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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前两天逼你还了三两银子的赌债吗?丫的也太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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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干脆连马都懒得下,把玩着手中的马鞭呵呵一笑。“这位吴郎将,不知你想要什么说法?”
看到段少君如此无礼,吴郎将大怒,抬手指头段少君喝道。“姓段的,本官麾下的将士,已经被大将军下令施了军棍,而你的人,大将军说是你自会处置,本官现如今过来就是想瞧一瞧你准备如何处置你手下那些犯事的将士。”
“段某自会照大将军的意志而处罚犯了军法的将士,而你,吴郎将。”段少君两眼一眯,声音陡然转寒。“就连你们胡将军对段某都客客气气的。你却擅闯本官的军营,在我这里胡闹,是什么意思?”
“擅闯怎么了?你以为你这里是大将军的中军大帐不成?笑话,这左羽林卫里,哪里我去不得?”吴郎将一脸不屑,轻蔑地打量着坐在马上,披盔带甲的段少君讥笑道。
“你不过是一区区长史,就算是挂了个校尉的名头,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将军了?呸!我家将军何等人物,岂会跟你一般见识。你倒好,居然恬不知耻,对我家将军经常大言不惭,我吴某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恐怕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左羽林卫里的一号人物了是吧?”
“吴郎将,你这话可就过份了。”哥汉伦大怒,霍然转过身来,按着腰间刀柄喝道。
“过份了又怎么的?他不过一区区校尉,难道还能够整治本官不成?”吴郎将斜了哥汉伦一眼,冷声笑道。
第四百八十章 没三五十年功力根本射不出来()
段少君身后边的四名亲兵个个勃然色变,齐大脸色阴冷如霜,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搭在了那柄特制硬弓的弓柄上。而营中的五名旅帅也都一个二个面现怒色。段少君抬手轻摆,制止了身后边齐大等人的举动,翻身跃下了马,缓步来到了吴郎将的跟前站定。
高头不高,却横着长,就连胡须都往两边分,显得犹如一头野猪般野蛮的吴郎将用一种很轻蔑的目光打量着距离自己三尺之遥的段少君,双手抱于胸前,身后几名亲兵一个二个也全是一脸的嚣张跋扈。“怎么,莫非才华横溢的段长史愤忿难当,想要亲自动手,寻本官的茬?长史军,不对,是长史西军,还真想在我左羽林卫里边嚣张不成?”
身后边一票跟随其来的亲兵很是配合地夸张大笑起来,激得段少君的这票手下一个二个面红耳赤,一副想要扑过去择人而噬的模样。不过,却被段少君冷冽的目光所阻。
段少君失笑地摇了摇头,打量着这个神似野猪的吴郎将,淡淡地道。“你是右军的将军,而我这一团,乃是大将军中军所调拔,跟你这位右军的将军有什么关系,不但擅闯,而且还要指手画脚,羞辱这些中军将士,怎么,你是不是想代本官,代大将军来征罚中军将士?”
段少君一连窜的指责,让吴郎将不禁有些不知所措,恼羞成怒地喝道。“本官说过,是来看你如何处置我手下那些犯事的将士,怎么,难道本官没有这个权利不成?”
