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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请恕末将不能起身相迎。”胡达冲李幼雯歉意地点了点头笑道。
“你躺着吧,怎么样,这两日身体感觉如何了?”李幼雯摆了摆手,走到了榻沿关切地慰问道。
“浑身上下仍旧不太得劲,不过,可是比刚醒过来的那时候强多了。”胡达咧嘴笑着答道。“末将想起来走动走动,可是这厮就是不许。”
段少君白眼一翻,没好气的喝道。“喂,胡将军你说话注意一点行不行,下官虽然比你低好几阶,可也是堂堂朝庭命官,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
“前面和后面一句好像没什么因果关系吧?”一名自认文采斐然的亲兵眨巴眨巴眼,很是那啥的摇了摇头,被齐大踹了一脚,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道。“蠢货,你想挨骂是不是?”
一想到段某人的吐槽神功,这屁股挨了一脚正心怀不满的亲兵直接痿了,缩头缩脑的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显得薄弱一点。
“你是朝庭命官?我就没看出你哪有官样子,成天在帐里边吹牛打屁,一副闲得蛋疼的模样。”胡达对此哧之以鼻。嗯,连闲得蛋疼这句话也给活学活用。
段少君愤怒地,手指头并指如剑,指着胡达。“姓胡的,有本事起来跟我单挑,看我今天日不揍你个桃花朵朵开,哥我的名字倒起来写。”
“你丫有本事等我伤好了,随时跟你挑。”
“我挑的时间是现在,过期作废。”段少君阴笑了两声,等你丫伤好了,一个挑哥十七八个不嫌累,那时候跟你单挑,除非本公子闲的不仅蛋疼,而且还鸟疼。
李幼雯很是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天生对头似的家伙在这里骂骂咧咧,半天这才忍不住板起了脸。“你们够了!”
此言一出,段少君与胡达很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李幼雯闷哼了一声,缓步在帐中移步,目光扫过这两个此刻显得十分低眉顺眼的人,清了清嗓子,李大将军不阴不阳地笑道。“怎么,莫非都忘记了军营之中不许赌博滋事?胡达,告诉本帅,军中赌博滋事,该如何处置?”
胡达苦着脸可怜巴巴地道。“按军纪,当斩……”
“我靠,这么狠!我说胡达你丫可真把我害苦了,你方才明明说最多挨顿揍。”段少君不由得脸色大变,泥玛,这叫军纪?完全就是不分青红皂白拿小命来宰着玩。
“大将军,大将军且慢,末跟跟段长史真不算赌博,我们就是闹着玩的,真的没财博。”胡达苦逼地挤着笑脸,冲那脸色冷若冰霜的李幼雯小声地解释道。
“是吗?李莆,告诉他们,我们在营帐外都听到了什么?”李幼雯露出了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头也不回的沉声言道。
身后的李莆一脸古怪地站了出来,然后将方才段少君与胡达的对答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这哥俩直接就苦逼了。
“李莆,将今日之事记录下来,你们俩,哼哼……此罪先暂录在薄上。待回到了云州,本帅再跟你们俩好好计较计较。嗯,本帅先走了,你们继续……”李幼雯扔下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转身闪人,留下一营帐的人原地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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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大将军且慢,下官要调职一事,还望大将军帮忙给做个主。”当先回过神来的段少君抢步窜出了营帐叫道。
李幼雯顿住了脚步,似笑非笑地转过了头来,看着段少君。“你还想离开我左羽林卫?”
