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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这是在责问一个为了大营的存亡,而不顾自身安危,率众出击,以图能解大营之危的官员?”段少君淡淡一笑,嘴角轻扬,目光直视着李幼雯那张英气勃勃的俏脸。“若是大帅觉得是下官的责任,那便治下官的罪,下官不敢有违。”
“若不是,那又何必问我?”段少君说到了这,转身上马,没有再理会李幼雯就欲打马而去。
“混帐,居然敢如此对大将军无理!”一名亲兵勃然大怒,拔刀策马朝着段少君行过去。
“住手!”李幼雯轻喝一声,制止了那名亲兵的鲁莽行径,双眸紧眯,死死盯着段少君。“好,很好,本帅会查清大营之事,若是与你无关便罢,若是你的过失,本帅会亲自斩下你的人头。”
段少君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手指脖子上一横。“大好头颅在此,大将军有兴趣,尽管取之。我们走!”领着一票愤愤不已的亲兵,打马直冲大营而去。
“大帅,就这么放他走了?他如此狂妄,怎么能……”一名亲兵将领愤愤地吼道。
“给我闭嘴!”李幼雯瞪了一眼这名将领,直接就让这名亲兵将领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不过,身边的这百余亲兵却都一脸恨色,死死瞪着那已然打马远去的段少君。
“腾横,派人去找,他若不回,那就给本帅就地擒下,还有哥汉伦校尉,也去把他给本帅找来。我倒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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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大将军居然对公子您这样的态度,亏得公子您还为了大营之事前后畴谋划策,结果呢?不问青红皂白,就一副想要问罪的意思。”段少君的军帐之内,几名与段少君一同回到了大营的亲兵也都聚拢在此,围着碳炉子,表情阴沉。
反倒是段少君一脸的从容自若,将头盔搁到了一旁,坐在小马扎上,对着碳盆搓着手,并没有加入一块埋怨,不过,从容的表情下,内心很是阴郁。
方才的冲突,可以说是完全的撕破脸了,这并不是段少君想要的。不过,在那样的情况之下,段少君已然无法再忍耐下去。你个小娘皮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哥的茬,不反击反击,咱还是爷们吗?
再说了,自己委屈求全,换来的就是这可恨小娘皮的步步进逼。再这么下去,自己这个左羽林卫长史也干得太他娘的憋屈了。不行,不能继续,嗯,自己好歹也是从六品上的官位。总不能学某些清高人士一般挂官而去,那样做,看起来倒是很适合现在这个时代的风流名士的作派,但是然后呢?
楚楚动人的楚楚妹子就会变得楚楚可怜,自己娶婆娘,怕是只有逃婚,不对,是私奔这一途径。而自己说不定还会被大唐军方以临阵脱逃的罪名给全国通缉,一想到自己的大头贴将会遍布华夏大地的每一个角落,段少君就不由得一阵蛋疼。
“段长史,哎呀,你可真是让末将好找。”段少君正在愁肠百结的当口。却有人从营帐外闯将了进来,却是方才赶去了追击契胡溃军的哥汉伦。
这货脸上身上全是血,就跟专门跑去地狱里的血池里边洗了个澡刚回来似的,而且左臂的护甲断掉了一截,在断甲处,草草的用白布包括了创口。
“哥校尉你这是……”段少君打量了几眼受伤的哥校尉,吃惊地道。“你受伤了怎么不去好好躺着来我这干吗?莫非大将军找你了?”
“大将军在找我?”哥汉伦一脸的莫明其妙。“我没遇到啊。对了段长史,末将我把那蛮西可汗的尸首给抢来了,果然是被射死的,不过这只箭,并非是制式的箭矢,所以末将就想是不是长兄您的哪位亲兵属下。”一边说一面拿起了一只在箭矢前部,刻出几道斜线的箭支。
“这是齐大哥的箭。”旁边眼尖的亲兵不由得惊喜地大叫道。
齐大习惯性地揉了揉额头那狰狞的刀疤,接过了那只箭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我的箭。那边我的箭壶里边还有……”
哥汉伦接过了齐大递来的箭壶仔细地一看,果然,这家伙一大半壶箭矢,都与这只箭矢一般,会在箭矢前部刻出几道斜纹。
“齐某擅射,当年,为了争战功,所以习惯在箭杆上留下记号,以证明那些敌人是齐某所射杀,虽然已经过去了十来年,可这习惯还是没改。”齐大看到大伙投来的目光,憨厚一笑解释道。
“好,太好了,果然是你。”哥汉伦不禁咧开了大嘴憨厚地笑了起来,冲齐大翘起了大拇指点了点头。“一会若是我见到了大将军,一定给齐兄弟你请功。”
段少君看到齐大因为活动手臂而又开始浸血,不禁眉头紧皱。“哥校尉,你要不先坐会,我替你治治伤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刀剑之蚠最是容易受到感染的。”
哥伦汉一听此言,不由得有些愕然地朝着段少君望过来。“长史您还会疗伤?”
