。
“你这笔字这么臭,连那两个家伙都比不上,不让你这个时候多练练,难道你以为等你入了考场,还能够有练习的机会吗?”梦真大师一点恨铁不成钢地道。
这家伙的墨义贴经,说实话,拿个中上也是绰绰有余,但是这笔字,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目睹。
于是,段某人开始了苦逼的练习书法的时光。简直可以用度日如年才能形容,每天手腕都跟快要断掉似的,不过好歹字是比原本要好了不少。
不过段少君却仍旧对自己过去的那种充满童趣的写法很有兴趣,并且还真的命名为童趣体,换来的是大家整齐划一的白眼,不过这厮却乐此不疲,记得后世的字库里边就专门有一种字体这么叫,自己的书法也这么叫有嘛不可?
这日,许香君便来寻段少君,说是曹仲德那厮前来拜访。听闻这位酒精中毒的才子前来,段少君赶紧搁笔起身相迎。
赶至中庭时,便已经见到了曹仲德缓步行来,段少君之后,曹仲德整了整冠,朝着段少君恭敬一礼,倒把这货给惊得赶紧侧身相让。“曹兄这是做什么?休得折煞小弟。”
“贤弟啊,你救了我姑奶奶一命,为兄焉能不相谢于你?”曹仲德长吐了一口浊气,一脸喜色地少君,很是感激地道。
“你是说那位长青观的曹老夫人是你姑奶奶?”段少君咧了咧嘴道,嗯,世界可真奇妙,自己师尊最大的敌人是赵林甫。
而师尊又与这曹仲德是忘年之交,曹仲德又与自己称兄道弟,并且,曹老夫人又是这家伙的亲姑奶奶,而曹老夫人还是那赵林甫的亲娘。
泥玛,关系有点乱了,段少君头昏脑涨地甩了甩头,把这张关系网表格把扔到了一旁,赶紧请曹仲德入厅奉上茶点。
茶水,曹仲德索然无味地砸了砸嘴。“贤弟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为兄登门拜访,你居然拿茶水招待,是不是嫌弃为兄过去待客不周?”
段少君无奈地苦笑着赶紧让侍女把茶给撤下,换酒来。曹仲德这才转怒为喜,提壶就往盏中倾,连尽三盏,这才精神焕发地放声大笑起来。“这才是我曹某人的好兄弟,哈哈……”
“兄台,这大清早的就这么喝你也不怕一天都办不成事?”段少君无奈地翻着白眼道。
曹仲德抚着短须呵呵一笑。“放心吧,为兄我何等酒量,千杯尚且不醉,何况这区区三五斤佳酿。”
段少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母牛正在天上飞,嗯,被曹仲德给吹上去的,算了,不跟这种常年洒精中毒的人士计较,万一他激动起来脑溢血咋办?自己一没功具,二没助手,可没能耐现在给他做开颅术。
曹仲德这几日休息的还是不错,没有像在兰亭的青楼里呆着时那般憔悴枯槁。这段时间来京师还真是来干正事不是来寻花问柳。
“兄台今日来寻小弟,不会就只是为了代你姑奶奶谢谢我吧?话说回来,兄台你的行踪实在是飘忽得厉害,小弟我可是问了你表弟之后,又多方打听,可是京师遍地闻曹兄,却不知曹兄夜夜眠何处。”段少君摸着下巴,冲这老哥们挤眉弄眼地道。
曹仲德不禁老脸一红,嗯,这厮到了京师之后,就没有一日在客栈里边住过,每天都流连忘返于京师各大青楼馆阁之中花天酒地来着。
“贤弟休得胡言,为兄这段时间思才尽耗,不得已,才会流连于那些地方寻找知己,以求灵感来着。”曹仲德有些臊眉搭眼的道。
段少君扔住笑意,摆出了一副深表同情地嘴脸点了点头。“兄台所言及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找了几个知己?”