“唉……”段少君悠悠地,极其夸张地长叹了一声。“你是猪啊?这里是中军将士的营地,更是本官的驻地,本官的手下犯了事,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关你屁事?!你可明白?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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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直接就把吴郎将给激得失去了理智,狂吼一声。“你他奶奶的敢骂我!”一副就要冲过来对段某人饱以老拳的架势。
可还没等他架势拉来,仙嗡一声弦响,一只羽箭,就射落在其脚尖不足一寸之地,箭矢入泥近三分之一,尾翼绽开,一如怒放的白菊。“你敢再往前一步,冒犯到我家公子,我便取你招子。”齐大那平静得令人心悸的声音响起。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才注意到,齐大已然张弓搭箭,箭矢的方向,正对着那吴郎将的面门。方才那只羽箭刚刚入泥,另外一只羽箭便已然搭弓满弦。
段少君也倒吸一口凉气,心里边却颇为惊喜,有这么个善解人意,深知我心意的好亲兵实在是给力得紧。不过也比较遗憾,段少君还真巴不得那个吴某人失去理智往前扑来,自己手里边可是已经捏着好几根钢针,这玩意在自己这位认穴高手的手里边绝对是一扎一个准,保证能让这个蠢货在接触到自己的第一时间内丧失掉战斗力,并且还能让这货浑身痛痒难当好几个时辰。
吴郎将快疯了,目光怨毒地瞪着齐大,表情狰狞,而手,已然把住刀柄,却不敢妄动,他能够从齐大冷冽的目光中,捕获到那种只有身经百战,视生死如无物的勇士才会拥有的,渴望猎物死亡的期待。
“咦?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住手?!”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大义凛然,充满了正气的雄浑嗓音响了起来。段少君一脸错愕地转过了头来,便看到了一位面庞红润,深眉大眼,长须及腹的威武将军正策马而来,身后边跟着一票前军将士。
这位,自然就是上一次前来探望胡达,品尝过段少君的红茶,之后又在医务所外面凄风冷雨的守了一夜等待段少君手术给他的前军将士手术的徐寿将军。
“末将见过徐将军。”看到了徐寿出现,吴郎将可不敢像在段少君的跟前一般嚣张跋扈,而是一脸肃然地朝着那徐寿行礼。“禀徐将军,末将来这里为麾下将士讨个说法,不料段长史不但设法阻挠,而且还着让其亲兵为恶,意图谋害末将……”
“这不是右军的吴郎将吗?段长史,这是……”徐寿策马来到了近前,迟疑地打量了吴郎将两眼,这才认出了此人,然后冲段少君一脸亲和地笑了笑,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徐将军别来无恙。”段少君笑眯眯地冲徐寿拱了拱手,没有回答徐寿之言,而是很亲热地问候起来徐寿。
“徐某方才奉大将军令巡望云州附近的寨堡,刚刚回来,到不想,在你这营地处,见到了这样一幕,这位便是那位射杀了蛮西可汗的好汉子齐大吧?不知那吴将军做了什么事,会让齐大你把弓箭对着自己的袍泽?”徐寿笑着解释了两句,目光落在了齐大的身上,一脸的欣赏。
“多谢徐将军的夸奖,齐大,快把弓箭收起来吧,别吓着人家吴郎将。”段少君颇为骄傲地点了点头,然后冲那齐大吩咐道。
听到段少君这话,齐大手指一哆嗦,差点失手把这只箭给射了出去,无奈地翻着白眼松弦把羽箭收回了箭壶。而吴郎将目光歹毒地瞪着段少君,气喘如牛。“姓段的,敢安辱我?!”
“报歉,本官不是兔儿爷,也不好男风,对辱男人没兴趣。”段少君很是矜持而又刻意地朝着旁边又避让了两步,然后很轻松显意地拂了拂身上的甲叶莫需有的灰尘,这才悠然地吐槽道。
“……”徐寿一脸黑线地看着那毒舌频吐的段某人,而吴郎将快气疯了,哇呀呀的拔出了腰间横刀,就要挥刀的那一瞬间,一箭西来,正中刀柄,力道之大,直接就把吴郎将手中的横刀给撞得脱手而坠于地。
“……”场面上又顿时一片死寂,嗯,说错了,是吸气之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震骇地把目光落在了那柄被撞落于地的横刀上,然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齐大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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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齐大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又慢吞吞地收起了特制硬弓,就好像方才那神来一箭不过是寻常事尔。段少君牙疼似的吸了半天气后,不得不佩服地冲这特能装逼的齐某人翘起了大拇指。“好箭法,没个三五十年功力,根本射不出来。”
“……什么叫射不出来?”齐大咧了咧嘴很是谦虚地笑了笑之后,砸了砸嘴,越发觉得段公子这话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
段少君冲齐大翘了大拇指比划了下后,吸了吸鼻子,表情沉重而又悲凉,目光悠远而又忧伤。“那个徐将军。你可看好了,这个吴郎将,不但在我营中大声喧哗,乱我军心,而且还居然拔刀相向,意图谋害本官,若不是本官亲兵舍命搭救,本官怕是已经成了吴郎将的刀下冤魂,还望徐将军为下官作主,为下官申冤啊……苍天啊,大地啊,想我一介书生,为国效命,投笔从戎,却不料,受吴郎将这等奸贼所陷害……”
段少君声情并茂的表演,让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在心里边卧了一大个槽。泥玛,明明是他的亲兵射了那吴郎将一箭,怎么一转眼听起来感觉他的委屈比天还高,比地还远?