“这样的小伤,我家公子不知道在江南看了多少人了,别说只是这样的外伤,就算是开肠剖腹活人命也不过是寻常。”一边的亲兵哧笑一声说道。
“我家主公的脚伤,十数年不能痊愈,就是段公子治好的,你放心吧。”齐大也在一旁解释道。
哥汉伦看了一眼自己那渗血的伤口,朝着段少君恭敬一礼。“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先谢过了。”
“不必如此,治病救人,不过是医者的天职罢了,你快坐下,你们几个,帮你家将军把衣甲卸下。许永,去给我打盆烧开的热水来……”段少君摆了摆手之后开始从容自若地吩咐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所有准备工作就已经完成,虽是深秋了,但哥汉伦这位异族汉子却毫不在意的拔开了衣甲,露出了体毛过盛的上半身。
第四百四十章 大唐版刮骨疗伤……()
段少君先是用浓盐水清创,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下伤口,最终从那伤口里边剔出了一片大约半公分大小的甲叶碎片。段少君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上海将这块甲叶碎片扔进了一旁的铁盒盖子上。“你若是就这么包扎起来,等这玩意长在了你的肉里边,你这条胳膊比废了也好不到哪,说不定还会因此而受到感染……”
“段长史,您,真是医者?太神了……”哥汉伦看着那块碎片,呆了良久,看着段少君在自己的胳膊上插来插去弄了半天拔出这么个玩意来。自己居然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这简直,简直太他娘的神了,据说数百年前,汉人里的大英雄关羽就曾刮骨疗伤,莫非也用了这个法子?
“别废话,把别你的口水喷到伤口上,那样我还得给你重新洗,快把脸扭开。”段少君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货,最恨的就是这种在被动手术的时候老叽叽歪歪的病患。
而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面,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哥校尉,你可是在这里?大将军有令,让你即刻过去。”
“大将军召我?我这就去。”
“你去个屁,现在哥校尉没空,等一刻钟自会去见她。”段少君不耐烦地瞪了哥汉伦一眼,朝着站在营帐外面的那名大将军亲兵喝道。
“你敢让大将军等?!段长史,你可不要太过份了。”那名亲兵直接被气歪了鼻子,一副就想要拔刀子的冲动,而齐大跟另外几名新兵眉头一皱,将其围在了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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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现在不给哥校尉疗伤,他就过去,你是不是想让哥校尉大出血而死在大将军帐中?”段少君继续处理着伤口,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名亲后一呆,不过在看到了哥汉伦那血淋淋的伤口,还有哥汉伦冲自己若无其事的笑着点了点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我靠,真是条汉子,手臂让人插来插去弄来弄去,居然屁事也没,还有本事笑得出来,笑容如此灿烂与温暖。
能够如此豪迈与勇敢并且坚强的人物,绝对是位英雄。亲兵肃然起敬地朝着傻笑不已的哥汉伦抱拳为礼,心悦诚服地道:“哥校尉您好好闻伤,我这便去向大将军禀报。”说罢,扭屁股就跑,浑然忘记了方才要找段少君这个左羽林卫长史的茬。
“刮骨疗伤?”李幼雯觉得自己张嘴似乎张得有点大,差点下巴脱臼,而那些浑身甲衣满是血污的将军们也都好不到哪儿?一个二个就像是一群等待饲养员喂食的河马。
“你小子是不是看错了,哥伦汉我知道,那小子是条汉子没错,可你说他被人刮骨疗伤还能够神色如常,娘的,就算是老子也不行。”某位自视很英武伟烈的将军如此说道。
“何将军,我焉敢骗大将军与诸位将军,我可是亲眼所见,若是假的,我情愿自挖双眼,以示清白。”这位年轻的亲兵受不得激地大声叫道。