“莫要胡说,今日为兄过来,可是寻你有正事相商。第一件事嘛,此番天下才俊尽聚于京师,为兄身为江南地界的代表主持,今日可是来寻援兵的。”曹仲德赶紧转移话题,这位贤弟的毒舌他可是深深领教过的,让他不停的吐槽他绝有本事从今天上午吐槽到明天晚上不带重样的。
“援兵?兄台你这找错人了吧?”段少君一脸错愕地哥们。“小弟我如今可是正日夜学习,准备着前去科举,你现在居然要我跟你去寻花问柳?这,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为兄是那种人吗?”曹仲德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不是跟你开玩笑,是想让你去参加诗会。若是你能够一举而夺诗赋大会的前三甲,那么科举时,对你可是有着极大的助力。”
“真的假的,拿着这诗赋大会的前三甲,就能够中举不成?”段少君这下子真来了兴趣,坐直了身躯,抬手示意曹仲德继续说下去。
“这是自然。”曹仲德信心十足地大手一挥,很是豪迈。“我大唐立国以来,科举恩科,举办过将近百场,每一次科举不下一两千人之数,而能够攀过这条独木桥者,不足一成之数。”
“而自七十年前,孔釉老先生提议在科举之年,创办这诗会以来,人才倍出,一开始,被朝庭当着一群考生之间的游戏尔,可是这个盛会,传承至废帝初期时,已经成为了天下才子仅次于科举的一大盛事。在七月初开始,所有自认诗赋卓绝者,皆可向京师第一大学社春秋社投稿,然后,由春秋社选派的百名主审,以审核这些佳作,最终排定名次之后,刊行天下。”
听到了这话,饶是自认谈薄名利,视名利如粪土的段少君也不禁有些眼红,没有名利时,自然会鄙夷名利,视免得如粪土,以显示自己的清高,可当名利说不定就会砸到自己脑门上时,段少君这样矜持的谦谦君子也心动了。
重要的是,依曹仲德的说法是,这二十多年以来,只要是诗赋大会上,获得前三甲的科举人士,必定能中。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位在诗赋大会中排名前三甲的读书人科举不中过,似乎这已经成为了一种铁律。
“那以兄台之大才,区区三甲之名,应该手到擒来才是,可你为何不入仕呢?”段少君好奇地询问道。
曹仲德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说来惭愧,九年前为兄曾名列前茅,可惜在科举当日,宿醉不醒……唉,以致名落孙山。至那之后,曹某再没有了科举的心思,总觉得当官需要呕心泣血,提防别人,还得一个劲的向上爬,太累,还不如继续我现在的生活挺好,于是再没有想过去科举。”
段少君呆愣愣地仲德所道出的秘密,半晌之后,只能够心悦诚服地冲这哥们翘起了大拇指以示敬佩。牛人,不愧是名震天下的江南大才子,连科举当日宿醉不醒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就足以想见,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得出来的。
374。第374章 区区几个一时才俊又如何?()
而且照这位曹某人的尿性,在勾栏喝多之后,肯定是抱着某位花魁几度风流,然后第二天爬不起床来,等能站得起身来的时候,科举已然结束,于是这货自然是羞于告诉人们真相,干脆就化妆只愿流氓于江湖,而不愿君子于朝堂。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
唔……段少君这么一脑补之后,感觉自己所脑补的十有**就是真相。曹仲德没有注意到段少君那猥琐的笑容,犹自在那吹嘘着参加这次诗赋投搞评审大会的好处。
段少君暗暗琢磨了一番也是,若真如曹仲德所言,前三甲就必定能中的话,那自己绝对能够中上三五百回的前三甲。那岂不是说,自己的科举,已然是属于十拿九稳?
摸了摸下巴,考虑了一番。“既然兄台如此诚心相邀,若是小弟不答应,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小弟愿意一试。”
费了半天唾沫星子的曹仲德少君首肯,不由得大喜。“好,为兄可就等着你这句话了,不然,今年岂不是要被那些北方人视我江南无人矣。”
“兄台,你这话怎么给我感觉压力好大?”段少君砸了砸嘴,从曹仲德的话里边,他听出了一丝不详,或者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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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少君贤弟啊,为兄也不瞒你,这一次,咱们江南的读书人是来了不少,可是,若说熟读经籍,四书五经的人的确不少,可是,在诗赋方面出众者,却寥寥无几,我们这些代表江南读书人的仲裁者很是忧心仲仲啊,若是连个三甲也无,那岂不是大丢我江南士子的面子吗?”