“这是自然,之前我不是跟大将军您说过了吗?还望大将军手下留情,放了下官归去。若是大将军愿意,下官必将铭记大将军恩泽一生一世,永不敢忘,以后回了家,一定给大将军您立牌位,****烧香上供,不敢懈怠……”
“停!喂,本帅还没死,你给本帅立什么牌位?还烧香上供?!”李幼雯可真是气坏了,原本习惯性眯起的杏眸也瞪得溜圆,杀气腾腾地瞪着这个讨厌的家伙怒道。
“没,下官是想给大将军您供长生牌位,是长生,不是其他牌位。”段少君干笑着解释道。
“你,哼……你在我营中,犯下大罪,现在连处置都还没开始,居然想溜,就不怕本帅治你一个临阵脱逃之罪?”李幼雯负手而立,没好气地道。
虽然行止语气都很那什么严肃,或许是没有穿盔带甲的原因,褪去了戎装之后,刻意摆出这副模样的李幼雯如果忽略掉身高的话,那微微撅起的朱唇,愤愤的表情,实在是又可爱又萌萌跶。
段少君欣赏了两眼之后赶紧警惕地回过了神来,努力地提醒自己,这小娘皮可是自己的仇人,千万不要被这个时候的萌样子给骗了,这个女人可是杀人如麻的主。
第453章 天道不公两个铜板要斩首()
段少君一脸郁闷地看着这位大将军在一票亲兵的拱卫之扬长而去。临去时那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情,总让段少君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到底是神马意思?自己不愿意在左羽林卫呆了,不正合你的心意吗?
一想到小小的一两文钱的赌博暨娱乐活动,居然有被剁脑袋的危险,段少君真是一脸苦逼,真想要仰天长啸一声为什么?
看样子,自己临出发之前,应该先去让玄真道长那个不着调的家伙,让他介绍自己去见一见当今国师,给自己算上一卦,是不是自己正好流年不利,不宜远行,或者说不宜北上reads;。
“靠!我说老胡你家大将军怎么这么不讲道义?”段少君等那李幼雯步入了营帐之后,无力地坐到在榻沿,悻悻地地瞪了胡达一眼怒道。
“哎呀,我说老弟,这,这实在是怪我不得,方才我可是极力配全于你,想要敷衍过去来着,谁曾想大将军已经在外面守候多时,这该怪你的亲兵,可不能怪我才是。”胡达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十分无辜的表情。
这两个家伙方才实在是配合得十分默契,简直就像是一对极品的骗子搭档,想要借着争吵来转移李大将军的视线,可惜最大的问题就是李幼雯这位大将军却丝毫没有上当,这才是最苦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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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天道不公啊,两个铜板都得斩首……这是哪门子军法?”段少君翻着白眼,表情显得无比的郁闷,为神马总是要好事多磨?为什么自己想离开个左羽林卫就是这么的难?
莫非是因为这里已经进入到了草原,属于长生天的管辖范围,才会造成老天爷没办法继续保佑自己?
大军在清塞堡外驻扎了差不多五天的光景,而胡达等重伤员的情况也都趋于稳定。此番大战,共杀敌五千七百余,俘敌过万,余者四散于野。俘获牛羊十余万头,战马超过两马匹。
算是近年以来少有的大胜仗,蛮西可汗的部落直接就因这一战而陨灭,其剩的部众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的契胡部落吞并,并且取而代之。
被俘获的那些战俘,除了那些将军王子级别的将会被呈送往京中献俘之外,其他人等,则会被押往云州。前往修缮云州一带因多年的战乱而变得破破烂烂的城镇和各处险要要塞。
战马,当然会留一部份,补充原本左羽林卫欠缺的战马和弩马。至于牛羊,可以售卖一些给商人,以充军资。
而这些做法,当然是有些违背大唐的律令,可是现如今不这么做还真不行。因为朝庭因为平叛,所以,对于边塞的军费,少有能够足额给付的。
即使是李幼雯所掌管的左羽林卫,也经常因为兵源不足,军费不足而头疼。对了,现如今,李幼雯除了一个左羽林卫大将军之职外,还有另外一个实质,那就是云州节度使。
没办法,朝庭所给的军费不足,怎么办呢?那么,天子就设立了节度使,让其自筹军费,顺便统领治理一州之政务。权责极为重大,而这,就是段少君曾经所处的那个历史时空里安史之乱以及后来的唐末动荡有着极重大的因果关系。
不过,对于这个时空的段少君而言,关他屁事!至少现阶段的他而言,天塌来有个高的顶着,唔……李幼雯就个头挺高的,她顶着先。段大爷我先好好的为自己的性福生活好好作打算先。
清晨,点卯之后,李幼雯目光扫过诸将,并告诉了大家伙,准备要明日拔营回云州的消息,又询问了一些各营的情部之后,让诸将校散去,不过,正打着哈欠准备开溜的段少君却被李幼雯给叫住。“段长史,你且留,本帅有事要跟你说。”
“不知大将军留官有什么事?”待那些人都离开了大帐之后,段少君朝着李幼雯好奇地问道。
李幼雯还没有答话,从内帐里边步出了一个人来,却是那梅道长。梅道长朝段少君一礼之后笑道。“贫道今日一早,又去看了一看,从战斗结束那天起,至今,已有五日光景,而那些战争中受伤的将士超过千人,而今,除了之前因为救治不急,或者是伤势过重而过世的三十七人之外,其余人等,都正在康复当中reads;。这让贫道很是吃惊……莫非,便是因为段长史的那些手段,才能够让那些伤者得以活命?”