“够了!刮骨疗伤?哥汉伦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有意思,走,诸位将军随本帅去瞧个热闹。”李幼雯压抑不住好奇心,决定去亲眼看看证实一下是真是假。
没过多久,李幼雯为首的十数员左羽林卫将军们全都聚拢掉了段少君的大帐外,目光呆滞地看着那个正在刮骨疗伤?的哥校尉。这哥汉伦已经完全地傻掉了。
小小的校尉,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就算是有进过中军大帐的幸运,也就只是蹲在别人的屁股后边吃灰的份,根本就没有想自己也会有被人当成珍稀动物围观的一天。
现在,哥汉伦除了继续傻愣愣的保持着僵笑之外,头脑里边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段少君只是扫了一眼这些左羽林卫的将校,继续小心翼翼地给哥汉伦缝合着手臂上的伤口。看着段少君手中拿着针线在那里哥哥汉伦缝肌肉跟皮肤的。
便是李幼雯以及一干将军们觉得自己早已经是铁石心肠的人们也不禁整齐划一倒吸了一口凉气。都在心里边卧了一大堆草,那得有多疼。
“那个……哥校尉,你,您觉得怎么样?”旁边,一名中郎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道。
“什么怎么样?”哥汉伦一脸迷茫地看着这名中郎将,就没闹明白这货问自己的问题。
“不疼吗?”一名中郎将忍不住喝问道。“奶奶的,看着我都惨得慌。”
“不疼啊,没感觉。”哥汉伦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像中风偏瘫患者一般的痴呆笑容下意识地答道。
“你要是疼了,我还能让你这么坐着给你缝合伤口吗?那边的将军们,麻烦你们让条缝,你们把光线都挡着了。”段少君终于抬起了头来,冲李幼雯一行说道。
唰啦一阵甲片相撞的声音,这些将军们就像是一群幼儿园的乖娃娃一般听话地让出了一条不小的缝隙,以便让阳光能够照进营帐之中,落在哥汉伦那条受伤的胳膊上。
李幼雯紧皱起了眉头,目光里边满是疑惑与不解地看着正在给哥汉伦缝合着手臂上的伤口的段少君。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渐渐的滋生,他明明是赵林甫那个王八蛋向天子举荐才来到的左羽林卫。
按理来说,此人的目的,自然也与他的前三任一般,并不单纯。可是,已经过去了月余,却未发现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记忆里边,姓段的,唯有一位大将军,可是那位大将军的儿子最小的都已经三十出头,女儿倒也十七八,可是也已经嫆给了自己的小叔。更何况这位大将军跟其他军方大佬一样,对靠拍马屁登上如今位置的赵林甫也同样十分看不惯。
而文官那边,还真没听说有哪位高官是姓段的。可怎么就偏偏来了,而且还坐上了那个最令李幼雯觉得是专门来恶心自己的职位上。这让李幼雯怀疑这家伙很有可能是哪一位朝中大佬的孩子隐姓埋名。
自己一次次的难为,却也没能够揭穿他的底细和底牌,反倒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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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勇算学,处置帐务井井有条,就连干了近二十年帐务的陈录事也不得不佩服,甚至于他发明的那种记帐法,不仅仅是在左羽林卫内部,甚至于云州城的商贩们也可以在使用这种便捷而且又极为精确的记帐法。
他发明的新式行军干粮,受到了全军上下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不少的将士都私下里对段少君十分感激,只不过,碍于长史这个位置跟自己这位大将军是对立的,所以,都才隐然不言。这个干吃的时候特别香脆,而且里边有牛肉的肉香味,还有茶叶清香的方便面,让李幼雯觉得甚至比平时在大营所吃的炊饼和咸菜还有肉脯都更好味。
而今天,却看到了一幕,曾经在传说中那种刮毒疗伤(伪)的手段居然在这个家伙的手中奇迹一般的展现出来,另外,更让李幼雯敬佩的是。那位正在接受治疗的汉子,被人这么弄,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对答如流,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