“而今科北方的士子里边,才俊层出不穷,不论是山东登州的孙起,又或是晋阳来的李玉琼,此二人虽然都年长于你,可也都是一时俊杰,而李玉琼的踏歌行,至今已有年余,却仍旧为世人所传唱,还有来自……”曹仲德面泛苦色地在那不停地扳着手指头。
段少君虽然对于这个异时空的名人不熟,可仍旧被曹仲德那显得凝重的语气给说得心惊胆颤。“照你说言,这一次诗赋大会,北方人是十拿九稳了?”
“我江南才人倍出,可是这一次,嗯……幸好有贤弟你,不然,可真是要大失面子了。”曹仲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段少君挠了挠头,不禁有些抓狂。“明明我只代表我自己,怎么听你这么一说,我的输赢,就成了咱们江南士人圈子是否会被北方士子打脸与否?”
“你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曹仲德说话间,一壶美酒已然尽数干掉,又着那侍女给他提一壶过来。
段少君黯然无语,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段少君还真不怕,区区几个一时才俊又如何,你们怎么能敌得过我脑中那些流传千古的佳作?
少君一脸淡然,根本无所谓的模样,这让曹仲德大感欣慰,说明这家伙果然内心十分强大,或者说也很胸有成竹。
“这事我可是交待你了,在七月十日之前你可得把作品投递到春秋社,记得置上你的大名,而为兄我则是你的介绍人,知道吗?”曹仲德从怀里边掏出了一份样子,递给了段少君,省得在程序上出什么差池而导致这位贤弟没能晋级,那可就大大的糟了。
“嗯,兄台放心,七月初肯定会把稿子交到春秋社处。”段少君接过之后一面答道。
“好,大事已毕,来,为兄我祝贤弟你一路过关斩将,定夺魁首。”曹仲德放声大笑,举盏邀饮,段少君只能陪着这个酒疯子饮了半盏。
还要是低度酒,若是高度酒的话,从来不喝早酒的段少君今天保证是屁事也干不了,一天都会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焉呆呆的。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我姑奶奶要见你。咱们快走吧,乘着这会子天色尚早,为兄就陪你一块过去。”曹仲德进屋到现在,足足喝了两斤多的佳酿,却越喝越振奋。
“你是说曹老夫人要见我?”段少君一愣。“曹老夫人见我干嘛?”
“怎么?我姑奶奶见见你小子这个救命恩人都不行?”曹仲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招呼段少君速度收拾,好跟自己一块去见见自己的姑奶奶。
没奈何的段少君只能跟许香君交待了几句,随着曹仲德出了府门,直奔京师北部而去。
进了坊,就边不像其他的坊那么拥挤,一个门头挨着一个门头,这里,每一个府邸的大门都显得那样的夸张与奢华。少君啧啧称奇,甚至于,这家伙还晋王府,段少君当时就卧了一大个槽,靠,李玄这臭小子这段时间躲哪去了?
哥哥我来到了京师你丫的不来招呼就算了,居然连面都不见一个,实在太不像话了点,嗯,等见过了曹老夫人,再来寻这货的岔子就是。
打定了主意的段少君随同着曹仲德来到了一户府邸跟前,这座府邸的规模,似乎不亚于李玄的那座晋王府。而这里,便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今执宰赵林甫的府邸。
座高大的府邸,还有那两尊摆在府门外的千斤石狮子,以及那立于大门个一脸傲色的护卫,段少君没来由地觉得心头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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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曹公子到了,快快有请,老夫人可是等你等得都着急了。”其中一名护卫迎上前来,淡淡地扫了一眼段少君之后,朝着曹仲德恭敬地一礼道。
“这位段公子是老夫人指名要见的人。”曹仲德摆了摆手,指着段少君朝着那名护卫说了一声。
“原来这位就是救治了老夫人的段公子呀,快快有请。”护卫心领神会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