“停,那个,段长史,段兄弟你能不能先停一停……”徐寿心里边卧了一槽又一槽。看了一眼那气得眼红脖子粗却只知道干瞪眼的吴郎将,心里边暗暗叹了一声,蠢货,果然是个蠢货。
“徐将军,还请为下官主持公道,您总不能看着我与吴郎将身为袍泽,却不能身死相依……呕……不好意思说错了。总之还请徐将军您劝一劝这位吴郎将,不要老是想着同室操戈才是,世界那么大,契胡那么多,闲得蛋疼就去宰几个玩就行了,何必难为自己的同胞呢是吧?”
第四百八十一章 我这么热情是不想他起疑()
徐寿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那吴郎将的身上,看到了这家伙除了嘶吼和骂粗口之后却连句反驳之言也不会说,闷哼了一声,面容转冷,厉声喝道。“吴郎将,还不快滚,若是再敢胡闹,本官一定禀明大将军。”
吴郎将听得此言,不由得一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面色冷硬如铁的徐寿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嬉皮笑脸的段少君,啊呀大叫一声,喉咙一甜,吐出了一口腥红的血,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吓得一票手下亲手连呼带唤,手忙脚乱的扶着吴郎将,犹如一群丧家之犬一般逃窜而去。看着这些人的身影,段少君仍旧在笑,可惜,笑意里边,多了几许寒芒。
翻身跳下了马来的徐寿走到了段少君跟前,指了指这家伙之后,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段少君的铁甲。“好小子,你这张嘴啊,还真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这哪能,其实,段某一向很喜欢跟别人讲道理,可惜,有些人总不愿意跟人讲道理,或者说,讲道理讲不过,只有生生的自个生闷气,结果就生成了吴郎将那般模样。”段少君哈哈一笑,看着那些已然远去的身影,笑眯眯地说道。
“那个,你和胡兄弟的关系那么好,他的手下怎么会来寻你的麻烦?”徐寿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个问题是纠缠,而是轻吐了一口胸中浊气,朝着段少君好奇地问道。
段少君摸着下巴,很严肃地沉思了半晌,这才阴阴一笑。“下官以为,此人定是契胡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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呛啷啷……几名将士手中的武器直接掉到了地上。一群左羽林卫将士差点全都跪了,被段某人的神来之语给惊得差点魂飞天外。徐寿咧着个嘴,眼珠子凸成了几何图形,原本犹如关公的造型现在怎么看都像是个拔丝胡萝卜。
“那个段,段兄弟,你可得有证据……”好半天,回过神来的徐寿这才像个结巴似地朝着段少君道。
“证据,当然有了,你们看那家伙,眉型乱如那用了三五十年的扫帚,眼珠子黄褐泛绿,一如孤狼,胡须横长,牙齿掉了不少,而且还有口臭,头发居然还很风骚的自来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不觉得吗?徐将军。”段少君点评之后,朝着徐寿挤了挤眼,一副认真的表情道。
徐寿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吴郎将乃是胡人后裔,长得怪点这很正常,这跟他是不是契胡奸细没关系吧?”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长得丑,心性愧惭,对我左羽林卫里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英伟男子起了觊觎之心,故尔,想要……好吧,其实我就是开个玩笑,徐将军不必如此。”段少君看到徐寿那张越来越难看的脸,打了个哈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惫怠模样,冲徐寿一礼。“要不,我给你赔个罪?还望徐将军莫要难为我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小书生。”
“你呀你呀……哎,某可真服了你了。既然没事,那就好,徐某告辞。”徐寿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段少君,无奈地摇了摇头,翻身跃上了马背之后想了想又说了句。“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区区郎将,伤了你和胡兄弟的交情才是。”
“多谢徐兄指点,小弟多谢了。小弟营务烦忙,可就不送了。兄台慢走……下次徐兄有空过来,小弟备茶,备好茶……”看着徐寿与其麾下渐行渐远,段少君却仍旧恋恋不舍地挥动着手臂,一如自己最好有兄弟即将远赴生死疆场,肉麻的语言,听得一票中军将士全身鸡皮疙瘩狂冒。
某些人不禁想到了方才段少君关于辱男人的那番话,不禁心头一寒,夹紧大腿悄悄地朝