段少君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笑道。“合理的清创手术,再配合上药剂来防止将士们出现感染,其实,战后最担心的,就是伤口感染,只要能够尽量的去杜绝伤口感染的可能性,那么,伤者的身体情况,是不会出现什么反复的。”
“照段长史你的意思,将士们得以在战后不致于因伤而死,正是得益于清创?”李幼雯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率领左羽林卫驻于云州,就食于边塞,自然也要为国守疆。之后更是成为了云州节度使,民政军政一手抓。而她最为在意的,却还是手中左羽林卫这只精锐的军队。
率军于边塞三年以来,大小过百战,每一战来,当场阵亡者不过十之三四,而战后因伤而过世者,却多大十之六七。每一次大战之后的数日之内甚至是十日之内,几乎每天都会有袍泽的痛哭传来。
这让向来爱兵如子的李幼雯很是心如刀绞,却也无计可施。只能说努力地让将士们吃饱吃好,努力地训练他们,以期望减少伤亡。而医官们,也都很努力,却还是无法的让伤亡数字减少。
而这几日,李幼雯很是吃惊的发现,数日以来,大营里边居然没有哪里再传出那种将士们因为袍泽的过世而痛泣的悲声,这让一开始没有注意之后变得讶然万分。
或者应该说是惊喜交加才对,每一次大战之后的伤亡率跟这一次战后相比起来,几乎所有的伤者都在恢复健康当中,那些轻伤者,几乎已经都完全康复活蹦乱跳。
而重伤者,每天都有好转的迹象。就像胡达这样的重伤员,若是在过去,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而现如今,却在段少君的妙手回春,不但已经恢复了精神头,居然已经开始跟人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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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当代国医圣手梅信的女儿,梅道长也同样极为吃惊,段少君所做的,与过去对于伤口的清创,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却又多了一些东西。
例如,清洗伤口,必须使用一定浓度的盐水反复冲洗伤口,所用的绷带也必须是煮过之后晒干的干净布条。每天将士们还有喝着那有着鱼腥味的难闻药汁。
之后,每天更换一次干净绷带,伤口也需要进行清洗。如果一来,大营之中的盐的消耗速度实在是快得令的措不及防。但是却保全了绝大多数伤者的命运。
至于段少君所用的那种输血的办法,更是神奇,他居然能够用一种很简单的方法,来测试出,哪些人的血型,能够相融合,然后用几个人的血,才将像胡达这一类失血过多,垂垂将死的重伤员给救回来。
段少君很累,心很累,别的不说,只单单说一个为什么要使用盐水清创,为什么要给伤者灌盐糖水,为什么能够测试出人类的血型,段少君就绞尽了脑汁,努力用这两个女人能够听得懂的东西来解释。
可即便如此,看到这两个女人那迷茫的目光,似懂非懂的表情,段少君仍旧觉得浑身无力,心塞无比。
“总之,盐水可以对付那些细小的,令人发烧伤口化脓的微生物,虽然你们的眼睛看不见,但是,它的确是真实存在的。”段少君干脆直接了定论。
第四百五十六章 师父交待山下女人是老虎()
可惜,这两个女人,一个对于医学知识有着充沛的好奇心,另外一个是看段少君怎么看都不顺眼。听得此言,李幼雯果然闷哼一声,斜挑起了眼角道。“既然看不见,你怎么知道那些玩意的确存在?万一没有呢。”
“你,我说大将军你能不能理智一点,不要那么唯心行不行?老跟我抬杠你能有啥好处?”正郁闷的段少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